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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江湖客

第二章

穿書之江湖客 長嬌 2880 2021-01-27 08:00:00

  季妮原先也不叫季妮,她叫做季小花,季妮是她師傅賜的名。季妮的師傅在江湖上有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木b號叫做怪杖老人。

  怪杖老人的武藝出神入化,但一生嗜酒愛賭,常年混跡于賭場酒樓里,半生下來唯有一柄木杖傍身。

  四年前季妮出師,身無一物,她走遍大江南北,倒也還不曾回去看過怪杖老人一眼,此趟往北,正是打算回師門呢。因著路上撿了一個徒兒,行程卻是耽誤了,因他臂傷未愈,兩人還滯留在這一小鎮(zhèn)里不曾動身。這徒兒年紀(jì)不小,十三有余,已過了練武入門的年紀(jì),但季妮觀他悟性尚佳,便教他先以心法入門,而非尋常的身法入門。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我神通……師傅,徒兒做的可對?”

  “太過鋒芒?!?p>  “請師傅指點(diǎn)?!?p>  “金光咒和玄蘊(yùn)訣中有修身修心的大智慧,教你劍招不為讓你殺敵,劍招乃輔,心決乃主,你好好領(lǐng)悟。金光可使你不受外邪侵?jǐn)_,玄蘊(yùn)能使你沉疴自愈。”

  季冰每每午時三刻在酒樓后面的院子里練劍,時有路人圍觀,或?qū)φ衅奉^論足,或在旁邊依葫蘆畫瓢也跟著學(xué)兩招。

  這世上很多宗派武功是不外傳的,季妮對眾人圍觀她弟子練劍倒并不在意,全因季冰此時所習(xí)的劍招不是她門下傳承,而教他的心法也不是看兩招劍招就能領(lǐng)會的。所以季妮閑時倒還會對那些照貓畫虎之人指點(diǎn)一二。對此季冰心有不滿,但并不直言出來,一是他還沒能摸清楚自己這個便宜師傅的脾性,二是這劍招確實(shí)不算高明,以他秦府公子的見識來看,確實(shí)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

  再說那江離樓不知打的什么主意,每日季冰練劍時他必在旁觀摩,有時端茶送水,有時噓寒問暖。就這樣過了幾日,倒與季妮師徒兩都混了個臉熟。只是沒兩日又離開了小鎮(zhèn),聽客棧掌柜的說,是往北去了。

  季冰的臂傷日漸恢復(fù),這一日季妮早早將徒兒喚來,告他:“午時啟程。”

  季冰問:“去哪里?”

  季妮笑道:“回你師公那兒?!眱裳垡粡潱苾奢啅澰?。

  兩人行出沒幾日,在一處黑林子里遇見了一伙剪徑的強(qiáng)人。但看這片林子地勢險(xiǎn)惡,綿延數(shù)里,密匝匝的不見天日。而那一伙打家劫舍的強(qiáng)盜約莫有五、六個人,領(lǐng)頭的是個滿臉細(xì)麻的大漢,這一幫人落草在此處,時日已久,專門打劫過路的單身客人。

  但看季妮一身玄布,頭帶個白陽氈笠兒,下襯著白布綁腿,多耳麻鞋,可謂衣衫齊楚,相貌堂堂。旁邊只帶了個小娃,腰間鼓鼓囊囊的,必定是只上佳的肥羊。

  五、六個人拿著大刀跳出來,猛喝一聲劈面便砍,這一刀只是虛張聲勢,季妮身形連晃都未晃,倒把個小徒兒給嚇住了。

  季冰一下子跳開,兩眼一凝,眉毛一豎,道:“何人敢在此囂張???”

  那領(lǐng)頭的大漢將樸刀擱在肩膀上,走出來張狂大笑道:“是你爺爺是也!”旁邊一鼠臉漢子又道:“快快留下錢財(cái)來,否則俺們的大刀可不長眼睛!”

  季冰把包袱往季妮腳下一扔,手里提著木劍擋在季妮的身前,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有王法嗎?!今天你們被我撞到,也算你們的命數(shù)盡了!”說罷便提著木劍沖將上去,揚(yáng)劍一劈,那大漢用樸刀來擋,樸刀將木劍砍出了一個口子,大漢手一推又將季冰逼退幾分。

  季妮見此輕笑出聲,道:“這位兄臺不如報(bào)個名號上來,回頭我斬了你的狗頭,給你塊碑也好不叫你做個無名鬼?!?p>  那大漢罵道:“日你娘,你敢砍老子?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劉三郎是也!”大漢揚(yáng)刀呼喝一聲,一伙賊齊撲上來。

  卻見季妮從季冰手里接過那把缺口的木劍,騰空而起,舉劍做橫掃之勢,竟以劍氣逼退了眾人。待季妮腳尖點(diǎn)地之時,女俠面前一丈內(nèi)的花草樹木全被砍倒。

  這伙土匪從來也沒見過此等神人,心中已生了退意,但那劉三郎本不是一個知進(jìn)退的人,只是憑著一身的勇膽才當(dāng)了大家的頭兒。劉三郎前番已被季妮的言語激到,這時趁季妮剛剛落地或還不能穩(wěn)住身形便舉起樸刀沖上去要砍,誰知季妮卻不躲閃?她身體前傾著竟像一道影子一樣迅捷無比的迎了上來,缺口的木劍被一道劍氣包裹還沒等碰到樸刀,樸刀便應(yīng)聲而斷了!

