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意亂情迷
拴柱今天下午班，快下班時，住在小區(qū)的那少婦開車進門，按下車窗，對外喊著：“小帥弟，快上車，幫姐搬個東西”，他上次從她家出來，鼻子里還留戀那手帕搧出的特殊香味，想起那溫柔的手在他臉上的撫慰，心中會有莫名的悸動，身體不聽大腦指揮似的，抬腳上了車。泊車后他等著搬東西，那女的眼含秋水，勾著指頭開玩笑著說：“先到家再說”，前面走著，妖嬈婀娜，風(fēng)柳楊擺似的扭臂晃腰，引的他的眼睛直勾勾的想入非非，進了家，拿出一雙拖鞋讓他換了，然后變戲法似的從手提袋里拿出三個盒裝餐，涼拌牛肉，水煮活海參，鹽椒魚片，又從冰箱拿出黃瓜西紅柿拌了二個涼菜，開了一瓶紅酒，斟在兩個高角杯里，一手遞給他一杯，一邊搖晃著自已手持的酒杯，說：“為了認識，為了上次感謝你的幫助，為了將來的友誼，干杯”，他像個木偶似的，被這個女人提著線兒演戲，不知道說什么，做什么，只有應(yīng)承的份，女人殷勤地給他夾菜，中間給他吃了兩片藥，說是喝酒保肝，不到一小時兩瓶酒下肚，他突然覺得口干舌燥，氣血上涌，下腹部竄著邪火，不能自持，那女子看著他說：小弟，你喝多了難受，我扶你去休息一會”同時兩手纏在他脖子上，他酒醉情迷，不能自已，心里還默念著，再撐一會，就快好了，往床上一躺，那女的順勢倒在他身上，女的還說：“你好沉，把我也摜你身上了”，他已控制不住自己，順手摟住了女的腰，腦子里己是過去摟抱親吻的場景，吻著那女人，女子更加主動，像一頭饑餓的母狗，從眼睛嘴唇脖子上下濕漉漉地添著親著咬著，雙方開始耝暴地扯脫對方的衣服，腦子里除了渴望更進一步的動作外，什么都不知道了，離開快半年時間，這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赤裸裸地接近女人，再加上那兩個哥們經(jīng)常講夜總會和洗浴中心的事，心里早渴望了，黑暗在粗重的喘息中顯得低矮和倉促。她的鼻息吹動著拴柱紅紅的臉，她的身體迅速裸露，她熱烈的身體讓拴柱不能自持。拴柱知道，他要淪陷了，
起床后，他問那女人叫什么名字，那女人一把將他摟進懷里，他想的是男人充當(dāng)保護著角色摟女人，他就是這樣保護菊花的，這女人卻把他當(dāng)小孩一樣摟著就笑了起來，她聽見發(fā)笑的他，問：“笑什么呢，看你高興的，姐會讓你一直這么高興的，你真可愛，是姐的小鮮肉”，他掙脫她困惑地望著她，她的臉上充滿著幸?？鞓?。她將他的手放進她的手里，說我叫“蘇儀”，鄭重地許諾，“我只喜歡你一個，以后這里就是我們的二人天地，你要常來，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真情實意”，拴柱介紹了自己，唯唯諾諾地說了一些高興的話，他在蘇儀面前好像不太會主動說話和表現(xiàn)了。出了門，光線一照，眼冒金星，有虛脫的癥狀，笑笑自己，這一定是昨夜折騰的體力透支了，去小區(qū)門口小吃攤前，要了一碗稀飯，二個煎餅，三個雞蛋，狼吞虎咽下去，才覺得有了點力氣和精神。
拴柱覺得這一切猶如在夢中，太不可思議了，耳邊一直回蕩著蘇儀的話，回想著那些情節(jié)，回到床上，疲憊地倒頭睡了一覺，醒來已是下午4點，手機上有蘇儀留言“我愛你，想你，晚上過來一起吃飯”，他又興奮和想入非非起來，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如偷腥的貓，尋著魚腥味踅磨著，偷偷來到蘇儀家，進了門，倆人就急急地擁抱在一起，舌頭絞著，手臂相擁著，一步一趨地貼面進屋上床，他無法克制地顫抖起來，蘇儀用指頭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說“瓜瓜娃，不急，姐給你示范，以后要這樣對我溫柔相愛”，她跪在他身旁，一顆顆解開他的衣扣，隨著衣服開裂縫口，露出肌膚，她的唇隨之跟進。
