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旋到達徐世賢村的城門口時,守衛(wèi)的家丁都向他點頭問好,也不用進去通報,直接打開大門讓曹旋及隨行軍警進來,家丁們早已把這曹警佐當成了徐家的準姑爺。曹旋告訴他們最近一段時間要加強戒備,嚴防陌生人員出入走動,家丁們都點頭答應。
曹旋沒有直接去找徐世賢,讓軍警站在前院等候,自己進入后院先去見徐淑婉。走至閨房門口,看到房門半掩,徐淑婉滿面愁容端坐在椅子上發(fā)呆,丫鬟正往桌上擺放早點,二人都沒注意到曹旋走來。曹旋站在門外輕咳一聲,丫鬟回頭看是曹旋站在門口,趕緊開門請曹旋進來。徐淑婉見是曹旋來了,緊蹙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來,臉上浮起一絲笑容,從椅子上站起來給曹旋讓座。曹旋注視著徐淑婉的眼睛,臉上綻出溫暖的笑容,趨步上前,把徐淑婉又按回到椅子上坐下,說道:“淑婉,你爹昨天回來情緒怎么樣?”
徐淑婉的眼里閃過一絲悲傷,說道:“我爹從回來后就眉頭緊皺,誰問都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不停的在那里嘆息,晚飯也沒有吃,我去看他時讓廚房給他煮了一碗湯端過去,他喝了兩口就不再喝了,嘴里在不停的打嗝,我覺得他是氣著了,心里的這口郁悶之氣發(fā)泄不出來,我擔心他會生出病來?!?p> 曹旋說道:“淑婉,別急,我今天來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和徐叔的,扮作御林軍頭領的那個騙子昨天夜里被我給抓到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他給關進了縣警局的牢房里,等下我?guī)愫托焓迦ケ嬲J一下?!?p> 徐淑婉馬上激動起來,雙手緊握著曹旋的手來回晃動著,有些不相信的說道:“輔同,你說的是真的嗎?”
曹旋含笑說道:“是真的淑婉,這事我還能騙你?咱們趕緊去告訴徐叔,先讓他消消氣?!?p> 徐淑婉馬上開心得像個孩子,拍著手說道:“輔同,你太棒了,你是怎么把他抓住的,趕緊給我講講?!闭f完,用崇拜的眼神緊緊盯著曹旋。
曹旋把昨天徐淑婉走后的經(jīng)歷一五一十地給她講了出來。徐淑婉認真的聽著,聽到驚險處雙目圓睜,雙拳緊握,心中為曹旋當時的安危暗捏一把汗。
待曹旋說完,徐淑婉長吁一口氣,讓曹旋把丫鬟端來的早餐吃了再去見徐世賢,曹旋也不客氣,坐下和徐淑婉一起吃了起來。雖然只是抓到了一個嫌犯,錢還沒有追回來,但徐淑婉已經(jīng)覺得曹旋是天大的英雄,又為自家立下了汗馬功勞,滿臉的陰霾早已一掃而光,在飯桌上不停的和曹旋談笑風生。
待二人吃喝完畢,徐淑婉帶著曹旋來到父親的書房,她去通知徐世賢。徐世賢躺在炕上還沒有起來,方菲拿著毛巾不停的在徐世賢的額頭擦拭,見徐淑婉進來,方菲說道:“大小姐,老爺昨天夜里發(fā)起了高燒,在不停的說著胡話,我讓徐達去給他找郎中了,現(xiàn)在用涼水給他降降溫?!?p> 徐淑婉心下著急,趕緊走到炕前,焦急地喊道:“爹,爹,你怎么了?”
