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攤牌,得到黃金龍槍
金光閃耀、龍吟悠長,天穹的光明都好似集中在唐舞桐一人身上,使得她更為圣潔神圣,帶著一種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氣質(zhì)。
這種氣質(zhì)深深的讓一些人感到癡迷與淪陷。
而源天域待戰(zhàn)區(qū),銀發(fā)小女孩趴在護欄上,紫色的眼眸死死的盯視著唐舞桐手中的黃金龍槍,透出一絲詫異與驚疑不定。
“帝天,這把長槍,你確定是三眼金猊所持有的嗎?”
銀發(fā)小女孩一邊看,一邊向旁邊的帝天詢問道。
面容硬朗英俊的帝天此刻也帶著一絲疑惑與迷惘,但還是拱手行禮道:“屬下不知,但上面確實帶著一絲三眼金猊的氣息,雖然很是微博,甚至微乎其微?!?p> “那就奇怪了?!?p> 銀發(fā)小孩歪著頭,紫色的眼眸露出思索與不解的含義,道:“這黃金龍槍可是那家伙的肋骨所制,別說三眼金猊擁有一絲微弱的黃金龍血脈,就算是擁有金龍王血脈,這黃金龍槍也不可能出現(xiàn)?!?p> “因為,他存在的地方乃是神界。”
“除非.....”
這般說法,頓時讓身旁的帝天渾身一震,眼瞳瞪大,露出一絲驚疑不定和駭然。
顯然,他已經(jīng)知道自家主上所說的‘除非’蘊含著什么了。
有人在背地搞鬼!
而且,還必然是神祇,還是神王級的神祇,不然,怎么會擁有將黃金龍槍剝離出來的機會?
再加上之前判斷出這個跟陸銘有所淵源的女子,身上那股若隱若現(xiàn)的高貴、神秘、無上的氣息....
越是這般思索,帝天便越是震驚。
神祇的手,都已經(jīng)伸的這么長了嗎?
而銀發(fā)小女孩則是雙目出神,直直的盯視著黃金龍槍,眼眸逐漸瞇起。
“或許,這黃金龍槍可以穩(wěn)住三眼金猊那即將崩潰的肉身?”
隨即,她朝著高臺上的陸銘看了一眼,眼神莫名異常。
而恰在這時,陸銘也將目光投放過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
賽場上
看著唐舞桐手中的黃金龍槍,將她襯托的如同九天上下凡的神女,或者說本來就是。
道道恐怖的氣息在逐漸提升,并且隨著唐舞桐握住了槍柄后,這股氣息和威壓達到了極點
“吼!”
嘹亮清冽的龍吟聲響徹,金光與七彩色互相輝映,引起共鳴,同時也讓唐舞桐變得更加的圣潔與威儀。
好似這片天地的光明之主,帶起一片渲染多彩的光輝。
陸銘或者說獸人加魯魯,看著這樣的唐舞桐,或者說她手中的黃金龍槍,眼眸越發(fā)復(fù)雜,也隱隱產(chǎn)生了一絲名為憤怒、戾氣的波動。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當(dāng)再一次睜開眼之時,已然帶上了一份厲色與冷意。
他看向唐舞桐,眼眸前所未有的凌厲駭然。
唐舞桐握了握黃金龍槍,對上了陸銘的視線,第一次,從終末之谷回來后,正眼看向了她。
這一刻的唐舞桐,說不清的復(fù)雜、欣喜、麻木。
現(xiàn)在的她,只能用這種類似‘自爆’的手段博取陸銘的關(guān)注,既然無法因為喜歡而被關(guān)注上,那么唯有用恨、殺意等。
或許這就是對她的懲罰吧。
“我不得不承認(rèn),你確實是成功讓我看了你一眼?!?p> 陸銘的心緒激蕩不寧、難以平靜,深吸了好幾次,卻都沒有平復(fù)下來,反而有一種莫名的憤怒和寒意在蔓延。
每當(dāng)看到黃金龍槍,陸銘都會聯(lián)想到王秋兒,或者說三眼金猊,更準(zhǔn)確的說是金蕓兒。
她是自己無法取代的同伴之一,更是在落日森林遭到圍殺之時,救他于危難之中,更是在絕望之際選擇獻祭自身,只為他破出囚籠。
如今,她唯一的信物,黃金龍槍被唐舞桐握在手中,如何讓他平靜下來?
