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詢問
“等等!”
這句話雖然儒雅隨和,可在這個寂靜無比的詩會上,顯得是那么的擲地有聲!
方宇站起身來,對著臺上的諸位道!
整件事情的走向與他而言,并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甚至于東方文靖對于大玄的侮辱,他覺得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所以,他剛才才會推辭。
畢竟,他可是一個剛穿越過來不久的人,而身份又是個土匪,自然對于自己沒有多大的身份認同!
但是,這個人侮辱旗袍,侮辱他半個月以來的辛苦成果,這就觸及到他的底線了!
他可以想到,就因為這個人隨意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他近半個月來的布置付之一炬!
因為,技不如人這種事情,是肯定不能說的,就算明知道,也不能說出來,到時候只有拉出去一個替罪羊!
而這個替罪羊,無疑就是方宇所設(shè)計的旗袍。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就就聚集了他的身上,就連東方文靖,也一臉迷惑的看著他!
不是說自知不敵嗎?他出來干什么?
“方宇,你干什么?”歐陽泰盯著這個年輕人,道!
他對于方宇這個年輕人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干什么?露面唄!在我們大幽,每次都有一兩個不長眼的年輕人,用這種方式,博取大家的關(guān)注!”東方文靖身邊的護衛(wèi)道。
“就是,這種人啊,自知實力薄,沒有什么機會露面.......“
“住嘴!”東方文靖對著身邊的兩個護衛(wèi)道!
他沒有參與過第一輪當(dāng)中,而方宇的詩能碾壓眾人,列為第一,心里認為還是很有實力的!
而且,剛剛他已經(jīng)說過自己技不如人,就沒有必要在此刻露面了!
他雖不明白方宇的身份,可是對于方宇這種有才學(xué)的人來說,才不會用這種喧賓奪主的方式。
“方公子,都怪我對屬下平時管的太過于松弛,以至于他們忘了禮數(shù),莫怪莫怪!”他抱拳道,可語氣沒有半分的歉意。
“無妨!”方宇微笑著作為回應(yīng),然后道:“狗不狂吠兩聲,怎么證明自己的存在,所以,我自是不會一般見識的!”
“你!”兩名護衛(wèi)聽方宇把他們兩當(dāng)成了狗,怒氣頓時上升,做勢就要教訓(xùn)這個小子。
東方文靖攔住了他們!
“東方公子,出門前,記得管好自己人,實在不行的話就拴根繩子,因為這可是大玄境內(nèi),可不是你們大幽,容不得你們太過于放肆?!?p> “我們雖是禮儀之邦,對待外來之人保持著應(yīng)有的禮儀,可打人犯法,打狗卻不犯法!”方宇冷冷的看著他們,而后說道。
“你.....“兩名護衛(wèi)本就是武夫,又常年待在東方文靖的身邊,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于是他們兩就想要上前把這個小書生給撕碎。
“退下!”東方文靖說道。
要真是讓他們發(fā)生拳腳之爭,不管事情的結(jié)果如何,對于自己這一方都是大大的不利。
因為事情的性質(zhì)依然變了結(jié)果。
方宇就這么始終微笑著,目光盯著他們。
兩名護衛(wèi)聽此,不甘的退下了,可他們看向方宇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
“方兄教訓(xùn)的是,我私下里定會好好教訓(xùn)他們!”東方文靖大呼了一口氣,竭力使得自己的氣息變得平穩(wěn)。
他沒有想到,方宇這個人居然如此的凌厲,居然瞬間就在談話的氣場上壓制了自己。
“你這也不能怪我,畢竟常人說的好,打狗還得看主人,可狗總不能老呆在主人身邊吧,總有不在的時候......“方宇絮絮叨叨的說著。
“方兄!”東方文靖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道:“方兄剛才叫停比賽結(jié)果,難道就為此事?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想還是不要耽誤正事吧?!?p> 方宇走上前來,說道:“不是,公子之才學(xué)有目共睹,但是,我可同意公子所說的觀點?!”
