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苯霸挛孀炜人粤藘陕暎拔疑洗握f過你想當(dāng)掌柜,咱們府下那么多鋪?zhàn)尤文闾??!?p> 扶冬哼哼,“小姐就想趕我走?!?p> 小丫頭臉上不舍的神情被她逗的消散,江拾月看向卞石瑞,“快到開門的時辰,估摸著已經(jīng)排了很多人,不宜讓客人久等,我這就帶先生去酒肆上任?!?p> “要不今日還是小丫頭去看管?!钡人麄冋勍暾拢梦难越K于找到插嘴的機(jī)會,“言掌柜臉色不正常,剛剛又咳嗽,多半著涼了,在家休息一日,明日再去也不遲,小丫頭害怕天黑時我在門口等她?!?p> “沒事,我也就臉色看著嚇人?!苯霸?lián)u頭,她感受的到臉上灼熱的溫度,每次她著涼兩頰會特別紅潤,眼角也會呈現(xiàn)很疲憊的狀態(tài),看起來像是得了重病,“竺大人給我熬了藥我喝完了,再過幾個時辰應(yīng)該就慢慢好了,三爺別大驚小怪,你知道我這丫頭不經(jīng)嚇。”
“言掌柜你哪都好,就是倔!”
說話顯然的喘氣聲還逞強(qiáng)與他說笑,竺文言道:“拿你沒辦法,走吧,我陪你。”
“咳咳……”
江拾月輕笑,“好啊。”
前幾日扶冬來回走路,走的腿腳酸痛,這回坐馬車半個時辰便到了。
酒肆門外擠滿了人,卞石瑞在玉容坊從沒見過這么多的客人,客人擠成一堆根本數(shù)不清。
來的及時,窗口的木牌翻轉(zhuǎn),小二拉開門,等著客人進(jìn)去了,江拾月才帶著卞石瑞進(jìn)酒肆。
與肆里的小二介紹了卞石瑞,熟悉了一下流程,把一切交給卞石瑞三人打道回府。
路過一家賣粥的小攤,扶冬道:“小姐,你還沒吃早膳,要不要喝點(diǎn)粥?”
“回去吃,我口渴想喝水?!苯霸聹喩頍o力的靠著車廂壁,適才全是強(qiáng)打起精神,現(xiàn)下?lián)尾幌氯チ恕?p> 扶冬伸手去倒水,有人比她快,倒了滿滿一杯溫水遞到江拾月手里,“你這樣不行?!?p> 竺文言對外面道:“去錦辰藥鋪。”
江拾月沒矯情說不去,生病就要看大夫,身子是大事。
許是竺瑾熬的那一碗藥的作用,頭沒那么痛了。
錦辰藥鋪開在偏**民百姓的街頭,一般藥鋪取名慣用姓氏,邊錦辰不想百姓因他的身份不敢找他看病,便取以名字。
扶冬扶著江拾月進(jìn)門,邊錦辰?jīng)]在藥鋪,只有一個十二歲左右的藥童在翻藥柜,大概是在整理藥材。
竺文言問,“十二,你師父在何處?”
藥童指了指里面的那扇門。
“小丫頭,你扶言掌柜去那邊的椅子上休息,我去叫邊兄。”
“是。”
右面有問診的桌椅,扶冬扶江拾月過去坐下。
門后是一座四合院,院中長椅上長衫男子躺在上面,一腳踏在地上推動椅子搖擺,臉上蓋著一本書。
“《本草綱目》,了不得的醫(yī)書,邊兄是在曬太陽還是在曬書?”
頭頂響起取笑聲,邊錦辰半夢半醒驚的坐了起來,雙手本能的護(hù)住掉落的醫(yī)書,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文言兄,你哪里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