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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想去

第八章 船上變故

還挺想去 明月與你 3018 2021-05-20 09:36:42

  是夜,繁星點點,微風(fēng)不燥,船,還在行駛中,遠(yuǎn)處已經(jīng)可見一些竹筏,燈火處處,看起來幾乎要占據(jù)整個江面。

  漁船共有四層,吃過飯后峨眉派的人已經(jīng)去底下二層歇息,吃飽了豈不是更容易打瞌睡?況且女人總是睡得早一些的。

  三黑子和阿才不知道在商量著什么,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嚴(yán)肅,月夏倒也識趣,不做那礙事之人,他現(xiàn)在吃飽喝足后只想去甲板上看看那位醉漢。

  他想和他交個朋友,因為他已經(jīng)吃飽了,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的氣色好得不得了,他相信現(xiàn)在誰都不會拒絕和他交朋友,因為剛才在吃飯的時候,峨眉派那位年紀(jì)最小的少女在沖著他笑。

  女人如果給了男人自信,那男人就一定能發(fā)揮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打開船艙,一眼就能看到他,他就坐在甲板上,映著月光,醉漢就坐在那里,好像一直在等人。

  江風(fēng)微涼,河岸寂靜,現(xiàn)在正是睡覺的好時候,可是月夏睡不著,他相信醉漢也睡不著,不然也不會在這里等他。

  月夏抱拳笑道:“等人的滋味是最難受的,兄臺可是在等我?”

  醉漢淡淡道:“我在等一個朋友?!?p>  月夏笑道:“我就是你的朋友!”

  “我叫剪痕……”

  “在下月夏……”

  兩人相視一笑,月夏一愣,想不到他居然還會笑,雖然看起來很勉強(qiáng),但如果愿意沖他笑,他也總該表現(xiàn)出一些友好的。

  月夏不拘束,也盤膝坐下,他身上什么都沒帶,而醉漢的背后依舊隆著一個包。

  他似乎時時刻刻都帶著那個東西,難道睡覺也不拿出來嗎?

  月夏輕聲問道:“剪兄一直在喝酒?”

  剪痕點頭道:“酒,是我最好的朋友,因為它能讓我保持清醒,也能讓我一睡不醒?!?p>  月夏嘆道:“能和酒交朋友的人,怎么會把裝酒的酒葫蘆扔一邊呢?”

  剪痕冷冷道:“因為我要動手的時候,是不會把朋友掛在身上的?!?p>  月夏笑道:“可是你的酒葫蘆似乎比你的肚量還要大,難道它是個法寶,可以裝幾十幾百斤的酒?”

  然后他就盯著剪痕凸起的肚子,他至少已經(jīng)喝了五斤酒,可他的酒葫蘆至多也就能裝下三斤多。

  仿佛為了回應(yīng)月夏的眼神,剪痕笑著把酒葫蘆遞給他,讓他好好瞧瞧。

  “不過就是個很普通的酒葫蘆……”月夏搖搖頭。

  剪痕笑道:“你當(dāng)然不是來看酒葫蘆的?!?p>  月夏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我想看你背后的東西……”

  剪痕沒有表情,只是拿回酒葫蘆灌了兩口酒,剩下的再遞給月夏,月夏仰頭喝了一大口。

  當(dāng)他把頭低下來的時候,他的面前就多了一個黑木盒。

  “果然……難怪你說你在等你的朋友……”月夏激動不已,聲音都有些顫抖。

  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一樣,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想要把黑木盒占為己有的感覺。現(xiàn)在,是第二次。

  但他忍住了,只是輕輕撫摸著,就像摸著情人的手,舍不得放開,卻又不得不放開。

  剪痕對于他的表現(xiàn)自然是看在眼里,詢問道:“你可知道里面裝著的是什么?”

  月夏搖頭失笑道:“我寧愿自己永遠(yuǎn)都不知道……”

  剪痕道:“但你還是知道了是嗎?”

  月夏正色道:“沒錯!我當(dāng)然知道,因為我也有一個同樣的黑木盒?!?p>  剪痕目光閃動,將黑木盒接過來,再次塞進(jìn)了后領(lǐng)口。

  漁船還在勻速前進(jìn),距離樂山大佛可能還需要一點距離,所以暫時還沒有人來打擾他們,而此刻兩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卻沒人知道。

  過了半晌,剪痕忍不住道:“你的黑木盒呢?”

  月夏輕聲道:“交給了阿才,讓他替我收好。”

  剪痕不悅道:“你難道忘了這個黑木盒可是武林至寶?!”

  月夏點頭嘆道:“忘不了,所以它不能放在身上,交給朋友保管我心里更踏實。”

  剪痕皺眉道:“哦?比放在背后還要踏實?”

  月夏笑道:“如果黑木盒能被人搶走,放在哪里都是一樣的?!?p>  剪痕呆住,月夏說的話似乎觸動了他,半晌過后他才附和道:“你說得對,但你不怕被人偷嗎?”

