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希望碰到他?!敝糁掳偷男〉罁Q了只手,臉上的郁悶更深,“他可是濟(jì)世門的余孽,還不知都會些什么邪法呢。易少俠那般的都落入他手中死活不知,我這樣的碰到他豈不是會死的很慘?!?p> “嗯?!逼渌艘恢抡J(rèn)同他的說法,用力點點頭。
“小二結(jié)賬?!贝掼舶彦X放在桌上,便冷著臉大步離開了。
荒郊野外,廢棄已久的茅屋。
子夜枕著胳膊,睡在火舞身邊。
火舞忍不住掩嘴咳嗽。
“現(xiàn)在有沒有好些?”崔璨握住她的手,源源不斷地注入內(nèi)力。他凝眉觀瞧著她的臉色。
火舞點點頭。
崔璨瞧著蔓延至她手臂上的“蝌蚪尾巴”,道:“我若是突破了天人,這個’催命黑符’又算得了什么!”
“我一個偽君子,哪里值得你這樣!”火舞笑得蒼白無力。
“誰說你是偽君子了!”崔璨握緊她的手,有些來火瞪著她,狠狠地瞪著她。
“不是你嘛?”火舞無奈搖了搖頭。
“你確實是偽君子!”崔璨凝睇著她的臉,眼神奇怪又奇妙。
“呵?”火舞側(cè)過臉。
崔璨凝注著她的側(cè)顏,眼睛在燃燒,心也在燃燒。
“你,偽裝君子,難道不是嗎?易姑娘!”
他的手在發(fā)燙,臉也在發(fā)燙,嘴唇更在發(fā)燙。
火舞蛾眉輕顰,瞬也不瞬地看著他。
他也瞬也不瞬地看著她,然后他不由自主湊了過去,湊到她唇上,閉眼吻了下去。
天空陰沉,電閃雷鳴不絕。
“九圣劍心,天機破!”靈機尊者的目光緊盯著那雷電,“那是九天人留給師父他老人家的絕傳。”
“老祖又把這絕傳傳給了曦和小兒?!睙橃湃嘀绨颍皾?jì)世門滅,曦和小兒自盡而亡,這絕傳的下落也就斷了?!?p> “當(dāng)年,我就應(yīng)該防著他那最后一手?!膘`機尊者垂眸凝睇著胸前的傷疤,“留他一條狗命,問出絕傳的下落?!?p> 他的眼里浮現(xiàn)出當(dāng)年的那一幕,曦和最后那一劍真是險些將他劈作兩半。
煒炫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在雷光電閃下,他那張完美無缺的臉上居然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從右眼角一直到下巴。他的目光中布滿了濃烈的怨恨之意,咬牙切齒道:“你就算留他狗命也不管用,那小兒是死也不會說的!”
靈機尊者笑笑,站起身來,迎風(fēng)而立:“想老夫上天入地苦尋多年,也不見那絕傳下落,而今居然就這樣浮出了水面?!?p> 煒炫也露出了笑容,冷笑:“那絕傳我們勢在必得,可那拿著絕傳的人卻不一定好對付?!?p> “這么些年過去了,誰知道他已經(jīng)到了什么層次?”煒炫拿出銅鏡,觀瞧著自己的臉,打理著妝容,“若是已突破天人之境,那可就難了!”
“天人也是人,也是可以死的?!膘`機尊者的雙目都是陰狠之意,側(cè)目看著他陰惻惻一笑,“你難道忘記當(dāng)年的曦和是怎么死的嗎?”
“那倒也是。”煒炫理著云鬢,“只要用法得當(dāng),天人也是可以死的。”
他微微一笑,就像一條毒蛇在吐信子。
那夜的深情一吻之后,崔璨和火舞之間的關(guān)系就顯得很微妙很微妙。
崔璨總是沒事兒找事兒,喜歡在火舞左右待著。
火舞卻總是各種找理由躲著他。
今天,她又找了個理由,出去采藥。
這個理由似乎正好,因為子夜正好鬧了病,整日整夜高燒不退,也不知是何原因。
她既然出門采藥,照顧子夜的重?fù)?dān)自然就落在了崔璨身上。
崔璨非常愿意自己照顧子夜,不等她囑咐,他就拍著胸脯保證了。
至于原因嘛……
深山老林?;鹞璞持澈t在里面穿梭找尋著。
前面有一株靈芝。
火舞眼睛放光,伸手正要采。
“先到先得!”一只手比她更快。
火舞從下往上看,就看到了崔璨。
“你……”她趕忙站好。
崔璨拿著靈芝,微微一笑:“上好的靈芝,運氣好好哦?!?p> “你不應(yīng)該在家照顧子夜嗎!”火舞躲避著他的目光。
“我把他照顧好了,才來的嘛!”他走到火舞面前,摟住她的肩膀把靈芝放進(jìn)了背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