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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弈之雙面世子雙面妃

第七十一章 父子“反目”

對弈之雙面世子雙面妃 獄蝶MQ 3344 2021-03-24 09:10:00

  “世子,不好了,老爺提著刀去題紅樓找小公子了”,這天,沈湛剛來玉妃萱這,管家便驚慌失措,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原來沈熙安分了幾天,不知怎得,今天又一反常態(tài)跑出去了。

  “沈世子和沈候爺根本就不是你的家人,您的生身父親乃是鎮(zhèn)國將軍云城堯”,沈熙晃蕩著酒杯,使勁地搖著頭,想將這句話忘掉,可是它卻像魔咒一樣,不停地在他耳邊提醒,他拼命地喝酒,想就此將自己醉死,一了百了。

  沈君灝來到,見他怒氣沖沖,提著刀,所過之處無人敢攔,“哐當”,門被很大力地一腳踢開,他不知道,好好的孩子怎么突然就成了這樣,之前他還以為是幼子頑劣,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他是越來越過分:“沈熙,你長本事了,別的沒學會,倒是先學會跟不三不四的人逛青樓了,教你的規(guī)矩都被狗吃了么?”

  一見屋內(nèi)東倒西歪的都是三教九流,沈君灝氣急了,一時間口不擇言:“看看你這堆狐朋狗友都是個什么東西”。

  “罵我可以,別扯上我的朋友”,沈熙抿著嘴,紅著眼反駁道。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聲嘶力竭地為了外人頂撞沈君灝,一時間父子兩人面面相覷,門口不少人聞聲而來,七嘴八舌地看起了熱鬧。

  “你……”沈君灝的大手高高揚起,“打吧打吧,反正我也不是你親生的,你巴不得打死我呢”,此話一出,吵嚷的人群剎那安靜,“沈熙,你過分了”,沈湛一把攔住了沈君灝,緊隨其后的玉妃萱也正好趕到。

  沈君灝的手堪堪停在半空,看了看沈湛,半晌才踉蹌地后退了半步,看著齊刷刷來到的幾人,沈熙反而勾唇一笑,淚眼氤氳地道:“我都知道了,我不是沈家的兒子,原來外面的人說的都是真的,我應(yīng)該姓云,是不是?”

  無人站出來回答他的問題,玉妃萱看著這一場鬧劇,委實有點頭疼,這可如何是好?

  回府之后,全府的人都默默無語,玉妃萱獨自而坐,腦海中細細回想著最近發(fā)生的事,前幾日她還跟葉凌和顧湘宜聊起,在云城堯這件事情上,沈君灝似乎藏著難言之隱,如果沈熙是云城堯的后人,那么這一切倒是能解釋的通了。

  他害怕沈熙知道真相,會難以接受,所以哪怕受了污蔑,也始終不肯多言,不料,卻是有人先一步,將這消息透露給了沈熙,朝堂上,設(shè)計君臣離心,私下里,挑撥沈家父子不和,這人當真是用心險惡。

  青樓的一場鬧劇,惹得不少人議論紛紛,沈熙的身世也傳得沸沸揚揚。

  “不是,我就離開了幾天,這怎么就一塌糊涂了呢?”陸謙捏著眼前的紙條,一陣無語,那日他前腳剛回到京城,接著千機閣便出了事,沈湛家里有事走不開,只得他這個二把手頂上,怎料短短幾天,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陸大哥,怎么了?可是少主有難?”正當他愁眉不展之際,一個女子蓮步輕移走了進來。

  “薇兒啊”,陸謙轉(zhuǎn)身一見來人,笑了笑,自然地將手中的紙條遞了過去,女子接了過去,匆匆看過,一雙顧盼生姿的眼睛滴溜溜地一轉(zhuǎn),忽然笑著說:“陸大哥,想來少主此時應(yīng)需人手,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

  陸謙看著她的模樣,有些猶豫,經(jīng)過一番心里斗爭,還是決定帶上了她,殊不知此舉卻是另一個麻煩的開端……

  漆黑的夜色里,守衛(wèi)森嚴的平陽王府里后門,匆匆而來一頂黑色轎子,從里面下來了一個身穿黑斗篷的人,被白日守門的羅副將迎入了府內(nèi)。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都說了沈熙的身世是一張王牌,先不要坐實,不要坐實,這下好了,滿城皆知,明天陛下就要問起了”,薛標指著那個黑斗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都說了,不是本王”,黑斗篷憤然打落了他的手,緩緩露出了一張臉,竟然是薛銳。

  “不是你,還有誰?那沈熙今天大庭廣眾之下都跟沈君灝對陣嗆聲了,若不是有了實證,他怎會如此,說過多少次,要讓他一點點的知道,這樣才好為我們所用,你也太心急了點……”薛標不依不饒地繼續(xù)教訓(xùn)。

  “你說夠了沒有,本王再說一遍,不關(guān)我的事”,薛銳大怒,這一對叔侄暗中勾結(jié),狼狽為奸,卻明顯不夠團結(jié):“知道了也好,那就抓緊實施我們的計劃,只要拿到沈君灝手里的兵權(quán),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

  “不要急,那沈湛鬼精鬼精地,哪有那么容易對付”,薛標皺著眉頭,他還是覺得貿(mào)然行事,不夠妥當。

  “哼,讓你安插在沈府的探子去接近沈熙,只要這東西出現(xiàn)在沈君灝的書房里,就是有十個沈湛,也叫他一起了賬”,薛銳從懷里掏出一卷東西,扔在了他懷里,便重新裝扮好,匆忙離去……

