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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弈之雙面世子雙面妃

第十九章 君臣兄妹

對弈之雙面世子雙面妃 獄蝶MQ 3245 2021-02-09 09:12:00

  玉啟軒沒有驚動旁人,連侍衛(wèi)都不曾帶,只和小桂子兩人換了便服,低調(diào)出了宮,直奔崔時府上,而此時筋疲力盡的崔文亮尚不知又一尊大佛即將駕到。

  他已經(jīng)帶著一干人等在顧湘宜的院里跪了一個時辰,好巧不巧,這院中到處鋪滿了鵝卵石,跪在上面,膝蓋處一直在隱隱作痛,許多賓客已經(jīng)暗自叫苦不迭,心里不停地埋怨著崔時。

  好在這位長公主還算仁慈,跪在這的都是當(dāng)時起哄看熱鬧,以及袖手旁觀的一些大男人,罪未及老弱婦孺,當(dāng)然崔時的小妾們除外。牡丹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幾盡暈倒,都被旁邊的云婉狠狠一掐,時刻保持著清醒,最可怕的是,這樣的煎熬還不知什么時候是個頭。

  小屋里,曹公公安靜地垂手站在一旁,時不時地換上一杯新茶,展祁的身份,出現(xiàn)在內(nèi)室不大方便,便靠在外間的門邊,時刻注意著院子里的人的動靜。

  玉妃萱拿著帕子,仔細地擦著每一根弦,這把翠玉琵琶還是小時候她命人做的,那時候,顧湘宜、沈湛還有她同在皇家書院學(xué)習(xí),幾人關(guān)系不錯,常在一起“廝混闖禍”,而她也只有在書院里才有為數(shù)不多的自由,可以像同齡人一般胡鬧。

  顧湘宜雖是女子,卻喜歡舞槍弄棒,三個人時常還過上兩招,后來有一天,顧湘宜突然學(xué)起了琵琶……

  “你不是從來不屑于學(xué)這些小女人的玩意兒嘛,嗯?我們的顧小將軍”,顧湘宜曾經(jīng)夢想著成為西洲第一位女將軍,她的性子活潑張揚,為人也是直爽,作為宦官世家的嫡女,身上沒有半分官家小姐的矯揉造作之氣,愣是將自己活成了一眾貴女中的另類,沈湛還曾打趣說,她倒是沒辜負這兵部尚書之女的名號。

  所以那時候,看她棄了刀劍,抱著琵琶有模有樣地學(xué)的時候,玉妃萱沒少嘲笑她,未等她學(xué)成,沈湛就被放回了南楚,書院里就剩了他們兩個……

  后來,北疆告急,她繼續(xù)頂著玉啟軒的身份,帶兵出征,那一天旌旗獵獵,除了舉國歡送的盛況,另一為人津津樂道,經(jīng)久不衰的談資便是顧家嫡女,于長亭古道邊,懷抱琵琶,為“君”送別,憑借一首《入陣曲》,名動天下……

  她的琵琶彈的不好,小時候看著顧湘宜彈,長大了在天外之城學(xué)過一點,輕輕抹挑過弦,長久不碰,還有些手生。

  曹公公看著她的動作,眼前一亮,臉上依舊掛著標(biāo)志性的微笑,漸漸地,斷斷續(xù)續(xù)的樂聲從屋內(nèi)傳來,瞬間給外面跪著的昏昏欲睡的一些人,提了個神,玉啟軒來到的時候,曲已成調(diào)。

  “老爺,這位公子找您”,崔時的管家也知今日府上惹了不該惹的人,所以此刻府中的丫鬟婆子都是能躲就躲,聽見有人叫門,他硬著頭皮去開,本來想打發(fā)走,但被玉啟軒的眼神一嚇,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引他們進來,并直接帶來了后院,多年以后,每每想起這一天,他都在慶幸今日的做法很正確。

  “誰都不見,沒看到本官忙著呢嘛”,崔文亮已年過半百,平日里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跪了這么久,早就吃不消了,眼下脾氣積聚已深,暴躁的很,面上虔誠地請罪模樣,可心里卻在暗自腹誹,這長公主架子也太大了點,讓崔時跪也就跪了,他可是五品大員,在這么多人面前跪著,真是丟人丟到家了,想著他越發(fā)的心煩意亂,便又沒好氣地補了一句:“滾滾滾,都滾”。

  小桂子跟著玉啟軒見到崔文亮這副樣子,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這崔時不長眼的毛病,是遺傳他老子的。

  “老爺”,管家瞄了一眼玉啟軒,又一次小心地重復(fù)道,還上前示意提醒他往后看,結(jié)果得到的是崔文亮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玉啟軒負手站在身后,今天這一趟出宮倒是長了見識,原來他的大臣還有兩副面孔呢,想著便對官家輕輕地道了句:“你退下吧”。

  官家忙不迭地跑遠了,崔文亮發(fā)了一通火,逐漸找回了理智,莫名覺得這清冷又極具威嚴(yán)的聲音有點耳熟,看著映在身前的陰影,他皺著眉,回頭瞟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嚇得魂丟了一半:“陛,陛,陛下”。

  “閉嘴,跪著”,玉啟軒不等他結(jié)巴完,趕緊厲聲呵斥,順便擺手制止了其他人的行禮,生怕打斷屋里的聲音,原本還在屋里斜靠著門柱,閉目養(yǎng)神,陶醉樂曲的展祁,聽見聲音,猛地回神,也趕緊出來恭敬地行了禮卻是聽話的未出一點動靜。