即便,他知道,這黃金龍槍原本就屬于唐舞桐。
只是,他卻依然從這黃金龍槍中感應(yīng)到三眼金猊的氣息,這點,從剛剛跟銀發(fā)小女孩無聲的交流中確定了。
那么,再聯(lián)想到唐舞桐的身份以及她們一家,陸銘很快就想出了個大概。
因此,陸銘這一刻,變得充滿憤怒和寒意,怒火中燒,再次看向唐舞桐的時候,眼眸已然是一片冰霜。
這一眼,讓唐舞桐都不由有些畏懼,嬌軀微微顫栗,同時也讓她更加痛苦無奈了。
“很好,你們一家......很好?!?p> 獸人加魯魯深吸幾口氣,哪怕是高臺上的陸銘也極力壓制著內(nèi)心的沖動與暴怒,即便如此,卻也讓周圍各宗各派的代表心中膽寒無比、震撼莫名。
先不說為何這位陸域主會如此表現(xiàn),但光感受這一份氣勢與無形之中逸散出的氣息波動足以證明,其威壓恐怖的無邊。
這一刻,原本還對陸銘不以為意的代表、長老、宗主也從心的收起了那一份輕視之心,轉(zhuǎn)而對陸銘投以最大的關(guān)注和畏懼。
就這實力,若是他們強取煉心宗傳承,必然會凄慘無比,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太子徐天然略微有些驚訝,深邃的眼眸流露著絲絲縷縷的精光。
而身后的楚夢韻則是低垂著腦袋,看起來平平無奇,但眼底卻隱約有幾分復(fù)雜之意掠過。
玄老等超級斗羅以上的強者也是眉頭微微鄒起,這個陸域主的氣勢與威壓確實很強,就像是歷經(jīng)多場生死之戰(zhàn),被無數(shù)煞氣淬煉蛻變,成長到一種駭人的地步。
其他人或許會認(rèn)為陸銘的實力無比恐怖,但他們這些老前輩卻能夠清晰判斷出,這無光實力,只是自身的氣場與氣質(zhì)方面。
但即便如此,能夠擁有這等氣場與煞氣,也足以說明陸銘的恐怖與強大,可以說無愧一方勢力的代表,也無愧當(dāng)代第一天驕之名。
沒錯,天驕,即便陸銘已是一方勢力之主,但他的年齡與成就卻惹得無數(shù)的目光與崇敬。
即便他不再是天驕行列,但其實眾人依然認(rèn)為對方的第一天驕之名當(dāng)之無愧。
而也就在眾人驚疑不定、忌憚不已之時,臺下的獸人加魯魯身影一動,拉扯出一道道殘影,掀起一陣陣凌厲的勁氣,襲向了手持黃金龍槍的唐舞桐!
鐺——
觀眾的目光隨著獸人加魯魯動而動,在無數(shù)到殘影分化呈現(xiàn)為一道圓弧形時,獸人加魯魯不斷變化著身為,以各種凌厲、狠厲、毫不留情的手段攻向了唐舞桐。
而唐舞桐感受到從黃金龍槍傳來的氣勁與力道,緊抿著嘴唇,哪哪怕是手持槍柄的豁口都被割傷,她也仍然無動于衷。
依然是堅挺而又執(zhí)著的用黃金龍槍防御,迸濺出無數(shù)的花火,嬌軀顫栗不已,被恐怖的力道不斷往后撤。
但她就是不動手,哪怕是如此凌厲、恐怖、沒有留情的攻擊手段,也依然沒有動手,只是默默承受著、抵御著。
這一幕,讓觀戰(zhàn)的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一些花大價錢和動用一些關(guān)系才擠到位置的觀眾此刻內(nèi)心破口大罵,要不是顧忌面子,他們早就沖下去用實際行動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了。
就這?
他們花大價錢就是為了看這一場男方猛如虎,女方驚如兔的詭異場景?
