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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秦七律

第二十九章 求您,放了她!

她叫秦七律 叁拾壹夜 3377 2021-02-09 14:59:04

  思緒牽動了回憶將玄夫子帶回到了二十九年前,那時,玄夫子和云離還是青梅竹馬,玄夫子一直愛慕著云離,那個如仙子般純潔美麗的西桑國人人敬仰的小公主,他為了能夠配得上她,選擇了自己不喜歡的仕途,一步一步往高位上爬,他想,當他爬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之時,他定能請得皇上賜旨,將她許配給他。當這一切就要成真之時,卻被前來西桑國游歷的天域祁打亂了,他向西桑國施壓,為了西桑國的百姓和太平,云離被迫嫁給了他。那時的他不甘,他懊悔,他勵志這輩子一定要讓天域祁生不如死,讓天域國民不聊生,不得安寧,將天域國拉下那高高在上的最強寶座。他為了鞏固自己仕途上的高位,娶了云離的姐姐云芷公主,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著復仇,誰想到,五年后,探子來報云離被打入冷宮。他布置好一切跑過去找她,想要將她帶走,可是云離卻對他說:“她愛上天域祁了,她不能走,她要陪在衍兒身邊保護他…?!?p>  想到這里,玄夫子有些出神,秦七律看出了他神色中的悲傷。她并沒有說什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令人久久不能釋懷的故事,往往都沒有完美的結(jié)局。思及此,她便轉(zhuǎn)身朝屋內(nèi)走去。

  這日,太陽始終沒有露頭,似是在發(fā)泄著壓抑的情緒,這已經(jīng)是秦七律消失的第三日,四周褚冥宮的羽衛(wèi)也都在馬不停蹄的尋找著她,空中利箭飛來,將一封信射進了秦宅的大門上。展開信,便見信中寫道:“西桑國,桃花村,鈺山下,若要人無恙,一個人來?!碧煊蜃谘芤娺^來信,安排好了一切,準備只身前往桃花村,臨走前,天域宗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天域宗凜,天域宗凜也意味深長的朝他點了點頭,是的,如果他和七律有什么不測,他們的兩個孩子,就麻煩他多照顧了。

  天域宗衍一直覺得他此生最大的對手就是太子一黨,沒想到這幾日的調(diào)查過后,一股從未了解的強大力量正在威脅著他和他身邊的人,他有時候是后悔的,后悔將秦七律拖進他這注定腥風血雨的一生。

  陰暗的天空忽然狂風四起,烏云壓頂,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天域宗衍只身一人來到了玄夫子的暗府,一推門,便見鋪天蓋地的箭羽向他射來,他揮舞著手里的赤厭劍,一道道精光在身邊亮起,紛紛將箭雨振飛了回去。

  這時,天空中開始落下一個偌大的網(wǎng),還有殺手撒下的毒粉。天域宗衍運起內(nèi)力,屏住了呼吸。將毒粉化成了一縷青煙散去遠方。撒下的網(wǎng)也被震的七零八碎。

  隱藏在院子周邊的殺手,傾巢而出,誓要不惜一切代價,要了天域宗衍的命。

  此時,玄夫子和秦七律正在后院空曠的大廳內(nèi),玄夫子坐在正方的案幾旁,秦七律坐在他的旁邊,兩人都聽到了前院兵器碰撞與廝殺的打斗聲,秦七律緊張的看著玄夫子,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而玄夫子卻是淡淡的喝著茶,似是在看好戲一般,面帶笑意,未回應她的焦慮不安。

  院子里的殺手,殺完了一波又涌上一波,天域宗衍像是殺紅了眼,瘋狂的揮舞著手里的赤厭劍,將人一個一個攔腰斬斷。半個時辰過后,天域宗衍朝后院的大廳內(nèi)走來,大廳很大,可以用空曠來形容,并沒有放什么東西。只見門口,天域宗衍提著血淋淋的長劍走來。臉上沾著些許的血珠,高貴的黑色錦袍被血浸透,血正順著錦袍的衣角,淅淅瀝瀝的滴在了潔凈的地面上。

  玄夫子見勢瞬間掐住了秦七律的脖子,將人帶起,他沒有想到天域宗衍竟然能從他布置的陷阱里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如是他都不見得能全身而退,看來他是小看他了,年紀輕輕功夫就已經(jīng)在他之上,怕是這世間無幾人能敵。而如此強大的他萬一當上了天域皇,不!他必須死!他更加堅定了他的初心。

  玄夫子又露出了以往溫和的笑看著天域宗衍“沒想到衍王殿下竟然真的會為了個女人只身前來,相比你父皇,你還真是個深情兒郎!”

  言畢,只見門口站著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他的神情有些冰冷,玄夫子看向來人,不免有些慌亂的說道:“隋兒,你怎么來了?!毙逯氨恍蜃诱倩?,被關在了國師府,準備幾日后的大婚。當他接到飛鴿傳書秦府出事后,便也是歷經(jīng)殺伐,不顧一切的朝這邊趕來。玄隋看著被自己父親折磨的有些憔悴的秦七律,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的冷,心里的愧疚也越發(fā)的濃,秦七律卻微笑著看向天域宗衍和玄隋,像是在告訴他們,她沒事、她很好。

  玄隋向玄夫子走去,玄夫子立馬收緊了掐秦七律脖子的力道,狠厲的說道:“你們兩個都不許再靠前一步,不然我會馬上掐死她,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只見這時的玄隋跪了下來,冷冷的說道:“父親,放了她,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再也不會違背于你,只要你放了她,我保證!”

