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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努力的偵探

第三十四章,上帝之手。

我是一個努力的偵探 賜年 5287 2021-11-17 12:00:00

  陳忱沉回到了家里,徐虛給他的手機(jī)充上了電。

  他手指敲了敲桌面。

  李寒邪推門走了進(jìn)來:“阿沉哥哥?!?p>  陳忱沉看他。

  “阿沉哥哥,我做好晚飯了。”

  陳忱沉‘嗯’了一聲。

  他頓了幾秒,開口:“李寒邪,家里的監(jiān)控器壞了,你最近要小心點(diǎn)。維修要幾天后才來?!?p>  李寒邪點(diǎn)頭:“我知道,有阿沉哥哥在,我才不怕呢?!?p>  陳忱沉又說:“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有點(diǎn)想不通?!?p>  李寒邪迷惑的問他:“什么事情?”

  陳忱沉微微直起了身,“家里的監(jiān)控器是不明原因被破壞的,附近的監(jiān)控我也去調(diào)查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那家里的監(jiān)控器是怎么回事?!?p>  李寒邪一個勁搖頭:“我不知道?!?p>  陳忱沉站起身來,摸了摸他的頭,“沒事,我會查出來的。但是你要保護(hù)好自己,最近可能不太安平。”

  李寒邪使勁點(diǎn)頭。

  ——

  19點(diǎn)。

  白城的夜晚有些亮堂堂的。

  天邊都是城市映照上去的光芒。

  陳忱沉搬了個小搖椅到陽臺上,他沒開燈,就一個人注視著這座城的夜景,眸色微暗。

  他的手里握著一堆人的照片。

  陳南徐,李宛陵,朱州,段初霜……

  李宛陵失蹤。

  陳南徐……卻沒有證據(jù)證明他犯罪。

  朱州已亡。

  段初霜躺醫(yī)院。

  他今天去醫(yī)院,是有目的的,陳南徐需要一點(diǎn)威脅才會有破綻。

  他正想著,放在面前的竹子做成的矮桌上的手機(jī)屏幕亮了起來。

  屏幕彈出了徐虛的名字。

  徐虛:李宛陵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叫林雨久,我查到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很深厚,我覺得李宛陵可以從她下手。

  徐虛:【照片】

  徐虛:兩個人關(guān)系親密,也許她可以幫到你。

  陳忱沉回她:有她的全部資料嗎?

  徐虛:馬上。

  林雨久:

  女,17歲。

  白城一中高三6班。

  父:林和,40歲,無職業(yè)。

  母:謝由,39歲,無職業(yè)。

  母親具有嚴(yán)重精神分裂癥。

  父母關(guān)系不和。

  徐虛:她和李宛陵一起上的小學(xué)初中高中。林雨久的家庭比李宛陵差上許多。

  陳忱沉:嗯,收到了。

  徐虛:明天我會過去找你一趟,有些東西要給你。

  陳忱沉:?

  徐虛:明天就知道了。現(xiàn)在你是不是應(yīng)該告訴我,這個案子你到底怎么看?

  陳忱沉看著那條消息,嘆了口氣:盯緊那個陳南徐。他,很重要。

  徐虛:好。

  徐虛:順便問一下……你期末復(fù)習(xí)了嗎?

  陳忱沉:……

  他都快忘記了他是個在校大學(xué)生了,他幾乎都沒去上課了。逃了好多課。

  陳忱沉身體往后一靠,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堵在了心口。徐虛偏偏要提這檔子事,搞得他又多了個煩惱的事。

  徐虛接著又發(fā)消息過來:復(fù)習(xí)資料打包發(fā)你郵箱了,記得看??蓜e掛了。安?!拘πΑ?p>  陳忱沉:“……”

