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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秘匣之初探六宗

第五十四章 殘酷的現(xiàn)實

上古秘匣之初探六宗 浪子余多 7842 2021-04-12 12:00:00

  手脫離開的一剎那,我心想完了,這回真要葬身此地了。

  沒成想一條胳膊伸了出來,迅速的抓住我的小臂。我抬頭一看,陳野露出用力的痛苦的表情。

  “你……你丫怎么……這么沉啊!”陳野咬著牙說。

  “來,把那只手給我?!表n笑笑在一旁說。

  我用盡全身力氣,夠到韓笑笑的手,他二人合力把我拉了上來。

  移動的地板馬上就到墻角了,我上來以后看到旁邊有些地板已經(jīng)完全收入到墻里,心里一顫。

  “這能行嗎?多余,兄弟這次就信你了!”陳野大喊道。

  我對他倆說:“要是失敗了也沒下次了!快,站起來,背靠著墻?!?p>  韓笑笑在左邊,我在中間,陳野在右邊,我們背靠墻站著。這墻壁全由青磚砌成,十分光滑,沒抓沒落的,要是腳下的地板也完全收入墻內(nèi),我們就一起完蛋了。

  最后兩秒鐘,收縮的地板越來越窄,眼看就要完全進(jìn)去了,我們?nèi)齻€屏住呼吸,手拉著手,閉上眼睛,此時我感覺到韓笑笑的手已經(jīng)是冰涼的了。

  ‘哐’的一聲,就在同時,我們腳下的磚地停止了移動,離墻邊僅僅一腳的距離,旁邊的那塊乾卦標(biāo)記的地面已經(jīng)完全收入到墻里了。

  我驚魂未定,眼前就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咔噠咔噠’幾聲,棺床忽然發(fā)生移動,之前頭尾朝向兩個側(cè)室,逐漸的頭部旋轉(zhuǎn)到朝向我們的方向,又是‘哐當(dāng)’一聲,整個旋轉(zhuǎn)停了下來,棺材的頭正對著我們,所有的震動也都停止了。

  我正納悶,忽然感覺身后一空,靠著的墻壁好像消失了一般,因為我把重心一直放在后背,突然的后仰使我完全沒有準(zhǔn)備,我一下子仰入通往后室的通道里。

  我還拉著陳野和韓笑笑的手,倒下的一瞬間我下意識的拉他們,想借個力,陳野這家伙眼疾手快,瞬間把手一松,沒有隨著我倒下。

  韓笑笑體重比較輕,一下被我拉住同我一同摔在地上,壓在我的身上,我們臉對臉距離只一拳,差點嘴對嘴的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韓笑笑臉一紅,趕緊松開我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

  陳野慢悠悠的走進(jìn)來,雙手捂著他的胖臉,中指和無名指中間露出一個縫,小眼睛在四處亂轉(zhuǎn),邊往前走邊說道:“沒看見,沒看見,我什么也沒看見?!?p>  他走過我,我朝著他屁股就是一腳,“胖虎,瞎起什么哄,你他媽的剛還松手?!?p>  陳野傻笑著往里面跑去。

  經(jīng)過這通道,里面就是后室,這后室如此神秘,我倒是想看看里面到底放的什么東西,難道是墓主人生前摯愛的什么寶物?

  沒走幾步,我就看到后室中央擺放的東西了。

  這后室不大,整體呈正方形,在整個后室的正中央擺著一件東西,這件東西我十分熟悉,四四方方的,是一個石質(zhì)棋盤。

  我快走兩步上前,仔細(xì)查看了一下。

  “這……這個棋盤?”我驚訝的說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棋盤和二叔密室里放著的棋盤是一模一樣。“這是我二叔那個棋盤?!蔽壹拥赜悬c語無倫次了。

  “你二叔的?”陳野問道,“你二叔的東西誰給搬這來了?!?p>  我解釋道:“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和我父親留下的那個石頭棋盤一模一樣,是我父親放在我二叔那里的,可是這個明顯年代久遠(yuǎn)得多,和那個不是同一個?!?p>  “哦哦,我知道了,就是說你那個是A貨唄,高端復(fù)刻版,這個才是正品?!标愐斑种煨χf道。

  我沒工夫跟他逗貧,腦子里回憶父親的調(diào)查記錄。據(jù)說這個棋盤是打開伊卡爾墓的一個關(guān)鍵線索,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連是誰都不知道的晉代墓里?

