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清晨,下人端早膳來江拾月頭疼的厲害不想吃,翻過身繼續(xù)睡,頭疼翻來覆去的怎么都睡不著。
“小姐?!?p> “扶冬我不舒服,飯等下再吃?!苯霸麻_口,聲音沙啞無比。
“小姐你真的得了風(fēng)寒?竺大人料事如神?!狈龆掷锒酥颈P,木盤里盛著一碗熱乎乎的湯藥,“乘風(fēng)侍衛(wèi)方才送來這么一碗湯藥,今晨一早竺大人吩咐廚房熬的,熬了整整半個時辰,小姐快起來喝,喝了再用膳,便不會不舒服了?!?p> “懷仙那張烏鴉嘴。”說她得風(fēng)寒結(jié)果真得了,江拾月費力的翻過身,由著扶冬扶起來靠著床頭。
扶冬放下木盤,把玉枕放在她身后。
端過湯藥攪了攪遞給小姐。
江拾月接過,看著黑乎乎的滿滿一碗藥內(nèi)心是拒絕的,按理說她有學(xué)武的底子,有內(nèi)力護(hù)身,吹會兒涼風(fēng)不至于得風(fēng)寒,以往寒冬臘月她在外面堆雪人都沒事。
身子差勁了。
“言掌柜醒了嗎?”竺文言在外面敲門。
“醒了,三爺稍等片刻?!苯霸掳櫭?,不再猶豫,捏著鼻子咕嚕咕嚕的喝完湯藥,用娟帕擦干凈嘴角的藥汁,掀開被褥,下床穿鞋。
腿腳發(fā)軟沒力氣,扶冬幫著給她穿戴。
打開門,竺文言坐在石桌旁,而他的旁邊站著一位而立之年的男人,身穿布衣,頭戴巾帽,衣著還算整潔,見江拾月從屋中出來,規(guī)矩的行了一禮,“草民見過小姐?!?p> 江拾月坐下,“先生有禮。”
“草民姓卞,名石瑞,小姐叫草民老石便好。”卞石瑞懷里摸出一張折疊的紙展開,恭敬的遞給江拾月,“這是草民的居住地址以及家中情況,小姐請查驗。”
江拾月一目十行的看完,遞還給卞石瑞,“先生讀過幾年書?”
卞石瑞躬身,“草民慚愧,學(xué)齡有二十九年卻一直考不上功名,有了孩子后,草民就斷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想,只愿能保證家人的溫飽?!?p> “先生盡管放心,在我手下辦事不會虧待先生?!奔埳蠈懼迨鹪谟袢莘划?dāng)了兩年掌柜,玉容坊她略有耳聞似乎也是賣胭脂水粉店,生意不好對她府下的駐顏坊構(gòu)不成威脅,所以她沒有在意。
老石的這一番話,玉容坊賺不到銀子苛待店中店員。
“扶冬。”
扶冬把兩張宣紙、筆墨、印泥擺在石桌上。
“此乃我提前寫好的契約,先生瞧瞧,有問題可以指出,沒問題咱們便合作?!?p> 卞石瑞看到宣紙上寫的相應(yīng)報酬,有些不敢置信,一月五兩銀子這是他從前在玉容坊做活時想都不敢想的天文報酬,從而覺得有點不真實,契約內(nèi)容沒有問題,激動的手抖簽下名字,按下手印。
契約一人一份,扶冬收好,江拾月側(cè)首對她道:“以后便不用夜里一個人走竹林,扶冬,以后不能去酒肆當(dāng)掌柜,你此刻后悔都沒用了?!?p> 不能去酒肆當(dāng)掌柜是有點可惜,也怪她膽子小,但扶冬更想要的是陪在小姐身邊,她笑道:“輕松點不好嗎,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