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蹬鼻子上臉
“問這些干什么？你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懲治兇手！”桑天感覺到不對勁兒，不敢再回答。
桑冬把話接了過來。說道：“我弟弟所修的是仙谷正宗功法《水心訣》，現(xiàn)在在第三重！功力雖微，但從不像北門中的某人，仗著有人撐腰，不承認(rèn)自己是真兇！”
龍不寒瞇起了眼，假裝沒聽見。拳頭握得滋滋響。
“有沒有修行其他功訣和探查法術(shù)？”婦女長老問。
桑冬看向桑天，桑天一直搖頭。桑冬道：“沒有！我弟只修習(xí)過我教他的《水心訣》?！?p> 此話一出口，所有北門長老都長長舒了口氣。有的長老已經(jīng)哈起氣起來，和之前對他一直都是一副滿面繃緊的愁慮面孔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終于有人相信我了！”龍不寒心情大好，雙手展開，說道。
退一步，海闊天空。果然是真理。
這次，他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靜看桑冬如何和他斗。
桑冬急了，說道：“你們繞來繞去，是不是想幫龍不寒這小子開脫？我告訴你們，你們休想拿我當(dāng)猴子一樣耍！不然，我今天跟你們北門沒完！”
婦女長老微笑起來，從容地道：“桑冬師侄你先別急！你且聽我說來。你弟弟的傷口是被人用以第五重燃靈力所傷，這不假。
但我們北門弟子主修的《燃心訣》，歷經(jīng)多代改良，早已和我們仙谷正宗《水心訣》不相上下。
《燃心訣》修習(xí)到了第五重，能夠消聲近無。你弟弟若沒有修習(xí)過其他探查之術(shù)，一定不可能聽到聲響。”
“可我真的聽到了！”桑天不知所措，干巴巴地望向桑冬。
其他眾人都炸了，都言不可能，都言這是北門長老搗鬼。
“我們堂堂北門長老，還會欺瞞你們這群后輩？”東方長老在上面一聲斷喝。
眾人這才暫且按捺住。桑天則是被嚇得，躲在了桑冬后邊，緊挨著桑冬大腿。
“看你們衰樣！”龍不寒得意了不少。
我沒做過的事情，憑你們扣鍋功夫厲害，就想改變？
桑冬屏氣，沉默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東方師叔說笑了！《水心訣》和《燃心訣》在我們仙谷都有幾千年的歷史，其一招一式，發(fā)展由來，以及對其任何的小改動(dòng)、大改動(dòng)，都記載得非常詳細(xì)具體。就是有人想欺瞞也瞞不住?！?p> “知道就好！”東方長老瞪了桑冬一眼。
不料，桑冬眼珠子一轉(zhuǎn)，又道：“但僅憑如此，就斷定兇手不是龍不寒，這是個(gè)天大的笑話！”
東方長老險(xiǎn)些又拍桌子下來。
龍不寒也是差點(diǎn)兒沒忍住，這桑冬，你還真是沒完了？
真想逼我干你？
婦女長老搶先一步，說道：“桑冬師侄！你若不滿意我的分析，可以直接說出來！不必遮遮掩掩！”
桑冬道：“不敢！但是使用燃靈力去偷襲我弟弟的人，并不是光明正大的做事情！他為擺脫嫌疑，故意發(fā)出聲響，也未可知?！?p> 他歪眼瞅著龍不寒，手中的劍就差直接捅上來了。
但這一次。
龍不寒沒有動(dòng)靜！
因?yàn)?，他認(rèn)為桑冬說的確有理，他很贊成。
既然選擇偷襲，誰又會去故意暴露自己呢？發(fā)出的聲響那肯定是行兇者故意放迷煙，是為了事后好擺脫麻煩的一種手段而已。
他也希望桑冬繼續(xù)往下鬧，鬧得越大越好。
婦女長老也難住了。難為情地看向龍不寒。
龍不寒低頭表示明白。這位婦女長老也無法再幫助自己去解釋什么。
接下來，他若想不被殺了，就只能靠自己了。