“喔,什么觀點!”東方文靖道。
“東方公子,真是健忘,您不是說,艷麗之服飾,影響了眾人的發(fā)揮嗎?你這樣說,方某到不以為然!”
“女子愛美本為天性,如此美麗之服飾,可乃為詩會錦上添花,難道真要找些桶腰婦人,穿葛布才行嗎?又或者說,北方大幽盡是如此?”方宇反駁道。
又是他!
本來心存絕望的宋凝,看著方宇的背影,心里莫名的踏實了起來!
“這,方公子,在替我們說話嗎?”宋凝身邊的女子不確定的說道。
他們沒有想到,在這個場合,方公子居然敢如此仗義執(zhí)言,他的對手可是東方文靖呢?
要知道,場上的其他人,可沒有人面對東方文靖的鋒芒呢?
就連最有才華的楊文山楊公子,此刻都在雅間里喝著悶酒。
“宋凝,我羨慕了,你有這么好的相公,很容易讓我們的友誼破碎的!”其中一個和宋凝關(guān)系比較好的女子說道。
而歐陽泰和秦老,自然是知道方宇的才華的,他們想要看看這個方宇的才學(xué)到底有多深。
至于眾人,看著有人和這個張狂的東方文靖抬杠,巴不得呢?
要真是今日讓東方文靖就這么出去,那丟的可是他們眾位書生的臉面!
可方宇起碼也代表的是他們讀書人。
到時候?qū)嵙Σ粷?,怪的也是方宇這個人,也會恰當(dāng)?shù)暮鲆暤羲麄儯?p> “喔?”他吭哧笑了一聲,說道:“難道方公子對于眾位不敵又是如何解釋?我只是小小的做了一詩,眾人便啞口無言?!?p> 他倒不急于反駁方宇的觀點,因為在他看來,盡在掌握之中。
“呵呵,一個大幽百年難得一遇之奇才,欺負大玄邊陲之地,人才不過百數(shù),你何來的自豪,你又是何來的臉面。”方宇大呵了一聲,道。
而后他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道:“又或者說,東方公子的美名都是建立在欺軟怕硬之上,不然的話,你怎么會跑在此地上,而不回本國呢?”
“你.....“罕見的,東方文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怒容!
而眾位此刻的心里,卻道:“說得好!”
不管方宇最后會什么,僅憑他說的話,就給諸位出了一口惡氣。
這東方文靖,仗著自己的才學(xué),使得眾位才子敢怒不敢言,現(xiàn)在倒好,方宇三言兩語,倒使得場間的局勢發(fā)生了逆轉(zhuǎn)。
緊接著,東方文靖就恢復(fù)了常態(tài),向著方宇詢問道:“方公子發(fā)怒,不就是一件小小的衣服嗎?這又是何必呢?”
“這衣服,乃是我所設(shè)計,所以,你誹謗這衣服,就是在誹謗我的成果!”方宇沉聲道。
“可我并不覺得是誹謗,方公子!”東方文靖沉默了一會兒,不想再與方宇有過多的糾纏,于是便說道:“既然結(jié)果如此,自然是有勝利者來評說!”
“那既然這么說,如果我贏了,你就會為剛才的言論道歉嗎?”方宇對著他說道。
“那是自然!”他輕笑了一聲!
方宇轉(zhuǎn)過頭來,沉聲向著評委詢問道:“不知此輪的題目為何?”
“為酒!”歐陽泰壓制了欣喜,向著他說道。
方宇又看了看那邊,香快要落盡了!
東方文靖知道方宇在擔(dān)心什么,于是便說道:“方公子無需擔(dān)心,香雖落盡,可只要詩好,我還是會認的,只是,你確定要試試嗎?”
“試試肯定是要試試的,可要成好詩,這東西可少不了?!狈接疃似鹆艘粋€酒壇,而后大灌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