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小心,此人很厲害!”
莫惘幾個奔步來到女子身前,回頭又道:“姑娘,你先走!待我攔住此人!”
女子聽得此話,一瞬間對莫惘的印象大為改觀,只覺得此人雖是個蠻橫無禮的俗人,但也有幾分俠義。
莫惘可不知道這事兒,他慢慢地把手緊緊地握在了刀柄上,待著這個猛人近來,然后定住他,一刀將他了結了!
飛奔而來的人在馬上直了一下身子,拉了拉有些不安的戰(zhàn)馬,停在了不遠處。
誒,誒?他發(fā)現(xiàn)我的小算盤了?
那姑娘拍了拍莫惘握刀的肩膀,然后向那人走了過去,歡喜道:“哥!”
莫惘:“???”
什么意思?我擺了那么久的拔刀pose,你突然告訴我他是你哥?
莫惘看著姑娘的背影,發(fā)現(xiàn)她破掉的衣襟處,有個小小的淺淺的殘蝶印子,也不知是胎印還是后天造成的。
那姑娘與那一身戎裝的硬朗男子說了什么。后者皺了皺眉,然后斥責了姑娘幾句,斥得她小手背在身后低著頭不說話了。
男子斥責了幾句,便沒再說她,反手一槍了結馬蹄旁那個老大。
“嘶!”莫惘暗暗吸氣,這人槍槍果斷干凈,還次次戳人太陽穴,真狠!
男子解決了那人后,看向了莫惘,突然笑了笑,翻身下了馬來,把馬韁往姑娘手里一塞,朝莫惘走來。
待到五六步的距離,男子把長槍往地上一戳,抱拳道:“在下柳蒙,謝兄弟出手相救舍妹?!?p> 說話之余,還大大方方地打量著莫惘,他想不通,現(xiàn)在看來明明是個書生公子的模樣,怎的方才那一刻,就讓自己和戰(zhàn)馬都感覺到非常大的威脅呢!
莫惘也同樣在打量男子,見他一舉一動皆是行言止動,便料他是行伍之人,而且氣勢驚人,面對看時,那股殺氣撲面而來,讓人不寒而栗,這怕不是個人屠?
莫惘抱拳回禮,道:“將軍過獎,我叫陸俠,陸見不平的陸,俠客的俠。”
柳蒙一聽,樂了,大笑著:“好名字,果然人如其名。只是,看兄弟亦不像犯事之人,莫不是惹著何人了?”
莫惘套了他的話,但也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想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苦笑著搖了搖頭。
莫惘熟練地編道:“那日路遇一大師,他于我化齋,還說與我有緣,非要帶我去那廟里一坐,也好幫我解上一簽。”
“我見大師心切,但跟了他上山,未曾想坐席解簽之時,他說我還與佛有緣?!?p> “當時心下未有介備,只想大師是與我逗趣。誰料,須彌間,他的戒刀就把他口中的‘煩憂絲’給割了下來?!?p> 柳蒙看著莫惘無可奈何地的樣子,哈哈大笑:“確是過份,男子漢大丈夫,在世當為俠客,俠義丹青,除滅欺世宵??;在世當為將軍,橫刀立馬,據(jù)退萬千犯敵!怎能為那終日食齋念佛,乞那份虛妄護佑的和尚!”
莫惘點頭附和。
“兄弟,某還有事,便先行離開,如若有閑,一定要到柳家做客。”柳蒙干脆利落地一抱拳,把腰間的一枚黑色牌子扔給莫惘,轉身招喚上柳小姐騎著馬離開了。
“柳將軍。”莫惘看著遠去的煙塵,若有所思。
他記得小二說的,這里離燕寒兩國的邊境不遠,柳蒙在這說得過去,那柳大小姐是怎么回事?
“算了,應該與我無關?!蹦戳搜蹘拙摺皼鰶觥保麛嗌先ケWo值錢的東西。
畢竟這人跡罕至的地方,如果沒人妥善保管這些有些價值的財物,那便會讓這些財物蒙了塵,這種事怎能發(fā)生呢!他可是陸俠??!
陸俠,哦不,莫惘繼續(xù)往前行去,他要去往燕國內陸點的地方,那里是離兩國國界最近的一處城鎮(zhèn),柳家便在那兒。
沒有馬的莫惘只能慢慢地步行前去。
鎮(zhèn)寒鎮(zhèn),名字故名思議。
在來的路上,莫惘還遇到了別的人,說著什么這次帶多點回去中心鎮(zhèn)賣,莫惘才明白隨著副本門融合得越多,那么世界之間的關系越真實。
言下之意便是,這門越來越像是一個傳送通道而已,一個隨機傳到別的世界的通道。
當然,如果擁有副本節(jié)點卡,那么便可定點傳送到你想傳回的世界里。
“那以后,不就是連任務都沒有了是么?那要怎么回去呢?”莫惘突然有個猜想,但還是要試驗一下才能知道是否能行。
正午的陽光還是有些毒辣,莫惘快步走進城鎮(zhèn)。
守門的人手搭在刀柄上,來回地注視來往的人,見到奇怪的莫惘,走了上前問道:“你是哪來的?”
