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看著他們一頭霧水,這隨從既然進去了又是出來,還有,那富家子弟為什么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又或者,那伙計為什么買一個消息賣出了怎么貴的價,似乎按照那富家子弟的作為來看,似乎這個消息也應當值這個價。
小和尚也是不解,問向老和尚:“他們這是鬧得哪一出?”
老和尚轉了轉菩提子,才慢悠悠地道來:“沒什么,一件以前未有之事。不過算不得什么大事?!?p> 私塾先生倒是說的更加完整了一些,“長生,這件事也確實算不得什么大事,不過卻是和我有些干系?!?p> “什么干系?”李長生有些聽不明白,私塾先生可是一直與自己一同在南安郡呆著,怎么會與這里的事情發(fā)生干系?一陣疑惑涌上心頭。
“長生小家伙,可知這里要發(fā)生的大事是什么?”私塾先生反問道,李長生更是疑惑。
不過一旁的小和尚似乎激起了興趣,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一陣躍躍欲試。
李長生一看這小和尚的模樣,便是知道他準是知道些什么,想要展示一下他這個小和尚的“博學”了。
不過小和尚卻是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私塾先生和老和尚,似乎在征求他們的意見。
私塾先生也是一笑,甩了甩扇子:“看你這樣子,倒是不讓你說還是不行了。既然你怎么想說,那便說,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在街上隨意問一個人也都知道?!?p> 老和尚也輕輕點了點頭,小和尚便是咽了一口水,便是要說了。
小和尚又是作出一副說書人的模樣,學得倒是有模有樣,前手舉起,手指在空中畫了畫幾個圈,而小和尚的頭便是輕輕搖動。
李長生看著這副表情的小和尚,便是在他要說話之前笑道:“你這樣子倒是學得怪像的,我可認識一個說書人,不過他說書的時候動作可是還沒有你多。要不我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那可不,要是真的有機會的話。”小和尚也沒有著急著說起,倒是先回答了李長生的話。
小和尚也沒有多與李長生談論什么,便開始了自己的講說:“在兩天之后,便是一樁大事發(fā)生,至于是什么大事?”
小和尚先是吊了吊李長生的胃口,頗有一副說書人的風范。
“這大事,便是一場被稱之為“天下武比”的大比。”小和尚的手指在空中又轉上一圈。
“說到這天下武比,可是五十年一度的修武者的盛世,在修武者中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p> 李長生聽到便是小聲嘀咕了:“既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么怎么我卻是不知道?!?p> 小和尚似乎沒有聽到李長生的話,只是繼續(xù)著講述:“要是論到這天下武比,便是少不了要說說它的來由了。這天下武比,是由四大古派組織的一場比試,在修武者中尤其是江湖之中許多的修武散客來說,倒是一件意義重大的事情。”
“四大古派是什么?”李長生倒是對這個東西一陣迷茫。
“不會吧,四大古派都不知道是什么,你真的修過武?還有你師父……”說到這,小和尚瞥到了私塾先生,汗毛一陣聳立,本想說李長生師父干什么去了,可是沒膽說出口便制止下來,生怕得罪了私塾先生。
“我?guī)煾冈趺戳恕!崩铋L生問道。
“沒……沒什么?!毙『蜕姓f話吞吞吐吐。
李長生看到小和尚這般模樣,也是一陣笑意,不過終究沒有笑出口。
小和尚也不糾結私塾先生的話題,又是擺回了那是的模樣,繼續(xù)剛才的講述:“四大古派,便是被一眾修武者視為圣地,他們都大概在巴蜀郡的周邊,這也是為什么巴蜀郡也是被修武者視為一個好的去處而且修武者大都在此地活動的緣由?!?p> “所謂四大古派,指的是西面青城山,東面昆侖墟,南面峨眉山,北面蜀山。當然,這也不是確定的位置,只不過是相對于其它古派而言的方位罷了?!?p> “這四大古派也是有排名的,位居于首的,是北蜀山,而位居第二的,是東昆侖,西青城為第三,最后便是南峨眉。”小和尚說的十分清楚,李長生也是聽得很明白。
