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我?guī)ё吡?/h1>
想要搜集裴晟封殺了池尹奚的證據(jù),司機是關(guān)鍵,但她無從下手,只能想方設(shè)法從裴晟封這里套話。
遲安安目光沉下,從吧臺要了瓶酒,忍辱負重走了過去。
高跟鞋踩在地面,一聲響過一聲,她也愈加堅定。
還沒走到他面前,就被他傾身一把拽了過去,貼在他旁邊坐著。
遲安安不理解,他們明明上午還以命相逼地爭執(zhí)過,為什么晚上就能和睦到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
目光再落及那幾位所謂的客人身上,各個肚大腰圓的闊老板,她更覺惡心。
原來遲安安和裴晟封私底下竟然連這種勾當都能做得出嗎。
遲安安強忍著惡心,低聲在他耳邊道,“聽說那司機潛逃了,你知道他逃去哪兒了嗎?安全嗎?”
裴晟封立即黑下臉,“遲安安,我倆現(xiàn)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現(xiàn)在是非想要鬧著往火坑跳?”
說著,裴晟封遞給她杯酒。
遲安安笑著推開,把自己帶的那瓶酒開了瓶,倒進杯子里,與他相碰,“不敢,我只是怕你不仔細,弄丟了他?!?p> “不能丟?!迸彡煞忭谎郏嬒赂吣_杯的酒,笑容放肆,“他若敢跑,下場和池尹奚也就不遠了?!?p> 看來司機果然就是裴晟封給想辦法放掉的,而且還沒被他斬草除根。
那也就有機會找到司機的下落。
遲安安沉下氣,與他繼續(xù)碰杯交盞,突然,腿上一股粗糲的觸感傳來,她當下一驚,咬牙才堪堪忍住,可手上的酒還是沒忍住,直接潑向那人。
身側(cè),一個闊老板伸手摸她的腿,下一瞬就被潑了滿身的酒,立即發(fā)怒,“姑娘也太給臉不要臉了吧!”
“喲,陳老板息怒息怒,安安今天參加葬禮被嚇著了,就愛大驚小怪的,陳老板別介意啊?!?p> 裴晟封抽過幾張餐巾紙遞了過去,又示意了不遠處兩個小姐找上陳老板,并招手讓人擺了一桌的酒,“來,安安這就給陳老板賠罪?!?p> 言下之意,當然是要她喝了這一桌的酒。
遲安安臉色僵住,如果依著她的性子,早就摔桌走人了,但遲安安的身份鬧不得,況且她還要從裴晟封嘴里套話。
念此,她嘴角勾笑,壓下滿心惡心,沖裴晟封眨了眨眼,“裴老板,那你陪陪我好不好?這些我也喝不完啊?!?p> 遲安安容貌屬于那種平淡的美麗,第一眼并不能讓人感到驚艷,但當她這樣彎眸勾唇笑時,神韻和池尹奚如出一轍,一時之間,驚艷一詞都只覺淺薄。
就連裴晟封都愣住了,一瞬間,好像看到了池尹奚在沖著他笑。
他一拍桌,當即答應(yīng),“好,今兒爺就遂了美人愿!”
一杯接著一杯。
遲安安和他交錯接盞,四周一圈人鼓掌狀興,可到底是一桌子滿酒,兩個人喝也是夠嗆。
終于,見他面露醉意,遲安安貼近他,一只手悄悄伸向他的口袋,掏出了他的手機。
周圍熟識的人都知道遲安安和裴晟封素來的親昵,這會就算看見了,也沒人出聲說什么,只當個玩笑看。
遲安安也不避諱,握住他的手指紋解鎖,另只手陪他繼續(xù)撞杯喝酒,目光卻落在手機上。
她迅速點開電話記錄,掃視一遍后又刻意留意了今天的通話記錄。
然而還沒有看兩眼,眼前就落下一只手,按下了手機,耳邊是裴晟封在笑,“安安,你不乖哦?!?p> 遲安安身形頓住,下巴被人指尖勾起,視線相撞,她彎眸,剛要說話。
那人就咬住了她的耳廓,吐息濺灑在她耳腔,“變聰明了。誰的指意?景亦初嗎?他也要完了,你知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遲安安呼吸一緊。
可驀然,眼前突然落入一抹身影,讓她臉色倏地蒼白,渾身毛孔都在瞬間炸裂開來,喧囂著想要逃離。
臉頰騰地紅透,遲安安咬緊牙,才勉強咽下那句,師父。
而昏暗中,她也沒留意到,景亦初在與她對視的一瞬,驟然握緊的手。
那一瞬的她,唇紅齒白仰著臉,酒暈的臉頰粉紅,眸光清澈又彷徨,像極了曾經(jīng)的某個人,那時他初識她,她仰著臉問他,“景前輩,我拜你為師好不好?”
氣氛一時凍結(jié)。
景亦初身旁站著的是酒吧老板,老板雖不知情,但也知是他把景亦初帶來的緣故,忙緩和道,
“這哪個服務(wù)員不懂事上這么多酒?。靠刹荒苓@么喝,快讓人撤下去,這桌記我賬上!”
一旁闊老板們不愿意了,正看戲看起勁呢,“不用!這點錢我們出得起!老板別舍不得!來,繼續(xù)喝!”
裴晟封這時也看見了景亦初,笑容更是猖狂,他端起酒遞給遲安安,“來,我們繼續(xù)?!?p> 她哪敢繼續(xù),但也不想鬧大,本想接過酒放下就走的,結(jié)果手剛伸出去,就被人握住,緊接著就把她整個人都撈了起來。
直到后背貼上了一具溫?zé)岬纳眢w時,遲安安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瞪圓了眼睛。
師父竟然抱住了她?而且還是環(huán)繞式無縫貼合?!
師父也被人穿身了嗎?!
“人我?guī)ё吡恕!?p> 景亦初嗓音冰涼,但在場的沒有不認識他的,遲安安明白他在娛樂圈無可超越的地位,盡管七年已過,但還是無人能企及他的曾經(jīng),所以無人不敬仰佩服。
但她沒想到,在商圈里的人也會沒人敢說一個不字,那些闊老板們連酒吧老板都不管不顧,卻在景亦初開口后,而不置一詞。
就這樣,遲安安被帶走了。
期間因為她喝得腿軟無力,他干脆直接把她打橫抱起。
車上她一句話也沒敢說,因為她清楚地感受到車內(nèi)景亦初幽森極寒的氣場,哪怕被拽著手腕進了他的別墅,她也沒敢問一句為什么。
直到被扔到床上時,柔軟的讓她幾度彈起,她才回過神。
什么情況,她被師父帶回家了?
突然的墜空讓她失措,下意識抓緊景亦初而不知,景亦初被她抓得身形失控,一時竟和她一同摔在了床上。
立時,遲安安瞪圓了眼睛。
難道......
她心尖一痛,幾乎脫口而出,“你喜歡遲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