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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弈之雙面世子雙面妃

第二十章 一致“對外”(二更)

對弈之雙面世子雙面妃 獄蝶MQ 3164 2021-02-09 09:46:00

  一路回宮,玉啟軒都在跟玉妃萱聊著些沒用的家常閑嗑,仿佛平常人家的兄妹那般,“崔文亮可是她的人,我好像又給你惹麻煩了”,看著眼前莊明持重的萬壽宮,玉妃萱深深地嘆了口氣。

  “知道就好”,玉啟軒聞言溫和一笑,卻是絲毫不見責備,秀竹神色緊張地在殿門口徘徊,見兩人并肩走進來,才停下腳步,匆忙上前見禮,還不忘警惕地看了玉妃萱一眼。

  玉妃萱并未理會這別有深意的眼神,緊隨著玉啟軒的腳步,就進了屋,一股檀香味迎面撲來,惹得鼻子一陣癢,墨太后身著正服,早已端坐窗前小幾,嚴陣以待,屋里沒有一個閑雜人等。

  玉妃萱摘掉了紗帽,自顧自地坐到了一邊,沒行禮也沒說話,玉啟軒看了她一眼,沒強求,自己喚了一聲:“母后”,沒像往常一樣,坐在墨太后的對面,而是隨著玉妃萱坐到了一邊。有了妹妹忘了娘,上位的墨太后心里默默地飄過了這幾個字,看著神態(tài)自若的兄妹兩個道:“啟兒,聽說你今日微服出宮了?”

  “是”,玉啟軒答的干脆,他知道這事兒瞞得過誰,鐵定瞞不過手眼通天的她,便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墨太后聞言頓時拉下了臉,看來遠遠的送走玉妃萱真的是個明智之舉,若是她一直留在宮里,還不知道這皇帝會被帶歪到什么地步。平日里,就玉啟軒一個,雖跟她談不上多親近,但也不至于惜字如金,更不會干出這樣不顧身份的事,可一旦這對兄妹湊到了一起,就會催化出不一樣的效果,一個比一個氣人,真不知她是造了什么孽,生了這么一對冤家:“你怎么回來了?”

  “千秋歲宴,西洲的大日子,我為什么不能回來?”玉妃萱勾了勾嘴角,不以為意,莞爾一笑,端的是傾國傾城。

  “回來就回來,又搞的朝廷內(nèi)外雞犬不寧,也不怕被他國笑話”,墨太后早就知道了崔府發(fā)生的事,不然也不會那么巧的下旨讓他們回宮。

  “笑話?太后娘娘一手提拔的御史大夫,家教不嚴,縱子無度,在家寵妾滅妻,在外巧取豪奪,欺行霸市,究竟誰更像笑話?”語調(diào)悠長綿遠,仔細聽來大有幸災樂禍的意味,黨羽之爭,向來是國家大忌,玉啟軒沒有親生的兄弟,同父異母的死的死,傷的傷,被貶的被貶,倒不用擔心兄弟鬩墻的事發(fā)生。

  人人都道,玉啟軒的皇位來的名正言順,成了三國史上年紀最輕的帝王,可只有他們這兩個當事人知道,為了讓他登基即親權(quán)執(zhí)政,費了多大的心思和氣力,若不是老鳳王的苦苦力保,玉妃萱的暗中扶持,還有玉啟軒剛毅果斷,這西洲朝堂恐怕會別有一番景象??杉幢闳绱?,有些權(quán)力到底還在眼前之人的手上,這也是她“囂張叫板”的資本。

  一些家世清明、剛正不阿的老臣還是妥妥的皇帝一黨,畢竟自古以來,女子掌權(quán),難以服眾,但也有人喜歡冒個險,像押寶一樣,做起了墻頭草,比如崔文亮。

  墨太后的勢力由來已久,甚至可以追溯到老鳳王還在的時候,所以只要不過分,倒也沒有大臣上趕著觸霉頭去彈劾她,畢竟坐在至尊寶座上的是她兒子,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guān)系。

  眾大臣想著,也許隨著玉啟軒年紀漸長,墨太后總會放掉那部分權(quán)力,只是時間早晚問題。甚至有些迂腐的老臣認為,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將這視為一種制約,誰讓小皇帝年紀輕,資歷淺呢,漸漸地,這樣的狀態(tài)就維系到了現(xiàn)在。

  這也能解釋,若沒有墨太后撐腰,崔家也不會如此行事還未被朝臣參奏。玉啟軒一直有心清算一些人,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事急不得。

  朝政大事,玉妃萱甚少干預,她相信憑他的手腕,可以處理的很好。就像眼下,對她來說,她不關(guān)心崔文亮到底是誰的人,她比較想知道的是,在顧湘宜這場不幸的親事里,墨太后又充當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不過憑她們兩人水火不容的關(guān)系,想從墨太后的嘴里套話,還不如她自己去查,所以干脆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之所以明著點出崔文亮的背后靠山,也不過是想“惡心”她一番罷了。

