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非分之想
余有魚靠著墻角閉眼休息,半夢半醒間,聽到兩個姑娘犯花癡。
姑娘A:“快看吶,他好帥?!?p> 姑娘B:“啊啊啊,他的頭發(fā)好長啊,比我的發(fā)質(zhì)還好呢。”
姑娘A:“我想要個聯(lián)系方式?!?p> 姑娘B:“加油集美!”
余有魚將倆姑娘的討論話題一字不落聽了進去。這個車廂只有若白穿著漢服,也就是說她們想向若白索要聯(lián)系方式。
識貨,一眼挑中個仙。
可惜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仙,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小姑娘要黯然神傷嘍。
“哎呀,?。 ?p> 一聲嬌喝,一聲慘叫,悲劇發(fā)生了。
小姑娘來了一招投懷送抱,借著崴腳的機會想要趁勢跌到若白懷里,沒曾想若白眼皮子都不掀閃到了一邊。
小姑娘由于慣性腦袋撞到了旁邊的鐵柱子上。從蓄滿淚水的眼眶可以看出撞的不輕。她捂著頭,委屈又羞惱,雙頰布滿動人的高原紅。
若白端正而坐,一點也不為之所動,就差掛個生人勿近的牌子了。
一計不成,小姑娘又出了一計。
她從包里掏出口紅,狀若不經(jīng)意松了手。
小姑娘演技拙劣隔空抓了抓,充滿歉意的口吻:“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站穩(wěn),我不是故意的。你衣服臟了吧......”
快給個聯(lián)系方式,讓我從今以后慢慢的‘賠償’,生兒育女都沒問題。
最可怕空氣忽然安靜。
雖然很不禮貌,但是余有魚還是好想笑。
本該掉在漂亮若白袖擺的口紅,奇跡般滾到了小姑娘嶄新昂貴的小白鞋面上。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雙鞋是夏季主打款,有錢都難搶。
啊啊?。。?!
女孩內(nèi)心土撥鼠叫,一口氣沒上來,憋得險些窒息。
余有魚以為這場鬧劇就此結(jié)束了,沒想到小姑娘還要撩撥若白,而且還把她也拉進來了。
女孩對余有魚說:“可以和我換一下位置嗎。”
余有魚挑了挑眉,爽快讓座。
“你好,小哥哥,你也喜歡漢服嗎,好巧,我也是哎?!?p> “小哥哥漢服搭配很專業(yè)呢,不像我,除了喜歡什么都不懂?!?p> “可以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以后要是有不懂得還望多多指教呢?!?p> 這是什么人間天使小軟妹,好乖好可愛。
然后......敢信嗎,氣氛再次凝固了。
可能太靜了,余有魚都能聽到咽口水的聲音。
若白居然連一個字都沒回復(fù),準(zhǔn)確來說連個眼神都沒給。
小姑娘想不哭都難了,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旁邊觀戰(zhàn)的姑娘B看不下去了,擋在姑娘A面前,控訴道:“不就是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一點紳士風(fēng)度都沒有,懂不懂禮貌?!?p> 若白目光冷淡:“我覺得我在最初的時候已經(jīng)表過態(tài)了,這樣三番兩次糾纏,不怕給別人帶來困擾嗎?!?p> 姑娘B語塞了,姑娘A捂著臉跑出了這節(jié)車廂,姑娘B追了過去。
要是若白換了現(xiàn)代的衣服,還會這么招蜂引蝶嗎。
余有魚靠近過去,手肘捅了捅若白的胳膊:“仙啊,咱打個商量唄。”
若白淡淡道:“你想讓我做什么?!?p> 余有魚僵了片刻,擠出一抹笑容:“見外了不是,我怎么敢讓你為我做什么。為了感謝你幫我治好癌癥,我決定報答你。”
若白勉強提起興趣:“多少碗?!?p> “???”
好半晌余有魚才反應(yīng)過來。
“不是,誰告訴你我要用這種方式報答了!”
難道她的價值只剩下血液了嗎?再說他有必要這么饑不擇食嗎,兩個小時前才吸過血,一提起報答,眼珠子瞬間發(fā)亮冒光。
不氣不氣,氣壞身體沒人替。
余有魚壓著怒火,皮笑肉不笑:“我的意思是給您設(shè)計個新發(fā)型,再買兩套換洗衣服,怎么樣,夠義氣吧。”
若白沉吟片刻:“你對我有非分之想。”
斷發(fā)兩結(jié),合而作一。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按照凡間習(xí)俗,男子只有結(jié)婚才會斷發(fā)。
其實怪不了她,誰讓他太出色了呢。
他是三界之中唯一一株吸天地靈氣修煉成仙的蘭草,獨一無二,榮耀非凡。她區(qū)區(qū)一個凡人,難免落俗。
是她太猥瑣還是他的理解能力有問題。
不不不,要怪就怪她和他不是一個世界,難免無法溝通。
算了,何必跟一個頑固不化的老古董斤斤計較。
“不剪頭發(fā)了,我?guī)阗I些衣服鞋子吧。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已經(jīng)好幾天沒換衣服了吧?!?p> “織金法袍和織金云履是水火不侵塵埃不染的絕世法器,何須替換?!?p> 嘚,哪涼快哪呆著吧。
出了地鐵站往南邊走兩百多米是條美食街。
余有魚踏進一家烤魚店。這家烤魚店的特色是跳水魚,火候到了一定程度,鮮紅的辣椒加上肥美的魚,湯汁咕嘟咕嘟冒泡,捧上一碗大米飯,別提多美味了。
他們家的米飯是用木桶裝置的,便宜量還多,每每她吃罷飯,總會把剩下的米飯打包帶回家,第二天早上做蛋炒飯。
不過這次她的計劃落空了。
若白挽著衣袖,加飯,加飯,又加了飯。
吃到最后余有魚只顧看他加飯了。
一條兩斤的魚,只剩下骨頭和魚尾。
離開烤魚店,就是奶茶店,甜品店,燒烤店,路過一家炒栗子店,她問道:“吃嗎?!?p> 一路吃吃喝喝沒個消停的若白矜持點頭:“一點點就好。”
我信你個鬼!
回到家,若白抱著果茶不撒手。
“喝不下就算了,明天給你買?!?p> 若白眼睛一亮,若無其事把果茶放到了桌子上。
“我不會白吃白喝,等關(guān)有性把資產(chǎn)轉(zhuǎn)過來,我會分你一半,若有房產(chǎn)也可贈送與你。”
“你準(zhǔn)備拿她怎么辦。”
余有魚指著若白腰間掛著金燦燦的球球。
若白解開球球,握在掌心沉思片刻,到底還是松開了禁錮。
球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被金蟬網(wǎng)禁錮的阿燦無力趴在地面。
“冤有頭債有主,欠你的是關(guān)有性,只要你不害關(guān)藝霖,我便答應(yīng)不再插手關(guān)家的事情。”
這是若白容忍范圍之內(nèi)的唯一條件。
“我不明白,你的仇人是關(guān)有性,為什么要對他孫子下毒手?難道你太愛關(guān)有性了?舍不得?”
倘若真是這樣就太賤了吧。
“呸!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咬斷他的脖子?!卑N怨念道:“關(guān)有性身上佩戴了一種法器,別說我,季先生都無法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