  薛標翻了翻手里的東西,心里的憤怒更勝從前,這個兔崽子剛愎自用還狂妄自大,若不是太子是病秧子,他才不會選這么個蠢到極點的人合作。然而循序漸進的計劃被打亂,眼下也顧不得計較了,如此也只能放手一搏,提前起事了……

  平陽王府戒備得像個鐵桶,一直在暗中觀察的玉妃萱混不進去,卻不敢擅闖,只能在府外遠遠守著,夜半子時才瞧著那一頂轎子又從平陽王府后院出來,便御起輕功跟了上去,結(jié)果這群人顯然很精明,七拐八拐又是故布疑陣,很快她就跟丟了……

  沈熙的事,楚帝還是知道了,當即把一干人等傳召入宮去問話,沈君灝自是抵死不認,堅稱有人挑撥離間,沈熙面對圣駕,像是丟了魂兒的孩子,不發(fā)一言,沈湛在旁沒有過多辯解,晉王薛銳卻說云城堯一事已有眉目,過不了多久就可真相大白……

  本以為楚帝會生氣,怎知他只是單純的問了個話,又旁敲側(cè)擊地敲打了一番,無非是說謹記兄友弟恭,君臣和樂云云,沒發(fā)脾氣也沒責問,便讓他們回去了。

  瀟湘殿里,薛嫣在首飾盒里挑挑揀揀,如今她可是鯉魚躍龍門,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憑借著溫柔解語,不驕不躁的好脾氣,贏得了上至楚帝下至宮人的喜愛,甚至還破例得了進出御書房的機會,這是薛然都不曾有的殊榮,一時之間,每日來巴結(jié)她的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相比之下,曾經(jīng)被眾星捧月的薛然倒是開始無人問津起來。

  “走吧”,終于尋得一支滿意的步搖,薛嫣言笑晏晏地拎起手邊的食盒,往御書房而去。

  “陛下,長平公主來了”,貴公公小步領(lǐng)著薛嫣進來,楚帝一見她,將桌上的一眾奏折收起,慈愛地道:“嫣兒來了,又給父皇做什么好吃的了?”

  “百合蓮子羹,玉米桂花糕,父皇近來操勞,當吃些甜食”,薛嫣將食盒打開,一一擺在桌上,楚帝看著這些小點心,全是他愛吃的,心中竟有些許愧疚,這么多年是他忽略了這個女兒,他一再以為自己已經(jīng)放下過去,殊不知他從未真正的走出來過。

  “父皇,女兒臉上可有東西?”見他一直盯著自己,薛嫣有些狐疑地問,“沒什么”,楚帝低下頭,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卻是另一個面孔——少女笑顏如花,在御花園里開心地撲著蝴蝶,皇宮里回蕩著她甜甜的笑聲,可畫面一轉(zhuǎn),她懷抱一子,毅然決然地從城門翻身躍下……

  薛嫣聞言笑了笑,自然轉(zhuǎn)到他身后,為他捏起了肩膀,只是剛剛還是純良無害的笑臉倏忽的冷了下去,可能她這張臉越來越像一個人了吧……

  深宮之中,每個人各懷鬼胎,也各有打算,宮外也不外如是。

  “世子,你猜的沒錯,盯了好多天,果然有個人鬼鬼祟祟地往小公子的房間去了,是他院里的管事周叔”,沈湛對著窗子靜靜地站著,空中涼月三千,經(jīng)年未變,朔雪站在一旁,滿臉肅穆。

  “冤死鬼也好,內(nèi)鬼也罷,統(tǒng)統(tǒng)該有個了結(jié)了”,沈湛自語道,世事如棋局局新,每個人都機關(guān)算盡,不過誰入了誰的局,是做了螳螂,還是做了黃雀,不到最后,誰也不知道……

  “周叔,你說你是云將軍的部下?”自從父子“反目”,沈熙就換了個地方繼續(xù)消沉,看著眼前半夜三更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房間的人,思量片刻問道。

  被喚作周叔的人是沈熙院里的管家,與沈君灝一般年紀,在沈府多年,平日里沉默寡言,為人和善,如今卻自爆出了自己的另一重身份:“是,屬下是將軍的副將,茍活這么多年,就是為了保護小公子,等著為將軍昭雪”。

  沈君灝一口咬定沈熙是他的兒子,但也是口說無憑,沈熙卻似懶得再深究這個問題一般,想了想問道:“說吧,你想讓我做什么?”

  “只要小公子將這些東西放到侯爺?shù)臅考纯伞?,周叔上前遞上了一個信封,“既然你有證據(jù),為什么不直接呈交皇上,你們大費周折,裝神弄鬼地,找上我,是為了什么?就算我真的是云家人,沈君灝于我有十八年養(yǎng)育之恩,你就不怕我受萬人唾罵?說我狼心狗肺?恩將仇報?”沈熙連看都沒打開,將東西隨意地丟在了一旁。

  “這里所說皆是事實,小公子大可不必愧疚,我已聯(lián)系到將軍舊部,大家都在為將軍昭雪而盡力,小公子斷不能置身事外,否則將軍死不瞑目”,周叔瞟了他一眼,似乎發(fā)現(xiàn)這個泡在蜜罐里的少爺最近成長了不少。

  “好了,你回去吧”,沈熙一把扯過那些東西,往床上一丟,整個人也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聽見翻窗而走的聲音,黑暗中的他再一次睜開了雙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窗子的方向,翻了個身,冷哼一聲:“鬼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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