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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印長生

第二四章 啟程

藍(lán)印長生 世俗少年 3297 2021-02-23 12:00:00

  自羅凡回到武器鋪的近十年之后,羅凡雖然還是沒有突破天境這一大關(guān),不過卻是無意間在南安郡周圍找到一塊神鐵。

  便是這鑄造“凡”的神鐵。這塊神鐵并不像其它神鐵那般怪異的外表,很平凡,很普通。

  如果不仔細(xì)地去觀察,那真的是與凡鐵無異了。

  不過,羅凡作為一個鑄劍師,卻是發(fā)現(xiàn)了這看似凡鐵之物的與眾不同。

  羅凡感受到了靈性,強(qiáng)大的靈性,不僅僅是因為他接近天境的修武者境界,更是因為他所修煉的紫眼魔瞳!

  這是一神奇的瞳術(shù),他似乎在這凡鐵之中看到了其它,別的東西,絕不同凡鐵。他走上前去,摸著這神鐵的身。

  羅凡很驚喜,他鑄劍近百年,鑄造了一柄又一柄的劍,卻是從未見過有這般強(qiáng)大靈性的神鐵。

  這絕不同于凡鐵,羅凡可以肯定。

  他已經(jīng)決定,接下來的時間,便鑄造這一柄劍吧,這注定將稱為一柄神兵,他可以肯定。

  羅凡帶著這上天賜予的神鐵,再次回到了武器鋪,便開始了自己的鑄造。作為一個鑄劍師,鑄造出一把神兵無疑是一件無比歡悅的事。

  武器鋪已經(jīng)很久沒有打理了,這武器鋪確實已經(jīng)破敗得不成樣子。在羅凡回來的十年,他也沒有做過多的打理,任由著它破敗。

  來這光顧的人近乎沒有。一方面,這南安郡中,修武者少得可憐,再者,他這武器鋪也確實破舊得難以入目。

  不過,這武器鋪也早已不是維持這羅凡生計之地了,他只是覺得這是一個安定的家罷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羅凡花費了有好幾年的時間,鍛造,慢慢地喚醒靈性,靈性也終究還是有一些起色,不過也依舊不是很容易。神兵可不是這般容易便可以鍛造的。

  他也想過以己身熔鑄,以求喚醒器之靈性,終究還是沒有做下這個決定,他還要找到弟弟羅天,他還沒有他的消息。

  他決定只是將這一柄劍鑄成半靈,而不打算喚醒它全部靈性。因為若是一定要使它的靈性完全喚醒,那就只有熔鑄自身了。

  最后,便是在鑄劍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私塾先生和李長生便是來了。

  正好,就在他們到來的前三個月,羅凡也終究突破到了天境!

  百年多便是天境,那絕對是修武者中的絕頂之才了。不過,羅凡也知道,這也大都是紫眼魔瞳的功勞。

  若非紫眼魔瞳,他或許也能修煉到這一地步,可是也絕對是要至少要一百五十多年才可。

  天境之后,紫眼魔瞳也有所突破,這也可以算是真正的紫眼魔瞳了,眼睛已經(jīng)變化成了紫色,看得更加細(xì)微了。

  聽了私塾先生到來時的言語,羅凡知道,這個人定然和那傳家之寶卷軸上所記載的那禁忌有關(guān),羅凡有了希望,他覺得或許這是個機(jī)會。

  他覺得若是私塾先生真的與那禁忌有關(guān),便是有可能喚醒這神鐵的一切靈性,而不至于讓這般神鐵最終只是落得一個半靈的結(jié)果。

  果然,私塾先生也確實做到自己期待之中的事情,羅凡也再無牽掛,不會因為這一柄神鐵只是被自己鑄造至半靈而愧疚。

  羅凡啟程了,他又要走上江湖,他又要去做他想要做卻還未做到之事。

  至少,他已經(jīng)知道了羅天的下落,他又有了尋找的方向,他現(xiàn)在對私塾先生十分敬佩,他對這白發(fā)的青年深信不疑。

  既然羅天沒事,那么羅凡也安心了下來,雖然羅天所在的那個地方太危險,不過至少現(xiàn)在他還活著。

  這一夜,羅凡騎著駿馬,奔騰在江湖,一直朝著西北的方向行去,沒有回頭,他也不知自己是否能找到,或許,他也不知自己是否能安然回來。或許某一天,自己不但沒有找到弟弟,反而卻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不過,即使這樣,羅凡也從來不會后悔,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每個人所做下的決定都是由心而出。

  羅凡沒有回頭,他不想被這美好的地方耽誤了自己的事。

  這一夜,李長生睡得很安詳,他對這一天的感覺是美好的。

  不過,李長生只是覺得這一天太短了,雖然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情,不過依舊像是如流水一般逝去。

  這一夜,私塾先生沒有睡,他靜靜地守在李長生的身旁,輕輕閉著眼睛,平平常常地?fù)u著扇子,像是一位書生,不時輕輕嘆了一口氣。

  不知已經(jīng)到了哪一個時辰,見私塾先生的口中輕輕傳來一聲:“我似乎又想再活得久一些了……”

  這一聲話的聲音小到微不可計,似乎像是蚊子在嗡嗡作響,不過依稀可聞。

  光芒破曉,雞鳴相報。

  江湖再次暴露在陽光之下,又是新的一天,一個新的開始。

  “啊啊啊———”一陣尖銳的叫聲傳到私塾先生的耳中,私塾先生也不詫異,這是預(yù)料之中的。

  李長生對周圍的一切感到發(fā)瘋,他向周圍望去,不斷環(huán)顧,周圍的景象攬入眼睛,不由得看向私塾先生,只是見到私塾先生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李長生不禁臭罵一聲:“老家伙,你個死騙子!”