  崔文亮等人伏在地上大氣未出,可屋里的琵琶聲還是戛然而止,惹得玉啟軒無奈地瞪了某人一眼。

  “陛下,公主請您進去”,曹公公自里面走出,依舊是笑瞇瞇的。玉妃萱是習(xí)武之人,外面的動靜自然是瞞不過她,不過她倒是沒想到,玉啟軒會親自出宮。

  “參見陛下”,見他走近,后面跟著曹公公和展祁,小榻上的玉妃萱起身,欲行大禮,卻被玉啟軒眼疾手快,一把攔?。骸靶【?,你我之間何至于此,快起來”。

  “陛下,禮不可廢,先君臣后兄妹”,玉妃萱說的認真,卻未有起身的意思,行禮動作就這樣僵持著,玉啟軒見拗不過她,只好悻悻地收回了手。

  展祁很有眼色地再次退了出去,玉啟軒甩了甩袖子,一撩袍服坐到了小榻的另一側(cè),滿臉冰霜,玉妃萱知道他大概是生氣了,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曹公公和小桂子,無奈地也轉(zhuǎn)身落座,這不是想著,他到底是九五至尊,在外人面前不可太過放肆,得給足了他面子,怎得他還生氣了。

  “曹公公,回去傳旨,曉諭六宮,長公主玉體孱弱,特免一切跪拜之禮,不得有誤”,后面四個字,玉啟軒說得相當(dāng)真切,大有賭氣的感覺,倒惹得玉妃萱笑了一下道:“你這又是何必?”

  這旨意一出,恐怕宮里的那位又要找自己麻煩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疼自己,還是在為自己“拉仇恨”。

  玉啟軒見她笑了,倒也不再板著臉,小桂子看著自家主子這變臉?biāo)频挠申庌D(zhuǎn)晴,心中有了主意,看來這長公主在陛下心中的份量比他預(yù)想的還要高出許多,便暗自打定了主意,以后得好好伺候著這位小祖宗。

  玉啟軒透過窗子看了一眼窗外,問道:“崔時的手,你廢的?”

  “嗯”,提起崔時,玉妃萱嫌棄兼憤怒的意思掛在臉上,她看了一眼內(nèi)室,太醫(yī)進去許久了,顧湘宜還不知如何了。

  “下次讓展祁來,弓箭無眼,傷到手怎么辦”,玉啟軒順著她的眼神也瞧了一眼,卻沒什么關(guān)心的神色,只是輕飄飄地說道。

  展祁奉命提著崔時幾人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一句,腳步一頓,心里也不免暗自嘀咕:難怪長公主如此囂張,合著都是陛下慣的。

  “陛下,殿下,老臣有罪”,崔文亮幾人進來,看著對坐的兄妹二人,分外和諧的場景,撲通一聲又跪倒了。

  早在看到玉啟軒的時候,崔文亮就在心里念叨,完了,小命休矣,朝中早就有傳言,說當(dāng)今陛下寵妹如命,不惜一擲千金,為她修了一座宮殿。

  那時候他也就當(dāng)個熱鬧聽聽,也沒當(dāng)真,畢竟哪個疼妹妹,會把她放在邊城自生自滅的,現(xiàn)在看來這傳言也不是都不可信的,畢竟這玉啟軒可是用言行舉止來啪啪打了他的老臉。

  崔文亮先是聲淚俱下將崔時罵了個狗血淋頭,又狠狠地檢討了自己一番,還時不時的抬頭瞄幾眼他們兩人,心里直打鼓,甚至都想好了萬不得已的最后一招,大不了干脆棄卒保車,一個崔時和他滿族榮華比起來,算不得什么,眼下讓這兩人消氣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這時,一直在屋里給顧湘宜診治的太醫(yī)終于出來了。本來他在太醫(yī)院呆的好好的,突然就被展祁拎了過來,一聽說要給玉妃萱干活,還有點懵,直到現(xiàn)在,都是云里霧里的,畢竟朝野上下都對玉妃萱這個長公主陌生的很。

  “參見陛下、殿下”,一出來,看到小榻上正襟危坐的玉啟軒,他的反應(yīng)和崔文亮如出一轍,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該不該說,倒是玉啟軒先開口道:“平身,不用顧忌,就在這說”。

  “崔夫人”,在看到玉妃萱略微不善的目光,老太醫(yī)果斷改口道:“湘宜姑娘沒有大礙,此番是受了刺激,才會昏迷不醒”。

  聽到顧湘宜沒事,崔家父子不約而同地悄悄松了口氣,哪成想這太醫(yī)說話是個大喘氣的,頓了頓又冒出幾句:“臉上的傷,微臣已經(jīng)用過藥了,過幾日就可消腫,只是,她身上的舊傷沒有好好醫(yī)治,落了病根還有這五內(nèi)郁結(jié),憂思所生心病還需些時日調(diào)理”。

  “還有舊傷?”玉妃萱冰冷的聲音傳來,崔家父子有些欲哭無淚,崔文亮見勢不妙,再一次請罪道:“殿下,犬子該死”,他算是看明白了,眼下這個境況,不管怎樣,先認錯總是好的……

  眼下顧湘宜未醒,缺了一個當(dāng)事人,事情始末也不能只聽一家之言,就算要跟崔家父子算這筆賬,也還欠些火候,正左右為難思考如何是好之際,一聲高喝傳來,崔家父子的救命稻草來了。

  “太后懿旨到……”另一聲尖酸又略帶沙啞的公鴨嗓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剛剛還緊繃一根弦的崔文亮竟然長舒了一口氣,玉妃萱則是不耐煩地揉了揉耳朵……

獄蝶M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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