  為什么像徐虛這樣的人還會提醒他別忘了期末,也還真是……嘖。

  陳忱沉剛想繼續(xù)懟他兩句,一轉(zhuǎn)眼看到了他桌子上的充電的手機(jī)。

  從李宛陵家?guī)Щ貋淼摹?p>  陳忱沉走過去拿了起來。

  已經(jīng)充電完成。

  陳忱沉摁住了開機(jī)鍵。

  幾秒過后,震動傳來。

  屏幕亮出來的光很耀眼,陳忱沉瞇了一下眼睛,再睜開,就只看到了鎖屏上的照片。

  一張……

  ……蘇宿的自拍照片……

  陳忱沉手指一抖,手機(jī)沒握得穩(wěn),差點(diǎn)摔了下去。

  蘇宿?

  怎么……回事……

  這事也和蘇宿有關(guān)嗎?

  左上角的網(wǎng)格是滿格的,屏幕左邊的中國移動讓陳忱沉回了神,有網(wǎng)的。

  手指往上一滑,打開了手機(jī)。

  他第一時間去翻通話記錄……

  空白。

  照片……

  空白。

  ……什么都沒有。

  要么是新的手機(jī),要么就是被格式化過。

  陳忱沉順手扔到了桌上。

  沒用。

  他剛呼了一口氣,房間門被敲響了。

  外面?zhèn)鱽砹死詈暗穆曇簦骸鞍⒊粮绺纭?p>  陳忱沉給他開了門。

  “阿沉哥哥……”

  李寒邪臉色很白,雙手垂在兩側(cè),雙腳光著站在門口。

  “怎么不穿鞋?”

  李寒邪身微微一抖:“我剛剛房間的在陽臺看見個人……”

  陳忱沉眸色一寒。

  “黑色的衣服……”

  李寒邪仰頭看他:“阿沉哥哥,是不是壞人進(jìn)來了?”

  陳忱沉問他:“看清楚樣子了嗎?”

  李寒邪搖頭:“他看見他盯著樓上,我沒看到他的樣子,我看見他站在后面的樹林里,他看到了我,立馬就消失了?!?p>  “阿沉哥哥,我害怕……”

  陳忱沉安撫他:“沒事的,我下去看看,你回屋穿鞋,好不好。”

  李寒邪牙齒有些打顫,微微點(diǎn)頭。

  陳忱沉撈了一個手電筒拿著下去了。

  監(jiān)控器壞了。

  偏偏這個時候發(fā)生了這事。

  不難聯(lián)想到壞的方向去。

  房子的后面是茂密的樹木,高高矮矮的都有。

  陳忱沉往前走兩步,后面?zhèn)鱽砹寺曧?,他警覺的回頭,和李寒邪剛對視上了。

  “怎么下來了?”

  李寒邪小步跑到他的身邊,手指捏上他的衣角,小聲說:“我害怕……”

  陳忱沉微微搖頭,溫聲說:“膽這么小……”

  這話立即惹得李寒邪嘟起了嘴,表示他的不滿。

  李寒邪催促他:“就在前面那里……”

  陳忱沉手電筒掃了過去,停在了那一片,回頭看李寒邪,李寒邪重重的點(diǎn)頭。

  的確,地上有明顯的痕跡。

  草坪上有很清晰的踩痕。

  “有看清男的女的。”

  李寒邪抿這唇,想了一下:“…全身上下都是黑的,看著像男的……”

  陳忱沉點(diǎn)頭,手電筒的光順著痕跡掃去,發(fā)現(xiàn)附近的痕跡很多,很大面積的草都是被弄亂了。他順著草歪倒的方向看過去,沒有找到來去的路,因?yàn)橹車鷰缀醵际潜慌獊y了,分不清楚是從哪里來的。

  往里面一尋,就進(jìn)了矮樹叢,草就沒了,土地裸露出來,這幾天干燥,沒有什么痕跡會留下來。光往最里面一射,看到了圍墻。

  “沒事了。”陳忱沉說,“回去了,找不到人去哪里了。”

  李寒邪步步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回去。

  陳忱沉一路上沒說話。

  他越來越想不明白了。

  為何要盯著他家?

