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慶功宴
“雀姐姐她……就是那只上古神獸嗎?如果真是如此,那以她的功參造化何至于虛弱至此?又怎會受困于人?她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
小茹百思不得其解!
但眼下并不是想這些之時,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盡快查明鎮(zhèn)魂水究竟為哪種藥物所制。
收起煩亂的心思,小茹上前仔細(xì)查探炎雀的神魂!
當(dāng)她瞧見朱雀神魂周身若隱若現(xiàn)的斑白絲網(wǎng)時,眸子霎時凝重起來。
喃喃道:“竟是以血為引!好霸道的手段!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能困住如炎雀這般的人物!
小茹收回神識,二人緩緩睜開眼眸。
炎雀抬起鳳眸,雖心有焦急,但見小茹眸中神色凝重,便知這鎮(zhèn)魂水定是難以驅(qū)除,可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問道:“可有驅(qū)除之法?”
小茹愁眉凝思了片刻,嘆道:“辦法倒是有的,可眼下卻是極難完成!”
炎雀鳳眸微沉:“怎么講?”
小茹幽幽的道:“給雀姐姐你下這鎮(zhèn)魂水之人,是用自身精血為引,此種方法極為霸道,不是任何藥物可解的。除非……”
“除非什么?”
炎雀大致猜到了她話中之意,眸子下意識的跳動了一下,雙手也不自覺的抓在一起。
“除非……”小茹那雙明亮的眸子稟射出一股寒意,聲音沉重而冷厲?!皻⑺老滤幹?!”
炎雀心中頓時一沉,果然如她猜測那般。她搖搖頭,堅決的道:“不可!”
“為何不可?”小茹不解。眼前這個雀姐姐明明是個殺伐果斷之人,為何會放任害她的兇手而不反擊呢?如此優(yōu)柔寡斷并不似她的作風(fēng)?。?p> 炎雀并未作答,而是問道:“可還有其它法子?”
小茹又豈知炎雀心中所想?
害她之人雖有萬般不是,卻終究并未取走她的性命,且她又是表哥的未婚妻,便是她將來的表嫂。表哥尸骨未寒,待神魂覺醒之時若得知她害死他的未婚妻,豈不怨恨?
不說這些,只說眼前,她真氣損失過多,又極難恢復(fù),此時的功力也不足以對抗白媚。
此路自是不通!
“我……已知雀姐姐的神魂,乃是……上古神獸朱雀……”說到此處,小茹的話音一頓。
抬眸,凝視著她的鳳眸,見她并未有任何被人窺探后的不悅之色,才繼續(xù)道:“此種高階神魂應(yīng)是不該被低階的精血所限制的,但因你此時功力大損,才會短暫受困。但,待你功力恢復(fù)后,自然將之化解??伞?p> 說到此處,她低頭瞧向炎雀的小腹,“雀姐姐如今懷有身孕,又因體質(zhì)特殊,腹中孩兒自然與普通嬰孩兒不同。想必這其中的原委你自是知曉的!”
“嗯!我明白!便是說,我若想不再受困于她,便要等到腹中孩兒臨盆之后,才有望突破困住神魂的禁制!是也不是?”
因這腹中的孩兒一直在大量吸收體內(nèi)的真氣,所以她的功力才一直難以恢復(fù)。這也是當(dāng)她得知自己懷孕之時才想明白的。
小茹點頭,“是的!”心中卻是一陣自責(zé)。起初自己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幫雀姐姐驅(qū)除神魂的限制,可到頭來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對不起,雀姐姐。我讓你失望了!”說道后面,她竟慚愧的潸然淚下。
炎雀輕輕拍著她的肩,柔聲道:“小茹莫要自責(zé)!這不是你的錯,雀姐姐知你已盡了全力。再者,驅(qū)除禁制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等生了寶寶,功力恢復(fù)后,還要小茹幫雀姐姐護法,驅(qū)除這該死的禁制呢!”
小茹聽著炎雀嘴里那句‘該死的禁制’竟一時覺得好笑,破涕為笑的‘吭’了一聲。
“到時,我定是要給雀姐姐護法的!”
炎雀眼含溫色的輕輕一笑,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珠。
“好!”
“炎將軍……”
門外突然傳來徐峰的聲音。
聽到門外的聲音,炎雀與小茹同時下了床榻。
“什么事?”炎雀一邊向外廳走去,一邊問道。
徐峰繼續(xù)在外面應(yīng)道:“晚宴的時間快到了,軍帥讓我前來喚您!”
炎雀已然打開廳堂的大門,神色恢復(fù)了一貫的清冷。
“你去告知軍帥,說我稍作修整,自會過去!”
“是!”徐峰俯身應(yīng)道。
隨后,直起身子,正要離去,便見小茹笑嘻嘻的從屋里跑了出來。
“是徐峰小將軍??!那晚宴上一定有不少好吃的吧!邀請我去了嗎?”