  月夏搖頭道:“做賊的人難免心虛,除非他臭不要臉,但這艘船上除了三黑子似乎都很愛面子。”

  兩人又相對無言,月夏又喝了幾口酒,頭有點漲,今天似乎喝的有點多了。

  剪痕忽然開口道:“在師門的時候師父給我說的耳朵都起繭子了,但我還是想聽你說一下黑木盒的來歷?!?p>  月夏也不知是不是醉了,大笑道:“哈哈……原來耳朵起繭子的人不止我一個,既然剪兄你愿意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不過……”月夏賣了個關(guān)子。

  剪痕追問道:“不過什么?”

  月夏笑道:“不過你要躺著聽這個故事,不然我就說不出來?!?p>  剪痕苦笑道:“原來你喜歡給別人講故事,那真是糟透了,我既然不是第一個在你面前躺下的人,那知道黑木盒秘密的人肯定很多?!?p>  說完他把黑木盒拿出來放在旁邊,就真的躺了下去。

  月夏正色道:“有關(guān)于黑木盒,就我所知,和江湖異人有關(guān)!”

  剪痕訝然道:“哦?”

  月夏道:“異人,是對“他們”的一種稱呼,叫他們?yōu)椤爱惾恕?,是因為他們似乎沒有什么目的,也從不和任何人交流,但有一點是武林中人公認(rèn)的,那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剪痕道:“沒錯,而且每一個異人似乎都來歷不明,但還有一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

  月夏嘆道:“那就是他們?nèi)忌硎植环?,悍不畏死?!?p>  剪痕也長長嘆了一口氣:“說起來,武功越高的人,其實也越怕死,因為武功越高,年紀(jì)就會越大,年紀(jì)越大,做什么事都會考慮一下后果的……”

  月夏正色道:“所以他們一定都很年輕,所以也沒有江湖上那些老前輩的顧慮?!?p>  一個人如果又年輕又有本事,那一定會很狂,因為他們有狂的資本,這是任何人都無法避免的。

  剪痕雙手枕著頭,讓自己躺著舒服些才開口道:“至于為什么會出現(xiàn)黑木盒,為什么黑木盒中的秘典能包羅萬象,甚至連一些獨門絕技都記載在里面,這就跟三百年前的武林浩劫有關(guān)了。”

  說到此處,月夏也躺了下來,不再說話,而是看著滿天的星星。

  剪痕也沉默了,他們兩個都是一路人,所以注定會有心事,有心事的人,其實最喜歡的還是安靜。

  就像現(xiàn)在這樣,看著滿天的星星,江風(fēng)拂面,煩惱似乎都少了許多。

  “你睡得著嗎?”剪痕問到。

  月夏笑道:“如果是平時,我一定睡不著,但現(xiàn)在不一樣,如果我的身邊有一個可靠的朋友,我一定會睡得很快,睡得很香。”

  剪痕道:“哦?”

  月夏笑道:“因為我知道,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會替我扛著。”

  說完,月夏便閉上眼睛,當(dāng)剪痕眨了二十次眼的時候,就聽到了他的呼嚕聲。

  月夏果真睡著了,他真的把剪痕當(dāng)成了自己的朋友。

  剪痕笑道:“我一定不會那么快睡著的,恐怕要數(shù)遍這天上的星星……”

  然后當(dāng)他數(shù)到第八顆的時候,他的呼嚕聲就蓋過了月夏。

  他也把月夏當(dāng)成了朋友,有朋友在身邊的時候,果真可以睡得更快,更香。

  第二天早上,當(dāng)月夏醒來的時候,迎接他的卻不是初升的太陽,而是八柄明晃晃冰冷冷的長劍,還有九張怒容滿面的臉。

  這其中居然還有剪痕,只見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緊。

  其他八人自然是峨眉派的八名少女,此刻她們既興奮又有些無奈。

  興奮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要找的人居然和她們同一條船,無奈的是,她們現(xiàn)在還在江里,不但在江里,而且四周一條商船都沒有,就好像昨天看到的竹筏全都沉到了湖底,四周空曠,寂靜,說不出的詭異。

  月夏訝然道:“莫不是我還在做夢?怎么全都這么看著我!”

  剪痕還未開口,白沐就搶著道:“惡賊!沒想到你就是南山劍派的余孽!難怪你處處跟我們作對,說吧!你想怎么死!”

  阿蘭也是杏眼圓瞪,恨不得在他身上挖出一個洞。

  小翠拉了拉白沐的胳膊小聲道:“三師姐,不至于要他的命吧,我們不是只為了黑木盒嗎?”

  月夏苦笑,看著剪痕道:“我把你當(dāng)朋友……”

  剪痕卻截口怒斥道:“我把你當(dāng)朋友,你居然做出禽獸不如的事!”

  月夏愣住,他昨天一晚上都在睡覺,他到底做了什么?

  這時候船艙突然推開了,阿才和三黑子走了出來,阿才表情有些興奮。

  三黑子冷冷道:“你們要鬧事,至少也要看看這里是哪里。”

  阿才笑著接口道:“不用看了,這里并不是樂山,而是大渡河!”

  

明月與你

有了執(zhí)著,生命旅程上的寂寞可以鋪成一片藍(lán)天;有了執(zhí)著,孤單可以演繹成一排鴻雁;有了執(zhí)著,歡樂可以綻放成滿園的鮮花(致書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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