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白君唯從床上爬起,外面的婢女聽到動靜,紛紛端著洗漱用品進入房內(nèi)。
之前有兔子幫忙穿衣服,現(xiàn)在有人伺候,總的來說,這個攝政王府還是有可取之處。
一頓奢華浪費的早膳解決五臟六腑,霍斯酒說的崔正也從外面進來,手里抱著一堆賬本。
同時將一個單獨的盒子放到她面前道:“請攝政王妃過目?!?p> 白君唯:“……”
我只對鑰匙感興趣。
白君唯象征性的翻了幾頁,本打算隨便看看,不想上面的賬目居然還有被動過手腳的痕跡。
口中嘆了口氣,招手讓崔正上前,隨后指著賬本道:“之前是誰管理賬本?”
“回攝政王妃,賬本一直由小人管理。”崔正長得剛正不阿,看上去不想是個馬虎的人。
白君唯不由仔細打量他幾眼,隨后似笑非笑道:“你在攝政王府拿的月銀不低吧?”
崔正聞言一愣,眸光快速閃動:“攝政王妃這是何意?”
“從你的年齡來看,想來也是攝政王府的老人了,常年管理賬本,從里面克扣了不少吧?”
崔正臉上立刻變得嚴肅,就連身體都站的筆直,他不卑不亢道:“攝政王妃莫要冤枉小人。
攝政王待小人不薄,小人萬萬做不出這等事,還請攝政王妃明查,還小人一個公道?!?p> “公道這種東西自在人心,攝政王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即便你的賬目做的在小心,終究還是會露出痕跡,你看看后面這些,還有修改的痕跡?!?p> 白君唯從字跡上已經(jīng)看出,除了他根本沒人動過賬本,上面的字跡出自同一人之手。
“攝……”
“行了,倉庫本王妃會親自對賬,到時候缺了什么,你可不要忘了補上。”
崔正聞言松了口氣,繼續(xù)義正言辭道:“小人恭候攝政王妃,還請攝政王妃為小人做主?!?p> “當(dāng)然,到時本王妃會同攝政王一起清點,退下吧?!卑拙ù瓜卵酆煟庾皂虚W過。
“是,小人告退?!?p> 白君唯支著下顎,視線看著走出院子的崔正,該說他是自信呢?還是自負?
啪嗒——
盒子上的小鎖掉落,白君唯打開盒子,里面的鑰匙真不少,也沒署名哪把鑰匙是藥房的。
白君唯干脆抱著盒子離開,身后立刻有兩名婢女跟上,她們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總之先跟上再說。
一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白君唯最后停在大廳前,婢女面露不解,隨后見她轉(zhuǎn)身說道。
“藥房在哪?”
婢女:“……”
還以為她出來是想逛逛園子,原來是找藥房啊,婢女立刻指著一個方向道:“在南院?!?p> 白君唯頷首道:“帶路?!?p> “是?!?p> 婢女不敢耽擱,立刻上前帶路,很快三人來到南院,旁邊負責(zé)看守的侍衛(wèi)并未阻攔。
白君唯打開盒子,挨個試鑰匙,直到門鎖被打開,這才將鑰匙放在身上,盒子順勢被她重新上鎖。
“你們留在這里?!?p> “是?!?p> 藥房足足有三層高,藥材整齊的放在柜子里,桌面整潔干凈。
她只取了煉制傷藥的藥材,繼續(xù)研究問題到底出現(xiàn)在哪里。
這一呆就是一整天,兩名婢女互相對視一眼,也不知該不該進去提醒。
霍斯酒直到晚上才回府,餐桌上也只有他一人,用完晚膳還不見白君唯的人影。
“王妃呢?”他擦拭著唇角,抬眼問向崔正。
他不卑不亢的回道:“回攝政王,攝政王妃進了藥房就沒出來,婢女不敢多有打攪。”
“嗯?!?p> 人沒跑就好,喜歡煉藥就隨她去。
想著霍斯酒走進書房,當(dāng)今皇上無能,整日花天酒地,朝堂政事全部落在他一人身上。
霍斯酒連夜批閱奏折,天微微出現(xiàn)一點亮光,這才放下奏折,閉眼假寐片刻。
兩人互不干涉的做著自己的事,白君唯身邊已經(jīng)躺了一地的老鼠尸體,她支著下巴微微蹙眉。
直到一只老鼠都抓不到,白君唯終于從藥房出來,還不忘對著侍衛(wèi)道:“把里面處理打干凈?!?p> 侍衛(wèi):“……”
處理?
兩人不知她做了什么,立刻來到藥房,入眼就看到滿地的老鼠尸體,他們?nèi)滩蛔〕榱顺樽旖恰?p> 他們的攝政王妃不會是整夜都在抓老鼠吧?
在看其他地方,似乎根本沒被動過,侍衛(wèi)不做他想,立刻動手將老鼠尸體處理掉。
當(dāng)然,這件事也傳到霍斯酒耳中,他唇抿成一條直線,仔細看還能發(fā)現(xiàn)他微微抖動的眼皮。
“嗯,退下。”
“是。”
崔正看不出他的想法,關(guān)于賬本的事白君唯也沒在找他談話,他突然發(fā)現(xiàn)根本看不透這個攝政王妃。
這一覺睡到次日天色大亮,白君唯還是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渾厚低沉的聲音捂上被子都擋不住。
干脆從床上爬起來,婢女伺候著她梳洗,沉重的頭飾也被扣在頭上,她抬手準備取下。
卻聽婢女出言阻止:“攝政王妃,萬萬使不得,大將軍和丞相大人正等在前廳?!?p> 麻煩!
白君唯站起身,抬手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的樣子惹人憐惜,嗓音略帶沙啞慵懶。
“帶路?!?p> “是。”
不出片刻,白君唯來到正廳,掛著淚珠的眼角微微上揚,大將軍和丞相這是打算拖家?guī)Э诘慕杷蓿?p> [叮!支線任務(wù):教訓(xùn)渣男賤女。]
白君唯挑眉,沒有名字,那就是直接梭哈?
很好,很好。
“微臣(臣女)參見攝政王妃?!?p> 不管情愿不情愿,總之嘴里都出聲了,至于禮儀,忽略就好。
白君唯打著哈欠從他們身邊穿梭而過,坐到主位上,懶洋洋的支著下顎朝眾人望去。
原來這個世界的禮儀是這樣的,想著她慵懶開口道:“免?!?p> “謝攝政王妃。”
她還沒開口,大將軍等人已經(jīng)紛紛落座,除了丞相微微躬身站在下首,似乎在等她開口。
白君唯似笑非笑的勾唇,雙眼半合著說道:“都起來,給丞相讓個座,老大不小的人了,不懂尊老愛幼?”
大將軍雙眼微瞇,上下打量白君唯,總覺得這次失蹤后,她整個人性情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