被高燒燒得迷迷糊糊的徐世賢聽到女兒喊他,掙扎著要往起坐,徐淑婉趕緊扶他躺下。徐世賢嘴里含混的說著:“是我大意了,是我大意了。沒曾想著了騙子的道兒?!?p> 徐淑婉心疼父親,趕緊說道:“爹,你別難過了,輔同已經(jīng)把騙子抓到了,現(xiàn)在正關在縣警局呢。輔同在書房里等你,要讓你去辨認那個騙子呢?!?p> 混沌中的徐世賢聽完這話,身子居然一顫,瞇縫著的雙眼也一下子睜開了,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掀開被子,穿著睡衣就跳到地上,要去見曹旋。
方菲趕緊攔下,說道:“老爺,換好衣服再去不遲,輔同一時也不會離開。”
徐淑婉開導了幾句,轉身出來,方菲伺候著徐世賢穿戴整齊。
方菲扶著徐世賢走進書房,曹旋趕緊從椅子上站起,徐世賢未等曹旋開口問候,就急切地對曹旋說道:“輔同,人抓到了嗎?現(xiàn)在在哪里?我要活剮了他,這些天殺的騙子,騙的我好苦?。 ?p> 曹旋說道:“徐叔,昨天晚上我抓到一人,應該就是扮作御林軍頭領馬平的那個,人是抓到了,但現(xiàn)在還不能確認,我想讓徐叔去辨認一下。”
徐世賢馬上對著門外喊道:“徐達,備車,去縣警局?!?p> 徐世賢急迫的心情再不愿多等一秒,吩咐完畢拉著曹旋就往門外走。方菲著急地喊道:“老爺,當心你的身體?!毙焓蕾t哪里顧得了這么多,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書房的門,徐淑婉也趕緊追了出來,方菲看著他們父子匆忙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馬平拖著腳鐐和手銬被從牢房里提了出來,頭發(fā)有些蓬亂,兩腮的胡須像扎在臉上的根根鋼針,硬而堅挺,滿臉的桀驁不馴,眼光里充滿了輕蔑。馬平剛被帶進審訊室,徐世賢就大叫道:“就是他,一點不錯,就是他自稱是御林軍頭領馬平,告訴我他們正在緝捕德公公二人,還拿出畫像讓我們辨認。”
馬平也不抵賴,居然嬉笑著對徐世賢說道:“徐老爺,現(xiàn)在是不是心疼你那三萬塊大洋呢?實話告訴你吧,錢確實是被我們拿去的,可惜再回不到你身邊了?!闭f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徐世賢頓時火冒三丈,走過來沖著馬平臉上就是幾個響亮的耳光,馬平站起身伸出戴著手銬的雙手去攔擋,軍警以為他要襲擊徐世賢,飛撲上來,把他壓倒在面前的審訊桌上。
曹旋把徐世賢和徐淑婉請出審訊室,讓人帶他們先去辦公室喝茶休息。徐世賢爺倆走出去后,曹旋走到馬平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頭發(fā),將他的左臉狠狠地摜到審訊桌上。頓時,馬平眼冒金星,左耳嗡嗡作響,臉像炸裂開來一樣,疼的齜牙咧嘴。曹旋一邊使勁壓著他的頭,一邊說道:“如果你告訴我你是哪個桿子的,你們老大是誰,你們是怎么算計徐老爺?shù)模揖头帕四?,你要是不說我今天就讓你嘗嘗警局的酷刑?!?p> 馬平的牙床上滲出絲絲血跡,咬牙說道:“要殺要剮隨便,二十年后爺爺又是一條好漢?!?p> 曹旋說道:“看樣子你是好漢做習慣了,那我今天就成全你這條好漢?!辈苄f完,也不拿刑具,就像街上的潑皮打架一般,雙手直接掐住了馬平的脖子,掌心發(fā)力,雙手不斷的靠攏,馬平的脖子上青筋暴出,血往上涌,臉龐通紅,很快眼珠上也布滿血絲,喉管里不停的發(fā)出呃呃的聲音,沒多久舌頭也伸了出來,嘴角不停的往下淌著口水,模樣怪異恐怖,眼看著馬平的白眼珠上翻,頭向一側逐漸傾斜。曹旋依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雙手仍在不斷的收攏,嘴里喘著粗氣說道:“不要用你的性命磨煉我的意志,現(xiàn)在捏死你和捏死一只臭蟲一樣容易。”眼看著馬平戴著腳鐐的雙腳越蹬越直,身子快繃成了一條直線,曹旋把手松開了。馬平嗓子里嗝的一聲長響,軟軟的伏在了審訊桌上,這口氣算是回去了。接著馬平就張開口鼻,大口地呼吸,嘴里不停的干嘔,鼻涕口水糊的滿臉都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馬平眼里的桀驁收斂了很多,竟隱隱多了絲恐懼。
過了很久,馬平的喘息才平靜下來,想抹抹眼角的淚水和臉上的污穢,可是手卻動不了,只能舉起雙手,用胳膊胡亂在臉上蹭了幾下。守在門口的兩個軍警只看得面面相覷,這審訊室里有拷打犯人的各種刑具,曹旋卻一件也沒用,只用了最原始也是最容易讓人心里崩塌的逼供形式,把人活活掐死。這給人帶來的恐懼和心里傷害無疑是巨大的,讓人在清醒的意識里持續(xù)感受窒息的痛苦,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是如何失去呼吸的。馬平故作鎮(zhèn)定地看向曹旋,一開始看曹旋時的不屑目光現(xiàn)在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他心里對這個年輕人有了畏懼的感覺,不知道他還會想出什么法子來對付自己。
曹旋坐在椅子上,看著馬平投向自己的目光,微笑著問道:“現(xiàn)在能把你知道的這些事告訴我了嗎?”
