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緞繪著山水為背景,暖玉鋪地,香爐升起裊裊輕煙,中間擺放著未下完的棋盤。
白君唯支著下顎,手中把玩著棋子道:“說起來,我們不算正式成親,還沒拜天地,我算不上是你的王妃?!?p> “這些不需要你擔(dān)心?!被羲咕萍倜碌碾p眼并未睜開,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
“隨便你,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不會繁瑣的禮節(jié),如果有必要,我等你的一紙休書?!?p> 這次霍斯酒沒在出聲,似乎真的已經(jīng)睡著,不過白君唯確定他絕對聽見了。
至于他為什么非要綁定這層關(guān)系,相信再過不久她自會知道,盡快完成主線任務(wù)也好。
白君唯無所事事的擺著棋子,也不擔(dān)心弄亂,對于下棋的人來說,復(fù)盤很簡單。
馬車一路顛簸,白君唯不知何時已經(jīng)趴在棋盤上熟睡,呼吸聲傳入霍斯酒耳中。
冷眸中一片清明,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霍斯酒眸光微閃,隨后視線落在棋盤上擺放出的狐貍。
他手伸出窗外,對著外面的人打了個手勢,隨后馬車晃動幾下,瞬間飛入高空。
趕在天黑之前,他們的馬車回到宮中,白君唯在馬車落地的時候緩緩睜眼。
[叮!恭喜玩家完成主線任務(wù)。]
跟著霍斯酒從馬車內(nèi)出來,入眼便是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攝政王府”字體帶著無形的氣勢。
院內(nèi)廊前放著藤桌藤椅,離藤桌三尺,花草正濃濃,花園錦簇,池水沿著右側(cè)劃出波紋。
那里正是花園,假山怪石、花臺走廊、樓閣小亭,一盡俱全。
看到這里白君唯微微挑眉道:“原來你還是個攝政王啊?!痹具€以為只是個普通王爺。
霍斯酒腳步不停的來到大廳,管家等人直接無視他身邊的白君唯,跪在地上揚聲道。
“恭迎攝政王——”
腳下跪倒一片,霍斯酒并未讓他們起身,等了許久才淡淡道:“攝政王府什么時候這么沒規(guī)矩?”
他手指不輕不重的敲擊桌面,明明語氣一如既往,卻讓下面的人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參見攝政王妃——”
白君唯抬手打了哈欠,眼神望向霍斯酒,里面滿是催促,示意他快點解決。
霍斯酒這才緩緩道:“免?!彪S即對著白君唯道:“明天本王讓崔正將府里的事務(wù)交于王妃?!?p> “藥房的鑰匙也包括?”
“王妃自行做主?!?p> “可以?!?p> 白君唯答應(yīng)的爽快,至于大小事務(wù),看心情吧。
倒是站在下面的人聽懂霍斯酒的意思,這是認(rèn)可了白君唯的王妃身份。
她到底有什么資格站在攝政王身邊?且不說是個傻子,光是大將軍都把她當(dāng)空氣。
這種人攝政王為什么要帶回來?就算是皇上的旨意,有了大婚之日的行刺,完全可以當(dāng)她是死人。
眾人想不通,然而就算心里對白君唯不滿,他們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攝政王可是剛把府中大權(quán)交于她。
“那本王妃就先回去休息了,有沒有帶路的?”白君唯說完朝著下面的一群人望去。
粗魯!
無理!
下人內(nèi)心議論紛紛,然而機靈點的已經(jīng)站出來說道:“攝政王妃,小人為您帶路?!?p> “嗯?!卑拙ㄟ叧庾哌厯]手道:“先走了,有事派人去藥房找我?!?p> 至于禮儀什么的,不好意思,她真沒撒謊,沒學(xué)過那些東西,加上她連這是哪個朝代都不知道。
光看建筑根本看不出來,似乎結(jié)合了不少東西,另外她也沒劇情,所以,請當(dāng)她不存在吧。
下人手里拿著燈,沿著走廊一路朝著西苑走去,白君唯偏頭還能看見水中月。
“你叫什么?”
“回攝政王妃,小人白術(shù)。”說完他便躬著身子等在一旁,還大著膽子提醒道:“攝政王妃,外面風(fēng)大。”
“白術(shù),你來攝政王府多久了?”白君唯收回視線,抬腳繼續(xù)沿著走廊前行。
“回攝政王妃,小人來這里七年?!卑仔g(shù)老實的回道。
白君唯似有若無的勾起唇角:“那你真是混的慘淡,來著這么久居然還是個打雜的。”
白術(shù)聞言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讓攝政王妃見笑了,小人嘴笨,總?cè)侵髯由鷼狻!?p>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笨鳥先飛?”
“這……”
說話間,白君唯總算來到西苑,這里下人整齊的拍成一排,見她進(jìn)入,紛紛行禮。
“參見攝政王妃——”
“免?!?p> 白君唯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兔子也不給個提示,總之霍斯酒這樣說,那她這樣說也不會被人察覺出異常。
進(jìn)入屋內(nèi),白君唯不由挑眉。
大理石地板,朱窗精雕,檀木香幾,琉璃彩繪屏風(fēng),文竹竹簾,鏤空雕花紫檀木桌椅。
床上垂著華麗的大紅色帷幔,白君唯在床上摸了一把,簡直堪比席夢思啊。
“兔子,這個游戲做的還挺逼真。”老爸再也不用擔(dān)心她早起了,睡在這種床上根本起不來。
兔子無語。
白小姐你就是想睡覺吧?
“好歹這是飛檐走壁的世界,白小姐,請您盡可能的在清醒狀態(tài)下完成任務(wù)?!?p> 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你能治好我的嗜睡癥,我不介意保持清醒。”白君唯說著又打了個哈欠,不行,太困了。
“攝政王妃,奴婢伺候您梳洗。”
“……”
呼呼呼~
“攝……”
婢女一個字剛出口,另一名婢女扯了扯她的衣袖,隨后沖她搖頭道:“不要打擾攝政王妃休息?!?p> 那名婢女看了眼床上的人,最后跟著她一同離開,臨走時,不忘輕手輕腳的帶上房門。
天空剛剛破曉,院外已經(jīng)傳來腳步聲,婢女輕手輕腳走進(jìn)屋內(nèi),見里面的人還未醒來,便又退了出去。
走出屋外,她沖其他人搖搖頭,眾婢女繼續(xù)守在屋外。
攝政王一早就傳來話,王妃未醒,任何人不得打擾,從話里行間得出,攝政王很滿意這個王妃。
如此情形,她們當(dāng)然不敢怠慢,加上現(xiàn)在她們還不了解白君唯的脾性,生怕惹怒了她。
直到日上三竿,白君唯總算有點反應(yīng),伸了個懶腰之后,在柔軟的大床上蹭蹭。
好想把這個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