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下意識的想沖過去,但刀劍過于晃眼,人也太多。
于是王行身子半蹲,抓起雙人沙發(fā)朝三人掀過去。
其中兩人被逼退,王行伸手去抓剛才放在桌上的武器。
給大家制造武器時,王行不用考慮成本,所以不用像狂戰(zhàn)士一樣帶著斧頭。
但王行沒學過兵器打法,便問專家,有沒有什么不會用兵器也好用的兵器。
這話可把古麗緒問到了。
好在鐵手才思敏捷,詢問王行喜歡哪些神兵利器,于是在當中尋找一種,制造出來。
此時王行掀開包裹的布,迎著揮刀劈砍的一人,直接將手里的兵器砸了過去。
嘭!
沉悶一聲撞擊,王行手掌都震的有些麻,而劈砍的對手更加不堪,直接被震掉了手里的兵器。
王行手上的,便是身有四棱,長一米二的鋼锏。
王行晃了晃手腕,雙手握著鋼锏迎著對方打了過去。
對手反應(yīng)不慢,雖然兵器脫手,但熟練的用綁著鐵條皮甲的手臂擋在身前。
鋼锏砸過去,帶著鐵條、手臂和對方的胸骨一起打斷。
一陣噼里啪啦,給這人打的倒飛出去,失去戰(zhàn)斗能力。
“給勁!”
不可阻擋的感覺讓王行大呼過癮,想想從前動手,你劈我砍,來回十幾招沒個結(jié)果,那算什么。
雖然一人退場,但剩下兩個對手一個跳過沙發(fā),另一個繞路包夾。
王行還沒被一次小勝利沖昏頭腦,果斷后退,繞了個合適的位置,故技重施,雙手持鋼鞭伸到單人沙發(fā)下,朝對方挑了過去。
兩人還不熟悉這個雜物打法,一人被動揮刀劈砍,雖然力量大,但刀卡在木頭當中,只能踩著沙發(fā)拔出。
這段時間,王行已經(jīng)揮著鋼锏朝另一人甩去。
長劍哥雖然看過王行出招,但還是習慣于用技巧來招架王行的武器并反擊。
這一招架,直接體會到什么叫不可阻擋。
鋼锏打斷長劍,帶著殘片一同打進這人的身體當中,砸的他半個身子骨都塌下。
連續(xù)兩次勝利,王行信心大增,迎著最后一人沖了過去。
對手雖然經(jīng)過數(shù)年的訓練,是血紋層次的好手,臉上有八條血紋,但王行經(jīng)受過改造的身軀,基底更好,不論是爆發(fā)力還是速度都更優(yōu)秀。
于是王行發(fā)現(xiàn),和對手戰(zhàn)斗,他總是快一步。
一步快,步步快。
鋼锏將最后一人打扁,王行踩在側(cè)翻的沙發(fā)上,看到張千終于開始發(fā)威。
張千說道:“看好了,怎么徒手和有兵器的人戰(zhàn)斗。”
板甲男原本和張千過招,被繞著打已經(jīng)很難受,如今聽到這話,血壓直線上升!
“你太自信了!”
板甲男左手猛然甩動厚重長劍,右手從后腰拔出如虎爪一樣的鉤子刀,猛然朝張千撲去。
鉤子刀靈活輕便,但張千速度飛快,探手便抓住板甲男的手腕扭動,側(cè)手拍打,將板甲男手里的鉤子刀打掉。
但板甲男左肩抗厚重長劍,隨著貼身,猛然用劍柄朝張千砸去。
張千則是抓著板甲男的右臂,仿佛舞步旋轉(zhuǎn),扭著板甲男的手臂轉(zhuǎn)到板甲男背后,全身重量狠狠朝板甲男身上壓過去,掰著板甲男的右手帶著身子按下。
板甲男想將張千背摔出去,等到的卻是人猛然前栽,張千松開了掰著板甲男的手,一腳踹在板甲男胯下。
唔!
王行看著都覺得疼,板甲男更不用說,渾身一顫。
張千抓住機會,二段踢、接、對準板甲男小腿踩上。張千的全身重量壓上,板甲男腳踝錯開,人摔倒在地,手里的武器跌落出去。
張千走過去撿起厚重長劍,飛快將板甲男雙肩打斷,解除戰(zhàn)力。
“有沒有學到什么?”
王行道:“好踢!”
搞定現(xiàn)場,王行和張千一同上樓。
路上服侍莊園的下人想要大叫,張千閃身過去就是一個手刀,將人擊暈。
把人輕輕放在地上,張千準備推門和商會長攤牌。
王行伸手示意他先等一下。
王行湊過去耳朵靠近門,依稀能聽到里面商會長似乎在和什么人說話。
室內(nèi)。
商會長舒適的靠在沙發(fā)上,神態(tài)淡然。
“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聽到下面的聲音了,這么快結(jié)束,那個病村的張杉,已經(jīng)被我的人解決?!?p> “你身邊的人,沒那個能耐?!遍L相普通的男人,神色平淡:“聽我一句勸,現(xiàn)在下去,好好和他道歉,還能留條命?!?p> “留他的命?不可能!”商會長嗤笑道:“我告訴你,張杉他死定了!”
