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潭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
第二天安排人繼續(xù)排查旺兒購物廣場的超市錄像帶。
除此之外,江潭拜托的一位擅長追蹤的戰(zhàn)友已經(jīng)到了。
戰(zhàn)友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役,從事自媒體這方面工作。由他帶領(lǐng)大家追查許露最近的活動范圍的攝影錄像,會更有效率。
江潭急了,還花了十萬塊向附近的網(wǎng)吧酒吧懸賞有關(guān)線索。
這一天早上,大大小小染著紅色綠色的小年輕到處穿街走巷。
何轍讓自己媳婦兒在家里安慰母親。自己則到了自己名下的茶餐廳和茶樓。聚集了所有跟許露有接觸過的員工。向他們打聽消息。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許露手里的各種茶樓,或者餐廳的免單卡和打折卡。都是來自他們兄弟三人之手!
何轍很肯定,他們?nèi)值芏际欠浅S憛捲S露這女人的。
只是吧!他們親爸多金迷人啊!總有狂蜂浪蝶往他身上撲。而且他爸又有點好顏色。
林詩音早年還會管。
后來有了三個兒子。加上自己重病開刀,又在療養(yǎng)院住了一段時間。精力不足就對何功撒手不管!
林詩音身體不好后,受不住大喜大悲。何功自然收斂了一些。
何功收斂了,更受拜金女們的喜歡了。
這樣的有情有義的金主不多啦!
姐妹們沖鴨!山不來就我,我來就山。
于是也不知道這計劃是怎么開始的!
何轍三兄弟一發(fā)現(xiàn)目的不純的不明女人,就立刻給許露打電話,并提供各種免費情報和免費義務(wù)助攻。
何轍三兄弟是絕對不會承認,許露這個女人的存在的。
只是為了他們媽媽,他們只能偶爾和許露進行一些的合作而已。
吶,那些珠寶,免單卡,包包,打折卡都是他們付給許露的酬金。
他們和許露錢貨兩清的。他們之間是真的沒什么關(guān)系的!
好吧!何家三兄弟都感覺自己有點自欺欺人了!
在他們年少無知之時!他們和許露的交易就開始了!現(xiàn)在他們又有什么辦法呢?
何功,江潭,何轍用各自的方法正在瘋狂地找人。
而許露此時額頭流血,那件湛藍的大衣上也是斑斑血跡。整個人披頭散發(fā)地靠在墻上喘氣。嘴角邊的膠帶在打斗中掉落了。何滟滟枕在她的腳上躺著。
如果忽略何滟滟腦門上血跡的話,那真跟平時睡著了沒什么差別。
許招娣用紙巾捂著臉,她的鼻梁剛剛被許露砸斷了。
“大姐果然是大姐,就是比我厲害!”許露道,笑著坐到了屋內(nèi)唯一的椅子上。
許露看了看許招娣,問:“殺人了沒?沒的話就去自首吧!”
“沒!我失手了!我以為,流了這么多血,他一定死定了。沒想到只是縫了幾針而已!”許招娣道。
要說許招娣最恨的人,就是她那婚內(nèi)出軌,又逼得他們母子走投無路的丈夫了。
“那就去自首吧!你還有活路的!想想你自己,想想你兒子!犯錯的不是你,回頭吧!”
許露冷聲勸道。完全看不出剛剛的兇狠勁頭了。
許招娣搖了搖頭。道:“我如今算是知道了,你為什么那時,那么喜歡拖著一把斧頭了。我得把這口氣出了!”
許露被人提起過往,想起了什么,皺了皺眉頭。
“我不喜歡斧頭的!”
許露又道:“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那把斧頭!”
“還裝!你金主又不在!你裝什么小女人??!裝給誰看呢?我嗎?”
許招娣好像被人觸動了暴躁的按鍵,說著就起身抓住了許露的頭發(fā),甩了許露一巴掌。
許露如今就是第三者,她的家就是被第三者給拆散的!
