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幾個人便被雪霽制服,不過是些小嘍啰,在雪霽手中連一個回合都沒走下來,便被卸了四肢。
幾個血衣人倒在地上哀嚎,嘴里仍舊不干不凈的說著渾話。
雪霽正要再卸了他們的下巴,被寧汐出聲攔住,“等等?!?p> 雪霽停下手,不解的看著寧汐。
就見寧汐下馬撿了塊石頭,在手中掂了掂,手腕一動,下一刻,一聲慘叫傳來。
其中叫罵最狠的一個,嘴的位置已經(jīng)血肉模糊,他咳嗽了兩聲,吐出幾顆帶血的牙。
雪霽:“……”
系統(tǒng)假惺惺的擦了擦眼淚,“真可憐?!?p> 其他人嘴里不干不凈的聲音小了下來,寧汐笑瞇瞇道:“繼續(xù),我還想聽。”
幾個血衣人閉緊了嘴,他們雖然本性兇殘,但是不傻,誰能上趕著受這罪啊。
寧汐走到剛剛被石頭砸到的血衣人面前,在他兇殘陰毒的眼神中,抬起腳踩在他頭上,使勁往下一壓。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傳來,那是血衣人鼻梁骨被踩斷的聲音,在場除了祁昭,所有人都打了個冷顫。
“說啊,怎么不說了,我喜歡聽呢?!?p> 寧汐笑瞇瞇的俯下身,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你們誰罵的好,我就讓他死的痛苦點?!?p> 木梨搓搓手臂,試探著問,“那其他人呢?”
寧汐站直身子,笑容怎么看怎么透著股陰森,“當然是讓他活著生不如死了?!?p> 系統(tǒng):“宿主,你是個大佬,為什么要表現(xiàn)的像個反派?”
寧汐:“你不覺得這樣很帥嗎?”
系統(tǒng):“……你好變態(tài)哦?!?p> 寧汐和系統(tǒng)說話的時候,腳下的力道又加重了點,“為什么還不出聲,是想讓我教你們嗎?”
隨著她的動作,血衣人頭部與地面接觸的地方,漫出一灘血跡。
在場的血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出聲。
寧汐臉上的笑意漸漸散了,面無表情的對雪霽道:“你,過來。”
被點名的雪霽一抖,“王妃?”
寧汐挪開腳,遞給他一粒黑色的藥丸。
雪霽雙手捧著藥丸,哆嗦道:“王……王妃,給他吃嗎?”
“不然你吃?”
雪霽一把塞進了地上血衣人的嘴里,哦,要找到他的嘴挺不容易的,畢竟血太多了。
不過幾個呼吸間,原本已經(jīng)死魚一樣的血衣人,雙眼暴突,身體猛地抽搐起來,他的四肢以不正常的形狀開始扭曲萎縮,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迅速爆紅,膨脹,繼而變得透明,身體里面的血管筋脈都看的一清二楚,偏偏他的嗓子像是塞了棉花,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只能像離水的魚一樣徒勞的張著嘴喘息。
他雙眼遍布血絲,瞧著痛苦到了極致,圍觀的人光是看著就覺得毛骨悚然,更別說親身體會。
祁昭淡定的坐在馬上,沒有一點被嚇到的樣子。
雪霽站在血衣人旁邊,絲毫沒有覺得不適,反而覺得暢快,這些人做的孽太多,光是這樣,他還覺得便宜這些人了。
秋云雖說是暗樁,但是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多是混跡于青樓等地,其他暗衛(wèi)逼供時她也多數(shù)見不到,現(xiàn)在直面這幅場面,一下白了臉,望著寧汐的眼光既驚駭又畏懼。
木梨策馬往雪清身邊靠了靠,牙疼似的吸了口氣,“寧變態(tài)這是干啥啊,太惡心了?!?p> 雪清冷眼看著地上掙扎的血衣人,聲音柔緩,“比起他們血骨樓犯下的罪,現(xiàn)在的懲罰你不覺得太輕了嗎?”
木梨一愣,“倒也是,我不是說她這樣不好,就是這樣子整的有點惡心?!?p> 眼看著同伴掙扎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若不是他的身體還有輕微的起伏,他們簡直以為人已經(jīng)死了。
其余血衣人看了同伴的慘狀,非但沒有被嚇到,反而滿懷惡意的道:“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嚇到我們嗎?真是天真,殺了他們,你的身上就會留下他們鮮血的味道,血骨樓會幫我們報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p> “殺了吧,”寧汐無趣的轉(zhuǎn)身上馬,“這些人混的這么慘,估計也不知道血骨樓在哪?!?p> 雪霽利落的幾劍結(jié)果了血衣人,又把他們的尸體丟到樹林里喂狼,這才打馬跟上寧汐他們。
寧汐坐在馬上,胖蟲子在竹筒里晃來晃去。
剛剛寧汐趁人不注意,放出了胖蟲子,胖蟲子吞食了一點血衣人的血,雖然它不能像吞食別的蠱蟲那樣得到蠱蟲的記憶,但是可以循著血衣人的鮮血找到他走過的地方,通俗點說,和狗鼻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祁昭拉著馬靠近寧汐,“有線索了?”
寧汐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你又知道?”
祁昭:“不然你怎么會那么輕易放過他們?!?p> “王爺還真了解我?!?p> 后方的秋云看見寧汐就想起剛剛血衣人那恐怖惡心的一幕,對寧汐的懼怕直線上升,但是看著寧汐能光明正大的和祁昭并排,又對她嫉妒的要死。
祁昭緩緩道:“有把握嗎?”
寧汐知道他問的是找到血骨樓的事,也不磨嘰,干脆道:“胖蟲子說找得到?!?p> 祁昭側(cè)目,“胖蟲子?”
寧汐搖了搖竹筒,“對?!?p> “你就沒給它起個名字?”
聽到這話,竹筒里的胖蟲子探出頭,小綠豆眼發(fā)光一樣的看著祁昭,又轉(zhuǎn)向?qū)幭?p> 寧汐看著它疑似期待的眼神,皺著眉想了想,“你是條蟲子,那就叫發(fā)福蝶吧?!?p> 胖蟲子乍一聽聞這個名字愣住了,連發(fā)光的綠豆眼都凝固了。
“……”,祁昭,“你剛剛說什么?”
“發(fā)福蝶啊,”寧汐笑瞇瞇道:“不想變成蝴蝶的毛毛蟲不是一個好蠱王?!?p> 祁昭:“……這個名字是不是不太好。”
系統(tǒng):“宿主,你把舌頭捋直了說話?!?p> 胖蟲子全身心都在表達著拒絕,對著寧汐瘋狂搖頭,希望她能給自己換個名字。
寧汐對它微微一笑,“你說的有道理。”
然后在胖蟲子激動起來的眼神里冷酷無情的塞上了竹筒,“但是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p> 祁昭:“……”
胖蟲子的名字就這樣定了,當事蟲什么感受寧汐不知道,但是寧汐看它挺開心的,都激動到流淚了。
這可是寧汐第一次看到蟲子流眼淚,還拉上雪清圍觀來著。
胖蟲子本來還很傷心,被無良主人搞得一點也不想哭了。
挺難的,胖蟲子也就是發(fā)福蝶在心里對自己說。
沒關(guān)系,發(fā)福蝶轉(zhuǎn)而安慰自己,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又是和主人和解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