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繼續(xù)忍著,可你的身體和肚子可忍不了?!?p> 大山下的幾道日光,一身白衣的容凜充耳不聞,仍是那樣的望著,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司霆夜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也許人活著并沒有什么意思,本就毫無意義?!?p> 她的嘴臉閃過一絲嘲諷般的微笑,想著這些天的舟車勞頓,想著司霆夜這些日子對她的無微不至,一個人走的的路本就艱難,卻沒想到這么難,就算你做的再怎么好,再怎么努力,永遠在旁人眼中都是異類。
手中的動作一頓,白紙黑字墨跡未干,留在在紙上的只有行云流水般的暢快淋漓。
容凜低頭看著落筆之處,忽然想起那日在玄真界在那藏書閣的舉動,那股內(nèi)心深處莫須有的熱血仿佛有一絲絲的沸騰,在這一刻她好像看透了一些事情:不是每個人都會懼你,嫉妒,自己做了該做的,至于最后得到怎樣的結(jié)果,那也只是走在她選擇的哪條路上的結(jié)果。
容凜一直盯著衍生石,她石頭上金色的字體,事不宜遲,石頭上的人名是第二個。
容凜決定不去湊一行車隊,平安回來的熱鬧,而司霆夜已經(jīng)與其他人打成一片,然后她趁著他們高興的同時,離開府邸,騎著馬前往一個地方。對于他的突然不見蹤影,司霆夜因為喝得爛醉而全然不知——她雖不喜歡殺戮,但有些人該殺就是殺掉,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那個人又再次踏上了另外一條漫長的道路。
等他久醒,他關(guān)起鋪子找遍全鎮(zhèn)都未簡單她的影子。之所以沒有想到長生境以外的地方,也是因為容凜獨來獨往誰也不告訴。
吃完東西,直到他快要關(guān)門的時候,容凜就策馬而回。通過窗戶,再聽到人進了房間,這才吹滅蠟燭,躺下了。
黑夜里,確認她寬衣就寢,司霆夜的面色這才舒緩,合上雙眼,放心的進入夢鄉(xiāng)。
入夜十分,回來的第一天容凜隱忍著痛苦不好發(fā)出一丁點聲音,抓著一旁冰冷冷的茶水飲了下去,然后手一直揪著衣裳,身上的汗水已經(jīng)淋漓不止。
容凜慘白的臉色靠在身后的床板,額頭的汗珠不斷地掉落,眉心揪成一個川字,神情十分痛苦。身上的汗珠并不是溫?zé)?,而是刺骨的冰冷,所以她喝下去的水,不僅沒能解除燥熱,還雪上加霜。
自打自己年滿六歲起,每天他都要承受這種折磨,吃不好也睡不好,臉上也看不出有一點肉。
有時候,尤其在入睡的時候,那股磨人的東西就像一股氣流,直沖五臟六腑,仿佛一場曠世之戰(zhàn),薈聚成一場前所未有的廝殺,讓身受其苦的她,胸口一口悶氣無論如何都無法排解,生出一種強烈的沖擊感。
表面上看似風(fēng)平浪靜,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比誰都要清楚,這只是她未解毒之前所要承受的折磨。
沒到那個時辰,她一次一次的忍過去,也算是意志力頑強的緣故,而令她憤恨的是給,堪受這種折磨時,那個東西在她體內(nèi)恣意妄為,五臟六腑同時產(chǎn)生著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