  劉三郎大驚,季妮順勢抓住劉三郎的衣襟領(lǐng)口,反手又是一劍,人頭落地。余下幾個鼠輩見此女如此兇殘,全都落荒而逃。

  季妮撿了劉三郎的人頭掛在馬鞍旁,心里只道:我原不想殺你,只是你自己非要迎過來,我這劍勢又一時沒收住,唉……只好待會給你尋塊好地安歇了。

  季冰仰頭看季妮,滿眼濡慕,“師傅好厲害呀!”果然沒跟錯人。

  師徒兩個牽著馬兒在這林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走了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料竟然迷在了林子里,眼看天要擦黑,正是無計(jì)可施之時。

  但聽那季冰道:“師傅,咱們要露宿野外了嗎?”

  季妮道:“出門在外,行走江湖,露宿野外也是常有的事?!闭f著便席地而坐,拿出干糧和水來食用。季冰則牽著馬兒準(zhǔn)備在附近找塊好草地喂它。剛走出去沒有多遠(yuǎn),小徒兒又忽然丟下馬匹跑了回來,一邊跑一邊手指著身后說:“師傅……江……江離樓!”

  季妮隨徒兒走過去一瞧,原來那位小江公子被一條大蛇給纏住了,黑油油紫汪汪的,將個小胖子給攔腰纏住,嚇得小胖子是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要屏住了。那江小公子見了季妮,開口求救,大蛇聞聲將他纏的更緊,蛇頭探到江小公子的脖子處,兩叉蛇信冷森森的掃著那脆弱的脖頸。

  “小公子勿怕,此蛇無毒。我兩手不便,只好勞我愛徒搭救與你?!奔灸菀皇帜弥杉Z,一手拿著水袋,屈身在旁邊樹下坐定,四周環(huán)顧,看此地林深樹茂,藏風(fēng)聚氣,倒不失為一塊風(fēng)水寶地,于是自馬鞍上取下劉三的人頭,又吩咐季冰道:“我徒只可斬下蛇頭,萬莫傷了這蛇的其它?!?p>  說罷便找了一個土丘,使一根削尖了的木棍挖了個坑,埋下劉三郎的人頭,又把來一塊青石,刻上了劉三郎的名諱。

  而另一邊,聽聞大蛇無毒,江小公子心下稍安。季冰領(lǐng)命后從懷里掏出把解腕尖刀來,緩緩靠近了那蛇……那蛇逐漸在江小公子的胸腹上堆堆累累,讓季冰摸不清它的七寸所在,只好上去一把抓住蛇頭便砍,蛇血冰冷粘膩,濺在臉上抹在身上,江離樓聞著那味,不禁胃里翻滾,幾欲作嘔。

  斬下蛇頭后,季冰十分自覺的將蛇身收拾好拿布袋裝了,以便等到集市上賣錢,江公子仍躺在原地?zé)o聲作嘔。季妮卻見他身旁掉落了一本外皮奇異的書,原來這書掉在這里,先前是被那蛇給壓在身下?lián)踝×恕?p>  季妮把那書撿來一看,書皮上寫著——《武林邪帝之相國千金請自重》,翻開扉頁,只見上書——“他,是無人能敵的武林盟主;她,是當(dāng)朝宰相的掌上千金……”未等繼續(xù)翻看,那江小公子便跳將起來,從季妮手里一把奪過那書藏進(jìn)懷里,并嘴里罵罵咧咧地道:“你這人好生無禮!你動我東西作甚???”

  季冰聞言回轉(zhuǎn)身來,擋在季妮身前,道:“做甚么?要不是我?guī)煾?,你早死了!?p>  “那蛇又沒毒!”

  “沒毒,就憑你那膽子,嚇也被嚇?biāo)懒?!?p>  季妮嘴里嚼著干糧,并不把二人的爭吵放在心上,道:“公子這書怪有些學(xué)問的,不知可否借季某一看?”

  江離樓防備著道:“蒙季女俠抬愛,只是此書乃是我江某祖先世代相傳的藥方,不便借閱。”

  季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此事作罷吧,小公子別放在心上,全怪季某多有無禮之處?!奔灸菪闹遣皇撬幏?,不過既然是別人家祖?zhèn)鞯?,?dāng)然也不好再作強(qiáng)求。說完季妮找了個干凈的草地坐下來休息,又命季冰生火,目光時時注意著江公子。

  只是想著那書。實(shí)在奇異。平生從未見過……你看那封皮的材質(zhì),油光水滑,再看那書頁,白的發(fā)亮……只是這武林盟主胡天坤和相國千金真有私情?不會吧……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要知道那胡天坤可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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