“我沒裝!我本就是一個弱者,一個弱小的女人!”
許露被許招娣提著頭發(fā),她也不怕。完全沒有了在何功面前的柔弱。
“招娣,那把斧頭比我腦袋還重幾分呢!一直以來,我就沒能把它揮動過。我只是想用它,嚇嚇那些人而已!”
“不是的!你很威風的!”許招娣憧憬道。
許露看著許招娣,搖了搖頭,被扯著的頭皮傳來一陣陣疼痛。
許露和平時不一樣了,她沒喊疼,好像完全沒感覺到疼一樣。
許露只會在最在意她的人面前喊疼,或者嬌氣作作。
最在意她的兩個人,就是何功和何滟滟這對父女了!
許露道:“我一點都感覺不到威風。招娣,你知道的!我爸是個混蛋,我最小的小妹餓死了,我媽就瘋了,跳崖死了。我得護著我僅剩的兩個弟弟和妹妹。我不喜歡,我家那把斧頭的。太重了,我根本就舉不起來!可是,我得把我家那個老混蛋唬住,不然我三姐妹就要被賣了。活不成了!我很小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我明白,我只是需要一把嚇唬人的斧頭。但是永遠不能用到它。用到它,我就完了!我完了,我那弟弟妹妹也就完了?!?p> 許露又道:“招娣,你現(xiàn)在也一樣,你可以用斧頭去嚇唬人,出出氣就好了。咱們絕對不能舉起它。這是法制社會,知道嗎?舉起斧頭,用了它,你就完了。你完了,你兒子也完了!”
“呵呵呵,我已經(jīng)完了。”
許招娣放下許露的頭發(fā),蹲在地上掩面大哭。
許露動了動腿,讓閨女的傷口始終保持著向上的方向。希望她的傷口不要再流血了。
“不!招娣!你還沒完!你還有希望的!”
“不,露姐,我完了!已經(jīng)完了!”
許招娣張牙舞爪地突然發(fā)起狂來。
許露急忙安撫道:“招娣,這么多年來!露姐什么時候騙過你。我說你沒事兒就沒事兒!”
許露又道:“你還記得嗎?你家無錢買糧了。我是不是說到做到了?你還記嗎?我當時就是提著斧頭,領(lǐng)著村里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一斧頭就碎了賣豬肉的大木板。嚇得那群外鄉(xiāng)人乖乖把你家的賣豬錢還了!”
“嗯!我記的!我爸媽到死的時候,還念叨你呢!他們特別感激你,還讓我跟你多學學!”
許露聽了,又繼續(xù)游說道:“招娣你得為你死去的爸媽想想,他們在天有靈,可不想看到你如今這個樣子。你得...佛家不是常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魔都能改過自新,何況你,對吧!”
“還可以嗎?”
“可以的!”
許露又道:“有什么不可以!你不就是想讓,那對狗男女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嗎?只你去自首,放了我們,我?guī)湍阏埪蓭?,請最好的律師團隊,為你打官司,直到打贏為止!你不用怕你那前夫有錢有勢,我金主何功,實力很大的!你給我金主打過電話了吧?要了多少錢?”
“一個億,已經(jīng)到賬了五千萬了!”
“……”麻蛋!老娘跟了何功三十年了,都沒花夠五千萬呢!
“何功爽快吧!五千萬說給就給!我敢跟你打賭??!只要你再給他打一個電話,放了我們。最后五千萬你馬上就可以收到!而且他還能幫你報仇,奪回你應(yīng)得的財產(chǎn)!”許露慫恿道。
“不了,姐!”
許招娣搖了搖頭,又道:“我不貪心的。五千萬夠用了!”
“……”許露!
許露一時傻眼了。
我去,你還是不是綁匪了?不貪心怎么行?能不能專業(yè)一點,贖金肯定得多多益善的啦!
你再給何功打個電話嘛!可能只需要這一個電話,何功那個精明的瞇瞇眼,肯定就能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