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覺醒藥
兩人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陳舊的木門發(fā)出吱呀的響聲。
驟然間，像是穿越了時空，子夜回憶起在原來世界看過的那些西部電影。
里面的熱鬧喧嘩和外面截然不同。
有人注意到了他們的到來，然后凝視著兩人愣住了。這份安靜在喧囂中呈幾何倍數(shù)的傳播，不到兩秒，原本熱鬧的酒吧，變得寂靜無比。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子夜的身上，一動不動。
威廉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不知所措，疑惑著看向子夜。
“你之前做了什么？”他問道。
子夜也很茫然，僵硬地?fù)u了搖腦袋，不太清楚。然后他猛然間想起來了，自己在維克托的口中聽到過銀翼酒吧這個名字。
便說道：“我前天喝多了，好像來過這里說要?dú)⑺谰S倫！”
“哦，那沒事了?！?p> 短暫的沉寂后，整個酒吧沸騰了！
“艸，他回來了！這個小子從警察局回來了！”
“我就知道這個混蛋會活著的！哈哈！”
“敬無罪釋放！”
無數(shù)的人端著酒杯聚集到子夜的面前，想和他喝上一杯。
這些人都是酒吧的常客，從知道是維克托接手這個案子開始，他們就設(shè)了賭局，猜這小子會是幾天被抓到。沒想到剛剛得到被抓的消息，就能看到子夜從門外走進(jìn)來。
這次，莊家通殺。
威廉?dāng)D開人群，一個人帶著笑意走到吧臺處。坐下，自己給自己接了一杯啤酒。
“喲，好久就不見了，杰洛特?！彼麑χ膳_里的老人打了個招呼。
老人是酒吧的老板，一個留著背頭的白發(fā)老人，身材魁梧，穿著白色的吊帶背心，暴露出的肌肉完全不輸給年輕人。身上有著許多大小的各異疤痕，尤其是他臉上的幾道，透露出他的過去。
此刻，他正叼著雪茄，一邊審視著威廉，一邊擦拭著自己手中的利刃。
“你這混蛋竟然還活著?！苯苈逄胤畔挛淦?，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威士忌，“你沒事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說吧。”
“沒什么，又要跑路了而已?！蓖f得輕描淡寫。
杰洛特看了眼子夜，“就是這個小子啊?！?p> “嗯。還是一個普通人，但‘他們’已經(jīng)盯上了他，用陽謀迫使我暴露。接下來，沒有我的保護(hù)，那群家伙就會肆無忌憚起來了。”
“所以，你想讓我給那個小子配置覺醒藥，然后代替你成為引路人？”
“你是我現(xiàn)在唯一能信任的家伙了?！蓖攘丝诰疲凵衤淠?，“你不會拒絕吧?！?p> “配置覺醒藥沒什么難的，可引路人……我還沒準(zhǔn)備好?！?p> 杰洛特想起了一些往事，他不是沒當(dāng)過引路人。
“不強(qiáng)求，除了你，我還安排了其他人?！蓖畬⒈芯埔伙嫸M，“先讓他覺醒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說。都是老朋友了，便宜點唄?！?p> “不?！?p> “喂，老朋友啊！”
“我的意思是不用錢，那小子前天來過一趟，定下了覺醒的藥劑，已經(jīng)付過錢了。”
聽到這話，威廉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這件事他從未聽子夜說到過！
“你不會搞錯了吧，他之前一直都不知道覺醒是什么，而且他對神秘側(cè)的事情一無所知?。 ?p> “那我就不去清楚了，但我肯定沒有認(rèn)錯，那小子前天做的我可是記憶猶新呢。”杰洛特看了眼天花板上的槍眼，然后對門口的那群酒徒喊道：“喂，把那個小子放開，我和他有事情要做！”
杰洛特在巷尾區(qū)很有威信，一嗓子，所有圍在子夜身邊的人都散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子夜已經(jīng)快不行了，一副醉態(tài)，沒搞清楚現(xiàn)狀。
“誒？怎么都走了，再喝點唄！”
威廉回頭看了一眼，問向杰洛特，“那小子之前定下的覺醒藥是什么？”
“【幸運(yùn)人】，很意外吧?！?p> 【幸運(yùn)人】，威廉再一次地聽到了這個名字。
“命運(yùn)嗎？”威廉呢喃著，“看來，我給他準(zhǔn)備的道路是白費(fèi)了?！?p> 他沒有提出換一個覺醒藥的要求，因為對于初次覺醒的人來說，第一次服用的覺醒藥中摻雜了服用者的靈魂碎片，這是必要的材料，一旦決定，無法更改。
兩人一同看向子夜，眼神復(fù)雜。
子夜依舊處于醉態(tài)，他舉著酒杯，四處尋找敬酒的人。
“哎，喝啊，再喝啊！”
他一個踉蹌，沒站穩(wěn)重重摔倒在地上，徹底昏了過去。
威廉和杰洛特?zé)o奈地對視一眼，互相心中暗道：以后別讓這小子喝酒了。
……
酒吧的一處暗室，杰洛特手中捏著一個玻璃小瓶，瓶蓋打開著，有縷縷清香從中散出。
他將瓶口對著子夜的鼻前晃了晃。
子夜聞到香氣，抽了抽鼻子，然后又緊皺起眉頭。
他醒了過來。
睜開眼，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很暗，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扭頭看旁邊，是一口巨大的坩堝，周邊還擺放著一些燒瓶、試管等化學(xué)器具，墻上的架子上擺放著各種不知名的物品。
像是中世紀(jì)女巫的煉金工房，給人以陰森的感覺。
緊接著，他就感覺有什么從肚子里往上翻涌……
嘔！
子夜側(cè)身吐了出來，是之前和的酒水，正好吐在了床邊的木桶里。
“啊，好難受啊?！?p> 一旁傳來威廉的聲音，“給你個忠告，以后有人找你喝酒想個辦法拒絕，除非對方是個美女?！?p> “我……”子夜坐在床上捂著腦袋，他想起來了，自己喝醉過去了。
但這是哪兒？
威廉身邊的人是誰？
威廉看出來子夜的疑惑，當(dāng)然，他先提出了自己的想要知道的問題。
“奈特，你前天來過這里是嗎？”
威廉嚴(yán)肅的表情令子夜感覺不對勁。
他點點頭，“我確實來過?！?p> “你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嗎？”
“做過什么……”子夜想起維克托的證詞，“我記得在這酒吧里說要?dú)⑺谰S倫，還朝天花板開了兩槍。”
杰洛特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不爽。
“沒有別的了嗎？”
“別的……”子夜搖搖頭，“不記得了?！?p> 他表面裝作無辜的樣子，實則卻犯了嘀咕！
威廉對自己的突然質(zhì)問……是對自己的身份感到疑惑了嗎？
但為什么是這個時候？
是當(dāng)初奈特·斯賓塞在酒吧里又做了其他重要的事情嗎？該死，讓我想起來點什么?。?p> 威廉的臉色很難看，問道：“你真的不記得自己前天在這里定下了一款覺醒藥？”
覺醒藥？前天……自己在這間酒吧吹噓要?dú)⑺谰S倫的時候，竟然還做了這件事。
“不，我完全不記得了。”子夜回答道。
說完，他揉搓著鼻尖，一副思索的神情。
仔細(xì)一想，奈特·斯賓塞在前天的行為著實有些怪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