“順子......哥。”建寧公主一臉委屈,但礙于性命被拿捏在裘霸天手中,想了一陣之后,還是吞吞吐吐地叫了一聲。
裘霸天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嗯,不錯??磥砉鞯钕驴偹闶敲靼琢?,如何端正和下人說話的態(tài)度了。也罷,我說話算數(shù),解藥自會給你,不過要等五日之后?!?p> 說五天之后,剛好就是要準備刺殺的那一日,等任務(wù)完成,裘霸天自然就天高任鳥飛了,所以特意選了那天,也借此要挾建寧公主,在這幾天之中,不要給自己添麻煩。
“???還要五日啊,那我萬一毒發(fā)了怎么辦?”建寧公主不滿地嘟噥道。
裘霸天厲聲說道:“說五日就五日,你再討價還價,我一個心情不好,就不給了。你大可放心,你吃的毒藥,在五日之內(nèi)絕對不會毒發(fā)?!?p> 建寧公主扁著嘴巴,可憐巴巴地答道:“你可不能騙我啊,我明年才滿十八歲,可還不想這么早就死掉?!?p> 裘霸天揮了揮手,告辭道:“好了,今天的事就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了,不要說出去。我現(xiàn)在就要走了,你老實聽話,五日之后解藥自然給你。但若是你還故意找我的麻煩,那就后果自負?!?p> 走出永壽宮外,在宮苑門口,方才那兩個侍衛(wèi)、夏蘭,以及站在宮門口的那兩個小宮女,此時正聚在一起說著話。
裘霸天瀟灑利落地從幾人身邊走過,只留下眾人詫異的目光。
等裘霸天漸漸走遠,一個小宮女搶著說道:“夏蘭姐姐,你看吧,我就說這個小太監(jiān)不簡單,昨天我就看出來了。”
其中一個侍衛(wèi)也是疑惑地說道:“真是活見鬼了,往日里公主懲罰下人,不說傷筋動骨,至少也會被嚇得面無人色,我方才看那個小太監(jiān),似乎完好無俗,而且還一副輕松自如的表情。”
夏蘭也是一臉驚訝,想問問裘霸天情況如何,但張嘴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裘霸天都沒想到,從此之后,永壽宮的眾多仆從,每每提起小順子,都不得不佩服萬分。
回到御膳房,裘霸天又開始研究起劉一手送給自己的菜譜。
“劉師傅,神仙湯是真的必須要指定的食材方能制作出來嗎?”裘霸天還沒死心,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又問了一句。
劉一手嘆氣說道:“小順子,別灰心了。你還年輕,日子還長,說不定有朝一日就能湊齊菜譜上的材料了??上?,我等不到那一天了?!?p> 搜集這么多珍貴的食材,確實很難,不僅價格昂貴,而且還不一定能買到。
裘霸天盯著手里的菜譜,心中遺憾萬分,就好比千辛萬苦存錢買了一張偶像的演唱會門票,結(jié)果到了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自己買的竟然是假票。
“對了,我怎么沒想到呢?!背聊艘魂囍?,裘霸天突然驚呼道。
連忙走到劉一手跟前,詢問道:“劉師傅,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個費公公既然強占了菜譜這么長時間,他會不會私下搜集食材來嘗試烹飪。我們何不趁機摟草打兔子,順一次是順,順兩次也是順,不如再敲他一筆?!?p> 劉一手贊嘆道:“小順子,你這腦袋瓜子還真聰明,我怎么沒想到呢。對啊,費公公既然手中有了菜譜,肯定會嘗試的,那么必然會搜集其中的食材。不過,就算他真的收集了食材,肯定會藏起來。小順子,你那日能偷回菜譜,想來應(yīng)該是會幾手江湖手藝,但這入室搜尋難度可大了不少啊?!?p> 裘霸天笑了笑,說道:“劉師傅,沒事,我入夜了去尋一番,若是難度過大,自然也不會冒進?!?p> 劉一手關(guān)心地說道:“小順子,我當了一輩子的廚子,專門滿足客人的食欲,自問也算是有一番識人的本領(lǐng),打從第一天接觸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沒那么簡單,但我也不多問,你一定有自己的秘密,但皇宮大內(nèi),除了值守的侍衛(wèi),還伴有許多暗衛(wèi),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千萬小心?!?p> “放心吧,劉師傅,我自有分寸的?!?p> 待到了入夜,裘霸天悄聲地出了御膳房二廳,朝著費公公的寢室去了。
本來他還特意換了一身夜行衣,這是當初為了刺殺任務(wù)特意準備的行頭,誰知道剛要出門就被劉一手給攔了下來,讓他換回了太監(jiān)的打扮。
裘霸天此時心中暗呼一聲萬幸,還好方才劉師傅提醒了一下。
自己還是沒啥經(jīng)驗啊,據(jù)劉一手說,在皇宮里穿著夜行衣,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管你啥身份,打死勿論。
費公公的住處離御膳房倒不算太遠,裘霸天運轉(zhuǎn)輕功,一路上避開巡夜的值守,潛伏了過去。
來到寢室門外,附耳在窗戶上聽了一下,屋里傳來費公公熟睡的呼吸聲。
裘霸天掏出一截細鐵片,從外悄悄撥開了門栓,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寢室。
費公公身為總管太監(jiān),享受的福利倒是很不錯,寢室雖然不大,但卻是三室的規(guī)格。
裘霸天進屋后發(fā)現(xiàn),除開費公公睡覺的那間和另外一間房,剩余的那一間房門口,緊緊上著一把大鎖,估計里面就是費公公收藏東西的地方。
房間門口的雖然被銅鎖給鎖上了,裘霸天自問憑現(xiàn)在的功力,倒是可以一劍斬斷鎖頭,但這么一來肯定會暴露行蹤,再加上白天剛剛從費公公那里偷走了菜譜,如此極有可能讓他把兩者聯(lián)系到一起,那么肯定首先就會懷疑到劉一手的頭上。
于是,裘霸天只好尋找鑰匙來開鎖,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在整個寢室里轉(zhuǎn)悠了幾圈,把能翻找的地方都查看了一遍,也沒有找到。
最后,裘霸天的目光落在了熟睡的費公公的身上。
他的脖子上,赫然掛著一把黃銅的鑰匙,應(yīng)該就是所要找的了。
裘霸天害怕自己取鑰匙被費公公察覺到,從懷里掏出以前留下的蒙汗藥,扯下一塊衣角,包住藥粉,將藥粉在布料上化開。
輕輕地將布料搭在費公公的口鼻處,等上了一會。
聽到費公公的呼吸聲漸漸沉重,裘霸天知道蒙汗藥生效了,就探過身子,小心翼翼地從費公公脖子上取下了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