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道子落地,看著地上兩尺厚的寒冰,就知道是風澗月出事了!再看著滿地的尸體,以及傷員。根本來不及詢問。
“妙林峰弟子何在?迅速救治受傷弟子,明流峰清場,風澗月呢!風澗月去哪兒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眾弟子皆是沉默。
云卿韻走上去,委屈的哭了起來,“師祖,師尊她,師尊她死了,啊——”
死了!聽到這兩個字無道子愣了愣,隨即面目兇惡,“誰殺的!”
風澗序跑過來,兩人齊齊指證容缺,“就是他……”
無道子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容缺,恨不能再補上一劍,可當看到他手里的金通令牌時又迅速冷靜了下來?!罢崎T?上任第一把火就燒我徒弟,怎么?當本尊是死的嗎?”
容缺沒有力氣去反駁和解釋,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風澗月,今天這樣的結局更是他始料未及的。
無道子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狠聲道,“全天下都知道你今日繼任掌門,本尊奈何你不得,但你記住,若是讓本座糾這你一點錯處,定不輕饒!”
云卿韻一聽連無道子都動不了他,不免氣結,“師祖,可是師尊她,她……”
無道子抬手,示意云卿韻別再說了,“你們兩個,現(xiàn)在就回雪凝峰!”
世間滄桑,熬過了五度春秋,回首,記憶依舊……
五年后。
風澗序御劍來到一座雪山下,看著高懸的日頭,擋了擋眼睛,這五年,他在秘境里能看到雪凝峰的范圍越來越廣。昔日的小屁孩兒,已經(jīng)成長成了一個少年郎,“按理說該出來了呀!”
找了個小雪堆坐下,軟趴趴的,雪凝峰的冷絕對不亞于疆域,雪沒有那么容易化,所以也不擔心弄濕褲子。
“在干嘛呢?”身后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風澗序回頭,只見無道子朝他走來!
嚇得風澗序趕快起身行禮,“師祖安好!我在等師姐出關!”
本來風澗序是風澗月的弟弟,不應該叫無道子師祖,但想想又覺得叫什么都不合適,干脆就跟著云卿韻叫師祖了!
無道子點了點頭,也朝著那個方向看去,“等她出來,你們就離開雪凝峰吧!”
“?。俊憋L澗序難以抑制臉上的喜悅,沖上去追問到,“真的嗎?”
無道子點了點頭!
“哇哦,終于可以出去了!”風澗序歡呼雀躍。
“少來!”無道子彈了一下風澗序的腦瓜崩,“你們平時偷偷溜出去還少嗎?”
說著,無道子便轉身走了。
風澗序招手大呼,“我們會常來看你的,師祖!”
突然,山頂炸裂,引發(fā)了血崩,風澗序見狀,一個后翻越上空鳴劍,遠遠飛走。
不一會兒,一名青衣女子從風雪中御劍飛來,停在風澗序身邊,女人漠聲,“你怎么來了!”
風澗序笑了笑,“師姐,我來接你出關,順便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可以離開雪凝峰了?”
對于這個消息,云卿韻并沒有多少觸動,轉身離開。
風澗序趕緊跟了上去,“師姐,我們?nèi)ツ膬海俊?p> “去魔域,找風澗澈,把師尊的遺體要回來,安葬?!?p> 云卿韻和風澗序潛心修煉了五年,現(xiàn)如今的修為,雖說不上是橫掃天下,但也足以一打十了!五年前,兩人去魔域尋找風澗澈,卻目睹風澗澈在親吻風澗月的遺體,雙方因此反目。云卿韻也因此立志要尋回風澗月遺體,不讓師尊受到一絲褻瀆。
五年對人的改變到底可以有多大?風澗澈披荊斬棘成了一代魔圣,每個夜晚卻只能看著一具不會腐化的遺體發(fā)呆,樓羅放棄了驍陽峰峰主之位,跟著去了魔域,云卿韻用五年時間,把自己活成了風澗月的樣子。
“聽蕭山正在集結人馬,準備隨時攻入魔域?!憋L澗序說著,緊緊握著手里的空鳴,容缺還不死心,殺死阿姐還不夠,還整天想著強阿姐的遺體。
云卿韻皺眉,眼底的恨意顯而易見,這是她與風澗月不同的地方——她學不會隱藏!
