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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弈之雙面世子雙面妃

第八十一章 險象環(huán)生

對弈之雙面世子雙面妃 獄蝶MQ 3118 2021-04-03 19:57:46

  “季冥玉?可有證據(jù)?”這事鬧得沸沸揚揚,晉王府自然也是第一時間接到了消息,“那女子信誓旦旦,想來不是空穴來風(fēng)”,薛銳的手下回道,“有意思,這季冥玉是沈湛招來的,若是有鬼,沈家脫不了干系,本王若是去適時地一推,好像有利無害”,晉王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微笑,若是坐實了季冥玉入宮行刺的事,沈家可能大禍臨頭,正好為自己掃清一個障礙,若是沒有,他去幫個忙,還能博個好感,豈不是一舉兩得:“來人,擺駕京兆府,要快”,畢竟自己能想到的,他那位好皇兄也一定想得到。

  與此同時,皇宮里正與幾位大臣商議要事的楚帝也接到了梅至臣的奏報,略顯病態(tài)的臉上,眉峰高高蹙起,略有惱怒的態(tài)勢,惹得一眾大臣紛紛左顧右盼,猜測可能出了了不得的大事。沈君灝立在下首,自然將楚帝的一舉一動看了個清楚,他一再請求告老歸田,奈何楚帝一直不準(zhǔn),然而直覺告訴他,這次的事好像又與沈家有關(guān),不等他捋出線索,楚帝已經(jīng)開口證實:“京兆府來報,有人舉報前幾日入宮行刺的刺客是天外之城的季冥玉,梅至臣派人來問朕要不要審,怎么審?眾位愛卿對這事怎么看?”

  果不其然,一聽說這事,下面的幾位老臣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沈君灝更是心中一跳,過了片刻,已有人已經(jīng)率先站出來發(fā)表看法,無一例外都是當(dāng)審,還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無非是抓住了天外之城的小辮子,順便拍一拍楚帝的馬屁云云。

  “沈候,你說呢?”楚帝將折子放在一旁,問沈君灝道,“陛下,臣以為此事當(dāng)慎重,天外之城雖小,卻已成氣候,不能因這毫無根據(jù)的事,妄動干戈”,沈君灝上前一步,謹(jǐn)慎謙卑地回答,話里的意思卻是說,即便審也不能在京兆府這樣的地方。

  “朕卻覺得,還是聽從眾位大臣的意思,審審看看吧”,楚帝卻是瞇了瞇眼,一反常態(tài),不僅下令可以審,甚至還特許另一位關(guān)聯(lián)之人薛嫣從寺院返回到京兆府去,這一波一反常態(tài)的做法,惹得人猜測紛紛,但君無戲言,到底無人置喙。

  待眾人散去,他才憤怒地將桌上的折子一掃而光,他并不擔(dān)心也不想揣測刺客究竟為何而來?只是無法容忍有人撞破乾清宮密室里的秘密,所以一個季冥玉算什么,那怕是天王老子,他也要一查到底。

  皇家寺院里,祈福時間還未到,布衣素食的薛嫣也接到了這一紙訴狀,“我不想生事,你卻不依不饒,既然如此,那就魚死網(wǎng)破吧”,薛嫣唇角微揚,臉上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瞬間狠厲,仿佛并沒有當(dāng)回事:“擺駕,京兆府……”

  有了楚帝的首肯,梅至臣有了點底氣,只是他看了看一旁坐著的太子和晉王,稍稍有些如坐針氈,自從平陽王薛標(biāo)被誅,太子粉墨登場,這兩位爺表面上兄友弟恭,暗地里卻是斗得如火如荼。

  梅至臣為官二十余載,自認(rèn)為是中立一派,平日里做事圓滑,雖然位高權(quán)重,卻是個老好人,沒做過什么虧心事,但是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他不想抓不著狐貍還惹了一身騷,心里也是直打鼓。

  “梅大人,還不開始么?”太子瞥了一眼晉王,面無表情地說道,“是,這就開始,就開始”,梅至臣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連忙點頭稱是,抓起驚堂木一拍,正色道:“來人,帶……嗯,請冥玉公子上堂”。

  玉妃萱帶著阿音輕身而來,外界都將京兆府、刑部這些掌管刑獄的地方傳的可怕至極,甚至避之不及,她來到卻發(fā)現(xiàn)好像沒那么夸張,看熱鬧的圍觀百姓自覺的給主仆兩人讓出了一條路。

  見她來到,趙蓉兒的眼里滿是殺意,玉妃萱掠過她身邊,未多看一眼,倒不是不屑,實在是對這人沒什么印象,甚至她都很好奇,趙家覆滅,直接原因是參與了薛標(biāo)謀反,間接則是因為趙巖出賣了沈熙,怎么看與自己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這個趙蓉兒怎么就咬著自己了呢?

  “季冥玉見過梅大人,兩位殿下”,雖說天外之城未獨立成國,卻也取得了獨立地位,除了三國的筆下,任誰也當(dāng)不得她一跪,索性就拱了拱手行禮道。

  梅至臣倒沒在意,斜睨了一下旁邊的兩尊大佛,清了清嗓子:“冥玉公子,本官今日請你過府,乃是有人遞了狀紙,揭發(fā)你是入宮的刺客,對此,你可有要說的?”

