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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未央:公主殿下千千歲

公主殿下 XX

長樂未央:公主殿下千千歲 雙仨 2553 2021-05-23 19:00:00

  自母妃下葬那日起,我與洛殷離便再也沒見過面了,也是,他如今當了皇帝自然是無數(shù)的奏折看都看不完,見不到他更好,眼不見心不煩,我只要一想到他那晚所說的話我就覺得無比羞愧與悲憤。

  一日青衣偷偷告訴我宮中今日好似有酒商出入,而且這酒商還偷偷遞了紙條給青衣說下午未時三刻約我在承德湖見面。

  藍亦安?我馬上便想到了他,一定是藍亦安了,否則我哪里還認識其他酒商?

  難道是云錫哥哥有消息了?我心一顫,這一上午都坐立不安,生生捱過了一上午,午膳都食不知味,終于捱到了未時,我匆匆換上了青衣的衣服便從那后院的洞口溜出去了,好在上次我偷偷去找母妃洛殷離并未探究我是如何出去的,否則我這唯一出宮門的機會都沒了。

  為防止出現(xiàn)紕漏,我讓青衣留在宮中,獨自一人鉆了那洞之后腳步匆匆一路往承德湖趕,好在這路上沒有多少宮人且認識我的宮人不多,一切都還算順利,只是剛走到夕云宮門口便撞上了個女子。

  “哎!”

  我微微一愣,呆呆地看著她一時間忘了說話,許是從未見過如此奇裝異服的人所以愣住了。

  紅色的衣服不似中原人的羅群般柔軟順滑,倒似麻布般有些粗糙,腰間五顏六色的綢帶倒是十分別致。她的頭發(fā)沒有像中原人一樣梳起,還是全都披散下來,額頭上更是纏了五顏六色的珠子。她皮膚異常白皙,眼眸十分迷人深邃,還有一點淡淡的藍色。

  “哪來的宮女,沖撞了公主可怎么好?”

  公主?她也是公主?我怎么不知道我還有個姐妹?

  “哎呀,算了算了阿依,她也不是故意的?!碑惓;顫姷穆曇簦骸澳闶菍m女嗎?你叫什么名字???”

  看來她的確不認識我,為防止被洛殷離知道我偷跑了出來我便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奴婢名——泱兒。”

  “泱兒?雖然我不知道怎么寫,但是很好聽,”她竟拉起了我的手還晃了晃:“你長得真好看!”

  “謝、謝謝公主夸贊……”我著急去見藍亦安,只好硬著頭皮道。

  “我叫坎曼爾,來自樓蘭!不過我有中原名字,叫泠鳶?!?p>  樓蘭人?我身子微微一頓,不禁多打量幾眼她,怪不得我從未見過她,原來她是樓蘭人,樓蘭……我從小到大都十分向往的一片神秘國土。

  “公主,時候不早了,咱們要快些走了。”

  “那我先走了泱兒姑娘!”說著,她還擺了擺手,我只好僵硬地也沖她擺了擺手,真是個奇怪的女子,難道樓蘭人都是這樣熱情?我搖了搖頭只快步離開,心里記掛著云錫哥哥的消息就先不管什么樓蘭不樓蘭的了。

  天已經(jīng)入秋,夏日盛開的荷花也凋零的只剩下幾根綠桿,我來到承德湖邊一眼便看見了有些寂寥的承德湖,不禁感嘆歷代換朝不也是波瀾起伏、枝葉凋零的嗎?

  “江山易主,新帝登基乃大喜,公主只身一人立于承德湖旁,見公主眼里似有憂愁,可是為什么事?lián)膯幔俊币还傻谋『上阌咳氡乔弧?p>  “真是你!”見到藍亦安我有些驚喜,他不愧是個富家公子,一身魚肚白長袍,腰間的月白色系帶旁垂下一個艾綠色荷包和條條流蘇,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白皙無比,一看就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少爺,一張英俊的臉讓人看了很舒服,一笑起來便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黑發(fā)一絲不茍的盤起,衣冠整齊,溫潤如玉,不過奇怪的是他手里正緊緊攥著一塊似乎與他的氣質(zhì)完全不符的球。

  “這是什么神奇玩意兒?”