  私塾先生一夜未睡,不過精神卻是絲毫不顯得疲憊,他早已睜開眼睛,目光炯炯,絲毫沒有一夜未睡的疲憊之意。

  私塾先生聽了李長生的罵聲,也沒有著急著回答,而是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可沒騙你,我只是說了不必?fù)?dān)心你所擔(dān)心之事,可我也沒有說要幫你解決?!?p>  私塾先生輕輕搖著扇子,嘴角微笑不減:“況且,我倒是也算是幫你解決了,你這一夜都不知睡得又多香?!?p>  李長生聽到私塾先生義正言辭的話語,仔細(xì)想了一想,似乎自己也確實無可反駁,他所說的句句在理,李長生無言以對,自己確實是睡得很是安穩(wěn)。

  見李長生沒有對自己的話做出回應(yīng),私塾先生也站了起來,繼續(xù)道:“眼不見為凈!我們恐懼的,并不是我們所恐懼的,只是我們自己讓自己恐懼罷了。一切恐懼皆由感起,感受不到,也沒有恐懼,不過這終究不是真正的無畏?!?p>  私塾先生的話也很微弱,李長生也沒有聽清,于是便問道:“老家伙,你在說什么呢?”

  “既然沒聽到,又何必再聽呢?別人所說的終究沒有自己悟的實在?!彼桔酉壬鷵u了搖頭,也搖了搖扇子,“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看的了,我們啟程去別處看看吧?!?p>  私塾先生說完,便是踏步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著:“似乎那酒樓中的家伙邀請了我去那一個有趣的地方,算算,似乎應(yīng)該還要有一個月的時間吧。那么,我倒是覺得徒步走過去,可是個不錯的選擇?!?p>  “順便還能看看沿途的風(fēng)景,認(rèn)識認(rèn)識路上的人。”

  這句話李長生倒是聽得很清楚,自己覺得也聽得很明白。至于私塾先生口中所說的酒樓中的那家伙,自然應(yīng)當(dāng)是開始與私塾先生一同飲酒那位中年男子了。

  李長生倒還清楚地記得,那中年男子最后告辭離開的時候說到叫私塾先生一定要去之云,私塾先生也回了一句“自然會去”。

  李長生其實對這個旅程還是挺期待的,他在私塾先生那兒修武之時,也沒有多出來走走,出了學(xué)堂的那少數(shù)十三個學(xué)童之外,確實也沒有多少相熟甚至認(rèn)識的人了。

  李長生也想在這旅途之中,知道和結(jié)識一些別的人。況且,私塾先生又還能留下一個月的時間了,這是值得一樂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私塾先生也只能在自己身邊一個月罷了,李長生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暗淡。

  李長生跟上了私塾先生,他們走出了這小房間,又走出了這一間武器鋪,李長生又看到了武器鋪上那破得不堪入目的招牌,依舊沒能分辨出這上面究竟寫了個什么名堂,但是,他也沒有再去問私塾先生了,轉(zhuǎn)過頭去,不再回頭,也跟上了私塾先生,就這樣一直跟在私塾先生的身后。

  私塾先生帶著李長生也是向西北面的方向走去,他們也終于啟程。

  這南安郡的武器鋪再也沒有人來打理,空空蕩蕩,就像是一個廢棄的地方,不知什么時候才會再次有人回到這一個武器鋪了。

  李長生隨著私塾先生一直不停地走著走著,他們走得也倒是并不慢,不過李長生確實覺得有些受不了了,雖然速度李長生也能接受,不過奈何這路程太長,走得太久了。

  李長生的腿部也有些酸痛,他很累,沒有再跟上私塾先生,自個停了下來。

  他以為私塾先生當(dāng)然也一定會停下來等他的,不過事實卻是私塾先生的腳步絲毫不減,依舊是那般模樣,一刻不停地走著。

  李長生見私塾先生沒有等自己,他也怕自己跟丟,最終還是忍著酸痛的雙腿,終于還是追了上去。

  李長生追上去之后,不由得問道私塾先生:“老家伙,為什么不等我?”

  私塾先生沒有即刻回答,而是等了一會兒,腳步慢下來,轉(zhuǎn)向李長生才說:“我為什么要等你?我沒有等人的習(xí)慣?!?p>  “這世道,也沒有人會等你!好好跟著吧,小家伙?!彼桔酉壬f完便是又轉(zhuǎn)過頭,朝著西北面方向行去,沒有再對李長生說一句話。

  李長生也沒有時間靜下來思量私塾先生的話,只有好好地跟上去,緊隨著私塾先生的腳步。

  私塾先生和李長生很快便步入了一片荒無人煙之地。

  南安郡并不是什么大郡,只不過是南方的一個小郡罷了,雖然南安郡的占地確實很大,比得上那些大郡,甚至超過了一些,不過南安郡終究還是一片人煙不是如何多的地方。

  這里除了幾大城中心周圍比較多人之外,很多地方只是徒有其地,而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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