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浥瞥見來人,咬了咬牙,眼底沒有半分情緒:“唐徽柔?”
“神經(jīng)病?!彼湫σ宦?,懶得去理會她,徑直對宋窈說:“咱們進來。”
666包廂對面,一條走廊之隔,888包廂,她們要用餐的地方。
服務(wù)員為她們指引好地方,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豪門圈里怪事多,今天這種情況,她早就喜聞樂見。
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走廊上空蕩蕩的,一望到盡頭。冷白的光打在大理石地磚上,破碎的,瑩白的。
唐徽柔笑了一聲,長睫顫動。她生了一副好相貌,遠山眉,狐貍眼。笑起來眼尾拉長些,眼里的情緒像把鉤子,媚艷,燎人。
宋窈站在原地看她,修長的指尖夾著根煙,心里的煩躁一點點涌出來。
只覺得她眼熟,皺眉,想了一下。從零星的記憶里拼出個寥寥的她。
唐徽柔,新晉小花旦,總愛捆綁程懨炒cp。是個討人嫌的。
她輕瞇起眼,看著秦朝浥和她之間的微妙關(guān)系。
低頭看了看煙,在猶豫吸還是不吸。突然來了興致,嘴角笑意淡。
正好啊,新的舊的,一起算算賬。
“總有人跟我說,秦家大小姐刁蠻任性,不知禮數(shù)?!碧苹杖岱髁艘话研惆l(fā),向前一步,聲線冷了些,帶著嘲諷的笑意:“怪不得被人退婚呢?”
秦朝浥被人退婚過,是圈子里人盡皆知的事。
可事實明明是她不愿嫁,那家少爺也忙于事業(yè)不愿娶。
兩不相悅的事,僅僅因那家少爺清雋矜貴,品行良好。秦朝浥任性驕縱的惡名在外。
一群人不免想偏,誤以為秦朝浥被那家少爺退婚。
秦朝浥聽罷她的話,杏眼里是沒什么情緒,淺淡疏離的笑:“沒想到,唐小姐這么關(guān)心我呀?”
“那是當(dāng)然,誰不知道咱們秦大小姐的風(fēng)光事跡?。俊?p> 唐家家世抵不上秦家,唐徽柔自幼和秦朝浥不對付,什么事都免不了攀比一番。
宋窈睇她一眼,嘴角勾出玩味的笑。
一手拉了拉秦朝浥的披肩,朝她晃了晃指尖的煙,嗓音微涼:“你先進去,我抽根煙?!?p> 都是些熟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秦朝浥和她直接撕破臉皮,總歸是不利。
秦朝浥沒多想,也懶得和唐徽柔計較,點頭:“奧,你快進來啊?!彼譁惤?,壓低些音量:“別理那個傻逼?!?p> 宋窈垂著眼,散漫得很,悶聲嗯了一下,眸子里都是笑。也不知聽到?jīng)]有。
直到身后的包廂門緊閉,才抬眼。
淺色的瞳映了些走廊上微冷的燈光,更淺更淡。迸發(fā)出一種冰利的冷。
“唐,徽柔是吧?”宋窈拉了些長音,將手里的煙折斷,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她走進,高跟鞋在寂靜的走廊里擲地有聲。
宋窈凈身高一六八,踩了雙高跟鞋,比她高了小半頭,低眸對上她的眼。
“第一,管好自己的嘴,不該說的,不該提的,都憋著?!?p> 她向前走了一步,眼底如一譚春水,冬風(fēng)一吹,凍住所有的溫柔。
“第二,管好自己的團隊,不該做的,不該炒的,不該高攀的,就別動?!?p> 唐徽柔看著她,臉色一陣發(fā)白,氣勢莫名低了一頭,向后踉蹌退了幾步:“你是誰?”
她看著宋窈的眉眼,莫名覺得她特別像和程懨在機場對視的女人。
也是這般的桃花眼,是四月天的淺淡溫柔。
只是眼前這雙,要比那涼,比那冷。浸滿了絲絲陰涼的蛇毒。
她腦子里突然蹦出個詞:蛇蝎美人。
瘋了。
三分窈窕
窈窈來找殃殃啦~ —— 謝謝櫻丸小熊子的冰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