馬平已不敢托大再擺出蔑視一切的表情,咳了幾聲,沙啞著說道:“我是什么都不會告訴你的,別白費力氣了,你還是殺了我吧。”
曹旋陰惻惻地說道:“殺你不難,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但是我要讓你死個花樣出來,也算你不枉來這世上一遭?!?p> 馬平聽到這里,頭皮有些發(fā)麻,他不知道曹旋還有什么殘忍的酷刑在等著自己,是五馬分尸還是凌遲?心里一緊,再不敢往下想。既然自己在曹旋面前充了好漢,現(xiàn)在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曹旋說完,對軍警說道:“你們把他看好了,我去準備刑具,今天我就讓他上路,我要讓他看著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死去的?!?p> 曹旋走出審訊室,去辦公室看徐世賢父女。徐世賢焦急地問道:“輔同,他招了嗎?那三萬塊大洋他弄到哪里去了?還能追回來嗎?”
曹旋只得實言相告:“這些人是團伙作案,被抓的馬平背后還有一個巨大的隊伍,那三萬塊大洋已經(jīng)被他們運出了城,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幕后老板的手里,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從馬平嘴里得到幕后老板的消息,才能想出對應的策略?!?p> 徐世賢一聽自己的三萬大洋已經(jīng)被運出了城,找回來的希望渺茫,當下捶胸頓足地嘆息起來,對曹旋說道:“輔同,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啊,那十幾箱白花花的銀元就這樣被他們騙走了,我心有不甘啊?!闭f完劇烈地咳嗽起來,身體軟軟的靠在了椅背上。徐淑婉趕緊過來給他捶背撫胸。
曹旋說道:“徐叔,我一定竭盡全力撬開他的嘴,你先不要太著急。有件事我還得和徐叔說說,他們的團伙已經(jīng)盯上你了,昨天我抓他的時候他正在和一個團伙里的人接頭,我聽他們的意思是想搶劫徐家,這幾天家里一定要多加防范,嚴禁陌生人進出。我一旦從這個馬平嘴里得到口供,我會在第一時間做好部署?!?p> 徐世賢又是一驚,張大嘴巴聽著曹旋說的話,仰天長嘆一聲說道:“我作了什么孽啊,怎么惹來這么多的牛鬼蛇神。這么大的中都縣就偏偏盯上了我,這可如何是好???”
曹旋說道:“徐叔,你先莫慌,他們的人還在等著馬平這邊的消息,暫時還不會有動靜,如果我能從馬平嘴里得到那邊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去圍剿這些人,如果他們實力強大,我會告知家兄,讓他助上一臂之力。徐叔現(xiàn)在暫且回去養(yǎng)病,我會隨時去村里巡查。”
徐世賢情急之下竟然拉起了曹旋的手,說道:“輔同,徐家的生死存亡就全靠你了,就是看在淑婉的份上你也得鼎力相助啊?!?p> 徐淑婉嗔怪地看了父親一眼。
曹旋不好意思的說道:“叔,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有我在,我不會讓徐家的任何人受到傷害。徐叔和淑婉先回去等我消息,待我再去審問一番,有了結果我會第一時間去府上告知?!?p> 忐忑不安的徐世賢帶著徐淑婉辭別曹旋,往家中走去,回到徐宅,徐世賢想著剛剛被騙走三萬塊大洋,現(xiàn)在自家又被賊人惦記,都是自己一時鬼迷心竅,偏要收藏什么皇家珍品,才惹來這么多的災禍。損失錢財事小,萬一匪徒攻入宅院禍害家人可該如何是好,都是自己糊涂啊。徐世賢的心被煎熬著,病情又加重起來,躺在床上不進茶飯,一直哼哼。
曹旋送走徐世賢父女后,思忖片刻,知道對付這樣的悍匪,不打破他的心里防線是很難讓他說出實話的?,F(xiàn)在自己想用馬平來做誘餌釣出幕后的老板,只有讓馬平徹底臣服,他才會心甘情愿的被自己所用,使出一些計策來讓幕后之人上鉤。只有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徐世賢家才能重得太平,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現(xiàn)在馬平一伙人已經(jīng)惦記上徐家了,如果不能把這些人根除,徐家將來必有禍事,所以現(xiàn)在既不能殺他也不能打傷他,必須讓他吐出實情再加以利用,這才是上策。