  玉妃萱接過衙役遞過來的狀紙,快速地溜了一眼,微微皺了下眉,上面敘述的細(xì)節(jié)雖不詳實,但事情的來龍去脈卻寫出了七七八八,趙蓉兒跪在一旁始終瞧著她,但余光卻在不停地往后瞟,似乎再等什么人。

  “呵,大人這上面編的故事可比茶樓里的精彩多了,這位告狀之人不去寫話本真是屈才了”,玉妃萱依舊氣定神閑,她不知趙蓉兒到底握住了什么把柄,也只好以不變應(yīng)外變。

  “冥玉公子是光風(fēng)霽月的謙謙君子,怎會入宮行刺,趙蓉兒你可有證據(jù)?若是沒有,可要承擔(dān)誣告之罪”,晉王冷不丁地開口,看似是為玉妃萱解圍,實際上卻是在暗自推動審案的進(jìn)程,“我當(dāng)然有,還請大人傳證人上堂”,趙蓉兒的臉色變了幾變,卻又很快恢復(fù)了鎮(zhèn)定。

  一旁候著的衙役接收到梅至臣的眼神,立刻會意,不消片刻便帶著一個布衣丫頭走了上來,玉妃萱扭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女子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見過,那女子被壓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來到中間,環(huán)顧了一圈,再看到晉王和太子時,眼神明顯得慌張了一些:“小婢佩兒見過,見過眾位大人”。

  晉王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玉妃萱,心里有些納悶,如果他沒記錯,這婢子好像是薛嫣的貼身丫頭,怎么會攪合到這事里呢?

  “佩兒,趙蓉兒說你可以證明冥玉公子是入宮的刺客?此話當(dāng)真?你又是如何知曉的?”梅至臣不知佩兒的身份,只是照例詢問,佩兒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玉妃萱,攥了攥手,像在自我打氣般道:“小婢是長平公主的貼身丫頭,日前隨公主到皇家寺院祈福,途中休息之時,公主將我等支開,說是想一個人待會,奴婢走出一會兒,不放心,返回之時,就見到一個人從公主的轎子里鉆了出來,那人,就,就是冥玉公子……”

  “一派胡言”,佩兒話音剛落,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厲呵,薛嫣沉著臉緩步而來,她著實沒想到,這個昨日還在她身旁喋喋不休的小妮子竟然轉(zhuǎn)瞬就與她對簿公堂,要置她于死地,當(dāng)年她在冷宮長到七歲,直到母妃病逝,她才被帶去了清涼殿,自那時起佩兒就陪著她,不離不棄,兩人一起度過無數(shù)個清冷歲月,今日若不是親耳聽到,她怕是打死也不會相信佩兒會出賣她。

  佩兒在看到薛嫣的那一刻起,臉上一閃而過的全是愧疚和不忍,但是又在竭力地壓制著,梅至臣起身相迎,看著這小小的京兆府大堂匯聚了這么多皇子公主,他只覺這心里直突突,一種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公主殿下,你可認(rèn)識這位冥玉公子?”

  “本公主與冥玉公子只在頭先的宮宴上遠(yuǎn)遠(yuǎn)見過一面,甚至連眉毛眼睛都沒瞧清楚,何來認(rèn)識?遑論會將他藏在轎子里,佩兒,本公主待你不薄,你為何恩將仇報,敗壞我的名聲?”薛嫣入座后,顫抖著手指質(zhì)問道,眼中難以接受的神情不疑有假。

  “長平,這里是京兆府,注意你的身份”,太子冷眼旁觀,適時提醒,薛嫣聞言到底是老實地坐了下去,夾在中間的梅至臣只覺頭痛欲裂:“雖有人證,這事的前因后果也能說得通,但到底是一面之詞,趙蓉兒你可還有什么證據(jù)?”

  “大人,你不妨問問,宮中出事的那一晚,季冥玉身在何處?”趙蓉兒臉上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梅至臣一聽倒也有理,便點了點頭,玉妃萱還在琢磨這佩兒為何反水,冷不丁地被這么一問,一時還有點錯愣,隨即道:“我在倚翠樓”,她離開了沈府,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沒想到卻正好是容易被抓的一處把柄,果不其然,她話音剛落,趙蓉兒立刻接茬兒:“聽聞玉公子前腳剛離開沈府,后腳宮里就進(jìn)了刺客,當(dāng)真是巧,畢竟沈府可是戒備森嚴(yán),而這青樓嘛,對武功高強的你來說,簡直是如入無人之境”。

  聽到這里,梅至臣連帶著太子與晉王都隱隱覺得這話說得有點道理,為了方便行事,特意先離開沈府,入皇宮被發(fā)現(xiàn)后,恰好被長平公主救下藏在某一處,后來借著出宮祈福的由頭將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帶了出來,畢竟自從那一日出了刺客后,整個皇宮都加強了戒備,而唯一能躲避搜查的就是薛嫣的轎子……

  梅至臣的腦子里也勾勒出了一套合理的猜想,身后頓時冒出來一層冷汗:“玉公子,你說你當(dāng)晚在倚翠樓可有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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