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剛過半,鱗瀧家。
鱗瀧左近次正坐在家里,等待著竹雄和炭治郎下山。
啪嗒。
門被拉開,竹雄走了進來,一邊撣去身上的灰塵,一邊嘀咕道,“這一路陷阱也太危險了吧,這真的是考驗嗎?換成別人恐怕早被弄死了吧?”
從狹霧山山頂?shù)缴侥_下,危險程度真的是一點點在增高。
一開始的伴繩,后面的彈竹、吊索,最靠近山腳的一段路還整出了飛刀、針刺陷阱,真的是險之又險;有一次就連竹雄都差點被飛刀擊中。
鱗瀧左近次輕輕拿起茶杯,悠閑的叩一口熱茶。
我才不會告訴你,我看你跑的太快,特地給你增加的難度。
不過這小家伙的反應(yīng)力和危機感知力,也太強了吧。
鱗瀧左近次心中也是很震驚,一路上他其實都在跟著竹雄,他發(fā)現(xiàn)竹雄總能在即將踏進陷阱的瞬間發(fā)現(xiàn)陷阱,然后以一種超出常人的反應(yīng)速度避開陷阱。
起初鱗瀧左近次以為是竹雄的觀察力敏銳,能夠察覺到自己布下的陷阱。
但到后面,竹雄就連毫無征兆的、自己拋出的刀子,也能在刀子剛出手的瞬間就察覺并作出閃避動作。
這已經(jīng)不是觀察力敏銳能做到的,這說明竹雄有一種極強的危機感知力;這種感知力鱗瀧左近次只在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鬼殺隊劍士中見到過。
“這孩子,天生奇才啊?!摈[瀧左近次眼中直放精芒,但旋即又冷卻下去。
“我哥還沒回來嗎?”在門口撣去身上的塵土和灰塵后,竹雄走進屋內(nèi),坐到鱗瀧左近次旁邊,問道。
“……沒有?!摈[瀧左近次叩了一口茶,回答道。
……
臨近清晨,門終于再次被打開。
渾身是傷、滿身泥土的炭治郎跌了進來。
是的,跌進來的,他一推開門就昏倒了。
竹雄兩步?jīng)_過去,單手扶住炭治郎的肩膀,托著他躺倒榻榻米上。
“兩個孩子都通過考驗了啊?!摈[瀧左近次看著炭治郎,心中有些欣慰。
他喜歡炭治郎這樣堅持不懈的孩子,哪怕在山里觸發(fā)了那么多的陷阱,被打的遍體鱗傷,也沒有考慮過放棄。
竹雄將炭治郎平放在榻榻米上,劍指按在他的太淵穴,內(nèi)力透過太淵穴,經(jīng)過手太陰肺經(jīng)游走炭治郎的全身,探查他的傷勢。
“傷勢不輕啊,”內(nèi)力游走一邊全身,竹雄感受著內(nèi)力傳來的結(jié)果,心道,“骨骼倒是沒問題,小腿韌帶拉傷了,頭部輕度腦震蕩,背部肌肉、腿部肌肉和肩部肌肉都有不同程度的外傷?!?p> “傷勢不重,就是要耗一點內(nèi)力?!敝裥壅f著,源源不斷的內(nèi)力從他的手指注入炭治郎的體內(nèi),催動傷勢愈合。
內(nèi)力,即龍象般若功之吐納之術(shù)修煉出來的一種能量,能夠治療人體的傷勢,強化人的體魄;武俠小說中的掌開大石,力劈華山,身輕如燕,靠的其實就是內(nèi)力。
金之呼吸實際上就是日之呼吸散發(fā)出的太陽能量與龍象般若功練出的內(nèi)力的結(jié)合,日之呼吸的技巧與龍象般若功的吐納之術(shù)結(jié)合。
將一部分內(nèi)力遺留在炭治郎體內(nèi)治愈炭治郎的傷勢;竹雄便坐到鱗瀧左近次旁邊,笑著問道:“我們已經(jīng)通過考驗了吧,師父?”
“嗯,你們已經(jīng)通過考驗了,明天開始訓(xùn)練。”鱗瀧左近次有些無語,這就叫上師父了?
“好耶?!?p> 竹雄用力握拳,心中興奮。
不知道水之呼吸能帶給他多大驚喜,能不能與金之呼吸結(jié)合呢?
