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子與百分百公司經(jīng)過N輪的討論,確定了鄢陽初小學學生進京參觀的路線圖:
1.看升旗參觀英雄紀念碑(與國旗合影紅色文化云山先生主持活動)
2.參觀國家博物館(中華文明史王作家主持活動)
3.國家科技館(從小愛科學小桃主持)
4.長城(八達嶺長城鄭關西主持)
5.故宮(傳統(tǒng)文化劉明達主持)
6國子監(jiān)(參加“開筆禮”儀式,感受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博大精深。老朱主持)
7.金融家俱樂部包餃子,聯(lián)歡。(邀請小桃的父母與街坊主持活動尋找一所小學結為友好學校,對口幫扶)
4天的活動,基本能把歷史與文化環(huán)節(jié)都包括進去了,我同意這份方案。
小桃問:
我爸媽主持的包餃子環(huán)節(jié),需要穿什么服裝才適?
這一問還真把我問住了。
主持其它活動我們可以穿正裝,唐裝,這包餃子算是家庭氣氛,穿家常的服裝唄。
小桃說她爸家常的服裝,就是喜歡穿背心,我說給咱爸整一件長袖T恤,給咱媽也整一件。
小桃搖搖頭:
兩位老人都喜歡隨意,要不讓他們穿練功服吧,就是練太極拳的那種,很飄逸的那種。
我點頭同意:
鄰居也照這樣的服裝準備吧。
小鄭找到的買家來交易時,出了問題,說資金暫時周轉不過來,又十分想要我的梅瓶,問能不能先留下東西,他交點定金,等他周轉過來,再來交易。
我跟小鄭強調:
“這次真的是急需用錢,如果不能一次性到位,那還不如另找買家。”
小鄭翻臉:
“你以為這是賣顆大白菜,隨隨便便放菜市場就有人來圍觀?這是好幾十萬的買賣,而且對方也沒有說不要,只是說暫時周轉困難,過一陣子就付剩下的款,這要不是哥們幫忙,還不一定非要從你這兒買。”
我只好實話實說告訴小鄭:
這是救赫本男朋友的救命的錢,要是沒錢,拿什么救命?拿東西抵押給醫(yī)院?他們要嗎?
小鄭急了:
老劉,這八輩子打不到著的事,你管他干嘛,你見過他嗎?看過他的病情嗎?他能治好嗎?要是治不好又死不了,你想到怎么辦?見死不救還是繼續(xù)把自己陷進去?
我陷入了一個漩渦,被一個陌生人帶入了漩渦,他把赫本和我,我們三人都帶進了漩渦。
我拒絕了小鄭的建議,但在短短的時間內,籌集到50萬元,還要想著將來能把梅瓶贖回來,上哪兒去找這樣的貼心買家?
王秘書長給我打電話,問事情的進展,我把小鄭朋友的事說了,他沉吟一會說:
“記得上次老孫拍賣時遇到的那位企業(yè)家嗎?你可以找他試試?!?p> 這句話提醒了我,但是對方是否會需要梅瓶?
對于參加拍賣會的收藏家來說,他們一搬不會收藏民窯的東西,而且我還想要高價。
王秘書長鼓勵:
“不試試怎么知道?也許他見了實物會喜歡?!?p> 我整理了一下收藏的其它物件,讓鄭拍片備用,我在圖片上手工標注了它們的價格,品相,收藏的理由。
我給企業(yè)董事局的秘書打電話時,對方問都沒問,就掛斷了電話。
再試電話變成了忙音,可能時隔太久,他都想不起來還有我這一號人。
如果通不過秘書這關,根本就無法找到企業(yè)家。
我讓小梁給出個主意,問怎么樣才能聯(lián)系上客戶?在這方面,或許他的經(jīng)驗可以聽一聽。
他問我企業(yè)的地址在哪?我說在開發(fā)區(qū),幾門幾號的,都能百度到,小梁說他先去試試看。
我十分相信他聯(lián)系客戶的能耐。
一個星期后,小梁給我打電話,說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買家。
我問他靠不靠譜,他說兄弟是靠這能耐吃飯的,這吃飯的本事還是有的。
原來他去這家企業(yè)門口找企業(yè)家,門衛(wèi)當然不會讓他進,小梁索性就睡在廠門口,等著企業(yè)家進出工廠。
這一招還真管用,保衛(wèi)部門問清小梁來企業(yè)的目的后,轉告了蔣總,他還記得上次我給做的協(xié)調工作,表示同意看看我的藏品。
我捧著梅瓶走近蔣總的辦公室,他招呼我把東西放下,并沒有看一眼,小鄭也把他拍的藏品照片放在他桌上,他翻看后問我:
“你需要多少錢?”
我說最少50萬元。
他說是不是還想著將來把錢還給我,再把東西拿回去?
我和小鄭都點點頭。
蔣總總結:
“我不收藏民窯的東西,不是你的東西不好,而是它沒有經(jīng)過拍賣,價格不好確定,我知道你急需要這筆錢,我看可以這么辦。”
接下來蔣總說明:
他可以租用我的藏品,按每月計給我租金,租期為一年,合同期滿,我能拿回自己的藏品。
我滿意這個解決方案。
蔣總一次性支付了我提出的年租金50萬元的數(shù)額,臨走時拍拍我的肩說:
“記得一年后回來取你的東西,不要忘記了?!?p> 我和小鄭感謝他的慷慨。
錢已湊齊,我給赫本打電話說:
你朋友生病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決定要幫助你們。
經(jīng)過大家的捐款,我們給那位團支部書記酬到了五十萬元的善款。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把錢存進了銀行。
電話那邊,赫本激動地哭出來。
她說,明天,她就買火車票到貴州接他回來做手術。
我說,還是我陪她一起去,把他接過來,這次要改坐飛機,我們現(xiàn)在是與死神在搶時間,有了錢,我們才有資格與死神搶時間。不能因為省錢坐火車而耽誤了治病。
赫本隨身背了一只雙肩背包。
我們約好在候機廳匯合。
我給她看了存折上的錢,并把存折交給了她。
她默默地接過來說:
劉大哥,等張凱病好了,我們一定努力報答好心人。
我說:
你們的心意我替大家領了,努力為國家做貢獻吧。
飛機準時起飛。
連日來的擔心和奔波,與突然解決的醫(yī)療費,讓她從緊張的狀態(tài)中放松,飛機一起飛,她就靠在我的身上睡著了。
我卻怎么也睡不著。
再過兩個小時飛機落地,然后我們再坐8個小時的汽車,我就會見到她的愛人我的情敵。
我怎么說?我又會怎么說?我能說些什么?
我拿出那支萬寶龍筆,在左手和右手的無名指上,各畫了兩個小人。
我給自己設計了臺詞。
兩個小人一見面開始問好:
你好,張凱同學。我說。
他說:你好,劉哥。
我又說:
我代表協(xié)會、QQ群里等等各行各業(yè)的朋友,衷心希望你盡快地好起來,養(yǎng)好身體,國家還盼著你們快快成才,到祖國最需要你們的地方去工作。
他說:謝謝,一定不辜負朋友們的希望,戰(zhàn)勝疾病,并爭取早日出院。
然后他說:
你是怎么認識她的?
我說:
當時在火車站當奧運志愿者,然后就拉她去了學校。
我省略了北大兩個字。
他懷疑地問:
奧運不是還有一年嗎?你提前志愿啦?
我誠實地說:
面對佳人有難,哥們不能不出手相救。
然后他劇烈地咳嗽。
對話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