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她想跟過去,又因為肩膀上的受力而不得動彈,傅逸寒把剛剛她所述聽的一清二楚,雖說他也不知道盛琪為什么突然跑向一個根本不認(rèn)識的男人,但可以得出,有一個叫任嘉裕的和她關(guān)系匪淺。
“解釋一下?!?p> 她有些氣,不悅道,“你為什么不讓我追過去?”
“他不認(rèn)識你,你追過去做什么?”
盛琪不服,爭辯道,“誰說的,認(rèn)識的,多說兩句肯定就想起來了?!?p> 傅逸寒?dāng)Q眉,這丫頭哪根筋搭錯了,她一個有夫之婦追著個不認(rèn)識的男人做什么?
“七七,回去了?!彼椭猓瑓s又對她這種大街上看到個長得還湊合的男人就巴巴的趕上去的行為介意非常。
她的目光還落在任嘉裕的背影上,不僅僅臉,連走路姿勢都很像,她和任嘉裕認(rèn)識這么久,就算他化成灰她都認(rèn)得,不可能認(rèn)錯的。
“還要看到什么時候?”男人的聲線顯然都嚴(yán)肅了一分,盛琪不悅,滿腦子想的都是為什么任嘉裕說不認(rèn)識,不可能的!
她抿了抿唇,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沮喪道,“哦,回家吧。”
傅逸寒不滿意她這種敷衍而又頹喪的態(tài)度,什么男人能讓她飛快的放開他的手巴巴往上貼?
他倒是不知道除了顏顥,她還招惹過別的野男人。
很好,盛汐綰,真小看了你。
一路上傅逸寒不知道從反光鏡里瞥見多少次她托著腮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的火氣愈來愈大。
賓利在江左名都的地下車庫停下,空氣靜默了約莫十幾秒,邊上男人低沉的嗓音明顯像是隱忍,“到了?!?p> “???哦。”盛琪解開了安全帶,全然不察他低沉的臉色,伸手去開車門卻發(fā)現(xiàn)上鎖了,這才回頭看他道,“你鎖了?!?p> “盛汐綰,心思該收一收,什么該想什么不該想?!?p> 盛琪愣了下,“什么意思?”
“顏顥的事情我不想去追究,也權(quán)當(dāng)你年紀(jì)小不懂事,今天的事情我也不想再看到一次,懂了沒?”
盛琪抿了抿唇,半晌才開口問道,“你說什么?”
傅逸寒,“……”
“我不管那個男人和你什么關(guān)系,也不管你婚前和幾個男人曖昧過,關(guān)系都處理干凈,我沒有大度到允準(zhǔn)頭上多點綠。”他的眼神并不溫柔,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盛琪皺了皺眉,知道他生氣了,解釋道,“不是的,我和他不是那種關(guān)系,你別多想。”
傅逸寒眼底微頓,語氣緩和了些,不想和她在這件事上吵什么,“以后不要再見面。”
“不行?!笔㈢鲙缀跸攵紱]想直接拒絕。
他都快被氣笑了,“盛汐綰,你是跟我對著干上癮了是不是?”
盛琪抿唇,她沒有這個意思,她只是想找到任嘉裕,要是他真的穿書過來的話,興許能知道怎么回去,也不至于要等十年之久。
“說話?!彼徽f話,他心里只會更加煩躁。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真的有事想和他說……”
她聲音愈來愈小,帶著不小的委屈,傅逸寒睨了她一眼,煩躁道,“他說了他不認(rèn)識你?!?p> 盛琪心里一慌,盡管事實就擺在面前,她還是怕僅存的一點希望落空,“認(rèn)識的,肯定認(rèn)識的。”
他看著她,莫名的心軟,“什么關(guān)系?”
“比較要好的朋友?!?p> 呵,比較要好,虧她也說的出來,路邊隨隨便便拉一個男人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他不問她就不解釋。
他不知道這死丫頭是不是存心氣他,如果是,那她成功了。
“有什么事非這么說不可?”
她抬眸對上他的眼神,撇了撇嘴,“我能不說嗎?”
要她解釋穿書的事情,會被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的。
傅逸寒,“……”
男人心里被氣得慌,沒搭理她可憐巴巴的眼神,推開車門直接進(jìn)了電梯,那一剎那,他的背影讓她些許手足無措,頓了幾秒后,趕忙下車去追,跟著一起進(jìn)了電梯。
她瞥他,他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衣擺被輕輕扯了扯,是女孩討好似的聲音,“你生氣了???”
傅逸寒心里白了一眼,明知故問。
空氣安靜的讓她有些尷尬,她又張了張嘴,卻沒有吐露一個字,她是穿書過來的,并且她不是盛汐綰,可是怎么解釋種種?
唯物主義的時代,說這些個穿書的在十年前或許連小說里都少見,更別提現(xiàn)實。
自己的妻子瞞著自己有事,并且還是和另一個男人非說不可的事,若是真的光明正大,怎么會什么都不說?傅逸寒這樣,是不是在給她讓步呢?
讓了也沒用,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闡述她心里所想。
電梯直達(dá)別墅二樓,她依舊抓著他的衣擺不放,傅逸寒只瞥了她的小手一眼,冷冷的道,“還要抓到什么時候?”
“你能不能不生氣呀?”她討好似的笑了笑。
“什么時候解釋清楚什么時候消氣?!?p> 盛琪,“......”
傅逸寒直接往書房而去,留她呆呆的愣在原地,她有些委屈。
穿書過來她也不想的,偏偏她就是那個倒霉蛋,現(xiàn)在還要做受氣包,怎么這樣!
她回客廳坐著,沙發(fā)上還遺留著幾個小時前看電影一起蓋著的毛毯,沒有開空調(diào),她方才覺得有些冷。
盛琪脫了大衣縮進(jìn)沙發(fā)一角,好冷!
毛毯里都是冰冰的,她看著空調(diào),猶豫了幾秒,沒有起身,冷死她算了。
男人就是這樣,開心的時候親你抱你,不開心的時候就把你晾在一邊不理你,還跟你發(fā)脾氣。
挺好的,反正她本來就不想搭理他,不開心就不開心,她也最好他不喜歡她,誰要他喜歡?這種男人,她才不稀罕。
盛琪抱緊了腿,眼眶有些發(fā)紅。
好冷......
天色漸晚,書房的門終于開了,傅逸寒去她的臥室看了一眼,沒有人,下意識的心里一慌,當(dāng)他在客廳里看到小小的人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一角,蜷縮著身子,傅逸寒眉頭皺了皺,語氣并不好,“盛汐綰,你多大了?這么冷坐在這不知道開空調(diào)?”
她抬頭看他,聲音有些悶,像是賭氣,“我在裝可憐?!?p> 傅逸寒,“......”
“笨蛋,出來。”傅逸寒被氣的不輕,想也沒想去拉她出來,盛琪瞥了眼他的手,往后退了些許,“生氣了就不要來搭理我?!?p> 這女人是不是蠢?都讓步這么明顯了還這么不識抬舉,換了旁人關(guān)他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