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些石柱中外溢的靈氣好充裕??!”
張北光身前,一個年紀看上去最多十歲冒頭的小男孩拉著另外一名青袍男子的衣袖滿臉激動的說道。
“禪兒,你也能感覺到這些石柱上面外溢的靈力?”那青袍男子在聽到自己的弟弟說能夠感受到同心柱上的靈力之后顯得極為開心。
“是的哥哥,禪兒看到那些石柱里住著很多靈獸,剛剛還有一只三蹄夔馬朝禪兒跑過來的,可是……”那名叫做禪兒的弟子說到這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禪兒,可是什么?”
“可是,這些哥哥姐姐們怎么會被靈氣化形的靈獸嚇成這個樣子?”
“禪兒,你不必在乎他們,連靈氣化形都看不出,這些人比起禪兒你來可差的遠呢,給禪兒提鞋都不配。跟他們比簡直是自降咱們的身價?!鼻嗯勰凶语@然對除了自己與弟弟之外的其他弟子很是不屑,回答禪兒的口氣也是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印?p> “原來是這樣,不過哥哥,分辨靈氣化形不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嗎?怎么他們還看不出呢?”禪兒瞪著一雙大眼睛疑惑的問道。
“簡單?”不少聽到兩兄弟交談的弟子都羞愧的低下了頭,他們都沒有看出那只三足夔馬是由火靈之力所化,竟然被靈氣化形的三足夔馬嚇成了這副樣子。
當(dāng)然也會有人對兩兄弟的態(tài)度表示不滿,張北光身后的那個大漢便是其中之一,聽到兩人在羞辱自己,那大漢把袖子擼起來就要教訓(xùn)這兩個細皮嫩肉只知道說大話的小子。
“喂,小子,你剛剛說誰提鞋都不配!”那大漢顯然也是新晉弟子之中的好手,大喝一聲后全身爆發(fā)出來的氣息竟然比張北光剛來到玄鼎大陸之時見到的諸葛武還要強上幾分。
“一品武者!”張北光在成功匯聚丹源之后就可以憑氣息感應(yīng)出一個人的修為如何,當(dāng)然這種感應(yīng)也只限于對方的修為不高于自己的情況之下,看著全身青筋暴起的那名弟子,張北光暗暗點頭,這人的修為幾乎已經(jīng)達到了一品武者的巔峰,這一拳下去那個叫做禪兒的弟子怕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我說的可不是你,”青袍男子對于一品武者的全力一擊倒是表現(xiàn)得滿不在乎,不過聽他話里的意思,竟然是有些服軟。
“你現(xiàn)在道歉也晚了!”話音未落,那位一品武者抬起一腳便朝禪兒他們提了過去。
“我說的是你們!”
青袍男子不屑的揮出一拳,這看似輕柔的一拳竟然在空中化成了虛影,張北光只覺得拳落處似乎有陣陣風(fēng)聲傳來,輕松的便將那一品武者的全力一擊給卸了下來,緊接著那青袍男子化掌為拳,以雷霆萬鈞之勢朝那名光頭弟子的膝蓋處砸去。
“糟了,這一拳下去,那個光頭的一條腿怕是保不住了。”張北光清楚這一拳的力量,能夠接下光頭弟子的一腳,隨后進行反擊,這青袍弟子接下來的一拳顯然不是小光頭可以抵擋的。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丹陽校場之上一陣熱浪襲來,與三足夔馬出現(xiàn)時不同,這股熱浪只是出現(xiàn)了短短數(shù)秒,隨后化成了一道火墻擋在了兩人中間。
“攻而后發(fā),清風(fēng)無形,好一招清風(fēng)化虛手,怎么柳師兄,不好好在你們風(fēng)德宗修煉,怎么會有興致,不遠萬里的來到我們火德宗替我教訓(xùn)我這些還未正式入門的師弟?。俊?p> 周一然?循著聲音看過去,張北光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老熟人的身影,劉琦面色冷峻的看向那名青袍弟子,張北光從他的話里聽出來這名青袍弟子似乎并非是火德宗的弟子,而是一個名為風(fēng)德宗的宗門弟子,想來這風(fēng)德宗應(yīng)該是與火德宗相類似的修仙門派。
自己的必殺一擊被周一然給擋下,青袍弟子顯然十分不悅,黑著臉把他手中的弟弟給擋在了身后,冷冰冰的說道:“不懂事就該挨打,我不過是替火德宗的長老們出手教訓(xùn)一下他罷了,怎么周一然,你這是想與我一戰(zhàn)?”
“柳宗,倒不是我怕你,只不過與你在火德宗一戰(zhàn),我占天時地利人和,即便是贏了也勝之不武,我可不想被人說我欺負你?!?p> “欺負我?哈哈哈,周一然你莫不是在引我發(fā)笑不成?”柳宗聽到周一然的話之后放聲大笑起來,“當(dāng)年你祖父便是在大豐國國武堂上被我柳家的先輩打成了重傷,失去了唯一一次踏入浮云三十六宗的機會,周、柳兩家從此世代交惡,你祖父為了躲避我們柳家的鋒芒選擇居家搬遷到魍淵國,從此夾起尾巴做人。再后來,你們周家在二十幾年前號稱是誕下了一名生下來便能夠感應(yīng)靈氣的天才,為了一雪前恥,周家人不遠萬里的把這個孩子又送回到大豐國國都,參加一年一度的殿前演武,可偏偏風(fēng)德宗的試煉上,你周一然被測出來是個先天靈根不假,可你是個先天的火靈根,哈哈哈,可笑你們周家舟車勞頓不遠萬里送回大豐國的是一個先天火靈根的“天才”,”柳宗越說越激動,到最后甚至開始狂笑不止,在他的眼里,周一然對于周家來說就像是一個笑柄一樣的存在,不,整個周家都是他們柳家的手下敗將而已。
“柳宗你閉嘴!”縱是周一然的脾氣再好,柳宗他此時當(dāng)著如此多師兄弟的面嘲笑自己的宗族,周一然也是有些壓不住心中的怒火。
“怎么?十一年前要不是你們周家怕我會在風(fēng)德宗的山門演武上出手廢了你,不惜散盡家財替你放棄了殿前演武的資格,又把你送來火德宗修行,周一然你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還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跟我說話?”
“你!”想到十一年前自己家族耗盡財力,只為保住他周一然的性命能把自己送入仙門求道,周一然就一陣氣急,恨不得現(xiàn)在就與柳宗分出個你死我活,一只手指著柳宗說道。
“周師兄,萬萬不可,現(xiàn)在還是大考期間,一切以大考為重。”張北光對這個飛揚跋扈的柳宗也沒有絲毫好感,不過怕周一然誤了大事被長老閣歸罪下來,急忙來到周一然身后小聲提醒道,同時還不忘看了一眼遠處的監(jiān)場執(zhí)事。“果然,監(jiān)場執(zhí)事已經(jīng)注意到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