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煲好的湯端到嚴琳琳面前還冒著騰騰的熱氣,傭人幫她盛了一碗放到一旁,
“你要是有事兒,就等著我哥回來,你找他去,我可不愿參與,也不會插手。”
曹連榮扯了扯嘴角,半晌后才緩緩開口:“你外婆明天的壽宴,我這次來就是因為這個。不管怎么說,你身上流著曹家的血,不叫你回去這說不過去。要是你不放心,就讓那個和你一起的男的也來?!?p> 曹連榮又看了眼一旁的李玉州:“李總這兒也可以派人跟著。但我還是一句話,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p> 嚴琳琳一言不發(fā)將湯碗移到自己面前,將勺子放在里打圈加快散熱,真是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壽宴這事兒怎么不早說。”李玉州停下手中的筷子問到。
“事情多了,忙完了。你明天中午有空一定來吃個飯?!?p> 湯的溫度降下來了,嚴琳琳一勺一勺慢慢喝著,見底了才放下勺子,
她起身笑著看向李玉州:“我吃好了,就先失陪了?!?p> “去吧,有什么事兒就跟他說?!崩钣裰菅凵袷疽饬怂?,站在門邊的他的心腹。
嚴琳琳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李玉州放下手中的筷子,給曹連榮的酒杯添上酒,
“何必打擾她呢,她對你們的事情一向是不聞不問的,拉攏她對你也沒好處。”
曹連榮呵呵一笑:“她可是嚴啟銘的寶貝啊,不拉攏她拉攏誰?”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話鋒一轉(zhuǎn):“你是不是也跟嚴啟銘走得挺近的?”
“算不上很近,每次嚴家宴請倒是都能把我想到,去吃了幾次飯?!?p> 曹連榮沒接話,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后再沒提嚴啟銘這個人。
他其實也不太了解面前這個看起來無欲無求的男人,也摸不清他的立場。
嚴啟銘和他曹家雖然有血緣關(guān)系,可當初他的母親在曹家沒過過一天好日子,這讓他在母親死后和曹家直接斷了往來,現(xiàn)在他掌權(quán)嚴家,曹連榮幾次上門都被拒之門外,現(xiàn)在好不容易碰上個嚴琳琳外出的機會,他找準時機立馬就來了。
要是他能早點預(yù)測到他那軟弱的妹生下的孩子能有這樣大的本事,他斷不會像那般欺負自己的妹妹。應(yīng)該說是,整個曹家上上下下都不會當他那個妹妹是個多余人。
送走曹連榮,李玉州順勢上了樓,剛踏上二樓過道便看見嚴琳琳倚靠在一塊有雕花擋板的連桿旁,這顯然是在觀察著剛才院里的情況。
“你恐怕從沒見過他吧?”
李玉州走到她的身邊,雙手撐在欄桿上向遠處的山脊看去,嚴琳琳則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面對著他。
余光瞟到她搖了兩下頭,他便接著說:“還是你哥把你保護得太好了?!?p> “為什么這么說?”
“我現(xiàn)在要是問你,你媽媽生前的情況,你能答出多少來?”
嚴琳琳頓時無言,他們?nèi)ナ赖臅r候她也不算小,五六歲左右的年紀,已經(jīng)能記住好些事情了,可印象里卻沒有一點關(guān)于母親的原生家庭。
李玉州忍不住感慨萬千:“你媽媽這一生都過得很不容易?!?p> “你了解多少?”嚴琳琳迫切地想要知道關(guān)于母親的任何信息,這一塊在她這里是空白的。她知道是哥哥在保護著自己,可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不算太多,但我不知道告訴了你,是幫了你還是害了你。以你哥的想法來說,就是害怕你知道太多有負擔。他就希望你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管,活得輕松快樂些?!?p> 嚴琳琳苦笑:“你看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就快樂了嗎?”
“就是看你現(xiàn)在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我才想把我知道的講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