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白…………
作為80后,承擔著即將老去的父母養(yǎng)老問題,承擔著未曾成年的孩子們教育問題,背負著房子車子每月產(chǎn)生的高額費息,背負著這個社會給灌輸?shù)母鞣N成功教唆后的心理陰影。
他們沒有上升更高社會階層的通道,卻有著掉落更低社會階層的風險。他們掙扎著、怒吼著、拼勁所有的力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的壓抑和忌憚,讓他們逐漸忘記了自己,忘記了初心。
他們體會不到生命的幸福感,沒有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甚至沒有一個可以讓自己感受靜謐的精神家園……
…………正文部分…………
同為80后的秦川陽似乎比同齡人更加的幸運,父母、愛妻、表哥、兄弟是他可以依靠的精神寄托。成功的事業(yè),喜愛的工作是他為之努力的方向。
盡管好多人都罵自己市儈,可又如何。
這社會還不是錢說了算。
春節(jié)不僅僅可以回家和父母團聚,也給村里鄉(xiāng)親們更多的談資。
“誰誰家那小子,換了車”
“誰誰家那小子,換了房”
“誰誰家那小子,換了媳婦”
“誰誰家那小子,媳婦沒換可孩子長得越來越不像了”
沒有任何一個群體能比農(nóng)村更熟悉身邊家庭的起落興衰,他們有著自己的精明和處世之道。
秦川陽拉著表哥和滿車的年貨,回到了二舅家。
“陽陽回來啊,來,趕緊進屋”,現(xiàn)在過年人們都輕松了不少,不用再殺豬宰羊做豆腐,只要有錢就足夠了。
“你也回來啦,進屋吧”老羅對自己的兒子早就不再給予任何的希望,好歹是個留種的也不算自己對不起列代的祖宗。
“二舅,我給你說,這些東西可都是我哥花錢買的,他呀,現(xiàn)在可是有錢人啦”胖子知道自己二舅的癢癢肉在哪里,也知道表哥的痛點在哪里。
“還能比你有錢?都四十歲的人了……”老羅嘀嘀咕咕往家里收拾著滿盒滿箱的東西。
“小凡回來啦。你這老東西缺你吃的啦”媽媽永遠是世界上最疼愛自己的那個人,看老羅這樣說自己的兒子羅媽媽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娘,你別管,我來”,羅亦凡趕緊從后面搶過娘手里的箱子,到?jīng)]有多重,只是,
這個箱子里放的是一只烏鴉,
白色的小烏鴉。
不管黑白,烏鴉進宅無事不來,可不是好兆頭,大過年的他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他給這個家惹得麻煩夠大了。
羅亦凡自小就是孩子們的榜樣,是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八十年代老羅和大老羅哥倆出門做生意,小羅就是家里的小男人頂梁柱,妹妹們的功課,兩個院的雜活,家里買入賣出針頭線腦的大帳小情都交由小羅管。
1992年小羅十四歲那年,出了一次意外,改變了他的一生。
羅亦凡記得很清楚,晚上去給澆地的爹和大伯送飯。
那是玉米收前最后一水,時令即將入秋,天上星河燦爛,耀眼可摘;
草間各色蟲兒,啁啁啾啾呼朋喚友;
風吹拂面沒了白日的酷熱,卻也不及秋日那么凄慘;
土泥路在夜色中卻像一條灰白的綢緞歪歪斜斜蜿蜒遠方;
兩側(cè)玉米也已長成,參參差差犬牙交錯,與夜空形成一道道如山的剪影。
他從小喜歡夜色,星空下的世界才顯得更加潔凈。
自家基耕地離村不遠,井臺卻在高出,站在地頭輕喊一聲,夜間可傳去很遠。
自己耳邊盡是嘩嘩的水聲,卻聽不到遠處任何的聲音。
平原村里的孩子,沒見過高山,沒見過大河,對井水卻情有獨鐘,甘甜清澈,鞠起一捧慢慢感受水從指間流走的細膩,雙腳站在水中渾身一激,涼爽直頂?shù)侥X門。
正在玩耍間,忽覺身后有人,許是老爹來取飯了,卻也并未在意。
直感到陣陣陰風襲背,才感覺不對,正想回頭,腳下突然一滑,摔倒在水中。
哪顧得手腳疼痛,用力向前一躥,再回頭空蕩蕩哪有人來。
畢竟一個小小少年,嚇得緊喊了一聲,又突然從旁邊草間竄出一物,大如兔形如飛鳥,倏的一下朝自己飛來。
只嚇得渾身打顫,已在黑夜里迷失了方向,一腳邁在井臺電閘上。
只感覺眼前一團火光,便已經(jīng)墜入無邊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
小羅亦凡,慢慢睜開了眼睛,四周一片迷霧,頭上沾滿了露水,衣服也被這霧氣打濕,忽的想起,剛才井臺戲水倒也難怪。
此時初秋大霧也是正常,趕緊回家,省的家人惦念。
路還是來時的路,幽幽小徑,只是霧氣中兩邊景色早已看不清晰。
霧氣朦朧忽見前面有一城門,難道走迷了路?可這四里八鄉(xiāng)哪有這等建筑。
猶豫間,見城門兩側(cè)站立十八位大漢,均穿戴奇異,長得奇形怪狀青面獠牙。
正在害怕不知所措的當口,
突然有人喝到:“路引拿來!”。
“什么路引?”,一句話問的小羅亦凡不禁一怔。
倒退幾步,猛抬頭,但見城門上一塊匾額,上書“鬼門關”。
兩側(cè)各有一聯(lián),
上寫:陽間三世,傷天害理皆由你;
下對:陰曹地府,古往今來放過誰。
當下他才心頭大驚,平常自然聽老人經(jīng)常講起,這陰世三關,鬼門關便是第一。
‘難道,我死了’?
還未等小羅亦凡開口,忽然直覺得一陣陰風,身體就像一片秋葉,被卷上天空。
“你可愿死么?”,
這個聲音雖然陰惻可他并不感到驚慌。
“傻子才愿意死呢”,
羅姓在村里本就是外姓,到自己這一代兩脈單傳。大伯膝下三女,自己又是獨子,萬一死去,羅家豈不斷了香煙。
“嘿嘿嘿,甚妙,你可簽訂契約,便可再回陽間?!?p> 原來陰惻的聲音沒有了,變成了溫婉親熱的語氣,小羅亦凡左瞧右看也見不到那個人影。
“契約?要我做什么嗎?”,
雖然90年代的人對合同契約并沒有深刻的認識,可好歹已是初中生的羅亦凡也能大概了解。
“嘿嘿嘿,不要,不要。
契約簽訂,這三千世界都是你的”,
好像這個聲音就輕輕的附在小羅亦凡耳邊,柔聲細語中充滿了無限的誘惑。
“為什么要找我呢?”
“哈哈哈,一切皆有定數(shù),旁人哪有你這等根器筋骨”
聲音突然變得威嚴,一種上位者的姿態(tài)。
與此同時,一道人形令牌,三寸來高二寸來寬,飄到小羅亦凡面前,
“可用你一滴心血,此道令牌歸你所有,便可回家”,
“就這么簡單嗎?”
“當然,當然”
他怕死,雖然死后如何并不知曉,但十四歲,正是舞勺年華,花季未盛。
一伸手這道令牌慢慢飛入自己掌中。
還未等他看清那上面都是何物,忽然感覺心頭一陣刺痛,一滴心血竟獨自飛了出來,滴到令牌之上。
緊跟著,令牌化作一陣黑煙化入小羅亦凡的體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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