  蘇宿為何出現(xiàn)在這個案子?

  監(jiān)控器為何突然壞了?

  李宛陵為何突然消失了?通緝已下,她能躲哪去。

  李寒邪回去睡覺了。只是他臉上的擔(dān)憂都快感染到陳忱沉了。

  他剛回了房間,突然就覺得不對勁……

  窗戶打開,陽臺上的照片資料亂作一團(tuán)……

  陳忱沉心一沉,快步走了過去。

  沒有什么丟失。

  他舒了口氣。

  剛想轉(zhuǎn)個身,就看見了手機(jī)下面多了個東西。

  陳忱沉拿了起來。

  眸色一暗。

  他低語:“怎么會……”

  照片上是一個男人,靠在車上,手指上夾著煙,頭微低,眸斂眉舒,唇微抿。

  黑色的頭發(fā),黑色的長外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黑色的鞋子。

  再加上昏暗的背景,整個人神秘得不得了。

  有些像是黑暗的使者。

  陳忱沉捏著照片的手指緊了緊。

  因?yàn)樯厦娴倪@個人他思念了太久。

  他至親的人。

  他最想見的人。

  活生生的。

  ——陳臣塵。

  陳忱沉沒斂住熱淚。

  一顆一顆砸在照片上。

  如此突然的見到了陳臣塵,他沒收得住情緒,那種心痛和激動的感覺涌上了心頭,心臟漲得難受。

  反反復(fù)復(fù)的看了幾遍,他手都一直發(fā)抖著。

  呼了幾口氣之后,陳忱沉心中暗自嘲笑了好幾聲自己傻得可愛。

  他不是老早就知道陳臣塵沒死活的好好的。

  他眼睛瞇了瞇,想通了一切:“原來是為了這個。”

  原來監(jiān)控器和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是為了這個而鋪墊。

  “大費(fèi)周章的……”

  陳忱沉轉(zhuǎn)念一想,卻又覺得不是這么簡單。

  他捏著照片,冷聲說:“我就看看還有什么招?!?p>  照片的背面是個手機(jī)號碼。

  陳忱沉想了想,既然是送個手機(jī)號碼的,那無非是讓他打電話?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手機(jī)上的撥號盤已經(jīng)把數(shù)字打出來了……

  按下呼叫。

  “嘟嘟嘟……”

  響了兩聲。

  停了。

  “您好,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被掛斷了。

  陳忱沉再一次撥打,又被掛斷。

  他覺得奇怪,那這個號碼真正的用處是什么。

  陳忱沉手指摩擦過去,眼睛一暗,立馬給徐虛發(fā)消息。

  ——

  徐虛這邊才剛剛交了個貨,和對方正在交接。

  當(dāng)手機(jī)亮起來的時候他才坐在車?yán)铮榱烁鶡?,看窗外趙朝和騎手在收尾。

  陳忱沉:幫我查個手機(jī)號碼。

  陳忱沉:158874ⅩⅩⅩⅩⅩ

  徐虛咬著煙蒂給他發(fā)消息:誰的號碼?

  陳忱沉:送來的號碼。查詳細(xì)點(diǎn)。

  徐虛雖是困惑,但也沒問:OK。

  ——

  陳忱沉放下了手機(jī),多看了兩眼手機(jī)號碼。

  把照片翻回來。

  里面的人成熟了許多。

  在陳忱沉的記憶里,對陳臣塵的記憶永遠(yuǎn)停在了2015年。

  那個時候,陳臣塵是個少年,沒有這一身的穩(wěn)重之氣,也沒有這么成熟。

  現(xiàn)在這個人,冷漠,鋒銳……還帶著點(diǎn)暗黑之氣。

  面容變得鋒利了許多,眉目也冷漠的些許,氣質(zhì)也改變了太多。

  不再是以前那個溫文爾雅的少年人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看我?”