“我早晚殺了容缺給師尊報仇,師祖呢!他怎么說!”
風澗序嘆氣,“還是那句話,容缺除魔衛(wèi)道,師出有名,他不好出手!”
看出了云卿韻的不開心,風澗序又繼續(xù)安慰道,“放心吧!師姐,只要容缺敢攻入魔域,風澗澈一定會殺了他的。”
云卿韻目光一冷,“別跟我提他!”
風澗澈他有什么資格?師尊為他做了那么多,可他呢!關鍵時候要他一滴精血都不愿意給,還害得師尊為他殞命。
漫漫飛雪沒天邊,恍恍云雨藏夢間。
天山之巔,女人緩緩睜眼,冰雪掩蓋住了大半視線。風澗月晃了晃腦袋,用腦袋撥開周圍積雪。為什么撥雪要用腦袋呢?
風澗月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人被筆直地埋在地底下,只露出了個腦袋。想栽的蘿卜一樣。風澗月嘗試著動了動四肢,卻怎么也動彈不得?;炻暽舷轮挥幸粋€腦袋能動。
“這個風澗澈,就不能找個好點的地方埋我嗎?不知道我怕冷嗎?還有,是窮到什么地步了,連副棺材都買不起了嗎?埋得那么隨便,好歹裹個涼席吧!還豎著埋,害得我靈魂出竅都那么艱難,不怕我棺材板壓不住嗎?好像也沒棺材……”風澗月忍不住爆口,吐槽聲像連珠炮一樣停不下來。
風澗月艱難地蠕動著身體,直到周圍的土都松動了!這才從土里爬起來。風澗月拍著胸脯,自言自語到“好累啊!”
等等,她摸到了什么,裸/體?沒穿衣服!風澗月再次暴走,“好你個風澗澈,埋我沒棺材沒隨葬品酒算了,還把姐衣服給扒了,真是死都不讓我?guī)ё咭稽c家產(chǎn)?。 ?p> 風澗月氣得直喘氣,等等,喘氣?“我還活著?”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有心跳有呼吸有脈搏,掐著會疼,真的活著!
“真的還活著!”寒風吹過,風澗月感覺到了冷,但還是激動得站在山巔上哈哈大笑,“想不到吧!我風澗月又回來了!啊哈哈哈!”
高興過度,一腳踩漏,滾到了半山腰!風澗月再度爬起來!
“姐那么高的修為還能平地摔,逗我呢?”風澗月下意識檢查了一下自己的修為,隨即臉黑得像玄鐵,體內(nèi)靈力雖然更加精純,但修為呢?姐的通天修為去哪兒了?再檢查一遍,也不能說修為沒了,就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封了!同時,寒癥好了,身上的傷也沒了,她不是沒死,是換了副身體復活??!
換了新配件的感覺真好,感覺自己更高級了呢!
風澗月這才開始觀察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冰雪茫茫一片,這是哪兒??!看著也不像疆域,這里的雪,可比疆域下的大多了。
抱著手臂,風澗月隨便指了一個方向直走,總能走出這個鬼地方,可憐她還沒穿衣服。
天一直沒黑,風澗月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遠遠看見一處殘垣,還飄著褪了色的破布。風澗月趕緊進去,好像是個破舊的寺廟,破到不行,四周墻壁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廟里搭著幾塊麻布。風澗月隨手扯了一塊,在布中間撕開一個口子,套在頭上。雖說不上能保暖,但能蔽體就差不多了。這布原來是黑色的,后來褪了色就成了暗紅色。
風澗月意外的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這副身體,十分的耐寒,就算身處冰天雪地,也只是能感覺到寒意,并沒有其他什么反應。莫不是老天爺覺得她之前被寒癥折磨得不要不要的,這一次才給她一副那么耐寒的身體嗎?風澗月有些不耐煩的整理著長到腳踝的頭發(fā),扯了一根布條,隨手綁了一下,“姐是野蠻生長了多久,頭發(fā)都長到腳脖子了!”