“不過他們雖說排名是這樣,但是江湖之中還有另一個排名,剛才的算是四大古派總體實力的名次,江湖之中還有的人按照他們的掌門人來排了一個名次,居于首位的,是東昆侖的掌門,然后是蜀山青城并位于第二,峨眉山依舊是位列最后?!?p> “不過這些終究只是世人的看法罷了,要是真的打起來了,還是真的說不準到底孰強孰弱?!?p> “再要說他們各個古派的特點,首先便是北蜀山了,蜀山是一個劍修門派,古派之中的人都是以修劍道為主,其它的,雖然也會有一些,不過也只是寥寥數(shù)人罷了。蜀山的劍道最為凌厲,是殺敵之劍,盡管是自損八百,也要追求殺敵一千的氣勢,總而言之,蜀山之劍,最為鋒銳?!?p> “再道昆侖了,相比于蜀山,昆侖的修武者倒是各有各的長處,各有各的追求,有的像是蜀山之劍一般鋒銳,有的卻是講究溫和,他們所用之武器倒是也千奇百怪,刀槍劍戟,無一不有,不過昆侖還有不少的修武者比較鐘愛于赤手空拳,昆侖最為出名的便是它的拳法,曾經(jīng)一人以昆侖拳法挑戰(zhàn)了整個江湖,未嘗一敗,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昆侖的掌門人?!?p> “要說那青城山,青城山也以劍修為主,不過比較注重的是修身養(yǎng)性,磨練與劍刃的感情,青城山比較信奉的是,萬兵皆有靈,每一柄劍,每一把刀,被鑄造出來,便是沾染了靈性,即便是世界上最為普通的刀劍。不過他們同時似乎又說,一柄沒有靈性的武器,不足以稱之為兵。只能說是一塊變了形狀的凡鐵罷了?!?p> 李長生聽到“凡鐵”一詞,腦海里便是不由得浮現(xiàn)出了私塾先生為自己從鑄劍師羅凡那里討要的把柄命名為“凡”的劍。
這柄劍已經(jīng)不知被私塾先生放到哪里去了,私塾先生也沒有叫李長生將劍帶在身上,早早地就把“凡”自己收起來,說是要到了離開之時再交還給李長生。
李長生也是挺喜歡那把劍的,雖然長的確實和普通鐵劍沒有太大區(qū)別,不過李長生可是見識過那把劍的鋒銳,削鐵更勝切豆腐。
切不說李長生那把劍,繼續(xù)小和尚的一段言語:“最后的峨眉山雖然排到末尾,不過也是一個古派,實力倒也不會弱到哪里去,峨眉山上大都是一些尼姑道士,我倒是不怎么想談論這峨眉,一個個人都似乎是道風仙骨一般,可是也沒有幾個真正的君子,什么斷了七情六欲,什么清心寡欲,簡直荒唐!”
李長生這時就有一些疑惑了,他看向小和尚,眼神怪異地問道:“怎么,有問題嗎?你不是一個和尚嗎,怎么還受不了這些,佛門不是講究六根清凈,心無雜物?”
“那可不一樣,我們佛門怎么能與峨眉之流相提并論!”小和尚似乎激動了起來,“我們可是可以還俗的,你要是像離開便離開,峨眉的那群老太公老太婆可不一樣,要是被發(fā)現(xiàn)有什么情欲之事,那般老家伙便是二話不說將弟子杖責以作什么教誨,簡直是狗屁不通,毫無道理可言!真是不知坑害了多少兩情相悅的佳配!”
李長生聽到這句話可是一陣怪異,奇怪的眼神看向小和尚,“怎么這話說的,好似你被峨眉的那群老家伙坑害過一般?!?p> 小和尚可搖了搖頭,連忙道:“這可沒有,不過我倒是遇到一個家伙,倒是就是被峨眉山的那群迂腐不化的老東西坑害了一道,我與他可是忘年之交,相見如故,聽到他的遭遇,我倒是感到挺悲慘的,要不是他不要,我都打算帶著師父一起殺上峨眉山去,給他討要一個公道了!”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小和尚可是把眼神投向了老和尚,似乎在看老和尚的臉色,不過老和尚依舊只是那般平和的面容,依舊是那雙睜不開的眼睛。
小和尚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和尚:“師父,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老和尚平靜地答道:“我不過就你一個弟子,若是連你的事情我都不清不楚,怎么又稱得上什么師父?!?p> 小和尚也沒有多大的驚詫,似乎對老和尚的回答早已意料之中,“果然還是沒能逃出你老人家的法眼?!?p> “唉~說起來,那家伙也是,為什么要這么癡情,人都已經(jīng)死了,還呆著那里不走,我還以為他能夠有通天之能,復活一個人一樣?!?p> “悟靜,未入情局,又怎知情?通天之能又如何,也不過世間一螻蟻,過去了的,終究是回不來的?!崩虾蜕幸粐@。
“且不說這些了,說多了觸物傷懷?!毙『蜕袚u了搖頭。
小和尚繼續(xù)談到關于四大古派的事情,說道:“這四大古派,也是作為一方大勢力,也很是吸引修武散客,作為一個修武散客,要是身后有一個大靠山,那可是很好。江湖之中許多修武散客擠破頭皮都想要成為四大古派的弟子?!?p> “作為一個四大古派的弟子,古派也不會限制你的行動,想要下山便可以下山,只要通告一聲便可?!?p> “你怎么對這四大古派的情況如此了解,說得好似自己去過一般?!崩铋L生說。
“那當然去過了!”小和尚回答,“不過近幾十年峨眉已經(jīng)似乎避世不出,江湖之中也不再有峨眉的人出沒,倒像是消失滅跡了一樣,倒是其他的古派還是和之前一樣?!?p> “或許應當是受那件事的影響?!崩虾蜕衅届o地說,小和尚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