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醫(yī)生,怎么這么大火氣?!痹浦尚χ_口,“我也沒說我要拿著這些東西去找你麻煩不是嗎?”
“你想要什么?”他可不相信云枝費這么大的心思就是為了跟他過過嘴隱。
“說實話,你一邊干著令人作嘔的事一邊深情款款裝,裝模作樣的樣子真的挺惡心的。”
云枝太了解秦徹了,深知挑著哪幾個地方扎,秦徹才痛。
她緩緩勾了勾唇,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傷人的話,“惡心的讓我一刻也不想見著你,我恨不得你立馬去死。”
“我不會死的,我要你天天見著我?!鼻貜卣f著,唇角的笑意詭異又溫柔。
云枝像是沒聽見秦徹的話,自顧自的繼續(xù)說著:“好不容易啊,我終于捏到了弄死你的把柄,卻沒辦法下手,實在是太可笑了。”
秦徹緊緊攥著的手突然慫了,他想問電話那邊的人,沒辦法下手是不是…是不是因為舍不得他,可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他的枝枝說話實在是太傷人了,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扎在他最柔軟的地方,痛得他摧心剖肝,恨不得一槍崩了這個讓他難過的人。
可是他抬喜歡顧枝而,喜歡到哪怕得不到也舍不得毀掉。
他緊抿著唇,沒有接話。
心中卻存著一個隱秘而迫切的渴望。
萬一呢?
萬一他的枝枝是真的舍不得他呢?
這些隱秘的渴望化作一頭魔鬼,說著世上最痛聽的情話誘他入深淵。
而深淵下面則是萬劫不復(fù)。
“你在想什么?”一聲輕笑打碎了他隨后的幻想。
她喜歡的姑娘拿著那世上最尖銳的尖刀在他最快樂的時候,一把刺穿了他的心臟。
“覺得我舍不得殺你?”
“我可是這世上最希望你去死的人。”
“若不是非非出了車禍,我一定讓你進去唱鐵窗淚?!?p> 對于顧枝的社交圈,秦徹早就了如指掌了。
這位非非十有八九是指陸家那個病秧子。
成天跟在顧枝屁股后面,是個讓人厭煩的跟屁蟲。
“我不會救她的?!?p> 他聽見自己這么說。
他早就想讓陸家那病秧子去死了。
要不是怕枝枝懷疑他,他早就送這不知死活的東西上西天了。
“秦醫(yī)生,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云枝頓了頓,慢條斯理的開口,“現(xiàn)在是你有求于我,不是我求著你舊人,你要不想救也沒關(guān)系,我會為她找世上最好的一生替她診治,而你只能呆在監(jiān)獄里了此產(chǎn)生,哦,不,也有可能是死刑,畢竟你做的那些惡事早該被槍斃了?!?p> 秦徹只覺得心臟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著幾乎快要呼吸不過來,他若是就這么死了,那沒良心的估計也不會替他難過,說不定他還會買個鞭炮放個三天三夜,然后好無包袱的奔向另一個男人懷里。
而他早就化作了一杯黃土。
光是想想,他就恨得不行。
他不能死。
“陸知非在哪?我救她,前提是你把查出來的那點東西給我刪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