  我一時間腦子有點亂,旁邊的陳野推了我兩下,叫道:“多余,多余。你不是前陣子一直研究那什么指揮圖嗎?這對你來說應(yīng)該是小意思吧?”

  我回過神來,回答他道:“什么指揮圖啊。是弈理指歸圖。我之前研究過,這個是個五行棋局,土生金,金生水,土水相克??傻阶詈笪乙矝]研究出來這個破解方法?!?p>  我頓了一下繼續(xù)說:“你們看,這棋是白子的死局,這顆白子不管怎么落,只要黑棋一直強(qiáng)逼,白子還是不會有活路。”

  陳野轉(zhuǎn)頭看向韓笑笑,說道:“你會下圍棋么?”

  韓笑笑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從通道往回走去??磥硭且稽c都不會。

  我之前跟林可欣說這棋局只有我能破解,其實也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只是想為可以自保能多添一個理由,沒想到這回給我自己坑了。

  這后室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死路,身后的通道又連接著無盡的深淵,看來不破解出這個不但沒辦法前進(jìn),我們幾個還要活活被困死在這。

  我拿起棋盤邊預(yù)備的那顆白子,發(fā)現(xiàn)這白子底下有一個小圓柱體,正好插在棋盤上的圓形槽中,而棋盤上每一個橫豎線相交的地方都有一個小的圓形槽,看來想把這白子落在哪個位置上,就插入哪個圓形槽中。

  這些圓形槽中對應(yīng)的我想無非就是機(jī)關(guān)或者其他無法預(yù)知的東西了??隙ㄖ荒芤淮纬晒Γ荒苁?。

  一種無形的壓力讓我腦子越來越沉,俗話說人無壓力輕飄飄,井無壓力不出油,可這壓力突然過大,人的思維和反應(yīng)都會變慢,我逐漸陷入了一個死循環(huán),怎么想這個白子也沒有任何可落之處。

  陳野在一旁也沒有催我,坐在原地拿出包里的八寶粥喝了起來。他一邊喝一邊安慰我說:“多余啊,沒事兒啊,你慢慢想,不著急,咱們還有吃的喝的。夠吃個一……二……三……誒?怎么就三天的吃的了?”

  “胖虎,你能消停點兒不,你吃吧,都你吃,我不餓?!蔽覜]好氣的說道,陳野這么一說我心里壓力更大了,腦子里開始亂想起來,要是三天都沒破解成功我們豈不是都要餓死在這,或者跳下深淵自盡?

  人在高壓之下身體消耗速度很快,我想著想著腦子就蒙了,竟然睡了過去。

  一睜眼已經(jīng)是幾個小時以后了,我發(fā)現(xiàn)自己靠在后室的墻壁上,不知是陳野還是韓笑笑給我身上披了件外套。

  陳野坐在我對面,看到我醒了,笑呵呵的對我說:“多余,醒啦?睡得怎么樣?餓不餓?要不要來吃點?”

  我敲了兩下腦袋答道:“我怎么睡著了?我睡了多久了?”

  “沒多久,也就四個小時。多余,你沒必要那么大壓力,我們都相信你,來來來,吃點東西解解壓?!标愐笆掷镌谂裁礀|西,一邊弄一邊說道。

  我起來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在涮火鍋。

  “火鍋?你哪搞來的?”我大吃一驚,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

  陳野拍了拍背包,說道:“我背來的啊。喏,這小盆和這些吃的?!彼钢约旱摹茏鳌靡獾恼f。

  “你……真行?!蔽乙粫r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么說他。

  陳野帶的是一個不銹鋼的小鍋,說是鍋其實就是一個大一些的缸子,他還帶著2包海底撈的底料,以及一些即食的食材和方便面,與其吃涼的倒不如這樣煮一煮,我暗嘆他還真會生活。

  我在他邊上坐下,對他說道:“在這種地方吃火鍋,你是第一人了吧?”

  他攪和了幾下鍋里剛下去的方便面,拍了拍肚子道:“那不能虧了胃啊。再說了,吃東西能緩解壓力,沒準(zhǔn)你一會兒就想出來了呢。”

  我拗不過他,接過他遞給我的筷子,也在鍋里攪和起來。

  我突然想起韓笑笑,發(fā)現(xiàn)她趟在另一側(cè)的角落里,身上蓋著件衣服,也是在休息。確實這幾天把我們幾個都折騰的夠嗆,倒是很少有像陳野這樣精力充沛的。

  吃了點東西過后舒服多了,確實,嘴動起來了腦子就休息了。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突然我發(fā)現(xiàn)一個十分奇怪的事情。

  原本的棋盤上的黑白子好像發(fā)生了變化,整個棋盤的局勢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本來應(yīng)該是黑子的變成了白子,白子卻變成了黑子,雖然變換的不多,可圍棋的精妙就在于動幾個子整體就完全不一樣了。

  陳野看我愣在這里,扥了下我的褲子,詢問道:“怎么了多余?”

