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塵,我…”
蔣伽禾原本帶著迷茫和悲傷的瞳孔猛然放大,看向路易塵身后
路易塵看見蔣伽禾的表情皺了皺眉察覺到有些不對,正當想轉過身時蔣伽禾已經(jīng)迅速跑到路易塵身前,握住他的胳膊使勁往前一帶
路易塵的身子倏然向蔣伽禾的方向壓了過去,猝不及防間撞進了蔣伽禾的懷里。
可是還是太晚了
朝路易塵后腦勺輪去的棍棒并沒有停止他的運動軌跡,直愣愣的與路易塵后腦勺擦肩而過,攻擊的方向變成了路易塵筆直的脊背上
“砰!
“哼”
一陣悶響從后背傳來,路易塵將頭窩在蔣伽禾的胸膛里咬著唇發(fā)出一聲悶哼
“路易塵!”
“沒事”
路易塵沒多留戀,甚至冷靜的有些可怕迅速推開一旁的蔣伽禾,在擦過蔣伽禾耳邊時呢喃了一句,向情人之間的耳語。
蔣伽禾聽清了,路易塵說:
給何必打電話
自己反手和背后的男人交起手來。
來人身穿黑衣黑褲,臉上也被寬大的口罩捂的嚴嚴實實,可蔣伽禾還是從身影判斷出來了
這個人是蔣煒
“路易塵!”蔣伽禾眼里突然含著霜,低聲喊到
“怎么?”路易塵接過一拳輕喘一下側身看了一眼蔣伽禾
“是蔣瑋”
“發(fā)現(xiàn)了”
路易塵并沒有太大的驚訝,早在蔣煒的棍棒打在他脊背時他就反應過來。
路易塵幾個回轉和側踢讓蔣煒和自己拉開了一小段距離。對面的人握著拳朝著路易塵的臉狠狠地砸過來,路易塵瞳孔一縮利落的偏頭讓男人的意圖落了空。
路易塵順勢抓住了蔣煒的手腕猛地后擰,膝蓋上踹擊中他的腿窩,男人瞬間失去平衡險些摔倒。
男人跪地之時動作停頓了一下
“別來無恙啊,路總”接著繼續(xù)像路易塵發(fā)動進攻
蔣伽禾這邊已經(jīng)拿出手機先報了警,然后分別給何必、程煜和吳浩打了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馬的”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蔣伽禾攥緊了手中的手機看向正爭執(zhí)不下的兩個人
路易塵和蔣煒的形式趨于焦灼,蔣煒趁路易塵不注意從腰寂抽出早已綁在腰側套好結的繩子,朝路易塵下身動手。路易塵伸出一只手防御一只手企圖穩(wěn)住蔣煒的肩膀,來一個過肩摔
卻不料蔣煒口罩之下,忽然露出一張笑臉
正和他意
蔣煒單膝一跪躲過路易塵猛烈的攻勢捉住他一支手套在繩結里然后猛然將繩子往外一抽
路易塵的手被套牢動彈不得,蔣伽禾罵了句臟話掛掉了同樣不肯接電話的何必。
疾步向前
“別過來!”路易塵沉聲喊到
蔣伽禾的身體猛然頓住,一種不好的預感蔓延至他的心頭
“他有刀”
蔣伽禾心一緊,視線慢慢轉向路易塵的腰一側,蔣煒正手持一把小刀正抵在他的腰上
“蔣煒,你想做什么?”他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和他談判。
蔣煒將拽著繩子的手狠狠抬起,路易塵的被套牢的手也隨之以一種別扭的姿勢被抬高。路易塵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蔣伽禾的視線沒從路易塵身上離開過,自然沒錯過路易塵片刻的表情
路易塵的手肯定是疼的
蔣煒將臉上的口罩拽下,露出完整的面部,與三年前并無不同只是左側的臉多了一條長至十公分的極深的傷疤,因為缺少較好的恢復泛著令人作嘔的粉色軟肉,像蜈蚣一樣盤在他的臉上。
他對著他的蔣伽禾笑了起來
“我的好哥哥,好久不見”
“你到底想做什么”
蔣煒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如你所見”
“現(xiàn)在是晚上12點半,我剛才分別給程煜和吳浩包括路易塵的秘書打了電話和發(fā)了短信,如果他們得到消息后會立刻報警,你一樣的跑不了。”
蔣煒靜靜的聽完他說的話,挑了挑眉毛,臉上的傷疤也因為一個動作動了起來,看起來像一只蜈蚣在攀爬
“所以呢?”
“…”
“所以你最好放開我”
路易塵被蔣煒挾持著,沉聲插話。他的神情依舊寡淡而又保持絕對冷靜。
蔣煒不高興的皺了皺眉,從身后給了路易塵的腿窩一腳,路易塵當即單膝跪下,才堪堪穩(wěn)住了身體
“你他么別給我動他”蔣伽禾罵了一句臟話
蔣煒忽然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他
“我的好哥哥,原來也是會說這種不入流的話。我一直以為你看不上我們這些下層人的東西”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是為了幫我才做的那些事,罪魁禍首本來就是我,你現(xiàn)在綁了他是什么意思?”
“哥哥,聽說過電車悖論嗎?”蔣煒像是沒聽到蔣伽禾的話,沒厘頭的反問到。
電車悖論,什么意思?蔣伽禾手忽然一顫猛然向蔣煒剜了一個眼刀。蔣煒看向蔣伽禾與他直接對視,忽然感覺身下路易塵身形一頓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哥哥那么聰明應該是懂我的意思吧。一個瘋子把無辜的五人綁來放在電車軌道上,這時一輛電車失控向前方駛來并且會在片刻之間碾壓過去?!?p> 蔣煒將手中的刀轉了一個漂亮的圈,淺淺的沒入路易塵的皮膚里
路易塵閉了閉眼睛,生生忍下了一瞬間爆發(fā)的疼痛。
“你干什么!”蔣伽禾失控的低吼道
“此時,你還有一個選擇。馬上改變方向,只是那個瘋子在另一條軌道也綁了一個人。你會選哪個,我的…哥哥?”
“我不信,我怎么會知道你有沒有在騙我?!?p> “你大可以不相信,只是需要后果自負”蔣煒將小刀抽出,伸出舌尖舔了一舔刀檐,眼里滿是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