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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江湖客

第七十四章

穿書之江湖客 長嬌 3013 2021-06-06 08:00:00

  季妮與司徒步逃出城后,在一荒廟里藏身。

  司徒步道:“正經(jīng)我們以后該如何呢?”季妮心里也是茫然。這荒廟的房頂破了一個洞,仰頭便能看見漫天星光,季妮倒在地上,良久無言。司徒步再來看時,她已昏然睡去。

  這一覺直睡到日曬三竿方醒,醒時只見司徒步生了火在烤兔子,季妮湊了過去,垂涎三尺。司徒道:“百般喊你都不答應(yīng),倒是這肉剛一架上,你便醒了?!?p>  兩人一面烤肉,一面說話。司徒又舊話重提,道:“正經(jīng)我們以后又該如何呢?”

  季妮道:“往西邊走吧,一路看看風(fēng)景,閑逛閑逛。”

  司徒道:“你不與那張學(xué)典算賬嗎?”

  一提這話季妮便恨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扶著額說:“早晚再與他計較,現(xiàn)下卻不是時候?!?p>  兩人吃過兔肉,便往西走了。

  才走過一個山坡坡,又遇上一條嶺,兩人欲抄近路,便不肯繞行,直往嶺上走。沒行多遠(yuǎn),從路旁跳出來一個蒙面女子,提著條樸刀卻向兩人道:“懂的便留下買路錢,免得丟了小命!”

  司徒步道:“你是什么人?敢在這里剪徑!”

  那女子冷笑道:“哼哼!若問我名姓,我說出來怕嚇破了你的膽!姑奶奶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季妮是也!你麻溜的趕緊留下銀錢包袱!我便容你過去!”

  季妮聞言便笑道:“恰巧我也姓季,原來是一家人,興許祖上還有親呢!”

  那女子把一雙美目一橫,喝道:“少來這套!我管你姓劉還是姓王,要拿不出銀子來,都叫你魂歸地府!到時上百個姓,你就慢慢挑吧!”

  季妮道:“看在同姓的份上,卻饒我們過去吧!”

  那女子不依,道:“我‘搏命女魔頭’的名號可不是浪來的,不要婆婆媽媽的,識相的趕緊拿銀子出來!”

  季妮歪頭道:“你說什么?搏命女魔頭?”

  那女子挑眉,“怎么?沒聽說過?那溫華山便是我燒的!不知道?”

  季妮冷笑一聲,浮云掠影之下把那女子手里的樸刀一下奪了來,揪住那女子道:“原以為你不過與我同名同姓罷了!原來你這廝卻是假冒了我的名目,在這里胡作非為!”

  女子聽說,一下心涼了半截,跪在地上道:“奶奶饒我性命!”

  季妮道:“你究竟甚么人?”

  那女子扯了蒙臉的黑巾,露出一張俏麗清秀的面龐來,道:“奴家姓季,名叫年兒。本不敢剪徑,實在家母病重,沒有銀錢看病,這才冒險出來剪徑的。因奶奶在江湖上有名目,所以假冒了奶奶,但凡有客人經(jīng)過,只聽見奶奶名號,便兩腿打顫,無有不從我話的。以此得些銀錢,給家母看病。卻不曾真的害過一人!求奶奶慈悲,饒我一命。日后再不敢了!”

  季妮道:“好??!我的名聲硬是讓你給作踐壞了!”

  季年兒抱著季妮的腿哭求道:“不過為亂世當(dāng)中求條生路!還請奶奶開恩!好歹看在同姓的份上,饒奴家一命!八百年前是一家呢!”

  季妮冷哼一聲,道:“誰跟你是一家人?可不要亂認(rèn)親戚!你正經(jīng)說說,你是從哪里來的?你娘又生的什么???”

  季年兒道:“奴家原是南邊屏封人,早年間爹爹死了,娘便帶奴家去投奔冀州城里的叔叔。叔叔家在冀州城是開米鋪的,見我們可憐,便留我們在米鋪里干活。后來奴家漸漸成人,叔叔便要把我嫁了去,收點聘禮錢。因我不依,把叔叔惹惱了,被趕了出來。流浪到此,現(xiàn)在前邊的村里居住。母親從去年起就臥病不起,兩條腿不中用了,眼睛也哭瞎了,生活全靠奴家支撐,奶奶,您現(xiàn)在殺了我,等于要害死兩條人命??!”

  季妮聽聞,也可憐她的處境,便道:“你有顆孝順之心。罷罷罷!我便饒你一命?!?p>  季年兒連連叩頭,道:“奶奶果然開恩時,便是奴家重生的父母,再長的爹娘!奴家愿終生奉養(yǎng)服侍奶奶!”