  “這……這盤棋有解了。”我斷斷續(xù)續(xù)的小聲說道。

  陳野立即放下了筷子,站起來湊近看,重重的拍了我一下,隨后說:“你看,怎么樣?我就說吧,吃飽了你就想起來了吧,唉,沒辦法啊,還得靠我。”

  我十分納悶,為什么剛才的棋子忽然變換了顏色?我用手摸了摸棋子的表面,好像有一種特殊的涂料。

  “多余,怎么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陳野問道。

  “我好像知道了……”我回頭看了看陳野那火鍋,繼續(xù)說,“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墓里特別干燥,這里有些棋子上有一種特殊的涂料,遇到很重的水氣會褪色,顯示出原本的色,所以有些黑子變白了,白子變黑了?!?p>  “嘿,你看看,我這頓火鍋還吃出功勞了,那現(xiàn)在這個怎么解,你會弄了?”陳野興高采烈的說道。

  “嗯……大概……對……這樣?!蔽衣约铀妓髁艘幌抡f,“這回這個白子局勢上也不是很好,整體還是被黑子壓制,可是這里有一沖是解局的關(guān)鍵,真可謂是一個向死而生的局勢?!?p>  “喲,那不是跟我們現(xiàn)在有點相似?估計就是這個了,沒跑兒?!标愐罢f道。

  我全觀了一下大局,基本上沒有其他的出路了,大致確定基本就是這個位置,于是我拿起那顆棋盤旁邊的白子,穩(wěn)穩(wěn)的插入那個圓形底托中。

  剛開始并沒有聲音,幾秒過后‘轟隆轟隆’幾聲,韓笑笑躺的地方的墻壁上出現(xiàn)了一扇門,一股冷風(fēng)從門內(nèi)吹進(jìn)來,把躺著的韓笑笑給驚醒了。

  韓笑笑坐起來,揉了揉眼睛說道:“這……這是什么啊?你們在干嘛呢?”

  “別睡了,啟程了啊妹子!”陳野喊道。

  門后面顯露出一條長長的石階,由下而上,好似登山的細(xì)窄天梯一般。

  我們拿上東西,手腳并用的爬上石階,石階不長,一直向上,直到從另一個房間出來。

  我爬上來以后完全看不到四周是否有墻面,只是黑漆漆一片,目測這個房間可能極大。

  腳下是土地,而不是磚地,可見這里和下面又完全不同了。

  我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逐漸的我靠近了一面墻壁,這墻壁材質(zhì)和下面的也不一樣,厚厚的土墻上有著已經(jīng)褪色的不成樣子的壁畫,壁畫的風(fēng)格為少數(shù)民族的風(fēng)格。我掃了一眼,這些壁畫上畫著多是一些神怪和祭祀活動等等。

  陳野和韓笑笑也上來了,跟在我后面。我一邊往前走觀察壁畫,一邊讓陳野戴上夜視儀看看這附近有什么,陳野一摸背包發(fā)現(xiàn)忘在下面了。

  我大罵他白癡,想著再下去拿,結(jié)果我們轉(zhuǎn)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下去的那個石階了,沒辦法只能作罷。

  這里四周一片漆黑,我完全看不到四周的情況,高不見頂,只得順著一面墻一直走。

  我剛走出幾十步,看到壁畫中有個標(biāo)記十分眼熟,甚至整個這幅壁畫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忽然我后背一涼,想起了在博物館后墻上看到的那張壁畫,我仔細(xì)的觀察后發(fā)現(xiàn),確實就是那張壁畫,不過這壁畫損壞的厲害,像是隔了很長時間的樣子。

