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就這么的過去了。到了早上,不出所料,幾人真的就在回去的路上,經(jīng)過的那個班的窗戶上、地上,真的看到了昨晚那神秘的液體,也解開了那神秘的面紗。
只不過和想象中的顏色有點不一樣,想象中那是純黑色或者是鮮紅色,但這實際一看,相差甚遠,這竟然是是屎黃色!
主要還不是教學樓外的墻面是屎黃色的,這也是幾人抬起頭來突然發(fā)現(xiàn)的。據(jù)我猜測,可能是學校想用金色油漆弄得耀眼一點,像古代皇城一樣,卻沒成想買不起金色油漆,只能用黃色油漆代替,最后買成了屎黃色的。
仔細聯(lián)想昨天那一幕,老瓦匠沒拿住油漆桶,啪的一聲,不知名的物體從天而降,掉到地上直接炸裂開來,四濺到每一個路過人的身上,黃黃黏黏的液體,還散發(fā)著一股股惡臭,會被當場判定為五谷輪回之物,尖叫聲嘔吐聲吵鬧聲一時而起,雜亂不堪,此時此景只想吟詩一首“飛流直下三千尺,早死晚死都得死?!?p> “你們說都過一晚上了這油漆能干嗎?”
曾潘沙雕式的疑問還真把寢室這幾個人給難倒了。
“應該干了吧,不然那味誰能受了,熏都熏死你?!?p> 趙勝回答了自己的看法,但也不是十分確定。
“據(jù)我觀察,這應該是干了,沒干的油漆表面應該是不圓潤的,麻麻賴賴的,仔細看看我腳前這一大攤,雖形似饅頭狀,但表面光滑如被打了蠟一般,能映出我英俊的臉龐,應該是昨晚就已風干了。”
此時曾潘早已停下前進的腳步,蹲下來低頭看著,眼睛都快掉到油漆上了,仔細觀察著這油漆,分析得頭頭是道,感覺他就是個行家一樣。
“你這咋什么都懂呢,以后是不是要轉行賣油漆呀?”
趙勝又繼續(xù)問道:“你確定這就干了?”
“我用黃坤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保證,這油漆絕對是干了?!?p> 這賭注的確是有點大呀,曾潘也是在內(nèi)心祈求著油漆干了。
“真的干了?!?p> 已經(jīng)在另一塊油漆上做過實驗的趙勝,悄咪咪的把粘上一點油漆的手指收了起來。
“那我就放心了,黃坤哪,謝謝我吧,你們老黃家不用絕后了?!?p> 曾潘起身拍了拍黃坤肩膀。
“那就好?!?p> 口上雖這么說,可黃坤還不是很相信這油漆真干了,他后退幾步,助力沖刺,在曾潘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黃坤右腳已經(jīng)從空中慢慢落到饅頭(油漆)的頭頂上。
不出所料,只聽啪的一聲,腳是安全落地了,而那可憐無助的饅頭卻沒有抗住黃坤巨大的壓力,在來自頭頂強大的壓力下,它爆掉了。
生而平凡,死后也沒有引起很大波瀾,不,這不是饅頭,它要努力讓自己這一生活的更有意義,平時應該濺不了很高的液體,這一次綻放的格外耀眼。
屎黃色的液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如煙火一般轉瞬即逝,真是令人回味無窮呢。那一刻幾人仿佛都看到了初中數(shù)學老師教拋物線那節(jié)課的身影,也就是在那一刻,幾人似乎都看到了過去,看到了未來。
“臥槽!?。 ?p> 一旁的曾潘三人沒忍住異口同聲道,心中一萬匹屎黃色駿馬奔騰而過。
液體在被踩到腳下的最后一刻用僅剩的生命,再一次掙扎、綻放了,出乎了當場所有人的意料。在場除黃坤外,其他三人下半條褲子以及鞋上皆粘有這代表幸運的液體。
“曾潘你不是說干了嗎?”
看了看只有鞋尖被濺上黃豆大小的一滴,趙勝對著曾潘很是氣憤,因為只有這一滴才更容易引起聯(lián)想。
“現(xiàn)在回去換時間也不夠了啊,先快點回班級吧?!?p>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還有五分鐘就要上早自習了,王道再看看也是鞋尖上被濺上的一滴油漆,主要是他鞋本來就是黃的,很難被看出來。
“我才最慘好吧,你們看看,這跟人屎大戰(zhàn)了一樣?!?p> 確實曾潘只有一條褲腿上的一側被濺了十多滴,鞋的一側也是有幾滴,雖都是僅在一側,但這樣更能實錘的肯定了他與屎大戰(zhàn)了,尤其是細細聞來還有一絲余臭。
“怎么又是你們四個,這是這學期第幾次了?”
不出所料,王道四人遲到了,并且他們也沒有回去換褲子,此時班主任坐在講座上的椅子上,看著站在門口的這四人。眼尖的班主任一眼便看出四人身上的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