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少年王皓煒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顧晨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這神情中帶著少許迷茫與困惑的布衣少年,語氣溫和、平易近人。
“王皓煒?!?p> 布衣少年轉(zhuǎn)過頭來與顧晨對視。
他的目光很是澄澈,似乎是沒有受到半點(diǎn)兒來自于賭莊那種浮躁氣息的干擾,十分難得。
“你家在哪里?”
顧晨又問。
雖然眼前這少年看起來一副斯文模樣,十分誠實(shí)守信的樣子。
但若是等下他收了五十兩白銀的定金,撒腿就跑了可怎么辦?
那自己明天的計(jì)劃豈不是就泡湯了??
王皓煒聽到顧晨的話后嘴唇微微動了動,但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他在遲疑,究竟告不告訴顧晨他的住址。
“放心吧,我可是沈曦和的丈夫,我沒事坑你干什么?”
看出少年的猶豫,顧晨拍了拍胸脯說道。
另一側(cè)的二偉聞言微微有些無語......
他沒進(jìn)將軍府前,一直以為顧晨只是一個腦袋有些癡笨的男子,但沒想到.....
顧晨不僅不癡笨,反而臉皮那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厚。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顧晨與沈曦和的婚姻那就是有名無實(shí)的。
可能也就只有顧晨自己信以為真了。
不知道沈曦和哪日偶然聽到顧晨對她的稱呼,會是什么反應(yīng)。
二偉突然有些期待。
“我家住在南巷盡頭往右拐的小石村中,你若要尋我,進(jìn)村直接說我名字便可?!?p> 王皓煒也意識到了顧晨對自己的一些提防,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家里的住址。
他不相信顧晨,同樣顧晨也不是百分百的相信他。
行走江湖,傻子才全盤托付。
“唉,我這該死的魅力啊?!?p> 顧晨聽到少年的話后嘴角一揚(yáng),此刻頗有種混不吝的感覺,仿佛王皓煒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告訴住址的。
二偉:......
王皓煒:......
似乎是察覺了身側(cè)這兩人心中的無奈,顧晨微微一咳,也不在借沈曦和的尾巴假裝威風(fēng),反而問道:
“你為什么年紀(jì)輕輕就去賭莊?家里人不管你嗎?”
雖然在大炎帝國賭博并不算違法。
但在人們的心中,賭博這玩意兒那就是不能夠拿到明面上來說的東西。
因?yàn)樗K了大多數(shù)人家。
王皓煒聞言嘆了口氣,他稍微有些凌亂的發(fā)絲上沾著朵朵白雪,解釋道:
“阿爸在幾年前外出狩獵卻遇到雪崩死了,阿媽得了病需要吃藥,而阿妹又是垂髫之年。
所以家里的男丁只有我一人。說來慚愧,我并無任何本事,唯耍骰子還算勉強(qiáng),就只能出此下計(jì)以此維持生計(jì)?!?p> 王皓煒說到這里的時候眸光有著些許的灰暗,但卻很快亮了起來。
“如果有了那一百兩銀子,就可以買幾畝田地耕種,也不用去賭莊了?!?p> 他又道。
顧晨心頭微微有些動容。
眼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王皓煒倒也孝順體貼,只可惜身世有些悲慘。
不過,他頭上的這黃霧雖然未顯示任何的機(jī)緣畫面。
但終究是有氣運(yùn)之人,并且言談之中透著一股文縐縐之感。
顧晨不由自主的,就起了招攬之心。
這要是成了自己的一個侍從,等到他機(jī)緣顯現(xiàn)的那一日,那豈不是自己霉運(yùn)指數(shù)又會減少幾分?
并且王皓煒口中那阿媽的鐲子,也不由得令顧晨感動些許的好奇。
因?yàn)槁犕躔樤捓锵惹暗囊馑?,這鐲子似乎是令很多人覬覦啊!