曹旋從剛才掐他時也感覺到,馬平這個人或許不怕死,但是當他清醒的一點點感受到自己走向死亡時,隨著死亡的逼近,他的恐懼感在逐漸增強,心里防線也在一步步瓦解。他既然害怕自己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被虐殺,那他應該也會害怕自己被虐成一個廢物。
經(jīng)過一番推敲,曹旋打定主意,徑直往審訊室走去。馬平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正在心煩意亂地想著心事,不知自己絞盡腦汁帶人騙出來的三萬塊大洋現(xiàn)在是否平安到達山寨?自己被捕的消息傳遞不出去,山寨的計劃該如何進行?曹旋到底要用什么辦法對付他?剛才的話是說說而已還是真的要殺他,這個年輕人太讓人琢磨不透了。就在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時候,看到曹旋從門外走了進來。
曹旋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緊盯著他的雙眼說道:“不用胡思亂想了,不老實交待的話,我是不會輕易讓你從這里走出去的,我再問你一次,你的正主子是誰?現(xiàn)在他們?nèi)嗽谀睦???p> 馬平已經(jīng)沒有了開始時的狂傲,不敢再說大話來刺激曹旋對自己施以酷刑,他只是緊咬牙關,默不作聲。曹旋看著馬平前后態(tài)度的變化,對他的心里想法已經(jīng)洞若觀火。
曹旋說道:“我的本意是你把這些交代了,我就放你回去,你讓我心情順暢的話我還會賞你一些大洋。但是直到現(xiàn)在你仍然拒不配合,我不想和你玩下去了,我打算把你放了,但是放你之前呢,我得給你留個記號,讓你回去后能時時想起我?!?p> 曹旋云淡風輕的說著對馬平的處理方式,馬平心里卻發(fā)起毛來,他知道這個年輕人說的越是輕描淡寫,對自己來說就越是不能承受之重,眼里閃出一絲焦慮和不安,想聽曹旋的下文。
曹旋抬眼看著馬平,雙目如炬,像要直插馬平的內(nèi)心,在曹旋的逼視下,馬平的心緊緊地縮了起來。曹旋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對馬平說道:“我現(xiàn)在有個想法,不論你愿不愿意,我都得成全你。你和那兩個公公雖然都在宮里混,可你一定沒感受過公公們在侍奉皇后貴妃時的心情,今天我打算把你也變成公公,你回到宮里直接就可以去伺候皇后和貴妃了,到時候記得把感受寫信告訴我?!?p> 曹旋說完,沒等馬平反應過來,就把臉一沉,剛才的那抹笑容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對兩個軍警說道:“把他的褲子給我脫了?!?p> 軍警不敢怠慢,走上前去拉扯馬平的褲口,馬平趕緊彎下腰夾緊雙腿,軍警哪管那么多,只消幾下就把馬平的褲子撕破拉扯到腳踝,馬平尷尬地彎腰伏在審訊桌上護著要害。
曹旋又對軍警說道:“去拿根繩子來,得拴著點,我第一次掌刀,也沒個分寸,還不知道能不能割好。”說完,從自己的警靴里抽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大拇指在刀刃上輕輕地劃拉了幾次。
馬平有些心驚肉跳,他知道這個年輕的對手,說出來的肯定能做到??墒遣坏阶詈笠豢?,他不想放棄。
曹旋安排完畢又恢復了開始時的戲謔,對馬平說道:“馬平,你這馬也不平啊,可惜啦!這輩子你就再也用不著了,不過,我得告訴你,我連豬都沒騸過,騸人更是第一次,你要是疼的話,你就喊出來,別憋著?!?p> 軍警取來一根細繩,正準備給馬平拴上,馬平已經(jīng)哭喪著臉對曹旋說道:“官爺,我服了,我認栽,你饒了我吧,什么我都交代?!?p> 曹旋說道:“現(xiàn)在想交代了,晚了,我已經(jīng)改變主意了,我先騸了你再說?!闭f完拿著匕首就往馬平身前走來,馬平驚恐地看著曹旋,失聲叫道:“官爺,饒命!”曹旋已走至近前,匕首往馬平的小腹上一扎,馬平直覺的腹部一股寒意襲來,接著就是一陣刺痛。馬平顧不上疼痛,驚慌失措地高喊一聲:“爺爺,手下留情!”
曹旋站在馬平面前,擺弄著手里的匕首,居高臨下地看著馬平。馬平顧不上理會面前的曹旋,慌張地看著自己的小腹,有一道淺淺的劃痕,滲出了一道血跡,其它的都還在,馬平一顆懸著的心掉到了肚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馬平暗淡的眼神看向曹旋,眼神很復雜,有哀怨,有憤怒,但更多的是恐懼。和曹旋嘲弄的目光對視后,馬平快速地低下了頭,低聲說道:“官爺,能給我穿條褲子嗎?”馬平的心里防線徹底崩塌了,他不服,可是他不敢不服。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