別說是觀眾,哪怕是待戰(zhàn)區(qū)的一些選手也看得莫名奇妙,甚至百思不得其解。
唯有史萊克七怪隱約知道了唐舞桐的決定,卻也更加擔(dān)憂了起來。
其他人或多或少,有些無聊、不屑、不解、嗤笑,無法理解唐舞桐的所作所為。
只不過,在這其中,來自海神島隊伍的一名深藍(lán)色長發(fā)女子,生的肌膚白皙、鮮嫩欲滴,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魂導(dǎo)屏幕上,不斷承受、完全沒有抵抗心思的唐舞桐。
她的目光,匯聚在了唐舞桐那白皙如羊脂玉一般的額頭上,其中,似乎若隱若現(xiàn)有一道金燦燦的黃金三叉戟圖騰不斷閃爍著。
可那唐舞桐好似在抵抗著來自獸人加魯魯恐怖的攻擊,還在不斷的壓制那道三叉戟圖騰,仿佛不讓它出手,展現(xiàn)神異一樣。
“這個女人.....到底什么來路?!?p> 那名一頭深藍(lán)色長發(fā)的女子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帶著一絲迷惘和仿徨。
她本能的握住埋在胸間的深藍(lán)色珍珠項鏈,默默閉上眼祈禱。
“母親,你那里找到父親了嗎?平安無事嗎?”
“我好怕,我好想你們?!?p> “你們到底都在那?”
.......
轟——
獸人加魯魯再一次猛烈的進攻,直接將唐舞桐逼入了賽場的邊緣,陷入了絕境。
而唐舞桐渾身狼狽無比,衣飾破損露出白皙的肌膚,灰塵布滿在她的衣裙上,使得她那圣潔、神秘、高貴的氣質(zhì)蕩然無存。
好貧民窟的民女一樣,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她的胸膛劇烈起伏,呼吸不止,握著槍柄的芊芊素手微微顫抖,豁口處已經(jīng)因為獸人加魯魯那恐怖的力道而被反震出的鮮血沾染,此刻如流水一般滴滴徜落。
可即便如此,她也依然挺直身軀,如花中那始終堅挺的風(fēng)信子,手持著黃金龍槍,再次橫擋在身前,不肯退讓。
一開始還在不斷怒罵、抱怨的觀眾和人群此刻都靜默無聲,被徹底震撼住了。
沒人知道這個來自唐門的美麗少女為何不動手,但她這份堅韌和執(zhí)著卻深深感染了他們。
以至于,全場處于一種寂靜的狀態(tài)。
“把黃金龍槍給我,我自己就主動下臺認(rèn)輸。如何?”
獸人加魯魯以陸銘的意識,冷眼看向凄慘、狼狽的唐舞桐,沒有絲毫情緒起伏,平靜道。
“對不起?!?p> 唐舞桐搖了搖頭,疲倦而又略顯晦暗的眸子中呈現(xiàn)幾分倔強和堅定。
“我不是不愿意,而是,如果我給了你,那么,或許我在你心中,就會再次變得一文不值?!?p> “哪怕是被你怨恨、嫌棄、我無所謂,或許我真的是個很卑鄙無恥的女孩子?!?p> “我想要永遠(yuǎn)刻印在你心里,讓你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
唐舞桐也是一臉平靜,縱使身上鮮血淋漓、劇痛無比,她也沒有放棄,甚至還更加堅定了她的信念。
獸人加魯魯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道:“那便如你所愿?!?p> 說著,獸人加魯魯獸再次高抬狼爪,其上的狼爪顯化而出幽冥般的氣息,凌厲、恐怖的黑雷呈圓弧形彌漫在其上,逐漸包裹住。
漸漸的,當(dāng)這些黑雷凝聚到極點,在獸人加魯魯?shù)睦亲ι咸S飛濺之時,他邁開了兩條狼腿奮力一躍,兩爪上的黑雷瞬間劃破虛空,如驚雷一般炸響。
整個虛空,如同被兩道黑雷覆蓋,不斷發(fā)出‘嗤嗤’聲,顯得異??植礼斎?。
“凱撒利爪!”
唐舞桐粉藍(lán)色的眼瞳急劇收縮,似乎沒想到陸銘竟然會真下殺心,釋放如此恐怖的殺機。
但隨之,她又變得釋然,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完全沒有一絲想要抵抗防御的意思。
甚至,在那兩道黑雷利爪劃破虛空,如驚雷一般炸響,倒映在了她那粉藍(lán)色的眼瞳中,越來越近,以極致的速度掠過。
唐舞桐漸漸回想起了曾經(jīng)與陸銘一起度過的經(jīng)歷。
初次相見的誤會。
定下三個約定。
斗魂大賽的生死別離。
海神湖上海神緣。
上古遺跡的悲劇。
這些經(jīng)歷,仿佛歷歷在目,在這一刻全部呈現(xiàn)在了唐舞桐的心神間,蕩漾著她的靈魂,攪動著她的心緒。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釋然輕松的笑容,仿佛沒有遺憾與痛苦一般。
正如她所說,無論怎么卑鄙、怎么無恥的手段,只要能深深的留在他心里就可以了。
而什么,是比她死在陸銘的手里要更加深刻?