  壁畫中的那個眼睛,勾畫的斷斷續(xù)續(xù)的,不過還好能看見一些模樣。

  我跟他們倆講過我之前的經(jīng)歷,沒想到在這里可以讓他們親眼看到壁畫的存在,證明我的確沒有騙他們。

  陳野的意思是這里有這種壁畫,是不是說明我們找對地方了?其實我跟他有同樣的感覺,這地方一定不簡單。

  “我覺得這里可能就是韓老太爺造的那個假墓,這里應(yīng)該是沒有六瞳匣的,目的只是為了吸引林家的人來尋找,按道理這里一定布有各種機(jī)關(guān),我們趕緊找路出去吧。”我分析道。

  陳野和韓笑笑覺得我說的對,紛紛點頭。我們沿著墻走,拐了幾個直角,似乎又轉(zhuǎn)了一圈。這里場地很大,像是一個很大的院子,但是這院子的院墻顯然是封閉的,沒有門。我大著膽子離開墻面,三個人排成一縱列,試探著往中間的黑暗地帶走去。

  忽然我聽到右邊方向的黑暗中有人呼喊我的名字,我瞬間停下,問他們道:“等等,你們聽到了什么沒有?”

  陳野豎起耳朵聽,答道:“沒有啊,聽到什么?”

  “好像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小聲說。

  緊接著一陣風(fēng)迎面吹來,風(fēng)里面夾雜著一股血腥氣。我意識到不妙,拉著他們倆就往反方向跑去。

  人在黑暗中一旦害怕,奔跑起來就不會停下。我感覺跑了有50米,背后也沒有東西追來,這才減緩速度。這時我發(fā)現(xiàn)前面隱約的有一棵樹,我緩緩走到跟前,發(fā)現(xiàn)是一顆石樹,樹干很粗,高不見頂,在樹枝上吊著很多繃帶裹著的圓柱形物體。

  “這是什么?”陳野說著剛要碰,被我攔下了,“這里東西別亂動,肯定有機(jī)關(guān)。我們還是小心點,活著出去才行。”

  陳野點點頭。我仔細(xì)觀察了一下這個繃帶,發(fā)現(xiàn)這不是布的,倒像是一種很細(xì)的絲,裹成蠶蛹一樣。

  “這里面是人嗎?”韓笑笑說道。

  我看了看大體外觀,還真像是一個倒吊著的人,這讓我想起古埃及有一種祭祀術(shù),傳說會在人死后往嘴里放入一只永生蠶,這只蠶會吞食人的血肉精氣,然后再進(jìn)行繁殖,再互相吞食和重生,使人能活數(shù)千年,但其實最終這個人只剩下一具皮囊,內(nèi)部都是蠕動的蠶了。

  這些蠶通過人體的孔洞吐出大量的蠶絲把人裹住,逐漸就形成了現(xiàn)在這樣一具具倒吊著的木乃伊人蛹。

  我趕緊用手臂擋住他們,跟他們說了一下這木乃伊人蛹的情況,他倆也嚇得倒退兩步。

  這石樹下的木乃伊人蛹很多,我們只能繞過這顆石樹再往前走,尋找出口。

  “這……這些東西……都是韓老太爺搞的?”陳野小聲說道,生怕驚醒那些人蛹。

  我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要真的是造的假,未免也太逼真了?!?p>  “對呀,成本也夠高的啊……你說……”陳野剛說一半,我們聽到前面有聲音,像是人聲。

  我做出個噤聲的手勢,“好像有人說話?!?p>  陳野用手電往前面一晃,我趕緊按下去他的手電筒,可已經(jīng)晚了。

  “誰?”從遠(yuǎn)處的黑暗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一聽這是林可欣的聲音,喊道:“自己人,自己人?!蔽抑浪齻兪掷镉袠?,怕他們亂開槍,趕緊說道。

  我們走近了一看,果然是林可欣,還有大金鏈子和他一個手下阿東,托著殘廢的手臂靠在一個矮墻上,另外一個叫阿翔的不在這里。我不知道他們怎么到的這里,看他們的狀態(tài)是完好無恙。

  “你們?nèi)ツ牧??我們找你們半天了。”我先發(fā)制人的說道。

  “他們兩個?”林可欣指著陳野和韓笑笑說道。

  “哦,說來話長了,要不是他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喂蜘蛛了。”我嘆了口氣。

  “你們也碰上蜘蛛了?”林可欣問道。

  “對啊,好不容易才逃出來,走著走著就到這里了。你們呢?”我裝糊涂道。

  “分開以后我們也遇到了蜘蛛群,后來逃到了這里。這庭院很大,都是祭祀臺和祭祀坑。我們也等你很久了,以為你們已經(jīng)死在半路了呢?!绷挚尚缆詭Р粷M的說道。

  “我們確實也經(jīng)歷了不少,能活著也算萬幸。別說那么多了,你們找到出口了嗎?我看那個阿翔怎么不在這里?還有哈達(dá)?!蔽覇柕?。

  “呵,你觀察還挺仔細(xì)。出口?這里沒有出口,不過……我要的東西應(yīng)該就在這里?!绷挚尚勒f著,用強(qiáng)光手電往前照去,我看到黑暗處有一座外觀類似房屋的建筑,但這建筑不小,看不出全貌。