……
正午,炭治郎悠悠的醒了過來。
睜開眼,炭治郎就對上了禰豆子的睡顏。
“禰豆子?!碧恐卫勺鹕碜?,滿眼慈愛的伸手輕撫禰豆子的額頭。
“老哥,你終于醒了,我還以為你得睡到明天早上?!笨吭趬ι系闹裥凼掌鹗种械男〉叮χf道。
炭治郎抬頭一看,頓時就怔住了,撫摸著禰豆子額頭的手停了下來。
下一秒,炭治郎紅著眼沖到竹雄的面前,一把抱過竹雄,用力抱住竹雄,好像怕他馬上會消失一樣。
“竹雄!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炭治郎淚流滿面。
竹雄一怔,隨后笑了笑。
這種感覺真好。
幾分鐘后,兩人相對而坐。
“竹雄,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炭治郎問著竹雄,“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那是一只鬼,”竹雄臉色驀地陰沉下來,說道,“一個很厲害的怪物,”
“老哥你應(yīng)該知道,我打小對危險就很敏銳,”
“那天晚上我從睡夢中驚醒,感覺到屋子外有一股很強的危險……”
竹雄將那天晚上的事情以及自己是怎么追著過來的,半真半假的描述給炭治郎聽。
他隱去了龍象般若功的事情以及金之呼吸的事,只是說自己被鬼舞辻無慘打飛,昏倒在雪地里。
醒來之后回到家,就只看到了滿地血腥和親人的墳?zāi)埂?p> 之后是在鎮(zhèn)上一個個追問鎮(zhèn)民炭治郎去哪里了,直到問出炭治郎是來狹霧山后,連夜追過來的。
“辛苦你了。”炭治郎聽到竹雄一個個詢問鎮(zhèn)民的時候,心疼的伸手摸摸竹雄的頭。
“誒,”竹雄嫌棄的撥開炭治郎的頭,“你別亂來啊大哥,男忌摸頭,女忌摸腰啊,會長不高的。”
“啊,抱歉。”炭治郎笑著收回手,然后猛然想起自己的考驗,問著竹雄,“對了,鱗瀧師父呢?”
“鱗瀧師父上山去了,”竹雄說著拍拍炭治郎的肩膀,“放心吧大哥,你已經(jīng)通過考驗了,順便一提,我也通過考驗了。”
“???你……”炭治郎吃了一驚。
“我也想成為劍士,”竹雄道,“我要親手把那只鬼給宰了!送他下地獄!”
炭治郎看見竹雄眼中的憤怒,聞到了竹雄身上散發(fā)的,怒火滔天的氣味,不由得有些心疼。
這些本不是他該承受的東西。
但這沒有辦法。
這就是現(xiàn)實。
“那我們就一起復(fù)仇,”炭治郎拍著竹雄的肩膀,“和禰豆子一起。”
“對了,姐姐她這是?”竹雄裝作不知道的問道,“好像睡了一天一夜了吧?”
“禰豆子,她變成鬼了?!碧恐卫裳劬Π档聛恚f道,“不知道為什么?!?p> “不過放心吧,禰豆子絕對不會吃人的?!碧恐卫奢p輕笑著說道。
竹雄點頭。
很快鱗瀧左近次就回來了。
第二天清晨,兩人被鱗瀧左近次帶到狹霧山山頂上,從各自不同的道路下山。
這次炭治郎的陷阱依舊是原來那個模樣。
而竹雄的陷阱則是增加很多隱蔽性極強,并且具有很強的突然性的危險陷阱。
“這個師父真不是人!”
竹雄三個連續(xù)翻滾滾進一個樹叢里,閃開從天而降的刀子雨,忍不住腹誹。
不過即使鱗瀧左近次將陷阱的危險等級提升了好幾個臺階,也沒能讓竹雄受到來自陷阱的傷害。
竹雄受的傷基本是在躲避時磕碰到的。
時間過去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當(dāng)中兩兄弟都是在下山中,半個月后鱗瀧左近次開始對他們訓(xùn)練受身。
所謂受身,就是指在任何情況下摔倒,都可以將傷害最小化、起身速度最大化的技巧。
簡單來說就是教你怎么樣化解敵人的控制技能。
這一個技巧需要長時間的磨煉,因此兩兄弟學(xué)習(xí)這個技巧用了五個月的時間。
直至將這個技巧練至滾瓜爛熟之后,鱗瀧左近次才交給了他們兩把日輪刀,開始教導(dǎo)他們?nèi)绾斡玫丁?p> 其實對于刀,竹雄并不是很喜歡,他更喜歡劍。
不過這些都無傷大雅,反正水之呼吸是要與金之呼吸結(jié)合的,到時候再把水之呼吸改成劍術(shù)也無所謂不是。
拿到刀之后,首先練習(xí)的是刀的使用方法,然后是攜帶著刀從狹霧山山頂沖下,最后就是全集中呼吸法之水之呼吸。。
鱗瀧左近次一共傳授了他們十種呼吸型,也是水之呼吸的基礎(chǔ)型。
第一型:水面斬?fù)?p> 第二型:水車
第三型:流流舞
第四型:擊打潮
第五型:干天的慈雨
第六型:扭轉(zhuǎn)漩渦
第七型:雫波紋刺擊
第八型:瀧壺
第九型:水流飛沫
第十型:生生流轉(zhuǎn)
因為學(xué)過日之呼吸,加上龍象般若功的吐納之術(shù)為基礎(chǔ),竹雄學(xué)習(xí)水之呼吸的速度特別快。
炭治郎還在學(xué)習(xí)基礎(chǔ)的全集中呼吸法,竹雄就已經(jīng)將十種型練的滾瓜爛熟、倒背如流了。
炭治郎在練習(xí)水之呼吸時,竹雄在捉摸著怎么強化自己的危機感知力。
他想了一個法子,在下山的時候把自己的眼睛蒙上,然后就單純的依靠自身的危機感知力來下山。
弄的那是遍體鱗傷,好幾次都差點就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訓(xùn)練如此拼命,回報也是十分巨大,他現(xiàn)在不聽不看,炭治郎的攻擊也無法擊中他。
而當(dāng)炭治郎在苦心訓(xùn)練水之呼吸,在瀑布底下頂著湍急的水流熬練肌肉的時候,竹雄開始已經(jīng)上手將水之呼吸改造劍術(shù)并且融入金之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