  “你……”墨太后打著興師問罪的旗號,到最后卻自己生了一肚子的火,不過礙著玉啟軒在,到底沒像以前一樣大呼小叫,好歹是一國太后,太過失態(tài),有失身份。

  “皇兄,我餓了”,氣夠了墨太后,玉妃萱也是見好就收。折騰了一天,也著實餓了。這里一看就不是會留她吃飯的樣子,所以她覺得還是跟玉啟軒說更實際一點。

  “母后,有什么話,過后再問吧,小九餓了,朕先帶她回去了”,玉啟軒倒是聽話的很。

  墨太后聞言又是臉色一黑,但一見在旁拼命使眼色的秀竹,還是強忍著擺了擺手:“既然回來,就安分一點,我們可是有言在……”

  “不勞太后娘娘提醒,您記得就好”,聽到她提起舊約,玉妃萱冷笑一聲,開口打斷……

  并肩而出的兩人,走到院子里,才聽到了一聲鏗鏘有力的摔東西的聲音……

  “陛……”

  “剛剛不還叫皇兄的么?怎么這么快就不認賬了?”玉啟軒輕拍了一下玉妃萱的頭,有些“責備”的道。

  “堂堂一國之君,怎得如此幼稚,別忘了,你只比我早了一點點而已”,玉妃萱似乎也只有在面對墨太后時才會像炸毛的刺猬一般,“無論如何,我都是你哥哥,為你做什么都是應該的”,玉啟軒的語氣突然正經(jīng)了起來,好像在表決心一樣。

  “包括跟我一起氣她?”

  “是,所以公主殿下,是否可以賞臉,別再動不動就陛下陛下的叫,君君臣臣的跪了?”

  ……

  墨太后若是看到兄妹和樂的場景怕是會當場氣暈氣暈過去,過去許多年,她都試圖讓這兩兄妹疏離一點,不惜把玉妃萱送到邊城的天水行宮,然而事情從未往她期待的方向發(fā)展。

  看著玉妃萱的側(cè)臉,玉啟軒的神色也溫柔了不少。

  “西洲要的是一個賢明的君主,而不是一個掌權(quán)的太后。有些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若是不方便,我來,湘宜的事可以是個契機?!庇米钇届o的語氣說最狠的話,這是玉妃萱的作風,臨了還補了一句:“反正她也不喜歡我”。

  墨太后有自己的一派朝臣這事,老鳳王還在時,就已經(jīng)初見端倪,那時候都以為她是為了玉啟軒拉攏人脈,殊不知權(quán)利無論何時,在什么人眼中,都是好東西。只是老鳳王當時已經(jīng)回天乏術(shù),哪怕知道后宮不得干政,但為了不讓江山易主也只能聽之任之,所以在諸皇子奪嫡,玉啟軒登基前的很長一段時間,朝野的實際大權(quán)都掌握在太后手里……

  “太過放縱,將來收網(wǎng),對你的聲譽恐損得更厲害”,玉啟軒是個勤政愛民、胸懷天下的人,這樣的人是個做皇帝的好苗子,可惜他背負了太多,比如對她的愧疚,對墨太后的糾結(jié)……

  玉啟軒看著兩人映在地上的影子,他知道她已經(jīng)看清了他的謀劃,還好是自己的妹妹,不然這般玲瓏的心思,若是做了敵人,恐怕得夠他頭疼的。也難怪當初兩人換回身份后,墨太后不顧一切,也要將她送離西京,讓她遠離這權(quán)利中心,她終究還是怕自己教出來的女兒,會成為第二個她……

  可他又十分篤定,玉妃萱不會,否則坐上皇位的便不會是他。墨太后大權(quán)旁落的不甘其心可昭。這些他都知道,他選擇避而不談,甚至放縱,只為等一些人自取滅亡。畢竟她的人里,不乏一些功勛老人,太過強硬的連根拔起,未免寒了人心……

  不過想徹底將她打回原形,也不是容易的事,明面上他由墨太后一手輔佐登基,奪權(quán)不至于斗的魚死網(wǎng)破,但也終究不會善始善終,免不了落人口實,他知道,玉妃萱是看穿了這一點,才會想替他出頭,去剪除黨羽……

  “你回來就好好待幾天,玩一玩,陪陪顧湘宜,其他的事交給我”,玉啟軒平靜開口,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堅定,知道她善于謀劃,卻舍不得她如此辛苦,她為他丟了本該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如今也該他護她此生無虞:“要不,你就趁著這各國使臣都來到,早點給我找個妹婿也成”。

  畫風斗轉(zhuǎn),聽的玉妃萱翻了個白眼,卻也不在糾結(jié)這事,大不了到時她幫個忙好了,總也得幫他守好了這江山:“走吧,去看看咱們陛下親自設(shè)計的仙姝宮,到底是何模樣?”

  人人都道,皇宮中有一座頂漂亮的寢宮,雕梁畫棟,古韻悠然,用得是最好的匠師,耗的是最貴的木料,匾額還是皇帝親手所書,定制而成,可謂是最費錢的宮殿,沒有之一。

  本來外界都猜測,這是玉啟軒為自己某位心愛的妃子所建,后來才知這座宮殿的主人,屬于遠在千里之外的那位長公主殿下,眾人聞之不得不嘆一句,這長公主攤上玉啟軒這么個哥哥,當真是好命。甚至還戲稱她為西洲最尊貴的公主。

  只可惜這座為她而建的宮殿,常年都是空無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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