  玄夫子向來溫和的臉上漏出了一抹難堪:“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我和我的兒子都敗給了你們天域皇家,多年前,天域祁奪走了我的離兒,又不懂得珍惜,讓我的離兒死在了火海之中,猶如挖去了我得心頭肉,現(xiàn)在,你天域宗衍又搶走了我隋兒喜歡的女人,又如挖去了我兒子的心頭肉。哈哈哈……看來,你天域皇家與我玄家的仇,是時候報了。天域宗衍,聽說天域祁最寵愛的皇子就是你,我也想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痛如取肉的感覺,不如,你先挖了你的心頭肉給我看看,沒準我心里舒服了,就把你的王妃給放了?!?p>  天域宗衍聽完,眼神里出現(xiàn)了從未有過的平靜與溫柔,似是帶著安撫般的眼神看向秦七律,秦七律見他這般模樣,心里更加的慌了,她的眼中滿是擔憂與恐懼,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天域宗衍,不停對天域宗衍搖頭,天域宗衍微笑著扔下了長劍,從他的靴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拽開了外袍和里衣,漏出了他寬厚的胸膛,毫不猶豫的朝胸膛上心附近的位置上扎了下去,天域宗衍依舊面帶微笑的看著秦七律,天域宗衍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絲的疼痛。他想讓秦七律看著自己的臉,不停的想用自己的表情告訴她,他沒事,他很好,他不痛!然而這一刀下去,他并沒有扎的很深,他將匕首斜插,一點一點的推進他胸口的肉,一塊拳頭般大小的肉就被天域宗衍硬生生的挖了下來,露出了胸膛上血淋淋的白骨。

  肉掉在了地上,秦七律的眼睛一直追隨著那把挖肉的匕首,直至停留在被天域宗衍挖下來的那塊心頭肉上,她看著地上那塊血淋淋的肉,秦七律早已心痛到無法呼吸,眼底瞬時被血色覆蓋,她悲痛到發(fā)不出聲音,眼睛一眨不眨,緊緊的看著天域宗衍缺了一大塊肉的胸膛,他的胸膛被鮮血浸滿,而天域宗衍那似是無關緊要般安撫的笑容,終是讓她心疼到崩潰,淚水早已決堤。她似是瘋魔般用沙啞的聲音怒吼道:“不要,阿衍,我求你了,不要…不要…求你…求你…,秦七律像瘋了一般,不停的絮叨著………聲音越來越小。站在一旁的玄夫子將手又緊了一些,示意天域宗衍繼續(xù),在一旁看到此情此景的玄隋對著他的父親,如斷了線的傀儡一般沖著玄夫子不停的磕頭求道:“求你,父親,放了她,放了她……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如果說玄隋之前覺得這世界上最愛秦七律的是自己,那么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錯了,天域宗衍好像一樣那么愛她,愛她到同樣可以犧牲一切。他也終于放下了心里的不甘與憎惡。

  玄夫子看著曾經(jīng)那么高傲的兒子此時卻如同失去了尊嚴的行尸走肉一般,他有些惋惜與心疼,更是感到震怒,語氣狠厲的說道:“隋兒,她不愛你,你又是為何?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她不值得?!毙逡琅f那副面如死灰的模樣,“求您,放了她?!边@時玄夫子惡狠狠的看向天域宗衍,示意他繼續(xù),手上的力度又開始收緊。當天域宗衍剛要動作之時,秦七律聲嘶力竭的喊出了一聲撕破喉嚨的喊叫:“不!”便用盡身體內(nèi)所有的力氣,咬了自己的舌頭。秦七律從未有像現(xiàn)在這樣想死,她真的想馬上死掉。

  玄夫子看出了秦七律的不對,立刻卸了她的下巴,血從她的嘴角溢出,那紅到刺眼的顏色,刺激到了天域宗衍,也刺激到了玄隋,兩人都被她剛才聲嘶力竭般的咬舌自盡感到無比的痛苦,似是心臟都被挖走了一般,天域宗衍看向一心求死的秦七律,頓時周身渾散發(fā)出可怕的戾氣,頭發(fā)也被這股戾氣沖散,三千青絲潑墨而下,身上早已浸滿了鮮血,他敞露著血紅的胸膛,全身的血液都已控制不住他此時的暴怒,他對著玄夫子怒喊:“放開她!”眼里布滿了可怖的血色。如地獄魔鬼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此時的秦七律因被下了軟筋散,雖然用了所有力氣,但還是未能咬斷自己的舌頭,只是咬傷了而已,但是此時的秦七律似乎未感覺到咬舌帶來的徹骨之痛,只見她緩緩睜開顫抖的雙眼,看到天域宗衍停止傷害自己后,不再流淚,眼神里像是漏出了安心的笑容,這樣的她讓天域宗衍心疼到無法呼吸,她似是要張口說話,卻被舌頭上的疼痛,麻痹到發(fā)不出聲音,她用溫暖的眼神看向玄隋和天域宗衍,那眼神在這灰暗的夜晚格外的耀眼,耀眼到讓天域宗衍和玄隋根本無法控制自己,這時的他們已經(jīng)不能用痛來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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