  “哈達(dá)回去了,我讓阿翔去找你們了,我怕你死在半路上?!绷挚尚勒f。

  我還蠻欣慰的,沒想到這女人還真想著我。

  緊接著她繼續(xù)說:“不過我吩咐他說你死了也沒關(guān)系,只要把你包里的青銅獅牙給我?guī)Щ貋砭托辛??!绷挚尚勒f。

  這個女人還真是心狠手辣,對于她來說,可能我現(xiàn)在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除了我包里的青銅獅牙,交出來我就失去了任何籌碼,可現(xiàn)在我又沒有任何辦法。

  “正好,你送上門來了。來吧,把獅牙交給我?!绷挚尚雷哌^來勾了勾手指說道。

  “可以,可以。”我邊說邊翻著背包,“給你沒問題,可你別忘了,你還需要我?guī)湍闫平馄寰帜?,那個棋局,目前只有我會破解。”我繼續(xù)虛張聲勢道。

  陳野也聽出了我的話外音,附和道:“啊,對,小多余研究出了破解方法,你們想拿到東西,還得靠他?!?p>  “別騙我了,這里是個和夏朝同時代的祭祀場所,那年代有圍棋嗎?”林可欣疑惑道。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堯帝時候就創(chuàng)造了圍棋來教育他不聽話的兒子,這游戲比你想象的起源還要早?!蔽异`機(jī)一動,繼續(xù)說,“退一步講,六瞳匣我現(xiàn)在也不想要了,只想活著出去,離開這里,從此再不過問六宗的事了,我父親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六瞳匣你要拿就拿,我只當(dāng)是看一眼就作罷了?!?p>  林可欣似信非信,輕蔑的說:“諒你也沒那本事。”拿著獅牙轉(zhuǎn)頭朝那宮殿的方向走去。

  我給陳野和韓笑笑使了個眼色,背起背包跟了上去。

  林可欣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對我們說道:“不對?!蔽覈樍艘惶^續(xù)說:“蔡成林去哪里了?”

  我松了一口氣,以為她要做什么呢,原來是看蔡成林不在。

  “他……他……”我一時結(jié)巴的說道。

  “他半路上消失了,我們也找不著他?!标愐敖釉挼?。

  “是啊?!蔽艺f。

  林可欣有些納悶,但沒有回話,轉(zhuǎn)身繼續(xù)走。

  她從大金鏈子手里把另一顆獅牙接過來,走到這扇石門面前。石門門口處有兩個立柱,立柱上各有一個月牙形的底托,和獅牙的彎度接近。

  林可欣把兩顆獅牙分別放到兩個月牙托中,調(diào)整了方向使底托的弧度和獅牙的弧度完全吻合。

  “拿一只手電?!绷挚尚缹Υ蠼疰溩诱f道。

  大金鏈子拿著一只手電,和林可欣一左一右,分別用強(qiáng)光照射著兩顆青銅獅牙,我看到光從獅牙表面的小孔進(jìn)入到獅牙內(nèi)部,又從其他一些孔中折射出來。

  我抬頭一看,大吃一驚。手電的光芒通過獅牙內(nèi)部的折射,從其他的孔洞中射出,映在前面的石門之上,石門上顯現(xiàn)出了一個眼睛圖案,和六瞳匣上的一模一樣。

  這眼睛圖案越來越耀眼,晃到我睜不開眼,不一會兒,門上的光芒消失了,石門‘轟隆轟隆’的朝兩邊打開。

  一股強(qiáng)風(fēng)從我們身邊吹過,灌入門內(nèi),里面是一片漆黑,好像要把所有東西都吸入這個黑洞一樣。

  “走吧,我們進(jìn)去?!绷挚尚勒f道。

  我們跟著登上臺階,往前走了幾步,我又聽到了那個喊我名字的聲音,就在這門里,很輕,但卻十分清晰,好像就在我的耳朵里說話。

  我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覺得自己是有點幻聽了?;仡^卻發(fā)現(xiàn)阿東沒有跟上,我用手電照了照,發(fā)現(xiàn)阿東在那棵石樹跟前跪拜,正在一下一下的磕頭,行為十分奇怪。

  林可欣和大金鏈子已經(jīng)快走進(jìn)去了,我喊住他們,讓他們看看阿東的情況,他們回頭的一剎那,我看到他們背后的門里有一雙綠色的眼睛,在注視著門外。

  我立即看出這是一對蛇眼,在黑暗中手電的反光下格外的明亮,我意識到不好,馬上喊了一句“快躲開!”