  “這是火齊珠。”

  火齊珠?按理說我見過的寶貝多了去,可我從未聽說過有種叫火齊珠的珠子。

  “火齊珠是類似琉璃的一種樓蘭珠子,與夜明珠有些像——不過自然比不得夜明珠尊貴?!?p>  “好看?!蔽铱滟澮痪?,并不是我不想多說一句,而是我突然瞥見藍亦安的眼眶紅紅的好似哭過的模樣,我本想問問原因可我與他又不說便只好趕緊換了話題:“不知公子今日見我可是有重要的消息?”

  “嗯。”他點了點頭,“我在江南那邊的商鋪兄弟給我回了信,說是大概一個月前,掌鑾儀衛(wèi)事大臣楚碩便去了江南,身邊除了隨行的侍衛(wèi),還帶了一個很年輕的中原男子,大概就是楚少爺了?!?p>  “然后呢?”

  “楚將軍行事一向謹慎,下江南的行蹤也十分神秘,我打聽到他一直住在姑蘇好似還去了瀆川,不知道究竟干了什么,倒是我在隱都的朋友告訴我,似乎是楚將軍家中之事所以才攜了楚少爺,不過公主莫急,據(jù)說楚將軍的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馬上就啟程回隱都了,大概三四日便會回來?!?p>  太好了!云錫哥哥終于要回來了!我一時心潮澎湃,就差當場落淚。

  “藍亦安!真的多謝你!我、我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這是我從宮里帶的,給你。”我拿出剛剛放進袖子里的羊脂玉環(huán)遞給他。

  “公主,我?guī)湍皇菫榱诉@個?!?p>  “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蔽矣樣樀厍嬷郑骸澳憧焓罩??!?p>  “好了,這羊脂玉都是宮里的物件,上面都有宮印的,我這么帶出去若被發(fā)現(xiàn)豈不是治我個死罪?”他擺了擺手,淡淡一笑。

  也是,我也沒想那么多,剛準備把羊脂玉收回袖子里卻被一十分尖銳的聲音打斷:

  “大膽宮女,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勾結(jié)宮外之人,私相授受!”

  我順著那聲音望去,是個一身茜色的華貴女子,執(zhí)著竹扇美則美矣,卻毫無底蘊,先不管她是誰,我慌忙撇過臉去生怕洛殷離會知道。

  “你是誰家的宮女?竟敢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這女子朝著我便走來,氣勢洶洶大有得理不饒人之勢。

  “草民藍氏見過孫昭儀娘娘。”

  我身子一震,突然反應(yīng)過來洛殷離如今是皇帝了,自然有了三宮六院,眼前的應(yīng)該就是他的昭儀了,這么說來我還得喚一聲昭儀嫂嫂。

  “藍公子?”她挑了挑那極細的長眉:“藍公子,藍家雖為隱都最大的酒商,即便皇上禮遇你,你也不能如此在宮中膽大妄為,竟干出私相授受這樣不知廉恥的大罪!”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藍亦安本是幫我辦事若因為我反而挨了別人的侮辱我肯定是不依:“他是藍家大公子,在宮中往來也屬常事,你憑什么說他私相授受!”

  “你!大膽!”孫昭儀如只貓似的炸起毛,仿佛是被踩了老虎尾巴。

  如此尖酸刻薄竟也配入宮?以前我明里暗里接觸的這樣的娘娘不少,父皇最討厭這樣的女子了,也不知洛殷離的品味怎么突然這么低俗了。

  “昭儀娘娘,”我心生一計,微微屈膝擺出畢恭畢敬的模樣:“不知娘娘是否讀過晉代傅玄的《口銘》?”

  對上孫昭儀不解的眼睛,我暗笑一聲,就知道她不懂:“張家坳張知府的典故后被寫入《口銘》中,書道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意在病從口中進入人體,禍患也從口中說出。”

  “你——”她的臉明顯紅了一度,她指著我怒聲道:“你敢諷刺本宮!”

  “不敢,”我垂下眸:“我只是在提醒娘娘,娘娘今日不分青紅皂白的辱罵我,也是在辱罵藍公子,藍家是商賈大家,連皇——當今圣上都要禮遇的人,豈能容你如此詆毀?”

  “你!一個小小的宮婢竟敢如此口出狂言!蘭心!給本宮掌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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