  “哥?!?p>  陳忱沉獨(dú)自嘟囔了兩句,放下了照片,深深地嘆冷口氣。

  ——

  1月4號。

  9:30。

  陳忱沉翻了個身,迷糊中聽到了門鈴。

  昨天晚上他睡得有些晚,今天早上沒能早起。

  平常這個時候李寒邪已在廚房忙著了。

  他迷迷糊糊想著,他都已經(jīng)快習(xí)慣別人做好飯的熱乎乎日子了……

  “啪啦……”

  “吱呀……”

  躺著的陳忱沉眉毛一皺,什么聲音。

  “沉沉……”

  “李寒邪,沉沉進(jìn)來了。”

  他聽見了低低的笑聲。

  從窗戶那邊傳來。

  陳忱沉一瞬間驚醒。

  他想起昨晚擅自自由出入他家的人。

  他在一瞬間坐了起來,和窗前的那個人對上了眼。

  “額……”

  徐虛左手扒拉著窗沿,右手抱著黃皮袋。

  一只腳已經(jīng)跨進(jìn)了屋內(nèi),另外一只腳還卡在窗外。

  一雙眼睛促不急防的望著床上突然坐起來的人。

  徐虛看到他眼里深深地的驚慌和驚訝。

  “怎么了?”徐虛問,“看你的樣子咋像怕誰突然襲擊你一樣。”

  陳忱沉看清楚了一會,兀自呼了一口氣,抬手捏了捏眉心。

  “你怎么翻窗。”

  語氣平淡沒有責(zé)備。

  徐虛一聽,解釋道:“我按門鈴了,沒人。我就自己進(jìn)來了。”

  陳忱沉搖頭:“還當(dāng)自己家了?!?p>  徐虛呵呵笑了:“這不是沒有辦法嘛,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陳忱沉瞄了他兩眼:“業(yè)務(wù)很熟悉呀,看來次數(shù)不少了?!?p>  徐虛摸了摸鼻尖,干笑。

  “我來送東西給你?!毙焯撜f,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資料袋,“我特意去查的。一定是你想要的?!?p>  陳忱沉掀了被子,腳踩在地板上,回頭看徐虛還保持著剛剛的奇怪姿勢,他扶額:“你先進(jìn)來?!?p>  徐虛麻利的竄了進(jìn)來。

  “昂。都在這了?!?p>  徐虛往桌子上一甩,一打資料散開來。

  陳忱沉打了個哈欠,眼睛眨了眨,:“關(guān)于什么的?!?p>  徐虛對于他亂糟糟的頭發(fā)忍俊不禁,他沒看過如此隨意的陳忱沉,于是抿嘴自己笑了笑

  “你自己看唄。”徐虛神秘一笑,然后問,“有茶嗎?渴了。”

  陳忱沉甩了他一個白眼,“沒有?!?p>  徐虛:“你這什么待客之道,態(tài)度不端正……”

  陳忱沉懶得理他,一邊拆了袋子,一邊不咸不淡的回懟:“對,一個爬窗的客人。和賊差不多,110級別的待遇倒是很合適。”

  徐虛:“……”

  “算了算了,我自己下去找?!?p>  陳忱沉驚訝的看他:“真當(dāng)你家了?”

  徐虛背著兩只手,踱步出去了:“還怕找不到?”

  陳忱沉看著徐虛出去的背影,心想,徐虛來過他家才幾次,他能熟悉到這種程度嗎?

  陳忱沉回頭叮囑了一下他:“李寒邪應(yīng)該在廚房,你別嚇到他。”

  他不是很明白徐虛這一來就要逛房子的操作。

  但是他沒來得及細(xì)想,就被手中的資料吸引了。

  這是關(guān)于陳臣塵的資料。

  ……

  徐虛的確有目的,他想再見一見那個男孩。

  ——李寒邪。

  他不明白陳忱沉去為什么一直把他留在了身邊,養(yǎng)在家里。

  明明可以不用這么做的。

  為何?