隨便找了個背風的破墻休息,看著破廟中間供奉著一個青面獠牙,滿體通綠,不知是什么鬼的雕像。衣服隨意地只蓋住大腿根!眼睛瞪得很大,瞳孔卻只有綠豆大小。整個雕像像是一種接受洗禮的姿態(tài),遠遠看著,風澗月看不清它手里拿著的是個什么東西,好像是一葉舟,又好像是一卷畫軸。風澗月并沒有太好奇,只覺得這破廟供奉的東西很奇怪,是她從未見過的神邸。
風澗月安然地睡了一覺,醒來時繼續(xù)走。這樣走太慢了。風澗月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走得慢,那就滾吧!
說滾就滾!風澗月躺在地上,就往山下滾了下去,偶爾遇到障礙物,,換個方位繼續(xù)滾!還真讓她滾到山下了!就是有點頭暈,小憩了片刻,就繼續(xù)趕路。
習慣性地找了個斗笠戴上,走到山腳下的一個小酒館。風澗月覺得奇怪,這破地方連人煙都沒有,怎么會有個酒館,該不會是龍門客棧,做人肉叉燒包的那種吧!
有個小二唯唯諾諾的過來問風澗月需要些怎么,風澗月連連擺手,沒錢,什么都不要,“我歇個腳,一會兒就走!”
良久,風澗月才注意到酒館的角落里,還有其他人,按照她穿書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此處必有情報!
果不其然,便聽身后的人圍一桌聊了起來。風澗月側耳傾聽,這次又會讓她聽到什么八卦奇聞呢!
“聽說聽蕭山和魔域又要打起來了!”
另一個人擺了擺手,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唉~正常,這兩方每年都要打幾次,開戰(zhàn)是家常便飯了!”
風澗月一聽魔域,那不是她臨死前讓風澗澈去的地方嗎?立即抬上小板凳,擠在幾人中間,“幾位大哥,你們在說什么呀!我也想聽!”
為首的一個壯漢推了風澗月一把,像趕蒼蠅一樣,“去去去,哪兒來的小丫頭片子?!?p> 風澗月體內(nèi)的靈力,像是感覺到威脅一樣,立即反彈了回去反把壯漢撞到在地,“額,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們信嗎?”
壯漢慢慢爬起來,立即明白過來,對方居然是個修士,“不知是仙師,多有冒犯!”
風澗月干笑,她可沒有動手,好在這個世界對,仙師都是極度尊敬的,“無妨,在下就想聽你們聊天!”
“額……”壯漢愣了愣,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仙師想聽什么?”
風澗月尷尬地笑著,看著幾人的恭維和奉承,“這是哪兒?”
幾個人愣了一下,沒想到風澗月會問這種問題,仙師腦袋燒壞了?“這里是天山!”
天山?是她了解的那個天山山脈嗎?仔細一想,好像又不是,以前略有聽聞,天山,傳說是世界的盡頭,類似于南極洲的存在。那她為什么會在這里,“剛剛你們說,聽蕭山和魔域開戰(zhàn),為什么啊?”
幾人再度聚攏,像村頭大媽一樣,開啟了八卦模式,“仙師問對了,這個是涉及到聽蕭山掌門容缺,魔圣風澗澈和五年前仙逝的風澗月風仙師之間的一樁秘聞!”