但是，龍不寒真的需要解釋嗎？
桑冬你現(xiàn)在拿出的一切，又不是我龍不寒行兇的鐵證。
能故意發(fā)出聲響，那故意偽裝成第五重燃靈力也能做到。
就是在場的所有水仙峰弟子，也擺脫不了嫌疑。
為什么偏偏，一定就是我龍不寒？
一心想殺了我，何需找理由？
“差點(diǎn)兒被蒙騙了過去，北門的人真特么奸詐！下至弟子，上至長老，都是些齷齪小人！我看你們北門長老，面貌堂堂，一大把年紀(jì)，原來都是些人面獸心之流，一丘之貉之眾，就是要誠心包庇龍不寒這小子，你這個(gè)老女人長老和你們北門的所有人都和豬狗無異……”忽地有一人出來說道。聲音很大，不堪入耳。
“你說什么？”婦女長老聽清楚后，怒發(fā)沖冠。
龍不寒上去就要給這人一大嘴巴。
但這人，居然，居然……
第一時(shí)間溜了。一說完話后，就跑到了人群后邊，再也不出來。
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是桑冬授意下，故意找茬來的！
北門眾長老們比龍不寒還氣。
這些人一股兒勁兒說北門壞話，好長時(shí)間了。
現(xiàn)在還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直面沖撞起來。
目無尊長！
婦女長向來面善心慈，很少和人有過節(jié)。
居然也被那樣的話來污辱。
這里的每一個(gè)人本就都是同門，就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也都是只隔了一個(gè)師父的師兄姐弟妹、師姑伯叔姨等之類的關(guān)系。
這些人這樣做，是把北門當(dāng)作了仇人了么？
桑冬和其他人都圍逼了過來。
視北門長老無物，視北門無物！
更視龍不寒無物！
龍不寒道：“荷師姑莫生氣，此事由師侄我而起，理應(yīng)也由師侄我來解決！您先坐在旁邊休息一會兒！”
婦女長老一甩衣袖，嘆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你自己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但你記住，北門十五位長老和你的師父永遠(yuǎn)都是你的親人！永遠(yuǎn)都是你的后盾！無論你怎么處理，我們都無條件支持你！哪怕是北門和水仙峰內(nèi)戰(zhàn)，我們也在所不惜！”
她把話撂下后，徑直坐了回去，不怒自威。
龍不寒面對不斷向身邊逼近，就差出手的眾人。
朗聲說道：“你們這群人，今天是決定是要和我杠到底了？”
沒有人應(yīng)答，沒有人做聲，都只等桑冬一聲令下。
北門十五位長老都吹胡子瞪眼，盯向了這里。不少人也站了起來。
自始至終，只有獨(dú)眼青鶴，沒有好好看過水仙峰任何人一眼。包括桑冬。
桑冬道：“桑天是我的親弟弟，今天，你們北門不給我一個(gè)滿意交代，不殺了你，我絕不罷休！”
“此話當(dāng)真？”龍不寒高聲問道。
桑冬道：“你什么意思？”
“若我有不在場的鐵證，你該怎么辦？”
“能怎么辦，你根本拿不出來！我弟弟腿被斬?cái)啵褪悄阕龅?。莫非你還想仗著你師父撐腰，歪曲事實(shí)？”
“我若拿得出來呢？”龍不寒再次問道。
“你能拿出你不在場的證據(jù)，那就是我們水仙峰人理虧，我現(xiàn)在就走人！”
“可以！但你就是走人這么簡單，這還不夠！”
“你一定得是真憑實(shí)據(jù)，要有證人。證人也不能都是和你親近的北門之人。否則！我不承認(rèn)！”
“可以！但你就是走人這么簡單，這還不夠！”龍不寒的聲音振聾發(fā)聵，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