“哼,如果你真有這個本事,你也離死不遠了。”
“我離死不遠?我死了,古井鎮(zhèn)和病村,誰來管?誰敢管?你去街上問一問,他們是聽一個不知道哪來的新人的命令,還是聽我的!”
商會長越說聲音越大:“我承認,你們大領(lǐng)主的手下,只手遮天,但他做事也要守規(guī)矩。無緣無故,你就是神輔手下,也不能動我!否則我死了,你看看整個火龍領(lǐng)的村長、鎮(zhèn)長,怎么聲討他!他怎么做這個領(lǐng)主!”
幾聲怒吼,商會長也意識到,面前的人,好歹也是火龍領(lǐng)身邊神輔手下蘇韋身邊的人,這話說得重了。
商會長便安慰道:“當然,我也是很尊重大領(lǐng)主的,下次神輔如果親至,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不過現(xiàn)在,我們病村和古井鎮(zhèn)的事情,就不勞煩你們操心了。”
被對方趕著走,長相普通的男人微微搖頭,嘀咕道:“不是我不救你……”
恰巧此時,一道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吧虝L,我們抓到張村長了,他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p> “什么?”商會長不耐煩轉(zhuǎn)頭喊道:“不是讓你們殺了他么!廢什么話,垃圾病村的垃圾,給我弄死他!”
外面聲音繼續(xù)傳來:“人都要死了,總得給他一句話做個了結(jié)吧?”
“什么問題?快說。”
“他想問你,你的遺言是什么?!?p> “遺……”商會長面色微變,忽然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嘭!
大門被踹開。
門后,王行放下捏著嗓子的手,冷笑道:“驚不驚喜?”
張千三步便走到了商會長面前,粗暴的抓起商會長的腦袋,朝著窗臺砸了過去。不等商會長深度體驗頭暈?zāi)垦#瑥埱褐牟弊影丛诖把厣?,享受三層樓高處的涼風。
張千喝道:“說,遺言是什么!”
商會長掙扎著,喉嚨壓在窗沿上,唔唔的響。
“不說,就去死吧!”張千直接給商會長丟下窗臺。
咚!
沉悶的聲響過后,便是一陣低沉的驚呼。
張千轉(zhuǎn)身,看到王行盯著自己,張千解釋道:“我知道村長你和他有仇,但我們沒有折磨俘虜?shù)牧晳T,該死的人都會給他們一個痛快?!?p> “我也沒有?!?p> “那為什么這么看我?”
“你有考慮一下,在他死前問一問他把錢藏到哪里了嗎?”
張千不說話,悶頭站在王行身邊,如剔骨刀一樣警惕的目光,盯到了另一個沉默之人的身上。
對方急忙舉起雙手:“抱歉,張杉村長,這么久還沒介紹自己,我替蘇韋做事,來到這里,是想要勸商會長能夠洗心革面,替您做事?!?p> 王行也不客氣,當面質(zhì)疑:“蘇韋會這么好?”
當然不會。
男人不敢這么說,既是因為蘇韋是他長官,而且男人還想到,蘇韋臨走前怎么評論王行。
“張杉是有管理能力,但他不是好用的手下,他內(nèi)心比其他異界人還要瘋狂。火龍領(lǐng)身份威脅不到他,我怕逼得太狠殺了他,他那兩個同伴會來報復(fù)我。在我問完神輔大人怎么做前,你不要輕舉妄動?!?p> 男人一想到王行的靠山,居然需要請示神輔,此時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和話,非常配合。
王行不喜歡濫殺無辜,略微思考便放過了他。
“走吧,沒有要緊事,不要來這里,否則被當成間諜殺掉,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p> “我知道了?!蹦腥似鹕砭妥?,沒有任何拖沓。
等男人下樓的時,看到幾個身穿盔甲的士兵,拖著一個人朝樓上走去。
男人是為蘇韋在各處搜集情報的間諜,能夠看出這幾個穿著盔甲的士兵,雖然武器是斧頭、流星錘等鈍器,但無論是行走間的姿勢還是氣度,都是精銳才有的。
“這幾人,比得上火龍領(lǐng)北城要塞的精兵,張杉身邊的人不簡單,等蘇韋回來了要告訴他。”
男人暗中記下這些,隱約感受到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不敢繼續(xù)在古井鎮(zhèn)逗留,干脆的離開。
王行沒有過多關(guān)注這個無名間諜。
因為此時有更扯的問題,擺在了王行面前。
青年傻了。
不是形容青年被震驚到,而是真的傻了。
按照帶著青年過來的監(jiān)視隊伍所說,青年不知道小隊的身份,雇傭小隊來狙擊王行。結(jié)果剛進門,小隊就被帶到護衛(wèi)小院,不得不打了一架。
后來青年看到王行進主宅,蒙著頭便沖了過來。結(jié)果啥都沒聽到,便被摔下來的商會長嚇成白癡。
王行對青年無語了。
短暫沉默后,決定加快計劃步調(diào)。
“去,把院子里的所有人叫來,準備接管古井鎮(zhèn)?!?p> 一聲令下,隱藏在暗處的兩只隊伍出手,開始用武力將莊園里的人強行帶來王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