莫惘自然不可能說自己是北方那邊了,那邊是兩國邊境了,再過就是寒國的地盤了,他可不想惹禍上身。
“南邊許縣來的。”莫惘隨意地答道,突然拍了拍腰間的黑色木牌,反問:“這柳家是在哪個方向?”
那士兵見著這人腰間的牌子居然是柳家上賓的牌子,忙道:“只要大人往這道直走,直到看到一間坐落在城中心的門府,那便是將軍府了?!?p> “好!”莫惘。
士兵讓了開來。
莫惘快步往前走,門口的士兵皆是一臉好奇地圍了過來。
“哎,隊長,他是犯了事了么?”
“你小聲點,那可是將軍府的上賓!”
“什么,將軍什么時候與……有朋友了?”
“誰知道啊,或許是那人有點本事吧,至于他頭發(fā),這不清楚?!?p> “不會是丐幫的吧?”
“你見過那么干凈的丐幫嗎?而且,穿得也太薄了,連丐幫穿得都比……那人好呀!”
“算了算了,你們也不要亂說了,小心被大小姐知道你們在背后非議將軍的人,非拔了你們的舌頭下酒不可?!?p> 幾人一聽,縮了縮脖子,定得罪柳將軍,也不能得罪柳大小姐。得罪柳將軍最多繞城幾圈,得罪了柳大小姐……
咦!
想著,他們不由打了個寒顫,回去站崗。
莫惘來到一間飯館,便見小二迎來問。
莫惘卻是感覺有點尿意,便與小二問了方便的地方。
穿過小巷,莫惘正想進到那方便的小木房子,卻見一道人影在隔壁那大院一間房子的屋頂上。
“難道是浪三?”莫惘看見那人爬在瓦上,往瓦縫往房里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不過一想到方才被浪三拿自己當擋箭牌,嘴角不禁勾上一抹陰謀的笑意。
管他是與不是,這事兒,正義莫惘當然是要管的了。
見那人正在那看得入神,莫惘便先去方便。
放了幾兩后,莫惘一陣輕松,看向瓦上的人,笑了笑,然后從小巷繞了過去。
“咳咳?!蹦辶饲迳ぷ樱瑢χ厦婺堑郎碛袄事暤溃骸吧^鬼浪三,你在看什么?”
瓦上的那人嚇得一哆嗦,房子里突然傳出一聲尖叫聲
那人瞪了眼莫惘,快速地把瓦片塞了回去,一個飛身往另一個院子里飛去。
“定!”
正飛到半空的那人只覺周身內力一滯,竟然運轉不動了,連自身的四肢都不受控制,直直地摔了下來。
呯!
那人摔了個結實,痛得咧牙皺面的。
“浪三,你好??!”莫惘拔出寒霜豎在浪三的脖子邊,笑著。
“你是誰?你認識我?你怎么能……隔空點我的穴的?”浪三一時之間想到自己為什么被點了穴,也沒感覺到自己被暗器飛針之類的刺中,實在是難以置信自己第一次栽了,還栽得那么的莫名其妙。
眼前這個人,明明沒有什么內力的樣子??!
“你這不是不打自招了么,我只隨意叫了聲,你便承認了不是?!?p> 浪三不說話,知道自己栽了,干脆躺好在地,也不掙扎了,只是心里非常不甘,他還未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至于我,上午才叫著我兄弟,到晌午就忘了?”
看著一臉笑意的莫惘,浪三終于想起來了,心里更是沒底了,脖子上的刀冰得他直打哆嗦。
莫惘看著浪三,皺了皺眉,這人居然能動了,十息都沒到??!
莫惘暗暗嘆了口氣,繼續(xù)道:“我其實很好奇,你是在找什么嗎,比如……胎記什么的?”
浪三臉色一變猛想抬頭,但刀就在脖子邊,便很快又躺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不知道你說什么。”
“還真是胎記??!”莫惘沒到這家伙還真是這么的……
莫惘抬頭看了下天:“我猜猜,是一個殘了點翅膀的蝴蝶印嗎?”
“你說什么!你在哪見過的!你對她干了什么!!”
浪三眼里涌上兇殘,想起身,卻又沒沖動,他知道,只有自己活著,才能救她。
這么狗血的么?莫惘有點難以置信,浪三不是看過那什么柳大小姐浴房了嗎?他怎不知?
“我做什么?我沒你那么變態(tài),我以前在幾個惡人手中救了一個姑娘,那時無意看到她背后衣服破洞,便見到了?!?p> 吧嗒吧嗒……
“快,剛才那賊人就是從那飛走的!”
方才那院子拐角處傳來一陣子的腳步聲。
莫惘笑著瞇了下雙眼,見浪三似是松了口氣,收刀回鞘,道:“我就不陪你玩了,我肚子餓了?!?p> “那,你救了那姑娘后,她去哪了?”浪三慢慢地爬了起來,眼里還是帶著懷疑的神色。
莫惘沒有回他,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快步拐過巷子,往飯館子回去。
浪三看著莫惘的方向,又看了看那群人的方向,便飛快追上莫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