“耕種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他替王皓煒輕輕拍去發(fā)絲間的雪瓣,不經(jīng)意的說道。
雖然顧晨現(xiàn)在有招攬王皓煒為自己做事之心,但他卻沒有馬上說出來。
因?yàn)槿绻R上說出來自己的意圖、許下條件,效果會打折扣。
要等到王皓煒遇到什么困難了,顧晨自己在派人挺身相助,才能更好的使王皓煒歸心于自己。
雖然王皓煒頭頂橙黃色的霧氣,但隨著顧晨一路上的細(xì)致觀察,他發(fā)現(xiàn)這霧氣有時候外面竟被一層灰氣纏繞。
這說明王皓煒這段日子要遇到些什么風(fēng)險,但能夠化險為夷。
而顧晨,自然是打算成為這個化險為夷的人。
“耕種日子雖平淡苦澀,但只需早出晚歸即可?!?p> 王皓煒回答道,眸子中盡是對未來擁有一百兩白銀生活后的向往。
與此同時,三人也已經(jīng)走到了將軍府門口,直接便從正門走了進(jìn)去。
二偉本來想提醒提醒姑爺,咱是去賭了錢才回來的,走正門未免太過耀眼。
如若被趙德喜的眼線得知,豈不是要抓住這個點(diǎn)大做文章?
誰知道自己剛想張嘴,顧晨便擺擺手阻止了自己講話。
二偉只能嘆氣,只求趙德喜在府中的眼線能夠都拉肚子、蹲茅坑吧!
祈禱沒有什么人在意姑爺今天的去向。
但這很難,誰讓姑爺今天進(jìn)了賭莊就自報家門呢?
...
“顧晨去了第一賭莊?”
身著深藍(lán)色錦衣華服的老年男子眸光閃爍,臉上表情卻依舊平靜如水、毫無波瀾可言。
“是的,趙管家。”
那深藍(lán)色錦衣華服的男子自然就是趙德喜,他此刻正悠閑的坐在老爺椅上品著熱茶,翻動著府中財(cái)政絹帛,神情悠閑。
“自找死路。”
趙德喜淡聲評價道。
“是?。⌒〗愦松钔春薜谋闶琴€博。
可沒想到,顧晨竟然剛好撞上了小姐的劍口。年輕人終究是太過輕狂,不知道世間險惡?!?p> ...
“姑爺,剩下的這一千兩銀子如何處理?”
小容問道,給顧晨沏了一壺?zé)岵枧碜?,畢竟他在雪中走了那么久,雖然穿著御寒的衣物,但也會冷。
“這錢是萬萬不能用的?!?p> 顧晨說道,他自然是早早地從小容的口中知曉了沈曦和痛恨賭博一事。
如果他去賭博還好,但如若這賭博贏得的錢他真的收下了,那估計(jì)會是被沈曦和寫下一紙休書的。
想想都尷尬,他顧晨竟然被休了?
這怎么能行!
雖然大炎帝國雖然政治體系與文化風(fēng)俗與華夏古代十分類似,但在男女地位這一點(diǎn)上,倒是領(lǐng)先一些,早在開國時期便立下了男女平等之制。
所以不僅僅是男人可以休妻,女人也可以休夫。
“那要這些錢怎么辦?”
小容聞言秀眉緊蹙,聽姑爺這話的意思,這錢是不能收下的,那贏回來做什么?
“東施和大偉拿三百兩給姚展鵬送去,務(wù)必將借據(jù)要回,如若他不配合,就賴著不走。”
顧晨摸了摸生出了少許絨毛的下巴,嘖嘖嘴對東施和大偉說道。
這種差事其實(shí)二偉更加適合,他腦子靈活,隨機(jī)應(yīng)變的能力強(qiáng)。
可顧晨讓他送王皓煒回家了,如今可用之人便只有幾個。
冰冰和嘉嘉是不適合在姚展鵬面前拋頭露面的,而小容作為沈曦和的貼身丫鬟,威懾力倒是在那里。
但顧晨自己不好意思老是使喚別人??!
畢竟咋說這都是沈曦和的貼身丫鬟,又不是自己的。
“剩下的錢......小容,你全拿去買米吧!”
顧晨摸了摸下巴然后大手一揮說道。
“買米干什么?”
小容皺眉,有些不解。
“你覺得我去了賭莊賭錢,怎么做你家小姐才會既往不咎呢?”顧晨耐心的反問。
歐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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