風澗月一愣,等等,魔圣?風澗澈!臭小子當上魔圣了,居然連副棺材都舍不得給她買!五年前?她都死了五年嗎?“兄臺,不知今夕是何夕???”
幾人看向風澗月像看一個傻子。
“哦!那個,我閉關忘了時間,都不記得閉關了多久?!?p> “懷靖五年!”
懷靖!之前的年號不是時統(tǒng)嗎?看來是她死的那年,就換了新紀元。這么說她還真的死了五年了!
“聽聞五年前,正道公審魔圣風澗澈,他姐姐風澗月為了救他而死,風澗月死時,天降異象,整個聽蕭山,如同冰封之城,冰雪凍了兩尺厚,三年不化!”
風澗月無語,那不是什么天降異象,就是她一時沒控制住寒癥而已。
“這容缺和風澗澈,一個有戀師癖,一個有戀/尸癖?!?p> 風澗澈咳了咳,她沒聽錯吧!風澗澈?戀師?沈卓翌?他什么時候彎的,果然,師尊是份高危職業(yè),風澗月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轉念一想,這一對貌似也非常好磕!
“聽聞容缺不斷興戰(zhàn),就是為了搶奪風澗澈手中的一具遺體!”
“是風澗月嗎?”
“當然!”
風澗月皺眉,容缺是還不死心,不過,看來他是沒有搶到尸體了,問到,“那風澗月的遺體在哪兒!”
“噓!”壯漢故弄玄虛,小聲逼逼,“哪兒還有什么遺體,聽說風澗月死后,風澗澈便將她的遺體火化,骨灰?guī)г谏磉?,想她時,便拿出來泡茶喝,不到半個月就喝完了!”
風澗月差點沒一口茶水噴出來,嘴里的茶突然就不香了,“泡茶喝?不到半個月就喝完了?”
“是啊!分著喝的,畢竟懷念風澗月的人還挺多!”
風澗月的臉黑得像煤炭一樣,火化后骨灰撒海里喂魚聽著還有幾分浪漫,但骨灰泡茶是什么鬼。
“很好,風澗澈,恩斷義絕吧!這么多年的姐弟情,斷了!”風澗月已經(jīng)沒有興致聽了,起身就要走,幾個人師徒挽留,風澗月干笑,“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推門離開。
攬星峰上一片春意盎然,影榭忽的泛起紅光,如同烈焰焚燒,清掃的弟子見狀,驚慌地丟下掃帚,扭頭跑開。
明流峰,容缺正在集結弟子,準備去往魔域,,只見一名弟子慌慌張張地來報,“不好了,掌門,影榭,影榭著火了!”
自風澗月死后,聽蕭山冰封三年,凍死了所以植被,唯獨攬星峰在九天弓的庇護下,維持一片春象,望月峰因為與攬星峰距離近,也沾得光,保住了一個山頭。
容缺一聽,不管已經(jīng)集結好的弟子,便想攬星峰的方向去了!那年,容缺改二十四峰為二十三峰,攬星峰便成了禁地,除了偶爾打掃的弟子,也只有容缺能去!容缺趕到攬星峰時,影榭的火燒得正旺,快速捏了一個運水訣滅火。
正要進去查看,只見一只火紅的鳳凰從房頂飛出,在空中盤旋了兩圈后飛走,容缺愣了愣,“九天,飛走了?”
剛才那只鳳凰就是九天弓的原形。九天弓一直在攬星峰相安無事,怎么會突然飛走。容缺心想,神奇與主人有感應,莫非是風澗月。不可能,九天去的,也不是魔域的方向。也有可能是這些年九天感應不到主人的存在,決定重新認主了呢!
