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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書,太祖皇帝本紀

第四十八章:絕境中求生存

楚書,太祖皇帝本紀 煌煌華夏 2081 2021-03-26 07:48:11

  此刻正在北監(jiān)囚室假寐,體驗坐牢滋味的駱永勝還不知道外面已經(jīng)因為他的入獄忙成了一副什么樣的景象。

  當侯三在睡夢中被管事喚醒,接見了趕來報信的成文后,整個人腦子都懵了。

  曹德貴會報官動駱永勝這件事他是早有預(yù)料到的,但他卻沒有想到這曹德貴動手竟然動的那么干脆,半夜抓人?

  這么做只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曹德貴等人其實還沒有報官,洪州刺史章炎現(xiàn)在是不知情的狀態(tài),因為如果是報官,他侯三在刺史府里安排的眼線不可能一點消息都傳不出來。

  而且如果是章炎動手拿人,沒必要安排到晚上,顯得這般小家子氣。

  堂堂刺史之尊,哪里用得著顧忌區(qū)區(qū)一個百姓的面子。

  所以似這般深夜拿人,一定是曹德貴指示他兒子曹顯干的,為的就是打他侯三一個措手不及,不給侯三任何反應(yīng)時間把案子辦成鐵案!

  這下縱使是深夜,侯三也是睡不著了,卻見成文打懷里取出一紙信封。

  “伯父,我義父昨日便為您留了信,他說您一看便知?!?p>  急匆匆接過信封,侯三拆開觀瞧,眼睛瞬間便亮了,嘖嘖贊嘆起來。

  “好一個駱永勝,竟然連這個都猜到了,哈哈,危機危機,果然有危險的地方就有機會?!?p>  大笑三聲罷,侯三把信封一燒,出言寬了駱成文的心:“你回去吧,告訴你那些兄弟們都可放心,若是不出意外,今日你義父便可從刺史府里出來了,安心在家候著,備好吃食、藥膏之物?!?p>  前面的話駱成文還能理解,但最后那句備好藥膏就有點迷惑了,可問侯三,后者哪里還有時間搭理成文,已是行色匆匆的更衣出門。

  便是深夜,也得敲開他叔父,洪州團練使侯秉忠的家門!

  這一夜,鐵幕下的洪州城,無數(shù)道人影開始摸著黑的四處竄動,各有各的目的,各有各的打算。

  而趕等到第一縷晨曦撒下,洪州刺史府衙前那許久未曾有過響動的鳴冤鼓,發(fā)出了沉寂日久的轟鳴聲。

  曹德貴帶著一眾入股永勝商號的洪州當?shù)厣倘?,來鳴冤告官了!

  而就在此之前的拂曉時分,一直在囚室內(nèi)假寐養(yǎng)神的駱永勝陡然睜開雙眼,爬了起來。

  他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聽到外面獄卒的聲音,說明在這拂曉人最困倦的時間段,幾名獄卒都睡了過去。

  同一囚室之中,一晚上擔(dān)驚受怕幾乎沒怎么敢睡覺的幾名囚徒見駱永勝一動,都紛紛驚醒,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駱永勝,生怕這個殺人犯突然暴起,想著過堂前拉幾個墊背的。

  “都別怕,替我辦件事?!?p>  駱永勝展開笑容,但說出來的話卻讓眾人傻眼:“我其實不是什么殺人犯,這么說,只是為了不想被麻煩找上而已,所以,害你們擔(dān)心一夜,實在是對不住?!?p>  一聽到駱永勝不是殺人犯,昨晚那個探底的漢子怒了,蹦出來指著駱永勝就是一頓咒罵數(shù)落,其他人也紛紛有樣學(xué)樣,粗鄙之語噴薄而出。

  人吶,欺軟怕硬的劣性深植骨髓。

  對于這些謾罵,駱永勝反唇相譏,亦是寸步不讓的回了過去,他的言語更加犀利,直罵的一眾囚徒氣的三尸神暴跳。

  “娘的,你信不信老子揍你。”

  “呵,就你們這群子慫包卵蛋,別說爺爺瞧不起你們,借你們仨膽也不敢,背上殼跟你們祖上一個操性,全他娘屬王八的,一群王八犢子?!?p>  好嘛,駱永勝這已不是單純的對罵了,連人家祖宗都不放過,能當囚徒的,哪有幾個好人良善,自然是受不得這般羞辱,個個赤目紅眼,哇哇叫著就跳起奔著駱永勝揮舞拳頭而來。

  這一刻,駱永勝蹲了下來,保住腦袋,任由拳頭和腳掌覆蓋全身。

  被踹倒了,就蜷縮身子,把腦袋護進胸膛。

  毆打持續(xù)了很長時間,但獄卒一直都沒有來,駱永勝反而覺得很開心,即使身體上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緊著一波而來。

  “你們這群王八犢子沒吃飯嗎,操,打人都沒勁,家里有媳婦的怕也是沒少偷漢子吧,活該你們當他娘王八?!?p>  這侮辱可是大了,有兩名漢子差點被氣背過氣去,停下手腳,四處尋摸,竟從墻角各自抄起一塊不規(guī)則的碎青磚,把住了就往駱永勝的身上猛砸。

  這一下,是真他娘的疼??!

  碎磚的尖角在駱永勝的后背、肩頭和大腿留下傷口,鮮血汩汩的流淌,也把一眾行兇的囚徒給鎮(zhèn)住,讓他們原本激動的大腦瞬間冷卻下來。

  傷人了。

  若是駱永勝告官,他們的刑期可是又得多加幾年啊。

  就在這群囚徒六神無主的時候,已疼至滿臉冷汗的駱永勝反而出口說了這番話。

  “幾位兄弟實在對不住,剛才某的話是故意為之,你們放心,我不會告至官府說你們打得,你們也千萬不要承認,等日后從這囚牢中脫困,記得到東城找我,我叫駱永勝,屆時我請你們喝酒?!?p>  這是什么操作?

  這些囚徒們不懂,但甭管駱永勝如何打算,他們當然愿意照做。

  用手撐地坐起,駱永勝將衣服撕扯下些許布條,草草將傷口處理一下,而后便靠著墻壁大口喘氣,末了,看向自己毫發(fā)無損的雙手皺起了眉頭,眼神瞄向了一旁地上那塊染血的青磚。

  “你?!?p>  駱永勝一指昨晚給自己打招呼的漢子,又指向地上那塊青磚。

  “拿起來,砸我雙手?!?p>  漢子愕然,又見駱永勝皺眉冷聲:“你若不動手,可別怪我告發(fā)你,我這一身傷全怪你頭上?!?p>  哪有這么欺負人的。

  漢子無奈只好照做,拿起青磚顫巍巍走到駱永勝近前,見后者伸開手掌放置地面之上,卻是怎么也下不去。

  先前是怒極才動手,現(xiàn)在怒火已全散,哪還有勇氣。

  “快啊,莫不成還要我?guī)湍?,罵你幾句?”

  一聽駱永勝又要開罵,漢子恐懼起來,咬牙,胳膊一甩便砸了下去。

  ‘咔嚓。’

  輕微的手骨碎裂聲響起,駱永勝登時睜大了雙眼,腮幫鼓起,青筋畢露,卻愣是忍住了沒發(fā)出一丁點聲音。

  良久,牙關(guān)擠出一絲聲音。

  “還有、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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