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直接的是,所有人加起來都解決不了,她確是憑了一己之力,這件事自然傳了出去,當(dāng)知曉是容凜時(shí),聯(lián)想她小時(shí)候后一雙眼睛可人模樣,加之自己女兒與她之間的那些事,她就不得不管,順道也來見見這個(gè)多年未見的小女孩。
看見第一眼已不負(fù)當(dāng)年,只是原本干凈稚嫩的臉早已不在,面色有點(diǎn)黑,還多了幾粒破裂的傷口,比小時(shí)候黑了許多,到嘴唇又說不的白,看著極為不好。
司霆夜放下車簾,看著容凜面上的蒼白之色,看著面前疲累冷清的神情,如果不是楚九貞死纏爛打,楚九嬰置之不理,總是說一些冷嘲熱諷的話,他也不會這樣。
……眾仙門子弟分道揚(yáng)鑣,臨別時(shí),他們的神情已不負(fù)往日,看著長生門一行人的車隊(duì),心中滿是震驚和復(fù)雜。眾世家子弟,在心底默默想著,難道九州仙門之傳有誤,此人不是生來沒有金丹之說,只是說說而已。他又怎么與楚夫人相熟,難道只是因?yàn)閮杉矣幸鼍夑P(guān)系,甚至還單獨(dú)閑聊了幾句。
司霆夜不敢睡得太沉,大概是因?yàn)槿輨C面上透露出來的虛弱之色,玉伏心在后面的一個(gè)馬車?yán)?,心里的?dān)心卻又羞愧不敢前來關(guān)心一句。當(dāng)著仙門世家的面,她不卑不亢,誰惹了她就要倒霉,臨別的另一方人馬不知道走了多遠(yuǎn),楚九嬰神態(tài)有些落寞。
司霆夜靠在馬車后的木板,勾起嘴角的弧度,低聲道:“難怪夫人對你那般客氣,沒想到你早就見過那位夫人。不過話說回來,縹緲宮女子門的行徑,你們的過節(jié),別人來了,未必能適可而止,也就只當(dāng)當(dāng)家主母,他們才知其利害?!?p> 聽著話容凜聽出味來了,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司霆夜哈哈笑:“沒什么意思,只不過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罷了,像他們那種刁蠻的性子,身上無一不是他們主人的影子?!?p> 容凜笑了笑,沒有過多的提及與那位夫人相識的經(jīng)過,確實(shí)是有過殺人的想法,但眼下正需人手,且目的一致,先將過往之事放一放。
看著容凜下了馬車在一旁站著,玉伏心也終于下了馬車,她站在她的身邊。容凜承受毒帶來的疾苦,等著玉伏心即將說出口的話,戌時(shí),她開口了:“長姐或許真有深藏不露的本事,但我也有你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本事,長姐只是先天缺失,而我是與生俱來,我希望長姐不要為了我們,為了旁人,而傷及自己?!?p> 玉伏心走到她身邊時(shí),見她的手一直緊合著,以為他是在惱怒之前在絕命身柱下說的話,所以以此來隱忍克制自己的情緒——他自從下了馬車,一直沉默不言,似乎好像不奇怪玉伏心的一番話,望著眼前的懸崖對面的峭壁郁郁雙目,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轉(zhuǎn)了個(gè)身,坐在一塊石頭上,像是站得有些累了,才知道稍作休息來得以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