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這是?
路易塵不明白,他晃了晃有些暈沉的腦袋,上面已經(jīng)布滿了薄薄的冷汗。
“哥,等等我”
路易塵輕輕吐出一口氣,額頭突突的泛著一陣一陣的疼。等過了一會兒,感覺稍微好受一點了之后才向蔣迦禾背影的方向跑近
“怎么這么久?”蔣迦禾眉間微微蹙起
“在……在想你到底是為什么生氣”
蔣迦禾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用手摸了摸后脖頸
“也沒什么,就是想著公司里那些麻煩事兒”
“很重要嗎?”
“倒也……不是很重要,都是些小事”
“嗯?”路易塵歪了歪腦袋在蔣迦禾不解的目光之下,出聲解釋
“我認為這些事交給何必去辦就行了,他是個很好的助手所以多余的事你可以不用操心。“
蔣迦禾覺得路易塵說的還有挺有道理的便贊成的點了點頭,不過好像有哪里總覺得不大對勁呢?蔣迦禾覺得有些奇怪但也說不上來
他踩在雪地里,皮鞋與雪摩擦出吱呀吱呀的聲音。走了兩步突然回轉過身,驚異的望著還站在原地的路易塵
“你知道何必?‘’
“我,難道不該知道嗎?”路易塵看起來愣愣的,伸出一只手指向自己
蔣迦禾覺得自己腦子有些混亂,他知道路易塵的記憶可能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自從上次墜海獲救后,路易塵就把近一段時間發(fā)生的內(nèi)容全部都忘了。
也就是說路易塵的記憶還保存在和蔣迦禾結婚的那段時期,甚至還可以說還要早一點。畢竟,他連路然的死都已經(jīng)全然忘記。可這樣說來,路易塵口中提起的何必又算怎么一回事?
何必是路易塵和蔣迦禾離婚的前一年進入公司的,因為路易塵上一個秘書企圖將嘉興投標方案賣給當時還和蔣迦禾針鋒相對的蔣瑋
可在這之前路易塵就發(fā)現(xiàn)了并親自以商業(yè)間諜的罪名讓他進了了監(jiān)獄。正是因為上一任助手的離開,才使何必有了這個契機進入公司里。
這一系列的過程路易塵沒刻意瞞著,所以蔣迦禾也大致的了解的差不了多少
但現(xiàn)在聽著路易塵的話,蔣迦禾覺得有些對不上味兒了。他抿了抿唇,神色復雜的看著還傻站著不明所以的路易塵,仔細回想著他剛才話里話外的意思,腦子里靈光一閃
合著路易塵和何必在這之前就認識了,按照蔣迦禾對他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把公司高層的事兒交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去打理的。這樣子看來,這兩個人估計還關系匪淺
蔣迦禾眼神微動,還是決定不要打草驚蛇他咳嗽了兩聲
“何必,我不是很放心”他瞥了一眼一旁路易塵的神情,此時路易塵皺了皺眉想說些什么但還是什么都沒說。
“畢竟是個外人,公司這方面的事要是完全交給他的話,我還是不放心‘’
“他從小跟我一塊兒長大,他什么人我最清楚。我覺得你……”
”一起長大?“這回輪到蔣迦禾發(fā)懵了,他的聲音微微拔高言語之間是不加掩飾的詫異
“我,他”路易塵的手指想自己指了指又向外指了指,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伤罱K還是懊惱的低下了頭,沒想到自己一時嘴快竟然讓這場隱藏了28年的秘密就那么草率的暴露在第三個人面前。
天上的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停了
路易塵拉著蔣迦禾在一處公交站牌下的凳子上坐了下來,蔣迦禾本想著給路易塵擦一擦他座位上被風吹到位子上的薄雪,可路易塵動作比蔣迦禾嘴快,直接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行吧,就當多洗一條褲子。
蔣伽禾默默的安慰著自己
路易塵看見蔣迦禾欲言又止的表情還以為蔣迦禾嫌棄位子臟,想也不想的用自己衣服袖子在蔣迦禾要坐下的位子上蹭了一蹭,本有些灰的椅子被擦亮不少
算了,衣服還得和褲子一起洗
蔣迦禾眼角抽搐了一下,安的想了想。他將身后的大衣?lián)崞剑讼氯ァ?p> “何必呢,他是從小和我長大的孩子。他媽媽呢是我家的阿姨,來我家工作的時候還是挺年輕的,相貌生的也好,可是有一天宋有國因為生意上的一些事親自到我家來找我爸,這不兩個人就不可避免的撞上了嘛?!?p> “然后何必的媽媽就成了宋有國的情人?”
“差不多吧,但是不同于其他人的是,他媽媽沒有沉迷于宋有國編織的花言巧語里,當時熱烈的愛情與激情在何麗娟心中慢慢退去,她逐漸意識到她和宋有國的關系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得光甚至因為自己的臉,宋有國才能那么迷戀自己。
那么這就意味著終于會有一天這份愛也會出現(xiàn)在別人身上。”
“于是她及時的抽了身”
路易塵點了點頭
“她主動解除了關系,可沒有想到懷上了何必。她求我爸收留她,我爸心善就給她倒騰了一件稍微寬敞一點的房子讓她住進去。沒想到這一住,十幾年就過去了?!?p> 路易塵眼里有些惆悵
“所以他就是宋有國的小兒子,宋寅?”
“你知道?”
“猜到的”
“那他現(xiàn)在還好嗎,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他了”
“挺好的,公司的一把手”
路易塵平淡的點了點頭突然覺得胃里一陣抽搐,翻山倒海的惡心感讓他的喉嚨莫名的進行痙攣
“怎么了?”蔣迦禾看見路易塵慘白著一張臉將手放在胃上,語氣變的也很嚴肅
路易塵咽下嗓子里的口水將自己的不適感稍稍壓住,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像蔣迦禾討好的笑了笑
“餓了”
蔣迦禾頓時松了口氣,可隨即又兇巴巴的斥責到
“晚飯喊你吃飯的時候一心就想著出去玩兒,你說說你,飯也沒吃上幾口。你不疼誰疼?”
路易塵身子向前傾了傾兩只手環(huán)住蔣迦禾的腰身,柔著聲認著錯
“錯了錯了,下一次絕不這樣”
蔣迦禾條件反射似的將路易塵主動投入懷中的身子摟在胸膛不放手
當他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時身子肉眼可見的僵了一僵,可到底也沒松手
“還有下次?”
“怎么沒有下次?我們還有下次,下下次。有數(shù)也數(shù)不完的下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