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心念念的姑娘
“國主,剛才是我家小主人喝多了,胡說呢?!?p> 眼瞅著氣氛已經(jīng)不對勁了,旁邊坐著的木華黎站了出來。
宋王陰沉著臉問道:“世子這是何意?”
蘇塵起身看著那位高高在上的王說道:“國主,我沒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訴郡主,禮為何物?”
芳郡主站了起來,生氣的說道:“你一個小蠻子,知道什么是禮?!?p> 宋芳的語氣了充分了不屑,給人的感覺盡是嘲諷。
還沒等蘇塵說什么,宋王就已經(jīng)呵斥道:“放肆!”
只看到宋王走下來,等快走到宋芳身邊時,說道:“你跟我來?!?p> 就在宋王快要離開時,木華黎站起來,走上前去問道:“國主這是何意,難道是想毀約嗎?在我們草原上比馬鞭字長的每一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都不能改。如果國主無意下嫁郡主,那我們返程便是。”
宋王沒有說話,他冷冷看了木華黎一眼,就帶著自家女兒離開了大殿。
等到宋王離開后,公孫瓚來到木華黎面前,說道:“木將軍莫要生氣,郡主這不過是小孩子脾氣,還請不要見怪。”
木華黎輕蔑的看了這人一眼,說道:“像這樣的女子也配做我們草原未來的女主人!”
還沒等公孫瓚說什么,蘇塵已經(jīng)離開了那里。
要回去了嗎?
蘇塵并不知道,他覺得這片天空之下沒有一個地方能容得下自己,他就像一葉浮萍,誰也不知道終點(diǎn)在哪里。
不過他才出了大殿,沒走幾步,就感覺身體好沉重,頭暈?zāi)垦5?。在他就要摔倒在地時,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極好看的臉。
這是仙女嗎?真是好漂亮,如果可以的話,真想……
……
蘇塵再次醒來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館驛的床上。
自己怎么在這里,剛才不是還在……就算是到現(xiàn)在,蘇塵都還覺得自己的腦袋沉沉的,暈暈的。
“世子殿下醒來,世子殿下醒來,世子殿下醒來。”
這時趴在床上守候的侍女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動,她睜開眼就看到了已經(jīng)醒來的蘇塵。
看到她這樣,蘇塵感覺身體里有一股暖流流過,他伸手摸了摸侍女的頭,說道:“我這不是好好的么,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侍女抬起頭看向了蘇塵,淚眼婆娑的說道:“殿下您這真是嚇?biāo)牢覀兞?,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p> 蘇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了一聲。
這時,木華黎將軍也進(jìn)來了。
他一看到臉色還有些蒼白的蘇塵就說道:“殿下,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您說您要是有個好歹,我怎么向大君交代。”
蘇塵掙扎著坐起來,說道:“木將軍,我以為你過來是要責(zé)問我的。真是沒想到,將軍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p> 木華黎站在那里,有些著急的說道:“殿下這是哪里話,主子受辱,那就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受辱。當(dāng)時就算殿下不說什么,臣也要說的。”
“好,好,好。”
蘇塵一連說了三個好,然后他就又咳嗽了起來。
“大夫,大夫,快去叫大夫?!?p> 看到蘇塵這樣,木華黎下意識的就喊道。
“等等,將軍,我沒事?!?p> 蘇塵伸出手,制止了木華黎。
“殿下您這樣,可怎么得了,您說您要是有個萬一,我們怎么辦!”木華黎說道。
“將軍就不要這樣了。有些話,我說一遍和說兩遍沒有什么區(qū)別。這一趟過來,說白了就是為了兩國的百姓,為了太平個八年十年,我都明白的?!碧K塵笑著說道。
“殿下萬不可有此念頭。蒼炎渴望真正的君主已經(jīng)好多年了,殿下一定要回到草原,讓這個國家再一次偉大!”
木華黎有些激動的說著,從他的眼睛里,蘇塵能看到一道光。
“木將軍,你就別開玩笑了。你為什么會這樣說,我心里都明白。我會好好完成大君交代的使命,不會讓蒼炎的子民失望。”蘇塵說道。
“殿下保重,臣先告退。”
木華黎離開了這里,房間里只留下蘇塵和侍女。
蘇塵看到那位侍女還在,說道:“青霞,你也出去,我還要休息會?!?p> 青霞低著頭,說道:“是?!?p> 青霞也離開了,房間里就只有蘇塵了。
他從床上下來,來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就那樣坐著。
坐著的時候,蘇塵突然想到了在昏迷前看到過的那個女子。他喃喃自語般地說道,“要是還能見過那個姑娘一眼,該有多好?!?p> 怎么就這么執(zhí)著,那位姑娘真的就這么好看?
要知道你可是在昏迷前,在就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保不齊是眼花了,說不定那位女子長得也一般,并不是什么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女子,就只是鬧市中來來往往的小姐姐。
就算如此,又有何妨!
說到底是看上了,印在了心中。
別人眼中的樣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明白不。
這杯水,蘇塵喝得很慢,慢倒了水都已經(jīng)涼透,窗外的太陽都要落山,侍女都已經(jīng)過來叫他用餐了好幾趟。
看樣子是真的記掛了,只是你說他還能遇見那位姑娘,還能知道她是誰嗎?
侍女第六次來時,蘇塵終于把那杯已經(jīng)涼透的水喝完,跟著去把今天的晚餐吃了。
說來今天,宋國的國主是要在王宮中設(shè)宴款待他的,但因?yàn)橹形绯隽四敲匆粰n子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說到底這里是別人的臥榻之側(cè),蘇塵就算再是世子,是未來蒼炎的大君,他也不能越了規(guī)矩。再者說了,他自己也明白,他啊,說白了,那就是蒼炎派到宋國的質(zhì)子,是人質(zhì)。你說你一個人質(zhì)有什么好嘚瑟,好自以為是的。
中午的那件事,往小了說,那是你和芳君主在鬧小孩子脾氣,說大了,這就是蒼炎國在質(zhì)問宋國。
怎么得了,這怎么可以!
事后,蘇塵也很后怕,也在問自己當(dāng)時是不是鬼迷心竅了,為什么會做出那樣不可思議的事。
以后不管別人怎么說,都絕對不會再這樣了!
這是他左思右想之后,給自己的忠告。
既來之則安之,何苦與自己過不去。就算真的只能活到二十歲,那么也要讓剩下的時間過得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