徐峰神色略有些吃驚!跟在炎雀身邊這許多日,自然知曉她的脾性。她的臥房對外人來講便是絕對的禁地,從不許人踏足。
他初到炎雀身邊時,炎雀便給他立了規(guī)矩,無論何時,何事,他只能在門外傳話,不得傳喚是不能入內(nèi)的。
以前在軍營中,雖只有一個帳簾,但在她床前還有一個屏風(fēng),他也只能在帳外應(yīng)話,不敢入內(nèi)。此時既有廳堂,又有內(nèi)室,他卻仍是按照之前的規(guī)矩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這小茹軍醫(yī)……
若瞧得不錯,她是從里間臥室跑過來的。
未曾想這面容清秀的小茹軍醫(yī)竟能得炎將軍如此不同的待遇。
徐峰撤了撤嘴角,道:“自是有許多好吃的!雖軍帥未說明邀請小茹軍醫(yī),但想來,您是炎將軍的貴客,自可一同前去!”
“是嗎?”小茹睜著明亮的眸子先是瞧著徐峰問,又轉(zhuǎn)頭看向炎雀。
“是的!”炎雀沖她點點頭,嘴角微勾著,清冷的眸子里有著溫和的神色。
徐峰看在眼中,心中的驚訝自是不必說?!八麄兊降资鞘裁搓P(guān)系?只是剛剛結(jié)識的好友嗎?好怪??!”
……
晚宴在城主府內(nèi),一間最大、最富麗堂皇的廳堂舉行。
日暮西沉,晚宴馬上要開始了。眾將領(lǐng)已紛紛前來,按著各自等級自上而下落座兩側(cè)。
兩人坐于一張小桌,桌上早已擺放了各色酒菜。
連續(xù)作戰(zhàn)多日,有如此難得的機會享受一番,大家自是歡喜不已,一個個的都展顏低聲交談著。
有談?wù)搼?zhàn)場上誰多殺了幾個敵人,勇猛無敵,誰見著敵人就躲,是個慫包!也有談?wù)摻鼉扇照l去花巷子里找了姑娘!更有談?wù)摳├锏难绢^哪個最漂亮的……
炎雀與小茹到時,有侍婢引領(lǐng)至廳堂內(nèi),右側(cè)前排第一張桌前。
章程坐在對面左側(cè)前排第一張桌上,這張桌上就他一個人。見到炎雀,他趕緊起身,拱手道:“炎將軍,您來了!”
炎雀抬眸,拱手回禮?!罢赂睅洠 ?p> “炎將軍!”
坐在下首位置的陳廷、畢勇、李達(dá)、王虎四位大將軍同時起身執(zhí)禮。
再往下依次而坐的是各軍的勁勇將軍,還有第二排的副將與勇兵長,大家紛紛起身行禮。
炎雀一一回禮。
眾人回座。
上大下小、左大右小,章程為副帥,除了軍帥、元帥,便以他的軍職最大。故此,章程坐在左前排第一桌沒錯;炎雀坐在右前排第一桌,也顯示了她在軍中地位要比其他人高,便也沒錯!
而章程旁邊空出來的位置與堂上的主位該由誰來坐,便不言而喻了!只是……
初來城主府的小茹覺得此處修建的甚是奢華,在來的路上便不停的贊嘆著。
待她入了廳堂,更是覺得此處大氣磅礴,比之天諭島的簡樸可是漂亮多了。
修道之人對生活起居并不十分講究,在島上的生活只能算是溫飽有余,身上的衣物也只有兩件換洗的素袍而已。而這兩年來,她一直在城外的農(nóng)舍生活,故此,初入這奢華的城主府,便不由得對這些漂亮的東西很感興趣。
小茹瞧著身邊忙來忙去的侍婢,身上的衣裳都那般好看,也是喜歡的不得了。心想著自己何時也能穿上這樣的衣裳。
然,就在她滿眼稀奇的左顧右盼時,忽覺,這廳堂內(nèi)的一眾男人都有意無意的,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瞧著她們這一桌。便下意識蹙起了眉頭。
“雀……”她張口正要喚‘雀姐姐’,忽覺自己口誤了,便趕緊改了稱呼,低聲道:“炎將軍,我怎覺得這些人總是盯著咱們這邊瞧呢?”
“嗯?”聞言,炎雀轉(zhuǎn)頭去瞧了眾人一眼,見他們正有意無意投過來的眸光,趕緊轉(zhuǎn)向了別處,卻是不以為意。而是對小茹溫言道:“或許他們是因頭一次見你,覺得新奇吧!”
“哦!”小茹點了點頭,可仍覺得這些人的神色甚是怪異。
頭一次扎到這群男人堆里,又被一種怪異的眼神瞧來瞧去的,她難免有些不自在,便下意識的便往炎雀身上靠了靠。
炎雀察覺到小茹的不自在,輕拍她的手,低聲安慰道:“不用怕,沒事的!”
“嗯!”小茹縮了縮肩頭,又與她貼近了幾分,已然挨到了一起。
站在炎雀身側(cè)的徐峰見狀,眉頭微微蹙起,卻并未多說什么。
“吭噗!”
似有人想笑,又似乎不太敢笑,只能一直憋著,但終究是沒忍住,便發(fā)出了這樣一個怪異的笑聲來。
發(fā)出這怪笑聲的不是別人,正是鄰桌的李達(dá)。
炎雀自是聽到了這怪笑聲的來源之處。便側(cè)過頭,望向李達(d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