容缺望著九天飛走的方向發(fā)呆,影榭已經(jīng)被毀,修復估計要很長時間。容缺也希望是風澗澈復活了風澗月,這么多年,只要一想到那天,容缺都會從噩夢中驚醒。
問他悔嗎?當然悔,所以這些年來他不斷攻打魔域,只想把風澗月帶回來。容缺本想追著鳳凰過去,但他的水系術法根本承受不住鳳凰本體的凈世之火,只能默默地在影榭廢墟里,找出非寂劍帶在身上。
風澗月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有人戶的地方,順了幾件衣服,總套個麻布也不是辦法!頭發(fā)太長行動不方便怎么辦?挽在脖子上當圍剿,論頭發(fā)長的好處,保暖,還有想上吊的時候不用找繩子。
突然聽見天上傳來一聲長鳴,哀轉久絕。風澗月抬頭,只見一只像是被火點燃的鳥在高空盤旋,風澗月大喜,九天這是知道主子復活特意來接我嗎?真好,比某個沒良心的弟弟好多了!
九天緩緩落在風澗月面前,一抬手,九天就乖乖的低下頭,任風澗月?lián)崦?。九天的鳳凰形態(tài)足有熱氣球那么大。只可惜,風澗月的修為沒了,沒了主人修為的支撐,九天的鳳凰形態(tài)不能維持太久,不然就可以拿九天當坐騎了!剛這么想,九天就化作一把弓,再化作一團氣,鉆進風澗月的衣袖里。
風澗月摸了摸下巴,現(xiàn)在應該去哪兒呢?聽蕭山肯定是回不去了!隨手薅了一把樹葉攥在手心,“單數(shù)就回盛淮風家,雙數(shù)就找個地方隱居種田!”
說完,風澗月攤開手,準備數(shù)葉子,一陣風吹過,手里什么都沒剩下!風澗月無奈嘆氣,“既然如此,還是去魔域找風澗澈吧!”
畢竟是親弟,又是男主,他黑化后毀天滅地都有可能,還是回去當救世主吧!
奇怪了,系統(tǒng)怎么一直沒動靜,風澗月皺眉,她當時死的時候系統(tǒng)關機了,現(xiàn)在她活了,按理說應該開機了呀!風澗月呼喚了好久都沒動靜,雖然她很嫌棄這個系統(tǒng)配置低,但它至少能開男主數(shù)據(jù)監(jiān)測??!還有,她到底是怎么復活的,是不是系統(tǒng)做了什么!這些謎團沒解開,風澗澈又成了什么鬼魔圣,男主沒洗白,風澗月實在是寢食難安。
半年后……
沒錯,就是半年后,風澗月徒步跋涉,翻山越嶺,風吹雨打,半年才算到了魔域之外??涩F(xiàn)在聽蕭山弟子在外安營扎寨,兩軍對壘,把路堵死了!她要怎么才能悄無聲息地繞過這些營帳,去魔域呢!
風澗月嘆氣“當初讓風澗澈來魔域是讓他躲一躲的,誰知道他直接來這里做了大哥!”
“如果說風澗澈是魔域集團的總裁,那我怎么也算得上是個董事長吧!”風澗月笑著,仿佛已經(jīng)想到自己當董事長八面威風的場面了。隨手折了根樹枝丟在地上,假裝是摔了個文件夾在桌上,“這個方案不過關,回去重做,總裁呢?讓他來見我!”
風澗月在哪兒自己跟自己演了起來,換了個位置,捏著一口無助委屈的嗓音,“對不起董事長我這就去叫!”
“快去,再把全市名媛的信息整理一份給我送來,本董事長要給總裁相親!”
演著演著,風澗月不禁大笑了起來,差點沒站穩(wěn)摔倒,魔域集團差點失去一個董事長!
風澗月現(xiàn)在的位置是一處山頂,遠遠地可以看到一睹墻蔓延千里,一眼望不到頭,只是看著,都感覺得到一絲陰森和寒冷,估計那里面就是魔域了!山腳下又成千上百的帳篷扎著火堆,這些就是聽蕭山的人了,容缺很有可能在這里,要小心!她現(xiàn)在沒有修為,遇到容缺,基本上就是抓回去當掌門夫人沒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