中間休息一會，拴柱光著身子，在蘇儀的指導(dǎo)下，打開水龍頭，篷的一聲，噴下溫度剛好的水來，蘇儀剛洗過，水溫調(diào)節(jié)、拖鞋、浴巾都準(zhǔn)備的很齊全，一邊淋著，打著泡沫，享受地回憶起他們幾個保安到一家離這兒二個街道遠的社區(qū)澡堂洗澡，五元錢一張門票，里邊水汽蒸騰，氣味刺鼻，脫光衣服的男人一個比一個難看，腆著大肚子，身上有大塊的橫肉，皮糙肉黑，形像猥瑣，他突然想到村子里殺豬的場景，在大木桶熱水里拔光毛的豬，多像，再看看自己，身材瘦長，肌肉有型，沒有肥肉，更沒有贅肉，皮膚光滑堅致，難怪蘇儀會喜歡，很是自我陶醉。擦干身子穿上浴袍，在客廳里喝著水，這才認真地觀察起這個房間，四室二廳，客廳與餐廳相連，歐式風(fēng)格的裝修，吊著頂頭，墻上貼著淺淡花紋的壁紙，配上咖啡色水牛皮沙發(fā)，高貴典雅，氣派溫馨，臥室各具特色，大臥室的墻上掛著夫妻二人穿西裝婚紗的大結(jié)婚照，蘇儀小鳥依人地靠在男人身上，他突然覺得不安和緊張起來，那男人的眼光像利劍刺穿他心，洞察著他偷了他家的女人，趕忙低下頭來，不敢仰視，匆匆忙忙出來，回到蘇儀和他愛的房間，他定了定神，問蘇儀“你男人在哪上班，會不會突然回來”，蘇儀明白他的意思，安慰著說“他在外做生意，早有了自己的相好，除了按月拿錢來，根本不粘乎我，你在這放心”，他又問“怎么不見你小孩”，蘇儀說“我們結(jié)婚六年了，一直沒有懷上小孩，不知啥問題，這也是他在外面找相好要傳宗接代的原因，他父母著急著呢，鼓勵和慫恿他兒子再找一個，我們各玩各的，我也不管他”，拴柱打消了疑慮，也想明白了蘇儀每次和他不采取避孕措施的原因。又想想，我一個農(nóng)民工，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能和城里女人玩玩，又不虧咱，總比那幾個壞小子花錢去洗浴中心好，把心裝在肚子里，踏實了起來，兩個人放心的、密集的相聚，拴柱好像要把過去浪費的那幾年補回來，愈加激烈、愈加瘋狂，直到二人精疲力竭。
好多天沒去老教授家了，碰巧在院子遇上，拴柱打著招呼趕忙過去推輪椅，阿姨拉著他的手也熱情地問候著“小張最近是不是忙了，好久沒來，你伯伯這幾天還念叨著你，看你臉都痩了，可要注意身體”，一塊到家，他也不見外，拿起拖把拖地，問：“還有啥活計，留著我來干，伯伯阿姨年齡大了，個萬要注意，不能提拿重東西，有事給我打電話”，阿姨一邊說在這吃飯，一邊開冰箱拿出魚，芹菜，豆腐準(zhǔn)備做飯，他趕緊接過來，說“我來”，拴柱隨他爹開了大半年飯館，錢是虧了，手藝還學(xué)了二把刷子，也想露一手，做了個清蒸魚，麻婆豆腐，農(nóng)家炒芹菜，又配了個紫菜西紅柿雞蛋湯，老教授夫婦潛于業(yè)務(wù)，忙著著書立說，都不擅長于做飯，生活上要求不高，簡單清新，拿筷子夾了二塊償償，連說好吃，魚肉鮮嫩，三湯汁味正，豆腐配著粉肉沫，香辣可口，芹菜炒的清香，美美地吃著，希望他有空常來家，一塊吃飯。他也答應(yīng)著，都高高興興的，臨走又拿了幾本書，是老教授推薦的簡易哲學(xué)和人生感悟類書。
悠忽過了二月，拴柱確實忙了，上班，情場，到教授家學(xué)習(xí)，與弟兄的來往明顯少了，只能利用白天上班時查崗看望一下聊聊天，這天周未五點，他在查崗，到東門時看一個年輕女孩在花壇圍起的樹上靠著，披頭散發(fā)，地上吐著一攤穢物，散發(fā)著酒和食物在胃里消磨腐蝕的霉臭酒氣，肩膀一聳一聳地還在哭著，泣不成聲，拴柱關(guān)心地上前詢問，保護和關(guān)心小區(qū)居民是保安工作的職責(zé)，那女的沒有絲毫反應(yīng)，他上前又拍拍那女孩的肩，問：“怎么了，需要幫助不”，那女的抬起頭來，臉上被眼淚嘔吐物搞成了大花臉，仍能看出清麗姣好的面龐，看著拴柱聲嘶力竭地吼道“臭男人，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