  徐虛不知道。

  徐虛仔細(xì)的查過這個人的資料,沒有問題,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

  雖然一個人沒有問題是好事,但是徐虛對他就是有一種感覺,那種模糊的感覺。

  他出現(xiàn)的時機(jī)很迷。

  在張璋和蘇宿手里能活下來,多么不可思議,他到底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所以他今天趁著送資料過來,順便會一會這個男孩。

  徐虛踱步到樓下的時候,剛好看到了李寒邪在從冰箱里拿東西。

  一回頭便和徐虛對上了眼,他以為是陳忱沉,勾起了笑容,又掉了下去:“……你……你……”

  “是徐哥哥?!?p>  徐虛倒是先笑了,這個陳忱沉就是這么教孩子的。

  徐虛禮貌回他:“嗯。你好?!?p>  “你怎么進(jìn)來的?”李寒邪看向了徐虛下來的方向,“怎么是從阿沉哥哥房間里下來的……”

  徐虛看到了李寒邪眼中的驚訝,他不輕不重的說,“你阿沉哥哥讓我來找他的。”

  徐虛看到李寒邪那一瞬間不喜不怒的情緒。

  李寒邪:“你來干嘛?”

  徐虛眉一挑:“最近總有些居心叵測的人接近陳忱沉,誰知道安得什么心,我過來看看他有沒有被人害了。”

  李寒邪手足有些緊張,語氣不穩(wěn):“不會,阿沉哥哥不會被人害的?!?p>  徐虛一笑:“誰知道呢,往往看不到的危險在身后,誰也說不定?!?p>  李寒邪不高興的看著他,手中捏著牛奶,沒回答他,直勾勾的和徐虛對視。

  好久了才說:“你什么意思……”

  徐虛:“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還能有什么意思?!?p>  李寒邪沒理他,拿了東西徑直進(jìn)了廚房。

  “徐虛?!?p>  樓上傳來了陳忱沉的聲音,徐虛看了看廚房,呼了口氣。

  ……

  徐虛打開了門,滿桌子的紙張,亂但是有序。

  徐虛:“你養(yǎng)的那個小家伙還挺有意思的?!?p>  陳忱沉背對他看著窗外,他沒回徐虛的話,只是說了句:“我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真實(shí)?!?p>  徐虛:“很難相信嗎?你不是一直猜測這方面嗎?”

  陳忱沉手指有些泛白:“我當(dāng)初沒有得到這些資料,我總覺得有人在阻止,事實(shí)證明,的確有人攔著我不讓查。”

  徐虛拿起紙張,所有的的資料他是看過的。

  關(guān)于陳臣塵在2015年之前所有的足跡動向。

  除了極少的一部分,陳忱沉是知道的,其它大多數(shù)他是完全不知道的。他不知道他的哥哥做了那么多的事。在瞞著他的背后。

  2014年9月,陳臣塵參與的第一個案子。

  第二個,2014年11月,滿門滅口案。

  第三個,2015年。

  這一切,他都聞所未聞。

  他自己的覺得不可置信,那個溫溫柔柔的哥哥會有這樣的一面。

  徐虛:“這三個案子,里面所有的的有關(guān)人員全部死亡,未留活口。毒梟也被端得很徹底,相當(dāng)于在這些事件中,你哥是唯一一個處于事件中心最后又脫離得一干二凈的人?!?p>  “在這三個案子之后,2015年下半年,陳臣塵就失蹤了。直到2016年,在南中市被發(fā)現(xiàn)尸體,雖然最后也不翼而飛?!?p>  ”在南中市的一切資料我查不到,只有一些猜測是跟某個犯罪組織有關(guān)聯(lián),只是一些風(fēng)風(fēng)影影,算不得真相。”

  陳忱沉突然轉(zhuǎn)頭,“他到底在做什么?”

  “不?!?p>  陳忱沉自我否定了。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連我也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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