或許,她死之后陸銘也不會將其放在心上,甚至過了之后就會徹底遺忘。
但她無所謂,畢竟,她只是一個自私的女人。
轟!
充斥著黑色流電的凱撒利爪狠狠的攻向了唐舞桐。
這一刻,不少人驚呼出聲,要知道,這是在比賽,而不是生死戰(zhàn)。
源天域這般做法,很明顯就是在藐視規(guī)則、觸碰規(guī)則。
但也有一些人打著小算盤,因此,在獸人加魯魯?shù)膭P撒利爪攻在了唐舞桐的身上時,各方反應(yīng)不一。
史萊克七怪等滿臉駭然,尖叫出聲,甚至都反應(yīng)了過來,可卻來不及了。
而玄老也瞬間動身,可獸人加魯魯已然攻擊向了唐舞桐,同樣為時已晚。
至于裁判,反應(yīng)倒是反應(yīng)過來,可周圍的氣場碰撞完全不像是弟子學(xué)員的戰(zhàn)斗,反倒像是封號斗羅,他一個小小的魂斗羅又如如何?
因此,獸人加魯魯?shù)膭P撒利爪,撕裂虛空,炸響雷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打在了唐舞桐的身上。
“啊——”
然而,并沒有絲毫冰涼感,貫穿感涌現(xiàn),反而是一種類似電擊一樣的麻痹刺激,如游魚一般貫穿而入。
只不過,這種電擊雖然并不致命,但卻有一瞬間的刺激感,讓唐舞桐下意識的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嚎,整個人噗通一聲,直接躺倒在地。
只是,她的身體雖然受到了損傷卻并不嚴(yán)重,但電擊的麻痹與刺激感,卻一直纏繞覆蓋在她的周身,讓她感覺到一股如潮水退卻的空虛和無力感。
只不過,唐舞桐并沒有注意到,隨著她體內(nèi)的魂力和精神力全部被封鎖麻痹后,她額頭上的那枚三叉戟印記雖然黯淡無光,卻仍然散發(fā)出一股若有若無的牽引。
而陸銘,則是順手接過了唐舞桐手中的黃金龍槍,沒有半點阻礙和費力。
因為,他本身也存在著部分金龍王血脈,黃金龍槍并不怎么排斥他,卻也沒唐舞桐那么光彩奪目、神異無比。
說起這金龍王血脈。
陸銘忽然嘆息一聲,莫名的回想起了某個倩影,那道曾經(jīng)令他懷念無比的倩影。
只是或許........
“為什么,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
“你不應(yīng)該是最恨我,很不得將我抽筋拔骨的嗎?”
“為什么.....連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都不給???”
唐舞桐忽然崩潰的嘶吼道,兩行清淚從眼眶滑落,滴濺在地上,充斥著滿滿的絕望與委屈。
只是,她的身體被凱撒利爪擊中,體內(nèi)虛弱無比,精神恍惚,因此說話有氣無力,像是哭到渾身乏力一般的絕望。
陸銘看了倒在地上不起的唐舞桐一眼,眼眸依然平靜、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只是說道:“你還是沒明白,我對你的根本就不是恨。”
“你對我的也根本不是愛,只是自我滿足,自我救贖,把我當(dāng)成一個工具人罷了?!?p> “話已至此,黃金龍槍便拿走了?!?p> 說著,陸銘掂了掂手中的黃金龍槍,感受著其中的尖銳以及那熟悉而又親切的觸感,如曾經(jīng)的人兒就陪伴在身邊一樣。
只是最后,卻又默默的化為一聲嘆息而消弭。
然而,就在他即將轉(zhuǎn)身離開之際,忽然,兩道盛怒、暴躁、狂怒的吼聲,以及恐怖的氣息威壓蔓延而出,瞬間覆蓋住了整個日月帝國廣場。
“小鳳凰!”
“你給我站?。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