  林可欣和大金鏈子聽到我的喊叫,沒有反應(yīng)過來,回頭看了一眼門內(nèi),沒想到這巨大的蛇頭一下子躥了出來,林可欣和大金鏈子分別向兩側(cè)一閃身,躲過了蛇頭的撞擊。

  一剎那我看到紅色的蛇頭,張著血紅的大口,蛇頭的兩側(cè)還各有一簇魚鰭一樣的胡須。我一下就認(rèn)出,這就是三身蛇,這么大的身軀和上次在伊卡爾墓中見到的完全不同,簡直就是蛇王。

  我身體一步也移動不了,只能低下頭抬起雙臂做防護(hù)姿勢,任由上天的安排。

  忽然我眼前一道白光閃過,放下胳膊,我發(fā)現(xiàn)這大石門還沒有打開,門上的眼睛圖案發(fā)著光,一點一點暗淡下來。

  接著石門又一次緩緩的打開了。我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是進(jìn)入到幻覺里了,似乎做了一個夢,但這個夢如此真實,到現(xiàn)在心還突突的跳。

  我剛稍微安心,突然,一股風(fēng)從身邊吹過,那種寒意和我在幻境中感受到的一模一樣。我立即回頭看向阿東,阿東正僵直的走向那棵石樹的正對面。

  我終于意識到幻境中的事情都在循規(guī)蹈矩的發(fā)生著,那這么說……那條蛇王……

  我來不及證實剛才看到的東西的真假,轉(zhuǎn)頭就對林可欣和大金鏈子說道:“趕快離開那,里面有條蛇王?!?p>  他們兩個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以為我瘋了。

  確實,如果一個人突然跟你說你要死了,或者跟你說你完全無法想象的事情,你一定覺得這個人說的是瘋話。

  林可欣原地沒動,也沒有后退,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我卻著急的不行。我剛要上前把她拉下來,旁邊的陳野拽了一下我衣角,讓我回頭看阿東。

  我看到阿東做著一個十分熟悉的動作,跪在地上,虔誠的叩拜那棵石樹。我讓陳野去扶起阿東,回頭死死地盯住石門中的黑暗,因為我知道那里即將會出現(xiàn)一對發(fā)著綠光的蛇眼。

  等了一會兒,風(fēng)平浪靜的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

  ‘難道真是我的錯覺?’我開始自我懷疑起來,我又一想,也對,哪會有那么玄乎的事情,那蛇頭快趕上和諧號了,不可能的。

  他們都對我報以懷疑的眼光,覺得我的精神出現(xiàn)了問題。

  雖然我被各種質(zhì)疑,但索性沒有按照我預(yù)想的發(fā)展,我深舒了一口氣,放松下來。

  我回頭看看陳野,他把阿東攙過來,我抬起阿東的頭,阿東眼神呆滯,看著是沒有意識的狀態(tài),叫他也完全沒反應(yīng)。

  我正翻著阿東的眼皮,忽然,陳野一聲大喊:“小心!”

  我被嚇了一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我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我沒來及反應(yīng),更沒有來及回頭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陳野扔下阿東,從我側(cè)面撞了我一下,他力道很大,瞬間把我撞飛出去。

  就在我飛出去的一瞬間,我看到從我身后飛來一個紅色的龐然大物,閃著光的鱗片中有一個像魚鰭一樣的東西。

  就是那條蛇王,它果然存在。

  蛇王從黑暗中飛竄出來,林可欣和大金鏈子側(cè)身閃過,蛇王直沖過來,一口叼起撞開我的陳野,陳野掙扎了兩下,但無濟(jì)于事,一下就被蛇王吞了下去,緊接著蛇頭撞斷了幾根石樹的樹枝,向上扭動著。

  我重重的摔在地上,眼前的一幕讓我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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