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雖然心里生氣,覺得江勤說話沒點兒分寸,但是她也沒真的耍脾氣丟下江勤就走。
還是站在一旁等江勤把風(fēng)箏收好了才抬腿的,路上陶灼接到了程叔的電話,跟他解釋了一下自己很快回去。
程叔也不是故意催陶灼,只是DNA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他不好私自拆開,想讓陶灼快點回來看。
如果是的話程叔也好著手準(zhǔn)備認(rèn)回白沂的事,如果不是的話也好快點把調(diào)查白沂身世的人手撤回來,省的浪費時間。
但程叔沒在電話里面跟陶灼說這件事兒,他害怕陶灼著急回來的話路上會出什么事兒。
陶灼在公園逛了逛心情也好了不少,至于家長會的煩心事,實在不行就讓程叔去吧,反正又不會說她什么,有個人去撐個場面就行。
很快兩個人就回到了別墅,程叔已經(jīng)做好了晚餐,在陶灼剛想動筷子的時候,程叔拿了個文件袋遞給了陶灼。
“什么?”陶灼下意識的接過文件袋,有些疑惑。
“小姐,是鑒定結(jié)果?!背淌鍥]避諱江勤,想著這事兒本來江勤也是應(yīng)該知道的。
而且如果DNA鑒定結(jié)果樂觀的話,陶灼也能回去鄴城了,自然不用麻煩江勤繼續(xù)照顧她。
聞言陶灼愣了愣,捏著文件袋的手不自覺的用力,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手里的東西,卻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勤也愣了一下,他剛剛才問過鑒定結(jié)果的事兒,結(jié)果現(xiàn)在就出來了。
“程叔你看過了嗎?”江勤開口緩解有些緊張的氣氛,一手輕拍了拍陶灼的背,試圖讓她冷靜一點。
“還沒,等著小姐親自來看才好?!背淌甯搅烁缴?,如實說著。
江勤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陶灼,陶灼臉上依然沒有什么過多的表情,只是心里卻是波濤洶涌,無法平靜。
說實話,她有點害怕,又有點糾結(jié),既迫切的想要知道結(jié)果又擔(dān)心自己沒辦法面對這個結(jié)果。
“小姐?”程叔見陶灼愣著,還是開口叫了她一聲,陶灼依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反倒是她身邊的江勤,伸手把她手中的文件袋搶了過來,放到了一邊。
“先吃飯,東西就在這兒,什么時候看都行?!苯谥捞兆萍m結(jié),久久沒有什么動作估計是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
所以江勤干脆是幫了她一把,說他不近人情也好,說他多管閑事也罷,反正他就是見不得這個妹妹這副傷心難過的樣子,壞人都讓他來做好了。
反正,江勤自詡活了二十幾年了,好人好事沒少做,卻也沒少被人埋怨過,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
陶灼看了江勤一眼,沒說什么,低頭繼續(xù)吃飯。
說是吃飯,不如說是趁著吃飯的功夫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shè),畢竟不管這個結(jié)果到底怎么樣,陶灼好像都沒辦法徹底開心。
有了這樣的打算,陶灼這頓飯吃的出奇的慢,就差一個米粒一個米粒的往嘴巴里面塞了。
江勤注意到陶灼的動作,也不自覺的放慢了吃飯的速度,但是也沒陶灼那么慢,為了陪著陶灼吃完這頓飯,江勤愣是多吃了兩碗。
“小孩兒,有些事情,逃避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