  季妮又自懷里取出一錠銀子來,把與那季年兒,道:“這錠錢,你拿去好好給你娘看病吧,以后卻不要再做這剪徑的生意了?!?p>  季年兒得了銀子,感念在懷,道:“還請奶奶去我家里坐坐,用點飯食,稍作歇息?!?p>  季妮正餓得肚里咕咕作響,于是點頭答應(yīng)。三人便順著小路下了嶺,來到嶺下一個小村里,兩間草屋前。

  進到屋里,但見是家徒四壁,一個婦人臥在草席上動也不動。季年兒一面從缸里舀米出來,一面喊她娘,她娘都不答應(yīng)。季年兒覺得奇怪,上前一看,但見她娘已經(jīng)閉了眼,一臉鐵青,身子都冷了。季年兒當(dāng)即大叫一聲,“阿也!娘啊!”手里的米撒了一地。

  季妮和司徒步都上來看了,原來她娘已經(jīng)悄沒聲兒地咽氣了。那季年兒全身直抖,撲在她娘身上痛哭不已。季妮心內(nèi)暗道,這母女倆好生可憐!又看那婦人頗為眼熟,在心內(nèi)百般思索,總算想起來,原來她從前也是見過這母女倆的!

  約是四五年前的事,她在冀州城的客棧里用飯時,這母女倆便在客棧門口哭哭啼啼。

  經(jīng)此一事,季年兒也沒空做飯了,捧著她娘的尸首痛哭一場,又來料理一切后事。季妮本來餓得慌,便自去米缸里舀了米來,拿去溪邊淘了,向廚中燒起火來做飯。做好飯后,那季年兒只顧痛哭,不肯用食,季妮便與司徒步各自分用了。

  次日一早,季年兒去鄉(xiāng)里買來一副棺,把她娘裝了,披麻戴孝,停靈三日,于后山上挖了一個土坑,將她娘埋下。

  期間季妮幾次想走,季年兒苦苦懇求,說娘已死,奶奶恩德未報,卻等她幾日。

  這日好容易將她娘埋下了,季年兒把出剩余的銀兩,盛到季妮面前,道:“娘去了,也用不上這銀錢來,仍還與奶奶?!庇值溃骸芭乙蚜藷o牽掛,只奶奶的恩德未報,求奶奶收下奴家為兒,奴家以后愿當(dāng)牛做馬,服侍孝敬奶奶?!闭f著伏地拜倒。

  季妮心道,她正缺個孩子傳宗接代,恰巧這孩子也姓季,倒是送上門來的好事。便答應(yīng)道:“難為你孝義兩全,我便認(rèn)你為干女兒罷!”

  兩人經(jīng)司徒的見證,行拜認(rèn)之禮,從此結(jié)為義母女。

  不兩日,三人一齊南下,那季年兒果然對季妮百般孝順,季妮便也漸漸為她上心,凡事都想到她。

  這一日走到一小鎮(zhèn)上落腳,季妮邀年兒去市井上閑逛,不想聽得一言兩語,說天運關(guān)失守了,北蠻正直取洛陽。年兒聽了頗為憂慮,道:“干娘,往后這世道又會亂成怎樣??!”

  時值深秋時節(jié),季妮攏了攏身上的罩衫,面上淡淡的,道:“恐怕是要不得安寧了……”

  沒幾日又聽說安王造反,趁夜領(lǐng)兵打入皇宮,大太監(jiān)鄒福帶著皇上跑了,現(xiàn)不知流落到哪里。卻叫那安王把皇宮給占了,連帶皇后也一齊被他占了。還新改了年號,叫做“明德”。明德帝一上位先是冊封功臣,其中赫然就有季妮她師兄——李高義。

  季妮心想李高義總算如他當(dāng)年所說的,揚名立萬了。想必如今天天喝酒吃肉,不在話下,只是不知這樣的日子又能延續(xù)多久?

  話休絮煩,只來說一說那大太監(jiān)鄒福帶著皇上從硝煙四起的皇城里逃將出去,一路往南邊來。

  那鄒福與皇上說:“在X州我們還修了行宮,正好趁去躲難?!?p>  皇上本來軟弱,一向?qū)@鄒福唯命是從,自然無有不應(yīng)的。誰知半路這鄒福便反了,拿刀架在皇帝脖子上,非逼他寫下一道遺詔,遺詔上要把皇位讓給鄒福。

  皇帝哆哆嗦嗦地寫著,鄒福得意猖狂地笑。

  不想這時異變徒生,不知從哪里飛來的一支暗箭,正刺中了鄒福的后心窩。鄒福疼得抖了一下,回頭看,只見不遠(yuǎn)處樹上蹲著一個劍眉星目的青年男子,那男子手里正拿著箭弩。

  鄒福干兒子在旁,見鄒福中了箭,忙扶了上來,饞住鄒福,大喊道:“有刺客!”

  護衛(wèi)們都圍了上來,鄒福指著那蹲在樹上的青年男子,道:“你……你是誰?”

  眾人但見那男子嘴角含著戲謔的笑,說道:“太監(jiān)也想當(dāng)皇帝?簡直無稽之談。”說罷那人從樹上飛身而下,浮云掠影而來,手起刀落,又不知結(jié)果了多少人性命。

  鄒福他干兒子見這情景,忙丟下鄒福逃了。鄒福最后望了一眼那不知來歷的男人,捂著胸口咽了氣,滿是不甘。

  皇帝見這魔君似的人物殺得四處鮮血迸流,早驚呆了。

  不一刻又見他提著染血的劍,踏著滿地的尸首而來?;实蹏樀美浜怪绷?,跌坐在地上,胡亂擺手喊道:“別殺朕!別殺朕!”

  卻見那男子朝皇帝行了一禮,道:“草民秦禮,拜見皇上。”

  可是巧不巧,撞著驚天動地少俠秦;好不好,救危解難來續(xù)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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